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恒說他該罰齊安歌不由就沖了上去:“蕭恒,你不能公報私仇!”
“小易跪下!”一旁的齊老太君沉聲道:“再敢魯莽,奶奶也幫不了你!”
祖母發了話,齊安歌在蕭恒旁邊默默跪了下來。雖是跪着,卻是直挺挺的跪着,更是擡着頭怒氣沖沖的望着蕭恒。
蕭恒不理會齊安歌對着皇上繼續道:“齊世子該罰是肯定的,隻是剛才皇長子也說了,齊世子尚未成年自然不好施罰。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所以齊世子的錯理應其父長甯侯來負責……”
“蕭恒!”齊安歌忍不住吼道:“你不要太過分!”
“小易住嘴!”齊老太君沉聲道:“此刻起你不要再說話!”
“奶奶…”齊安歌轉頭看了一眼齊老太君見她沖他眨了眨眼也就咬牙低下頭。
“陛下!”蕭恒朗聲道:“懷瑾以爲長甯侯長年在外才疏于治家教子,以至于齊世子犯下如此過失,理應命長甯侯革職歸家好好理家。”
“噢……”皇上又長長吐了口氣:“隻是長甯侯戍守北疆,職責重大,他若是被革職何人可以替代?”
“若是陛下信任,蕭恒願去!”蕭恒朗聲道。
齊安歌一驚擡頭看向了蕭恒,隻見他神色淡然繼續道:“北疆戍守一直是蕭齊兩家輪守,當年長樂侯陣亡,我父前去,我父之後才是長甯侯,如今長甯侯歸來,自然是懷瑾去了!”
長樂侯是齊安歌的祖父齊老太君的夫君,聽到蕭恒提到陣亡的夫君,齊老太君神情恍惚了片刻才緩緩起身道:“陛下!老身确切感覺年邁還望陛下應允我兒歸來!”
“老太君先坐下!”齊家已經有人爲國捐軀,長甯侯又常年戍邊,如今年邁的母親,未成年的兒子雙雙當衆祈求兒子父親歸家,皇上縱使心裏不願意,也不好回絕了:“長甯侯是該回來了,您放心,隻要接替的人選好了就将長甯侯換回來。”皇上說着話又看向了蕭恒:“你有爲國戍邊的決心是好的,隻是你母妃年紀也不小了,你如何忍心她一人居家。戍邊的人選再議吧。”
“父皇!”二皇子夏晟瑜上前一步道:“若是父皇不嫌棄兒臣粗陋兒臣願意接替長甯侯戍守北疆。兒臣并沒有母妃牽挂,父皇又有衆兄弟盡孝。兒臣不及大哥賢德也不及衆皇弟機敏,但是兒臣爲父皇分憂的心一直都有。兒臣雖不才,但有父皇以及長甯侯安平王等從旁指點,兒臣定然能守好北疆。”
“你願意去?”皇上不由看向了二皇子:“北地苦寒你可想好了。再者長甯侯一去就是十載,你若是去了,短期可是不好再調回來的。”
“父皇!”夏晟瑜再表态:“這些兒臣都清楚。兒臣在京也不過是個閑人罷了,若是能在北疆爲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榮幸,還望父皇不嫌棄兒臣才疏學淺,以後要多費心指點了。”
皇上望着二皇子許久才微微點頭:“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去曆練曆練吧。隻是一切多向長甯侯以及安平王請教,凡事多商量,有了他們二人的同意才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