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人,其實就是因爲内部的原因,比如一些私人仇殺,或者公開搶掠等,然後告訴别人,這個被殺的人,已經變成了喪屍,從而躲避小舟城的律法。
因爲殺人在任何一個基地裏,都是犯法的,但殺喪屍是不犯法的,所以任何一段私人恩怨,隻要冠上了此人要變喪屍的罪名,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久而久之,小舟城裏有喪屍,這事兒就越傳越多了,流言蜚語總是這樣,傳着傳着,就成了真的。
聽完了時代基地的調查報告,安然坐在軟墊上,歎了口氣,耳際傳來娃娃拖小桌子的聲音,安然偏頭,就瞧見娃娃費力的在拖一張桌子,懷裏還抱着一疊紙和一盒蠟筆。
看那樣子,娃娃是想把小桌子拖出來,在屋檐下畫畫。
安然給娃娃挪了挪地方,從軟墊子上站起身來,朝着屋檐外走了兩步,踩在石頭台階上,問胡正,
“那你們呢?别學小舟城含含糊糊的,你們基地裏有喪屍嗎?”
“沒有,确定。”
胡正說的很斬釘截鐵,時代基地可不是小舟城,它很像一個軍事化管理的營地,雖然也有老人女人小孩兒,不過這些老人女人以及孩子,都被集中起來,包裹在時代基地的中心區域,算作軍屬一類的存在。
進了時代基地的青壯年男人,都要參與守衛基地,并且需要被集中管理起來,剩下的一些老弱婦孺也會有專門的醫療部門,登記身體情況,出現任何不舒服的狀況,都會被時代基地隔離起來,等到症狀消失之後,才會被放回人群。
所以在這樣嚴格化的管理中,誰有沒有出現喪屍的症狀,時代基地的管理層一清二楚。
“可以的,很好!”
安然點頭,心中盤算着,百花城裏沒有喪屍,小舟城裏也沒有喪屍,甚至一直在吃變異肉的時代基地裏,也沒有喪屍,那就真的跟已經去往華海基地的陳朝恭,徹底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安然不禁舒了口氣,徹底放松下來。
那時代基地的胡正,卻還是一根筋的在問安然,
“我們已經掌握了攻擊華海基地的路線,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踩平華海基地,把陳朝恭抓回來?”
“你們抓他回來有什麽用?”
安然兩手一攤,看向胡正,胡正一臉的耿直,完全沒有思考過,現在所有人都沒有變成喪屍,跟陳朝恭沒有任何關系這個事情,他隻是腦子一根筋的認爲得把陳朝恭抓回來,就想把陳朝恭抓回來。
“唉,你們忙自己的去吧,深冬了,保護好自己基地裏的人,不要凍死太多。”
又歎了口氣,安然揮揮手,讓胡正領着他時代基地的人走了。
她轉身,看到娃娃已經坐在了墊子上,用蠟筆在一本塗色書上塗畫,小桌子擺得整整齊齊的,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娃娃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