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親王望着她諱莫如深的一笑:“蕭王爺根本沒有走遠!”
“沒走遠?”蕭恒明明已經抵達了大夏的疆域了,信中還給她說了顧縣的事,怎麽就沒走遠了?
永親王壓低了聲音道:“你一來,便有人對你的身份充滿了好奇。皇太子被囚後,魚死網破的将你身份的秘密公之于衆了。左右丞相每日上書陛下,讓你們倆盡快轉魂。皇家血統要确保絕對純正。之後,陛下便請了老坊主和蕭王爺一同商議對策了。除去左丞相險是險了點,但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小女明白了。”不管如何蕭恒能在現場她的心就安定了。不管結局如何有蕭恒陪着她便不害怕了。
時間很快,她回到聚仙坊,換了身素淨的衣服就跟着老坊主直奔皇宮的神殿了。
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
宮内燈火如晝。
神殿周圍布滿了全服盔甲的禁衛軍。
她跟在老坊主的後面緩緩的步入神殿。
祭祀台設在了神殿頂樓的露天處。
此刻身穿紫金皇袍的女皇陛下已經在左右中丞相的擁戴下靜靜的站在了神壇的一側。
祭台上擺了牛羊豕三牲祭禮。
全身罩白的神使正對着祭台盤腿而坐。
老坊主引着她緩緩的走上神殿頂樓。跟着老坊主給女皇陛下行了禮她才看清女皇陛下的樣子。
盛裝之下的女皇顯得神聖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老坊主隻是行了拱手禮。
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來中州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女皇的真容,即便是上了年紀,女皇陛下依舊是面白如玉,絕對是美人一個。
“起來吧!”女皇微微颔首。
神使接任大禮就這麽幾個人?
她謝了女皇才緩緩站起來。
此時身穿盛裝的嫡長公主和溫玖以及永親王也一同走了過來,先後給女皇行禮後站在了她和老坊主身側。
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溫玖對着她一擠眼。
她對他微微笑了笑表示回應。
收到她的笑容,溫玖又對她展顔一笑之後便安靜的站在了長公主身旁。
正值寒冬臘月,頂樓的夜風漸漸起。
她不由的縮了縮手。
“恭迎神使”随着站在最高處的宮人一聲吆喝,衆人齊齊擡頭。
漆黑的天幕之上一個全身素白的人影從空而降,衣袂飄飄猶如鬼魅降臨。
老坊主說讓悅風代替她裝扮神使,但是面前神使的身形絕對不是悅風。
此時就原本盤腿坐在地上的荀聖緩緩起身,輕輕展雙手,就見神壇之側石柱上的紅綢緩緩落下。一兩塊巴掌大透着橘紅色光彩的神物露出了出來。
這時從天而降的神使也穩穩的落在了石柱旁。
宮人捧着罩着紅綢的托盤走了上來。
荀聖一揚手,紅綢緩緩掀開,紅綢下是一柄金光閃閃的匕首。
神使拿起匕首在左手心劃了一道血口,之後整個掌心按在了那枚發着橘紅色光彩的神物之上。頃刻間一道光柱指向了漆黑的天際。
“神使繼任禮成!”宮人悠長的喊聲中,荀聖緩緩起身步下了神壇。
“陛下!”左丞相拱手道:“神使接任大禮已成!臣肯定陛下讓先太子血脈真魂歸位。”
女皇沒有說話,而是轉向了老坊主。
老坊主上前一拱手道:“啓奏陛下,血珀石已經運至神殿仙泉旁。血之精華結魄爲石,這血珀石乃是世上稀有之物,其中吉兇難測,老臣以爲除了左丞相,神使大人有上天護佑,若是能夠一同進入血珀石,自能護佑我皇室血脈平安。”
女皇陛下微微轉向了左丞相:“左丞相以爲呢?”
“老坊主的提議自然是好的!”左丞相連忙拱手:“陛下放心,由臣和神使大人一同護佑我皇室血脈,定會平安的。老臣就是拼了姓名也會護佑皇室血脈平安出來。”
“好!”女皇微微提了聲音:“那就有勞老坊主帶着大夥去瞧瞧這稀罕物了。”
女皇引頭,衆人緩緩的步下了神殿頂樓。
一路向下,一直來到了神殿地下的仙泉旁衆人才止住了腳步。
早有宮人擡來了座椅,供女皇陛下和老坊主坐下。
“左丞相!”永親王環視了衆人見并沒有多餘的人于是對左丞相道:“我大哥的女兒呢?她人在何處?”
“很快就到!”左丞相面帶微笑道:“連日趕路,小公主自然是要梳洗一番再來面聖。”
左丞相說着又對老坊主一拱手道:“老坊主,請問血珀石可是到了?”
“很快就到!”老坊主撫須道:“老夫也是才得知這血珀石需要仙泉做引才能打開秘境。待會左丞相進去可要多加注意,裏面什麽情況,沒有人能夠預料。”
“多謝老坊主提醒。”左丞相深深一作揖站到了旁邊。
很快八名身穿錦袍,披着紅色細紗的聚仙坊弟子擡着一道烏沉沉的長形木盒走了進來。
那木盒足足有一人高,看起來十分的沉重。
八位聚仙坊弟子将木盒擺放在了仙泉旁邊垂手站在了一旁。
左丞相上前繞着木盒轉了一圈才道:“老坊主,這個就是血珀石?”
不信之情溢于言表。
“沒錯!”老坊主沉聲道:“在盒子裏!等蕭公主到了,老夫自熱會命人打開木盒。”
“好!”左丞相對着木盒點了點頭:“老坊主說的自然不會錯。”
左丞相止了聲,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咳咳咳!”溫玖清了清嗓子:“左丞相!我的那個小表妹到底來了沒有?陛下和大夥可都等着呢!丞相大人若是有心讓她轉魂爲何又不讓她按時趕來?别是路上出了什麽差子了吧!”
“不可能!”左丞相一擺手:“本丞相派出去保護小公主的可是貼身的護衛,有他們在,小公主絕對安然無恙的。”
“啧啧!”溫玖譏諷道:“丞相大人還有貼身護衛啊,以您的伸手,還要什麽護衛啊!就是鬼神都不敢近身了。你的那些護衛還不知道什麽鬼樣子,要是吓着我的小表妹如何是好?”
明知道他是沒事找事,左丞相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溫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