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靠近了人群的外圍,抱着娃娃,用手指戳了戳前面人的脊背。
前面那個人,正看着靜萱在地上打滾,頭也沒回的對安然說道:
“安然失蹤了,你不知道嗎?這麽大的事兒,百花城現在都快走向真正的末路了,靜萱跟齊師傅的關系最近,齊師傅又是我們百花城唯一一個浮出水面的奸細,所以小薄荷急了,她在拷問靜萱。”
“齊師傅是齊師傅,他是奸細,而且都已經死了,拷問靜萱有什麽用?能榨出什麽來?”
安然不明所以的又戳了戳前面人的脊背,
“你讓我過去一下。”
“哎呀,别搗亂!”前面的人一臉的不耐煩,回頭,一看,大叫了一聲,“媽呀,安然,你去哪兒了?你是被誰綁走了?”
這一聲,驚炸了所有人,前方一大片的人回過頭來,全都眼睜睜的看着安然。
她依然穿着昨天的衣服,抱着娃娃,身上髒兮兮的,頭發亂蓬蓬的,滿腳的泥,褲管上都是泥巴,一看就是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小薄荷終于放過了折磨靜萱,撥開衆人,沖到了安然的面前來,眼中盛滿了擔憂,遠處的戰煉,也是滿頭大汗的丢下隊伍裏的人,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安然和娃娃。
“你怎麽了?去哪兒了?”
戰煉眼眶都急紅了,瞧着安然這幅模樣,似乎過去的一夜,她并不輕松,不知道都經曆了些什麽,讓戰煉心驚膽戰的,吓得膝蓋都軟了,隻差跪在安然的面前痛哭流涕。
“怎麽了?我沒事啊,别擔心。”
安然笑着,絲毫不覺得此刻她和娃娃這灰頭土臉的形象,在百花城人們的眼裏看起來,是有多麽的狼狽。
百花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安然會從百花城裏,就這麽突然消失了,連戰煉和小薄荷,都不知道安然去了哪裏。
因爲他們太過自信,認爲安然在百花城裏,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危險,在安然失蹤的這一天一夜裏,所有人都在反思這個問題,想要從百花城裏,輕輕松松的擄走一個人,這是不容易的。
但如果是正常的走北門出去,像齊師傅那樣,跟北門負責職守的人混熟了,趁着個守衛松懈空檔溜出去,這就很容易。
而且,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安然弄出去,這也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隻要在安然心生警惕之前,把安然弄暈了,那些愚蠢的植物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反應,沒準兒還會在安然到來前,主動放行呢?
或者,直接控制了安然的思想,讓安然自己走出百花城區,誰也攔不住她。
“娃娃帶我去林子裏,找到了一大片的粉花。”
安然一身的狼狽,沖戰煉笑着,抱着睡得像一隻小豬的娃娃,準備和大家說說,她發現的驚喜。
人群中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大家的情緒,從之前的特别嚴肅,漸漸的染上了興奮,看樣子,很多人也知道了粉花的數量,在急劇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