刺骨的寒風從西伯利亞的冰原上吹來,卷着雪花從地堡窗前掠過,讓地堡裏的三個蘇聯士兵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該死的天氣,大白天的還這麽冷。”其中一個士兵搓了搓手,看着身後幽幽的說道,和窄小的地堡相比,有山壁隔絕的基地裏顯然更加暖和。
“算了,這裏雖然冷了點,但是好歹還能活着,你不想想,這些天裏面死了多少人了。”另一個士兵雖然也冷得縮了縮脖子,但對這裏并沒有什麽不滿。
聽到這話,地堡裏立刻陷入一陣安靜中,第一個士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雖然這麽想不對,但是他依然沒有忍住的想到,還好這幾天他沒有輪班到基地的核心位置去。
沒有辦法,雖然内部核心位置的兵更容易出現在長官面前,更容易升職加薪,可是誰也受不了某天變成屍體不是,自從那個美國冬兵回到基地之後,核心位置就經常死人,而且頻率還越來越快,他們這些大頭兵雖然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問,卻也都不是傻子,最近都是能不進去就不進去,而進去的人都會提前留好遺書。
“哎,你說的也對,活着才更加重要”
嗖!
就在這個士兵剛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他的眼中出現了一道亮光,緊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識,因爲那道亮光穿透了能夠抵禦寒冷和子彈的玻璃,準确的擊中了他的腦袋,然後再度化爲兩道亮光,擊中了屋裏的另外兩人。
【我去,這克裏人的狙擊槍也太牛叉了吧,追蹤功能啊,這簡直是作弊神器啊。】
【這玩意也就是打打代差敵人,阿斯加德人一面盾牌就搞定了,至于其他的就更别提了,哪個血統不比這槍牛逼。】
【廢話,你不看差價是多少呢。】
【行了行了,别擡杠了,趕緊做完任務領獎勵去。】
就在尼克弗瑞還在驚歎着這群外星人手裏強悍的槍械的時候,玩家們已經從掩體中翻了出去,以迅猛的速度向秘密基地的門口跑去,兩個地堡的六名蘇聯士兵,沒有發出任何示警訊号就被擊斃了。
“這就是精英戰士的表現嗎,真是物超所值啊。”看着無畏的玩家們,尼克弗瑞的黑臉上似乎都開始放光了,當初和克裏人戰鬥的時候他雖然也在一旁見過這些玩家的能力,但是畢竟敵人也具有同樣的戰鬥力,他還沒覺出什麽來,可這回和地球士兵一比,這差距可就出來了,别的不說,光是這武器差距就已經形成代差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性命保住的可能性正在大大加強。
大概是寒冷的天氣使得這個年代的監控設備無法在這裏正常使用,當玩家們聚集到基地的大門前,基地裏面也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他們也對着厚實的大門有點發愁。
【這門怎麽打開?】
【我記得有個密碼鎖來着,哎,找到了,在這。誰還記得密碼是多少啊?】
【我靠,瘋了吧,這誰還能記得住啊。】
【咱們身上有沒有什麽破解密碼鎖的裝置?】
【好像沒聽說有這東西吧。】
“好了,各位,落後的地方也有一些可取之處,這種古老的門鎖還是交給我吧。”看着玩家們被密碼鎖攔住的樣子,尼克弗瑞不禁有點自得,雖然九頭蛇是敵人,但是好歹在某些方面替地球人扳回了一局。
不過,他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當他從懷裏掏出密碼解鎖裝置的時候,卻發現這種高科技設備,特麽竟然在這種極端天氣下根本打不開,這些老毛子九頭蛇們的設備别管技術含量高低,人家在低溫環境下的使用卻沒問題,這就很尴尬了,尼克弗瑞感覺自己的臉被風吹的生疼
【卧槽,看樣子鹵蛋被毛子打臉了,他手裏那個機器都沒反應啊。】
【哈哈哈,逗死我了,這尼瑪遊戲就不能好好的進行劇情嗎,儀器被凍壞了是什麽鬼。】
【好了,好了,看來這是要讓咱們去開門,誰身上帶炸藥了?】
【我這有個反坦克火箭炮,讓我來吧。】
【好,你等會,我把鹵蛋拉遠點。】
說完,一個玩家拉着已經開始用拳頭砸機器的尼克弗瑞躲到了石頭後面,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玩家就從肩膀上的圓筒上打出了一發火箭彈,直接命中了那扇鐵門。
哧!
銀色的彈頭炸裂開來,迸發出一團藍色的能量團,雖然并沒有太大的爆炸聲,但是效果卻一點也不差,那扇厚厚的鐵門上直接被那個能量團融出了一個大洞,足夠所有人沖進去了。
鐵門後面還有四個九頭蛇士兵,不過現在都瞠目結舌的看着門上的大洞,這事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認知了,一扇足以頂住穿甲彈炮擊的鐵門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被融出了一個洞,外面那些身穿銀色緊身衣的家夥難道都是魔法師,這是他們的魔法?
回答他們的一片能量光束,玩家們可沒工夫管np的微表情,直接把四個士兵給掃倒在地,然後一窩蜂的沖了進去。
“喂!等等我啊!”看着幾乎消失的銀色身影,被那一發火箭彈震懾到的尼克弗瑞才反應過來,這幫子冷血殺手怎麽就這麽沖進去了,這精英士兵也太兇猛了吧。
他倒不是爲死去的九頭蛇士兵心痛,而是擔心這幫殺胚就這麽沖進去一股腦把人全殺光了,他可還打算從這裏問出什麽線索呢。
就在玩家們從正門攻進去的同時,在基地的深處,一場實驗也在緊張的進行着,在一個圓形大廳周圍,立着好幾個圓柱形的玻璃培養槽,而其中五個,已經注滿了淡綠色的營養液,而在營養液中,五個男女閉着眼睛,帶着呼吸器被綁在裏面。
一個白發科學家在大廳中間的控制台前緊張的忙碌着,一個蘇聯軍官冷着個臉站在他身後,“你确定這次的實驗會有效果?”
“是的,我發現這五個冬兵和一号冬兵的區别就在于,一号冬兵的内心深處還保留着一絲善良而他們則沒有,所以,我要人爲的爲他們注入類似的情感,這樣應該就能改變他們不受控制的毛病了。”
“善良麽”蘇聯軍官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眼那個站在他身後的長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