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氣我是吧?”齊安歌可憐兮兮道:“在密道的時候,我都有點希望我們永遠都困在裏面好了,這樣陪着你死的人就是我了!”
其實在密道裏,她沒想過會死,更沒想過會出不去!她一門心思隻想着如何能夠出去!因爲齊安歌不能死!他是因爲她而來的!她絕對不能讓他死!當時她并沒有想到蕭恒甚至任何一個人,她的心思都被齊安歌不能死這個念頭填滿了。
此刻聽到齊安歌如此說微微一笑:“我們不會死的!”
“就那麽自信啊?”齊安歌嘀咕道:“反正我覺得陪着你一起死很好的!”
“齊小易!”她止住了步子:“其實你對我的感情是盲目的,可以說是沒有根據和來由的。又或者說,你此刻正處在一個少年思春的階段,你思慕的對象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任何人。你自己想想,我們之間的感情又有什麽基礎?除了說一句喜歡,你還想說什麽呢?還能說什麽呢?你才多大就說什麽陪我一起死了。你想過你奶奶和你爹嗎?你若是死了,他們會如何?你跟着我來中州,無非是你年少的一種表現,而這種沒有理智和依據的也就隻會存在很短的半年或者幾個月。作爲知己我會陪你完成這個階段性的發情期的。”
“盲目?沒理智?發情期?沒基礎?”齊安歌攤手:“你究竟在說什麽呀?”
“聽不懂是吧?”她笑道:“沒關系,以後你會懂的。”
“不是我懂不懂!”齊安歌兩手一抓握住了她的肩膀:“很多事情都不是需要講道理的!仙仙你什麽都好,就是想事情太深刻了些。換句話說就是太過于克制自己而顯得有些刻闆了。喜歡就是喜歡,需要什麽目的?什麽基礎嗎?你的意思就你和蕭恒之間的才算的上理智的有基礎的感情嗎?那我告訴你!愛情這東西就不是個需要理智的事!愛情本身就是盲目的!你說我發情了好思春也罷!反正我清楚的知道從你看到你不一樣的眼神起,你就在我心裏了!你該放下包袱,随心所欲就對了……”
“咳咳!”一旁還捧着空碗的祝副将見兩停下腳步語速極快的說着什麽發情思春的事忍不住提醒道:“你們等會再說行嗎?藥浴的水都快涼了!”
“走!你走你的!我們跟着呢!”齊安歌看了一眼祝副将:“你們做副将的是不是都是一根筋?難怪你們做不了統帥!刻闆不知道變通!”
“啊?”祝副将微微一愣:“齊世子啥意思?”
“哼!”齊安歌你扭頭拉着她就走:“仙仙你說是不是!”
對于祝副将無辜被奚落她表示很同情:“一個将軍也就一個副将,誰說副将不能統帥了?主将不在的時候副将就是統帥!”
齊安歌挑了挑眉:“你就是誠心氣我的!你放心!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管氣好了。”
藥水浴就在金礦場東邊的小木屋内。
他們到了藥水才被放進木桶中。人要泡澡衣服也要消毒,根本不需要脫衣服,就可以整個的浸入木桶中了。
藥浴之後,四人換好了衣衫才來到李固之臨時休息的木屋中。
“李固之!”齊安歌披着濕哒哒的墨發沖李固之一拍桌子:“你當衆揭穿她的身份是何居心?”
“我就随口說說啊。”李固之一攤手:“在中州又不會有人治她的罪!”
“你已經知道我的事情了?”蕭恒說他已經把她和周彩雲錯還魂的事告訴了皇太子的,作爲皇太子的親信,李固之究竟知道不知道?
“當然了!”李固之笑道:“那日在地宮,紅英和一品堂的堂主都說你已經掉入邪物中屍骨無存了!那國舅爺原本是不相信的。無奈紅英和一品堂堂主都一口咬定你死了。韓榮舉也就沒有再堅持!”
“你們見到一品堂堂主了?”她詫異。紅英明明說,蕭恒一人面對大軍的?紅英沒有騙她的道理。
“是啊!”李固之道:“那人功夫極高,我和敏之聯手都奈何不了他!他表示,他會讓一品堂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我們走的時候,那位堂主已經将地宮毀的差不多了。反正地宮已經不存在了!”
“你們和那個堂主交手,可能看出他的招數有什麽特别?”蕭恒功夫卻很高,但是中州兩大将軍聯手不一定就抵不過他啊。
“沒有!”李固之搖頭:“當時地宮裏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她記得地宮上頭有通風和光照,怎麽會一團漆黑?
“好了!”一旁抱着李固之一隻手臂的李玺華道:“仙仙,你就不要纏着我們家固之問東問西的了,我和齊世子都會吃醋的。我可是先和你說清楚,固之說喜歡你純粹是開玩笑的,你可别當真了!”
“你放心!”齊安歌接腔道:“你還是看好你的固之以後沒事少整這些沒頭腦的事。你們膩歪吧,我們出去走走!”
泡了藥水浴,又吃的心滿意足的,連斜陽中光秃秃的山石都顯出幾分詩情畫意來。
齊安歌和她肩并肩的走在西梁山腳的蜿蜒小道上。
“仙仙!”齊安歌極目遠眺道:“中州的山水遠不及我們大夏的。黃金煉的多了,金山銀山的都不如青山綠水的好了!你說呢?”
她順着齊安歌視線望去,正北方是影影綽綽的山脈連綿起伏:“其實我沒來過中州的,沒想到才進了中州的邊就被算計了!這幕後的黑手着實讓人感到害怕!”
“你說玺華的父王給她寫的那封催行的信隻是巧合嗎?玺華是三王爺永親王的女兒,卻和皇太子的養子相愛,你不覺得奇怪嗎?”
“仙仙!”齊安歌收回視線轉頭看着她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相愛就是相愛了,和身份地位都沒有關系的。我看着太華公主對李固之是真心的!你沒見她看李固之的小眼神,哪一眼不是小鹿亂撞啊!”
“那李固之呢?”她淡淡問:“他看玺華的眼神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