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然好了!”一旁的顧世钊氣鼓鼓道:“回吧!侯爺快醒了。”
顧世钊說完扭頭就往營地走去。
她和齊安歌也連忙跑回營地。
此刻太陽已經高高升起。
老遠的就見周廣琛的營帳門口外圍了好多将士。
昨夜出事這些将士都是親眼看着的,對于沒能守護好周廣琛他們滿是懊惱,後來又聽到周廣琛的眼睛也傷着了,都在此處守了整整一夜。
此刻見到三人走來呼啦一聲将三人圍了起來。
“神醫,我們侯爺的傷勢如何了?”
“神醫一定要治好我們家侯爺!”
“神醫你放心,隻要治好我們家侯爺,你想要我們做什麽都可以的!”
“對對對!一定要治好我們家侯爺!”
面對着神情急切全副盔甲的龍威将士,顧世钊連忙往後退了退,躲在了她和齊安歌身後。
“各位将領!”她大聲道:“你們放心我大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聽到她開口,距離她最近的将領連忙問道:“二姑娘,昨夜老坊主可是給了主意了?侯爺的傷可是能好的?”
有人帶頭問了,其餘的将領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能!”此刻她隻能硬着頭皮說了:“一定會好的!至于主意等我大哥醒了,我和他商量商量。你們都是龍威軍的将領,我大哥受傷,大軍還依仗各位了,你們不能慌的。再說了,我大哥是皮肉傷,清醒的很,所以你們就更不要驚慌了。”
正說着,就見谷雨青走出了營帳:“快!侯爺醒了!要見彩雲姑娘呢!”
聽到周廣琛醒了,衆人呼啦一聲讓出了一條道。
三人快步進了大帳。
周廣琛臉上纏着白布,直直的坐在行軍床上,右手牢牢的抓着床頭的木欄,整個人看起來氣勢十足。
聽到腳步聲,周廣琛抓着床頭的手朝前揮了揮:“小妹!你們去哪了?可是老坊主來了?你告訴他我沒事!”
很顯然,周廣琛并不知道已經過了一夜的時間。
此刻陽光正盛,照在他纏滿白棉布的頭臉上,他還以爲是夜間,足見眼睛是一點也看不到了
她連忙上前雙手握住了周廣琛揮出來的手:“大哥,老坊主有辦法的,你的眼睛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坊主也說了,如今兵禍已解除了,李敏之就由他們中州去捉拿了。大哥靜下心來養傷就是了。”
“那就好!”周廣琛語調平和昨夜剛知道傷了眼睛時的憤懑完全不同了:“昨晚大哥吓着你了吧。你别怕就算大哥傷了也會保護好你的。”
心中一暖鼻子一酸她的眼淚就湧了出來:“有大哥在雲兒什麽也不怕。所以大哥要好好養傷,等你好了雲兒就更不怕了。”
“小妹”周廣琛握緊了她的手:“替我給你大嫂回封信,我已經寫了一半了,我的筆迹你照着寫,就寫一切安好,馬上班師回朝了,讓她不要挂念。”
“好的。”她笑着點了點頭。
“不不。”周廣琛又道:“不要寫班師回朝了,隻說平安無事,很快回去。”
她明白周廣琛是怕自己的傷情吓着馮氏了連忙道:“大哥我知道了。等大哥的傷好了,再回去見大嫂。”
“嗯。”周廣琛點了點頭又道:“顧神醫幫本侯換藥吧。”
周廣琛換藥的空隙,她來到周廣琛帳中的小桌前就見小桌上鋪着一張雪白的宣紙上面已經寫了開頭。
我最思念年的婉瑜,軍中一切都好,勿挂。你放心小妹和小易就在我身邊,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他們的。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回去了,我會把他們倆一起好好的帶回去的
周廣琛的字體剛勁有力行文之間卻是柔情四溢。隻看着周廣琛回信的内容,她便能想到馮氏給周廣琛的信中都寫了什麽,一定是千囑咐萬叮咛的要照顧好她了。
其實信到這裏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周廣琛要寫的應該是對妻兒以及那個未出世的小女兒的思念了。她該怎麽寫下去?
齊安歌見她提着筆久久爲東上前湊在她耳邊道:“你就寫寫這邊的風景和美食吧,或者幹脆,你就用你的口吻給她回一封不是更好。”
“可以的!”那邊正換着藥的周廣琛大聲道:“小易說的沒錯,小妹你親自給你大嫂回,比我回了更讓她安心。最好把你一路上的事都寫給她了,這樣她才能放心。”
眼睛看不到了,耳力就非常敏銳了,齊安歌連忙沖她擠了擠眼。
“好的大哥!”她應聲道:“那我的信就和你的放到一起給大嫂傳回去。我多寫點。”
接下來她便坐下來将一路上遇到閻王遇到夏晟琳再後來到了周廣琛軍中再遇到李玺華等等事都寫了一遍,唯獨沒有提到周廣琛受傷的事,最後又諸多的問候了家中的諸位,讓馮氏照顧好自己。
寫完信也到了晌午。
顧世钊仍然給周廣琛用了助眠的藥,以此來減輕他的痛苦。
午間用飯的時候,她問顧世钊:“我大哥的傷情如何了?”
顧世钊邊吃邊道:“不好說,還要看接下來傷口愈合的情況。好在目前爲止他都沒有起燒,那就說明沒有感染,光是這一點來說就是很幸運的了。”
見她沒接話,顧世钊又道:“你放心,你大哥臉上的疤痕我有辦法去掉的。”
齊安歌連忙道:“你是說你也會換臉術?”
顧世钊搖了搖頭:“不會,但是我可以保證侯爺臉上不會有太多的疤痕。你們也知道我娘臉上有道疤痕的,她一直想去掉的,研制了多年,隻是差了一味藥,這次去北地我正好得了些,隻是這些藥材我都埋在我家附近了,你們想要的話,需要派人去取。”
“這個簡單!”她連忙道:“你畫個圖,差幾個将士速速去取就好了。”
“其實也不用急。”顧世钊又道:“等傷口愈合了再去取也不遲。”
“好!”她連忙道:“疤痕可以去掉,可是眼睛呢”
顧世钊避開了她的目光:“這個我早就說了,我沒有辦法的。那個老坊主不是說了有什麽神奇的石頭可以幫助侯爺恢複的嗎?你們不妨去試一試啊。反正這裏,我可以照顧好侯爺的傷情。”
她吐了口氣道:“可是北地路途遙遠一區一回也要好多時日的。再說了如今北地的戰情如何了?”
齊安歌一捶桌子道:“我怎麽忘記了!我可以讓我爹幫忙去尋啊!你們等着,我這就給我爹寫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