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齊安歌幽深漆黑的眸子中是她小小的臉。
齊安歌确實美!
這麽近距離看就更美了!
她連連眨了眨眼。
長的好看的人是蕭恒!她怎麽能這麽見異思遷呢!
她不眨眼還好,一眨眼,齊安歌便覺得懷裏抱了個勾魂的妖精!
他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發癢了!
低頭對着她的臉頰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她正爲自己覺得齊安歌美而懊惱,隻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疼一把推開了齊安歌,一手捂着臉罵道:“你屬狗的!”
被周彩雲推開,齊安歌才回過神來,一定是整個瘟神蠱惑他的!
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的!
眼前周彩雲一手捂着臉,眼淚就掉下來了。
不會咬重了吧?
“讓我看看?”齊安歌咬牙道:“你别哭啊!”
她竟然疼的掉眼淚了!
這齊安歌真下的了口。
她一擡手:“你自己看!若是我毀容了,你要負責的!”
周彩雲白嫩嫩的右臉頰上一圈紅紅的牙印清晰可見。
确實咬的重了。
他并沒有用力!隻能怪她臉皮太薄!
“沒破!”齊安歌憤憤道:“都怨你!你若是不掉下來我怎麽會救你!你若是不眨眼睛蠱惑我!我怎麽會恨得牙癢癢咬你……”
“……”她一時語塞。
按照齊安歌這邏輯,他永遠都是沒錯的一方!
但是經齊安歌這麽一說,她便想到方才她明明已經登上了梅花樁,要不是那個突然飛來的石頭,她如何會掉下來?
想到石頭,她連忙四處看了看,梅花樁周圍散落着不少的小石塊。方才那塊突飛而來的石塊自然是無迹可尋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這麽巧的扔過一塊石頭?
她才剛剛到,又有誰知道她會上梅花樁?
這個時辰,點将台的大門才剛剛開了裏面也隻有日常宿衛的巡防……
齊安歌見她不答話,低着頭四處看忍不住問道:“你找什麽?”
“沒什麽!”她又擡手摸了摸被咬的臉頰:“這幾日可有人比你來的還早?”
見周彩雲摸臉齊安歌不由又惱了:“我不知道!你又不來練功,我來那麽早幹嘛!”
“剛才有人偷襲我!”她望着齊安歌蹙眉:“所以我才從樁上掉下來!”
齊安歌一挑眉:“沒上去就沒上去!我又不會笑話你!畢竟你資質愚鈍!朽木難雕!”
“你不信算了!”她輕歎道:“我再來一次!”
“算了吧!”齊安歌連忙伸手阻止:“你若再摔下來,我還得救你!被你占便宜!”
她一聽頓時笑了:“被咬的人是我好吧!還我占你便宜!”
“你幫我看看!”齊安歌轉過身背對着周彩雲道:“我的袍子是不是髒了?爲了救你我都坐地上了!”
齊安歌潔癖的毛病又犯了!
她無奈的撫了撫額:“髒了!屁股上黑乎乎的!”
齊安歌跺腳:“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沒有好事!你自己練吧!我去換件幹淨的衣裳!”
齊安歌說完不等她答話擡腿就跑。
此刻天已破曉。
望着齊安歌離去的背影,她微微一笑又摸了摸臉頰。
怎麽會這麽巧,她親了蕭恒的臉頰,自己的臉頰就被人咬了!
這齊安歌當真是對她,或者說是對周彩雲動了心思了嗎?
方才他看她的眼神裏面明明就是有着欲念的。雖然隻是一閃而過。
想到這一點她又揉了揉臉。
被齊小易這樣嘴賤又任性的人喜歡可不是什麽好事。
以後還是離他遠些吧。
她轉身又緊走幾步,看着距離梅花樁有足夠的距離了,這才深吸一口氣,擡腳朝着梅花樁跑去,最後提氣一躍,穩穩的落在了梅花樁上。
這時就聽到啪啪的鼓掌聲。
她轉頭一看,身着灰色勁裝的葉昭華正滿臉贊賞的望着她:“周姑娘身輕如燕,好輕功!”
“葉副将早!”她站在梅花樁上俯視着葉昭華:“你每日都來這麽早嗎?”
“也不!”葉昭華仰頭笑道:“今日最後一日操練了。王爺差我前來看看!”
“噢!”她笑了笑。
葉昭華肯定不會是丢石頭的人。
“你們王爺可好?”她又道。
“一切都好!”葉昭華笑道:“昭華感謝周姑娘的金燈果!我娘和太妃都很喜歡吃!我也跟着沾了光!”
可不是嘛!
小時候,一到秋日,她和哥哥便會去采金燈果的。
那個時候也是她最開心的時候。因爲她手快每次采的都比葉昭華采的多,爲此母親還會誇上她幾句。
也就這點,她比哥哥強了。也因爲這個緣故,她總覺得金燈果特别香甜。後來又和蕭恒一同采摘,她對金燈果就更加喜愛了。
“你們喜歡就好!”她笑了笑:“蓁蓁曾經給我說起過小時候和哥哥一起采金燈果。特别好吃!我一時好奇采了些。”
“我已經好多年沒吃過了!”葉昭華亦笑了笑:“再次感謝周姑娘!那日聽說周姑娘被一品堂挾持,昭華也是吓壞了,還好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可不就是!周姑娘福大命大!自然有老天眷顧!”随着一個響亮的男聲二皇子也走至了梅花樁前。
那日在宮裏見到周彩雲後,夏晟瑜追求周彩雲的決心就更堅定了。
打聽到她今日會來點将台,一大早宮門一開,他便出了宮趕了過來。
她本還想問葉昭華,蕭恒有沒有吃金燈果,不想二皇子突然過來,也就打住不問了。
齊安歌換好了衣袍,遠遠的就見周彩雲金雞獨立的站在梅花樁上。
下面灰衣的葉昭華黑衣的夏晟瑜像是兩個癞皮狗一樣望着她仰着臉說着什麽!
這瘟神!
這妖精!
他隻不過去換了件衣服,她就這麽不耐寂寞的去勾搭别人了嗎?
還有她是如何上的梅花樁?
葉昭華幫的她還是五皇子幫的?
她和葉昭華之前就拉拉扯扯的不清楚!
還有上次吃飯,五皇子還說她可愛!
他們是如何幫她上去的?
是拉着她的手,還是托着她的身子?
他們都在下面?
難道是托着她的身子?
她怎麽那麽不知羞恥?
方才還說他屁股!
他們托着她上去,不會也托她的……
齊安歌越想越氣!
腳下猶如踩了風火輪一路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