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世钊對着齊安歌一撇嘴:“說的就像明天你們就成親似的。你們如果明天成親,我還就真留下了!不然,趕緊給我準備馬匹,我這就要走!”
“我們成親你就不走了對不對!”齊安歌說着不停的給她使眼色。
“對啊!”顧世钊給了齊安歌一個白眼道:“你還真以爲明天就能成親啊!可惜人家心裏的人不是你!你說是不是周姑娘?”
“顧神醫,你真的不能走啊!”她笑笑道:“夏晟琳下落不明,你一個走怎麽行?再說了,我們是一起來的,自然是要一起回去的。”
“你大哥不是好好的嗎!”顧世钊正色道:“再說了,你之前擔心的投毒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所以我們才更需要你留下啊!”她連忙道:“說不定那個惡人就躲在暗中,伺機而動呢!顧神醫,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顧世钊又連吃了幾口肉含糊道:“再說了齊世子又帶了那麽多高人,哪裏就需要我一個山村的野醫了。”
“顧神醫!”她連忙道:“那不一樣的,在我心裏你的醫術是這世上最好的。其實南境的兵禍已解除了,我們很快也就回去了,你看,你一個人”
對于她的誇贊顧世钊很受用,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于是調轉了話題道:“我怎麽就一個人了!我告訴你們,我快死的時候是閻王救了我,他不但救了我,還将我任督二脈都打通了,他肯定是想收我爲徒的。等我學好本領就給我爹娘報仇雪恨!”
“可是你的仇人是誰?”齊安歌啓發道:“他們說不定就是一品堂的人,閻王和一品堂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啊”
聽到齊安歌提到仇人,顧世钊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我爹娘出事的時候你們在的對嗎?你們一定是提前早知道我回家了,才到我家去找我的!你快說!我爹娘到底是怎麽死的!是誰放的火!”
“我們的确是去找你的!”她接着道:“我們趕到的時候,顧大嬸和顧神醫都已經遇害了!當時有幾個黑衣人還有”
“還有誰?”顧世钊急道:“你告訴我還有誰!”
“中州的神使。”她如實道:“你爹也是他找到的,他應該是護送你爹回來的”
“護送?”顧世钊忙道:“那他人呢?他既然是護送爲何眼睜睜看着我爹娘遇害?”
當時一品堂的人将他們兩個帶走,他們再沒了荀聖的音訊了。至于那幾個黑衣人到底是誰,一直到現在他們也是不清楚的。面對顧世钊的質問,她隻好解釋道:“你爹當年的失蹤和北地的戰事有關,怕是有些人想從你爹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你爹應該是甯死沒講,所以”
“什麽消息!”顧世钊頓時眼紅道:“什麽消息能比命還重要!我這個爹如果還算是爹的話!一輩子都幹了什麽!我不管他了!但是我娘的仇我一定要報的!我娘含辛茹苦的将我帶大,我爹一回來就因爲我爹被害了!想想她這一生也真是夠苦的!如論如何,這個仇我一定會給她報的!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給我娘報仇!”
“當時的事,隻有荀聖知道了!所以你不能走!你若是想給顧大嬸報仇,那就跟我們一起去找荀聖,問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麽事。”
“荀聖又是誰?”顧世钊眉頭緊鎖道:“去哪裏找他?”
“就是中州的神使。”她連忙接道:“隻有我見過他的樣子,所以,你跟着我一起去找他就對了。”
“好!”顧世钊很爽快的答應了:“隻要能給我娘報仇!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這邊才說好就聽到帳外有人大喊不好!緊接着是穿挂整齊的周廣琛沖了進來:“小妹你還好嗎?”
周廣琛看到桌上的飯菜已經吃了大半連忙喊道:“飯菜有毒,快别吃了。”
“怎麽會?”顧世钊詫異道:“我都試過了。”
“你是誰?”周廣琛滿眼戒備。他昨晚隻知道周彩雲和齊安歌帶了個衣衫褴褛的人回來,找人打聽了,聽說是和中州的太華公主一車來了也就沒有找她和齊安歌細問。
看到周廣琛滿眼的戒備,顧世钊故作鎮定的一扭頭望着她不做聲。
“大哥!”她連忙道:“他就是我常常給你提起的醫術了得的顧神醫。我和小易之前去北地,一路上多有他照顧的。”
“噢”周廣琛瞬間換了個笑臉:“小孫兒的病也是顧神醫醫治好的,本侯這廂有禮了。”
原本見周廣琛一臉兇神惡煞的,顧世钊心中多少是有所顧慮的,此刻見他如此,連忙起身還禮:“侯爺莫需多禮,小的真真是擔不起。還請侯爺說說有毒的事。這些飯菜我都測過了,并沒有毒啊,況且我都吃了大半了,如果有毒早就毒發了。還請侯爺詳述外頭的情形。”
“走!”周廣琛連忙道:“還請神醫去看看。”
此刻已經入夜許久。
營地中的篝火在夜風中忽閃忽閃的。
營地中間的空地上躺着數百個中毒的将士,軍醫以及谷雨青和李大夫正在爲将士們查看驗毒。
“魚湯有毒!”很快驗飯菜的軍醫查出了魚湯有毒。
“怎麽會!”正在爲一個中毒的将士查看的顧世钊擡頭道:“那魚湯我也喝了。”
“我們先取的。”她站在齊安歌和周廣琛中間低聲道:“難道是有人在我們取過了之後又投毒了?”
“查!”周廣場高聲道:“将夥夫兵逐一排查!”
周廣琛說完對着她和齊安歌道:“你們兩個今晚跟着我,一步都不許離開!走!回營帳!”
這時就見一個身穿大夏夥夫兵服的士兵疾步來到周廣琛面前對着周廣琛一拱手:“啓禀侯爺!查清楚了!”
衆人正疑惑,才剛開始怎麽就查清楚了,就見那個兵士袖口之間對着周廣琛的門面就打出一物。
周廣琛反應不慢,連忙用劍去擋,隻是那物體遇到劍的瞬間破裂開來,随着一聲悶哼,周廣琛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