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都想盡了,除了相信那些專家那些人,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能找到戰煉,才能把戰煉弄出來了。
夜漸漸的又來了,大坑邊的帳篷裏,升起了一盞又一盞的小燈,橘黃的燈光,給這冷色調的夜空,染上了幾點暖光。
劉莎莎哭着,從重患區走出來,披頭散發的走到了安然的身邊,蹲下來,看着大坑哭。
安然就坐在一把簡易的野餐椅上,抱着娃娃,看着夜色,身後站着忠心耿耿的小薄荷,聽聞劉莎莎的哭聲,她是相當煩躁的偏頭,看着劉莎莎,冷聲道:
“要哭,到别的地方哭去,我心情不好,别在這裏哭。”
娃娃坐在安然的腿上,聽安然這麽一說,伸出小小手,摸了摸安然的臉,軟軟道:
“媽媽,爸爸想你。”
“是你想爸爸,寶貝。”
安然低頭,親了親娃娃,現在娃娃的話越來越多了,一句話說出來,總是主謂賓分不清。
旁邊蹲在大坑邊上哭的劉莎莎,紅腫着眼眶,偏頭看向安然,抽噎着,可憐兮兮的問道:
“安然,你是不是也讨厭我了?”
“沒有,我沒有讨厭你。”
安然沒什麽表情的擡眸,掃了一眼劉莎莎,眼睛看向了大坑,
“我們都沒有讨厭你,在這種天災人禍面前,你有選擇救人,或者不救人的自由。”
很多人都記恨上了劉莎莎,就連趙茹都是恨不得打斷劉莎莎的雙腿,就因爲劉莎莎不負責任的跟着張博勳跑了,如果不是劉莎莎的失職,百花城不會缺藥,安然也不會出來找藥,整個百花城也不會有這後續的全民運動。
甚至于,根本就不會有這麽大的傷亡。
而如果劉莎莎在的話,很多受了重傷,原本可以不用死的人,現在死了。
真的有很多很多的人,把這一切,都歸咎在劉莎莎的身上,大家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看劉莎莎的目光,都是充滿了埋冤的。
但在安然看來,她隻是從這中間,再次證實了一句話,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百花城就是因爲太過于依賴劉莎莎,平日裏沒有收集藥品的好習慣,所以才導緻劉莎莎一走,整個百花城陷入窘境的地步。
此事,實在是怪不得劉莎莎,她此刻面對劉莎莎,唯一的心情,就是失望,做不得任何依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劉莎莎宛若找到了一個傾訴對象般,對安然哭道:
“我,我就是跟張博勳一起,找到了唐絲洛,但是唐絲洛已經有流産的迹象了,我們就留在了那裏,後來…後來他們那群幸存者,發現了我的異能,就,就……陳嬌跟那群人是認識的,真的,安然,陳嬌帶着唐絲洛,是專程去投奔那一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