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已經死了心,現在既然有現成可以利用的,正好可以壓制一下蘇路,報一箭之仇。
以自己和陸耀蘭的關系,以後自己說點什麽,還怕陸耀蘭不聽嗎?
……
晚上,陸耀蘭就像陸惟儉求證了這件事情。
“是啊,公司在我名下。”陸惟儉說道。
陸老爺子一聽便說道:“你也知道在你名下?你去看看那個蘇路,好好學學人家做事的本事,也免得我和你媽多操心你。”
陸惟儉很真誠地說道:“蘇路能力很強大,我也是很佩服的,不然我幹嘛将公司交給她管理呢?”
“那你怎麽不好好學學人家?”
“我在學啊。”陸惟儉态度認真。
陸老爺子:“……”
信了他的話才怪!
陸耀蘭說道:“爸,你也别生氣。聽說涅槃娛樂發展得很不錯,既然是惟儉的公司,其實我也可以幫忙管理的。”
“不用你幫忙!”陸惟儉馬上說道!
陸耀蘭臉色有幾分不愉,但是卻并沒有表現,很快就恢複了。
陸老夫人說道:“你這孩子,你媽幫你是爲了給你減輕負擔,有什麽不可以的?而且,你媽現在回來,閑着也容易閑得心情不好,有點事情給她做也好。你媽去做,有什麽不好的?”
陸惟儉就是不同意。
陸耀蘭便說道:“那算了吧,爸媽,還是看惟儉的意見吧。”
陸惟儉晃着腿:“同意也行,但是一來我有條件,二來你管理涅槃娛樂,不許亂搞。”
“你還講條件!”陸老爺子又想揍人。
陸耀蘭攔住了他:“爸,也聽聽孩子說什麽吧。”
“你說!”
“你去管理涅槃娛樂,就放我去管理霍家!還有,你管理涅槃娛樂可以,但是不能亂管,以前怎麽樣,還是讓他們現在就怎麽樣。否則,可就浪費嫂……蘇總的一片心血了。”
“你!”陸老爺子氣道。
陸耀蘭想了會兒說道:“爸媽,既然惟儉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能太壓着他了。他能夠提出條件是好事,說明孩子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不如,就這樣吧。”
陸老爺子是真的恨霍家入骨。
但是現在既然陸耀蘭都這麽說了,他也不能不依從女兒的想法。
他說道:“行,那就先這麽辦吧!就當看你的面子!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他在霍家有什麽事情,我非得将他重新綁回來不可!”
陸惟儉将公司給了陸耀蘭,心裏其實欠欠的。
那畢竟是蘇貝一直以來的心血,公司發展到現在這一步,蘇貝幾乎承載起了所有。
他想了會兒,給蘇貝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蘇貝的笑聲傳來:“我就想說什麽時候能夠将公司還給你嘛,總算是等到這天了。公司本來就是你的,不管什麽時候,都理應還給你。尤其是現在姑姑來掌管,她是你的母親,我的姑姑,總不會害你的。我也很放心。别哭了,哭什麽哭啊,你大哥早就催我還給你了!”
陸惟儉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傳來,“我對不起你啊親嫂子,這就将公司拿回來了!這都是你的心血啊。”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早拿回去我早安心。但是,我也有個條件的。”
“嫂子你說,你有什麽盡管開口。”
蘇貝很鄭重地說道:“現在留在公司裏的人,都是經過很多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你得答應我,在他們職業道德範圍内,盡力給他們發展的空間。”
“這個當然了!我已經跟她都說好了,不許幹涉公司的運營和發展。否則公司是不可能交到她手上的。”
“那就好。别的我沒什麽了。”
陸惟儉還是頗有些覺得對不住她:“嫂子,這次的事情我可真是愧對你……”
“愧對我什麽啊,當初不都說好了嘛。”蘇貝說道。
陸惟儉握着拳保證:“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想起蘇貝看不到自己握拳的樣子,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發誓!”
蘇貝笑起來。
笑過後,她挂了電話,抱着抱枕有些發呆。
“舍不得?”陸赫霆将一杯熱牛奶放在她的手中。
蘇貝喝了兩口,捧着杯子:“确實好舍不得。想起才去的那天,所有事情都還曆曆在目。一轉眼,就過去這麽久了,公司裏有那麽多朋友,還有那麽多回憶。”
“舍不得以後就多回去看看。”陸赫霆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現在既然陸耀蘭要去管理公司了,蘇貝是肯定不會留下來的。
蘇貝悶悶地點頭:“好。”
陸赫霆輕拍她的肩背,安撫她的心情。
……
得知蘇路将涅槃娛樂還回來,陸老爺子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
“那不如這樣,以後蘭兒管理,蘇路還是繼續當她的總經理,輔助蘭兒?”陸老爺子說道。
陸惟儉當即搖頭:“蘇路已經打算離開了。”
那可是蘇貝!蘇貝怎麽可能去輔助任何人?
要真有這麽個總經理才好了呢!
陸耀蘭平聲說道:“她是不是不太滿意現在的安排?”
陸惟儉搖頭:“沒有,她本來就說過,隻幫我一段時間。時間到後就會離開。”
陸老爺子很喜歡蘇路,之前不管是蕭明這件事情、還是小梨花的事情,她都處理得十分周到,不僅具備管理公司的能力,還頗有些社會責任感。
陸老爺子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年輕人。
陸耀蘭得知蘇路要離開,眼神當中有些興奮,隻是她恰到好處地遮掩了。
如果真的有那個蘇路在,她在公司一定會束手束腳。
現在正好。
陸老爺子說道:“既然如此,惟儉,你請蘇路來陸家大宅,我親自請她吃個飯。”
“這這這這這就不用了吧?”陸惟儉可不想牽扯到蘇貝過來。
何況,萬一到時候爺爺将大哥和嫂子一起叫上,那豈不是要穿幫?
事到如今,其實陸惟儉倒是不怕穿幫了,被爺爺知道蘇路就是蘇貝,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在陸耀蘭面前,他總想有所保留,不能完全交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