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齊老太君貼身侍女望着他低聲道:“既然是老太君要燒之物自然是要燒幹淨的。”
老太君的這個貼身侍女跟随老太君多年的,行爲處事自然是深的老太君真傳的。
“那到底是什麽人送的呢?”齊安歌不甘心追問。
“好了!”她拉着齊安歌讓開了路:“讓姑姑照顧奶奶要緊。”
“嗯。”齊安歌悶悶出了口氣讓開了路。
來到抄手遊廊齊安歌才止住腳步低聲道:“你說會不會是中州那邊來的信?”
她微微搖了搖頭:“老太君沒說,猜測總是會有出入的。”
“有件事……”齊安歌看了看四周俯下身湊近她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過。中州女皇曾經讓我護送傳國玉玺去了苦海。”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找?”她擡頭望着齊安歌。日光透過遊廊上方薔薇花蔓的細碎光斑落在他光潔的臉龐上更顯出了他面如冠,俊美奪目。
美女養眼,美男也是一樣的。即将成年的齊安歌也是越發俊美了。如果他能夠繼承中州的皇位。尊貴的地位加上他的盛世美顔……
“喂!”齊安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至于吧!隻聽到個玉玺你就兩眼放光的,沒想到你還有這野心?你若是有意那位子,我……”
“你什麽?”她莞爾一笑将視線轉向不遠處的水面:“一晃都這麽多年了,想當年從你家荷花池醒來,一切就像是昨天。”
齊安歌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荷花池裏碧葉蓮蓮,粉色的荷花含苞待放不由笑道:“不管怎樣你注定都是我家的。聽奶奶的話,咱們早點成親了。”
“嗯!”她微微點點頭。有人已經忍不住動手了。隻是他們在明那人在暗。若是他們知道齊安歌大婚,又會采取什麽措施?
“真的?”齊安歌不由提高了聲音:“放心吧有我奶奶你大哥和陛下都不會反對了。”
“我反對!”和煦的聲音帶着隐隐的不悅:“陛下和武安侯也絕不會同意。”
一身暗紅蟒紋朝服的蕭恒說話間已經來到二人面前。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婚姻大事不應該用來引蛇出洞,就算是成親也要安安穩穩的。”
蕭恒究竟何時來的他們二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這幾年她幾乎沒有見過蕭恒了,就算是年節入宮偶爾碰見也都是遠遠的說不上一句話。像這樣近距離的面對面還是他們在南境的時候。
這些年她和蕭恒确實是生疏了。确切的說自從她知道兩人是兄妹關系之後從心裏就和他生分了……
站在她面前的蕭恒顯得有些陌生。在她記憶中一直到她出征蕭恒的樣子都沒有太多改變的。他待她一直都如春風般和煦的。就連那次她酒後失态對他傾吐衷腸他都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的。此刻她卻看到了蕭恒眼眸中的隐忍和隐隐的陰郁。以往他的情緒從不外露的。此刻他的眉心微蹙,看着她的目光也像生了根一樣讓她感覺到渾身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