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的珠光都是長明的。
剛剛睡醒不久,泡了溫水浴,又用了飯,她精神飽滿的等待着面前的一對老情人斯條慢理的用了飯。
因爲味道不對口,齊安歌隻是挑了幾樣可口的墊了墊肚子也就和她一同等待了。
将近一個時辰兩人才用了飯,對着她微微一笑:“咱們邊喝茶邊聊,你想要問什麽一個一個問,不着急。”
兩個粉裙女子上前将桌上的盤碗收拾了出去。
緊接着兩個粉裙女子又端上了茶盤。
“婆婆,她們是雪族人嗎?”她望着面目美的驚人的女子問。
“是!”瞿婆婆點了點頭。
“那雪族在哪裏?”她連忙又問。
瞿婆婆歎了口氣:“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屠族了!有幸死裏逃生的都被我們一品堂救下了,如果一定要問雪族在哪裏,我隻能告訴你就在這裏了。”
“這裏?”這裏雖然有八個殿宇,但是一眼看到頭能有多少人。
“對!”瞿婆婆又道:“其實她算是最後一代的雪族人了。在那場浩劫中,雪族的男人幾乎死絕了。”
“沒有!我就認識一個雪族人!”荀聖可不就是男子嘛。
“那也是屈指可數的。”瞿婆婆緩緩的端起了茶杯在掌心轉了轉:“我們地宮裏的隻有女人了。一品堂的女子都是終身不嫁的,就如我即便是有個心儀的男子也是不能成親的。所以,雪族很快就真的絕種了!你們兩個雖說是雪族人的後代,但是從血緣的純粹度上來說隻能算做半個雪族人或者根本算不上是雪族人。”
“那個屠殺雪族人的惡人是誰?”齊安歌憤憤的問道:“婆婆你一定知道的吧?”
“一個大夏的将軍!”瞿婆婆品了口茶才接着道:“你們也不必找了,我們堂主已經将這個惡人用雪活埋了!因此這些雪族女子才甘願成爲一品堂的人。”
“那個大夏将軍是誰?”她的心莫名的跳個不停,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會的!
“當時他帶着黃金面罩!其他的人也都帶着面罩。”瞿婆婆歎了口氣:“雪族聖女親身經曆了那場屠殺。”
“聖女呢?”齊安歌連忙道:“她可是在這裏?”
“在!”瞿婆婆歎了口氣:“你們若是早來幾年或許就見上了。得知那個惡人被雪埋的消息,聖女的心願也就了了。”
她已經不敢也不願意再問問什麽了。
雪族是二十年前被屠族的,她和齊安歌都是十五年前降生的,而蕭恒的父親蕭鴻和她的養父是十年前死于雪崩的
這其中的關聯,她已經不願意去細想了。
見她不在問,瞿婆婆打了個哈欠:“你們若是沒有問題,我們可是要去歇息了,趕了一天的路了,人老了身子骨可撐不住了。”
“婆婆!”她攥緊了拳頭:“那個惡人姓什麽?他爲何要将雪族屠殺殆盡?”
“蕭鴻!大夏的安平王!”瞿婆婆歎氣道:“據聖女說,屠殺雪族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爲雪族不願意臣服夏帝。至于真正的原因,就沒人知道了。”
“仙仙!”齊安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咱們去看看聖女吧!婆婆可以差人帶我們去嗎?夜深了也就不打擾你們歇息了。”
“可以啊!”瞿婆婆起身對着外面用他們聽不懂的語言喊了一聲。
很快兩個粉裙女子快步走了進來,對着她和齊安歌做了個請的姿勢。
“婆婆她們多大年紀了?”面前的女子貌美的驚人,或許常年處在地宮下一個個都是面白如玉的,根本看不出年紀。
“二十多到三十歲不等吧!”瞿婆婆站起身道:“總歸她們都是那場殺戮中留下的嬰孩。惡人屠族的時候,她們不是在襁褓中,就是小孩子,或許那個惡人還有那麽一點人性,給她們留了活口。”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個時候蕭恒應該還沒有出生吧。她雖然對蕭鴻沒有印象,但是從蕭恒以及蕭太妃對他的态度,以及大夏皇帝對他的态度,來說他不應該是個惡人的!她清楚的記得,蕭鴻死後,蕭太妃是悲痛欲絕幾乎要同他一起去了的
但是這個瞿婆婆也沒有騙她的必要啊!
不管怎麽樣,這事她要問問蕭恒的意見的。
還有她一定要去看看蕭太妃還有她的養母的。她們或許會知道什麽的。
如果是這樣,許賢妃又是怎麽回事?她可是二十年前就入宮了!
兩個女子領着他們一路向前,一直來到了那顆巨大的明月珠下來止住了腳步,右手撫胸對着那座獨立的最大的殿宇恭謹的彎腰拜了下去。
兩名身穿白紗裙的絕色女子站在殿門,其中一個對着粉裙女子說了幾句他們聽不懂的話語。
粉裙女子連忙回了話。
白紗裙的女子看了看她和齊安歌才緩緩的打開了鑲嵌着若幹紅寶石的金色大門。
殿内的光線比外面又明亮了許多。正對着大門的是一幅巨大的畫像。一女子白衣飄飄長發如瀑,面容上更是世間絕色。
畫像下面是一口水晶棺,館内的女子一身白衣,合目而眠。
這個應該就是雪族聖女了。
她和齊安歌在殿門口至住了腳步,學着方才粉裙女子的樣子對着棺中的女子行了禮。
殿門口的兩個女子見他們如此連忙還禮。
“走吧!”齊安歌牽着她的手往回走。
之前引路的兩個粉裙女子見他們返回連忙又引着他們往回走。
來到中間靠西邊的殿宇時,粉裙女子止住了腳步伸手指了指右手邊的殿宇,然後走了過去。
殿内設着床榻。
這是讓他們歇息了。
她雖不困,但是覺得渾身無力。
跟着女子來到殿中,她們便退了出去。
“仙仙!”齊安歌秀眉微蹙:“你說瞿婆婆爲何要告訴我們這些?還有一品堂堂主把我們倆帶來又是爲了什麽?好吃好喝的待着還安排了瞿婆婆給我們講當年的事。你說她是爲什麽呀?”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我們該見一見一品堂的堂主了。我們可以和他談一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