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惡人自有惡果,行走亂世,也毋太放縱自己,作下任何因,都會收獲相應的果。”
她指的,是這些人要拿女人來發洩的事,雖然聽說也并沒有虐待那些的女人,甚至沒做過強迫女人的事情,但這樣的行爲,若是再肆無忌憚一點點,估計離強女人也不遠了。
但,也并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這麽小的一撮人,很容易會被合并,或者被吞滅,不用安然親自動手收拾他們,天道好循環,聽上天對他們的安排吧。
“慢些。”
籬笆裏,陳嬌穿着一件真絲的睡衣,打開了木門走出來,臉上的神情多有不甘的問道:
“安然,你也是一個做母親的,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
她就這麽把唐絲洛帶走了,讓陳嬌策劃了好久的事,瞬間化爲烏有,她是想着,這一兩日就帶着唐絲洛南下的,爲此還煽動了這個幸存者聚集地裏的男人們,爲的就是引金門基地南攻去給她找呵文。
卻是就這麽被安然一手破壞了?不等安然說話,陳嬌的臉上有種傷痛難愈的極端感,問道:
“你就這麽愛跟我作對,唐絲洛跟這個孩子,跟你有什麽關系?爲什麽非得把他們帶回去不可?”
在陳嬌看來,其實安然有了一個陳朝恭在手上,就算是弄丢了唐絲洛和這個孩子,也未必會怕金門基地的報複。
所以安然,爲什麽就不能擡擡手,放陳嬌一條生路?
已經進了車子的安然,聞言,又從車子裏出來了,她皺着眉頭,朝着陳嬌走了過去,深吸口氣,擡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陳嬌的臉打得一偏。
隻聽得安然怒道:
“對,我還忘了你,陳嬌,這一巴掌,就是再一次提醒你,孩子是你自己丢掉的,無論你再怎麽後悔,丢了就是丢了,肖子墨的女兒也丢了,可是他就沒有像你這樣,害人害己,他隻是一個人默默的找他的女兒,默默的在末世裏流浪,所以,你爲什麽就不能跟他學學?”
陳嬌保持着歪頭的姿勢,不動,修長的脖子下,鎖骨上是點點血紅色的吻痕,她哼了一聲,然後,再哼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她整個人都抖動着。
身上的真絲睡衣在飄蕩,陳嬌一句話沒說,睜着已經流幹了眼淚的眼睛,轉過頭來,看着安然,充滿了諷刺的問道: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勸我,爲什麽不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了?爲什麽不忘掉呵文,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她一轉身,真絲的袖子在空中劃過,陳嬌指着身後,那幾個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笑道:
“你問問這裏的每一個女人,哪個不是在找人,找男朋友,找孩子,找老公,找父母,就是淪爲現今這個地步,陪這裏的男人睡覺,她們也沒想過要放棄。”
陳嬌轉過身來,身子斜着,宛若強撐着在狂風中不倒的竹竿般,問安然,
“所以,我爲什麽要忘記?呵文是我丢掉的沒錯,現在我要彌補這個錯誤,而我彌補的方式,就是不管花費任何代價,都要把呵文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