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舒适,什麽意外都沒有都沒發生!
她沐浴後換了幹淨衣裙在瑾姑姑的引領下來到了丹桂殿的二樓的一個寝房入睡。
連日趕路她也是困累之極,色香味俱全的晚膳,舒适到每個毛孔的溫水浴,又加上帶着淡淡檀香的高床暖被,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見她發出勻稱的呼吸聲,瑾姑姑小心的熄滅了燈火,快步出了丹桂殿。
瑾姑姑快步走了一旁的金蟬殿。
永親王正陪着皇太子下棋,見瑾姑姑進來兩人均擡起了頭。
“回禀皇太子殿下,永親王殿下,依照您先前的指示,先是給她吃了加了安眠藥膳的晚飯,又給她泡了神水,最後又安排她在點着安魂香的寝房就寝,此刻那位姑娘已經睡熟了。”
“有勞姑姑了!你先回去守着她。”皇太子點了點頭對着一旁的親随道:“去一趟神殿,告訴女皇陛下一切安排好了,神使可以前去施法了。”
親随領命走後,永親王笑道:“太子殿下要不咱們也去瞧瞧?這世間真會有此等離奇的事情?借屍還魂這種事,臣弟也隻是在野書上看到過,從沒想過會真實發生。”
“我也不信!”皇太子笑着落下一白子:“所以才想着将她們中的任何一人帶回來請神使瞧瞧。”
“臣弟實在好奇!”永親王的心思已經不在棋盤之上了,随意的就落下了一黑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咱們是該認哪一個爲大哥的遺孤?”
“此事,陛下并沒有明确的指示,隻說先驗明真假,再做定奪!”皇太子笑着落下一子:“三弟就不要好奇了,神使驗明之後自然會差人知會我們的。你又輸了,再來一局。”
“也好!”永親王笑道:“還是二哥沉穩!臣弟這急躁的壞毛病是需要好好改改了!”
月光如水,一襲白衣如魅如仙的神使緩緩的來到了丹桂殿前。
瑾姑姑領着丹桂殿的八位宮女連忙迎了上來。
“你等殿外侍奉即可!”神使冷冷的抛下一句舉步走向了她沉睡的寝房。
床榻在西窗下,神使緩緩的撩起了厚重的窗簾,使得溶溶月光将沉睡的她照了個全身。
她側卧着身子,左手腕的銀镯子正好露在了外面。
神使袖長的手指按在了銀镯子的機關處将細長的絲線緩緩拉出,和她手腕上的銀镯子中出來的絲線連在了一起。
月光清冷,兩個連在一起的絲線漸漸的就融成了一根,神使的身子緩緩倒下睡在了她身旁測
山風淩冽,嚴寒刺骨。
郁久闾英瀚手持長弓站在正對面用流利的大夏話喊道:“本王子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投降者不殺!我數到三,便會放箭!”
“一!”郁久闾英瀚低聲喊道。
“一!”北蠻軍士齊聲助威,喊聲震天!
一雙大手拉住了她緊握着赤霄劍的手:“别怕!我來陪你!那聲音,那眉眼,正是她滿心期盼的蕭恒。”
“你終于來了!”日日夜夜期盼真的就變成現實了。
“二!”郁久闾英瀚又喊道。
“二!”北蠻軍士喊聲又大了幾分。
眼前蕭恒的樣子模糊了,取代的是齊安歌璀璨如星星的眼眸:“就你一個甯死不降?”他拉着她的手面帶微笑:“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齊安歌起了頭,其他的大夏将士也就接了起來:“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見夏人對他們的勸降絲毫不理會還唱起了歌,郁久闾英瀚狠狠的吐了一個“三!”殺氣滾滾的長劍就朝着她和齊安歌射來!
“三!”北蠻軍士再次高聲呐喊!
她隻覺得手上一緊,她和齊安歌已經跳入了懸崖。
就在此時雪峰之上轟隆隆響聲不斷,偌大的雪塊朝着他們站立的那塊斷崖席卷而來
是雪崩!
腦子裏的意識告訴她,北蠻的喊降聲和大夏聲嘶力竭的葬歌聲,引發了雪崩
大夏全軍覆滅了,北蠻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随着這一念頭越來越清晰,她感覺周身不再寒冷。
睜開眼睛,正對着一張絕美的臉龐,齊安歌正滿眼厭煩的看着她。
畫面一轉,她孤身一人幾乎凍僵突然墜入了一個水溫水池中,接住她的人正是滿眼含笑的蕭恒
她才要說話,抱着她的人又變成了齊安歌
她心中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絲線瞬間斷開。
月光如水,一個全身素白影子一晃從她眼前消失!
她竟然睡的這麽沉,有人近了身都沒有察覺。
今晚她做的夢都那麽的栩栩如生!
“姑娘可是夜驚了?”瑾姑姑點亮了房中的燈火,走了進來:“聽到姑娘大喊,奴婢進來看看。”
“你沒見有人出去?”她緊呼了幾口氣平息了砰砰的心跳,方才明明是有個人影子從她身邊離去的!
“沒有啊!”瑾姑姑柔聲道:“姑娘莫不是發夢了?”
“我的确是做了好多好多的夢!”她擡手揉了揉鬓角,才發現左手腕上的手镯中的銀絲的伸出來老長。
她明明是将銀镯子中的細絲鎖好的,怎麽會出來了?就算她睡覺不老實,也不會觸動那麽隐秘的機關吧。
“可不就是!”瑾姑姑笑道:“那仙泉不僅能洗去疲倦,更能洗滌心靈,讓沐浴着心靈更純淨,更愉悅。姑娘第一次沐浴想必反應大了些。您放心睡吧,奴婢就在床前守着您。”
“有這樣的泉水?”她長長吐了口氣,她的夢又多又雜,可是仔細想想,每一件又都是她親身經曆的。她夢裏的齊安歌卻是比蕭恒多出現了一次
“這就是仙泉神奇的所在,喚醒你的心靈,整理你的思緒,讓你的心緒更加平和清淨!”瑾姑姑将琉璃燈放到了屏風後,房内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月光越發的明顯。
她入睡前窗簾明明是關着的,她睡覺最怕光,入睡前她還特意将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此刻怎麽會是大開的?那個白色的影子來她房間裏到底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