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恒并沒有松開手而是望着齊安歌微微笑道:“小易我和她一起走就是了。”
齊安歌的目光這才落在他抓着她的手腕上:“松開!之前在地宮我們已經說好了。你當時沒有選擇帶她走,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小易!”蕭恒笑道:“别孩子氣了!你該知道,你們是絕無可能的。”
“我不知道!”齊安歌的手微涼一把抓了她的另外一隻手:“沒找到血珀石之前,我都會陪着她的!”
“你們都松開!”她兩手一舉:“我自己走!還有我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實在是餓了,等我吃飽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葉歡滿面含笑的走到了三人面前。
方才隻顧着三人說話,都不知道葉歡是何時來的。他罩着墨色的狐皮披風,頭上戴着厚厚的狐皮帽,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暖和和的。
“還有哪裏比聚仙坊更适合吃飯的地方了?”葉歡沖她笑道:“依我看安平王和齊世子還有事情要談,妹妹咱們先去用餐可好?”
“好!”她望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大馬車,轉頭對着蕭恒和齊安歌道:“我實在是餓了!先走了!”不等兩人答話她就一路小跑的沖到了馬車上。
上了馬車,她才看到穆悅妍和那個借她披風的姑娘都在。
“仙仙姑娘這桃花實在是旺盛的很。”穆悅妍笑道:“能讓大夏實在最尊貴的安平王,和大夏最俊美的齊世子同時爲你争風吃醋,你這可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目光落到了那個借她披風姑娘的面上。
那晚形勢緊急,她又戴着兜帽,也沒看清楚,此刻細看才覺得這個姑娘面善的很,卻是又想不起來她像誰。
“我叫李玺華!”那姑娘看她目光落到她臉上展顔一笑:“是中州的太華公主,很高興結識仙仙姑娘。”
“公主?”這姑娘的身份果然非同一般的,也難怪那日抓到她的男女會說什麽皇孫之類的話。那麽他們口中的老太婆就是中州女皇了?中州皇太子沒有子女,中州女皇其他幾個兒子的子女倒是不少的。雖然說按照禮制這些王爺家的姑娘一般都會封爲郡主的,但是皇太子沒有子女,幾個皇子的女兒十歲之後就都加封了公主銜頭。光是她知道的像李玺華這樣的公主,中州應該不下十個。
“沒吓壞你吧!”李玺華笑道:“我的身份一般情況下不會對外人說的,隻是我和仙仙姑娘投緣,自然是要以誠相待了。”
“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怎麽回來這啊?”她微微笑了笑,隻是借了個披風,她便爲她擋去了一劫,兩人果然是投緣的。
“她來這裏自然是有她的目的了,妹妹不必介懷她公主的身份,在聚仙坊她就是普通的客人,切不可說漏了嘴。”葉歡上了車,摘下了厚厚的狐皮帽。
馬車緩緩的跑開了。
“不瞞你說!”李玺華笑道:“我是逃婚來的!”
“逃婚?”她微微一愣:“公主殿下還要逃婚?”
李玺華微微歎了口氣:“就是因爲公主的身份,我的終身大事才不能自己做主!”
中州和大夏聯姻,大夏的長公主指給了中州的勇威将軍李固之,那麽中州的公主會指婚給誰呢?
看出了她的疑問,李玺華微微一笑:“我皇祖母說了,讓我們做好被指婚的準備,我這不就先跑了麽。”
“這麽說太華公主已經有了心上人了?”不然爲何要逃婚了,又沒說指給誰,那就是對指婚這件事不滿意了。
“有啊!”李玺華沖她展顔一笑:“就是我們太子殿下的養子李固之!”
“李固之?”她微微一愣,李固之不是才被指婚了嗎?
“奧!”李玺華又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次大夏之行,威遠将軍和勇威将軍身份對換了,固之覺得這樣好玩。”
這麽說來,長公主夏晟琳嫁的人是真正的威遠将軍了,那個身量魁梧的人了。
那個她在狩獵場看到的小太監是皇太子的養子李固之。
李固之親自去狩獵場,是爲了給皇太子選擇先太子的遺孤。
就因爲他覺得好玩,兩大将軍的身份就可以對調了?他們愚弄的可是整個大夏朝的人。
夏晟琳的性子孤傲,若是她知道了會如何?
不過無論從名氣還是戰功來講,威遠将軍都是更勝一籌,何況人沒有錯,隻不過是換了個名字,夏晟琳應該不會揭穿他們的。
想到夏晟琳,她又不免想起,許賢妃,想起水晶棺中的那個絕美的女人。
“我和你說啊!”李玺華又笑道:“固之和我來信了,他還說他看上了大夏的一個姑娘。我一生氣就跑到這裏來了,讓他找不到我,讓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李玺華的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說話的神情還帶着小孩子的調皮。
“噢?”她忙笑道:“她看上誰了?”
這時候葉歡輕輕咳了聲:“你們倆倒是聊的投機啊,我們兩個完全插不上嘴啊。”
“你們兩個怎麽了?”李玺華一噘嘴:“你們都是要成親的人了,管我們這些單着的人做什麽!”
“大哥要在宛城辦婚禮嗎?”李玺華這麽一說,她才記起,葉歡和穆悅妍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十,算算已經沒有幾日了。
“我們不辦!”穆悅妍笑道:“就我們兩個人簡單的拜個天地就行了!婚禮回京城再辦。仙仙姑娘若是沒事,不妨跟我們一同回京城,也去我們中州的皇城看一看呢?”
“是啊!”葉歡也笑道:“如今安平王不好一直陪着你,齊世子又有婚約,你一直和他一起也不太方便。不如跟着大哥去皇城,那裏的冬日可是要比這兒暖和的多了。還有十公主等人陪着你,還有你們大夏的長公主也會在那,你也不會覺得孤單,你覺得如何?”
确實是個讓人心動的地方。
去了京城,葉歡的身份就更清楚了。
“我不一定就走呢!”李玺華突然道:“固之不親自來接我,我是不會走的!他膽敢寫信說他看上别的姑娘了,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說他看上的姑娘已經不在人世了,将會永遠活在他心裏。你說說,他是不是故意氣我的!我不治治他,他還不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