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謀主設計取兵權

第409章 謀主設計取兵權

帥帳之内,荀攸與黃忠等一衆人和陳國的一衆主要将官們舉爵頻頻,這頓酒雖然喝了不少,但卻并無任何歡喜之氣,反倒是有些喝悶酒的感覺。

這也難怪,陳王劉寵目下還昏迷在王帳之内,渾身高熱不是很清醒,陳國軍隊眼下前途未蔔,就算是喝酒,大家也都喝不出什麽滋味來。

或許,唯一一個心情還算不錯的人,應該就是駱俊了,雖然他與劉寵搭檔了多年,但劉寵一死,受益最大的人就是他,故而他的心情倒也不像是其他的人那般的惡劣。

駱俊舉起了酒爵,無奈地長歎口氣,道:“本想和漢升與公達留在此處,繼續除賊輔君,怎奈大王傷重,不得不回雒陽調養,唉,我等實心慚愧,還請公達先生休要怪責。”

荀攸笑道:“都是爲國效力,何分彼此,隻等大王傷愈之後,咱們再行共同讨賊不遲。”

說罷,便見荀攸又看向在場的諸位軍尉,道:“諸君,咱們滿飲此爵。”

衆人紛紛擡手,同道:“滿飲!”

一爵酒下肚之後,突見帥帳外跑進來一名護衛,對着在場的衆人拱手道:“啓禀諸公,替大王診傷的醫者來了帳外,說是有要事求見駱相。”

駱俊在來喝酒之前,特意去過帥帳看了劉寵,并向醫者詢問了陳王的傷情,醫者給他的答複是,幾日内暫時無礙,駱俊這才放心的來飲宴。

這剛兩個時辰不到,怎麽他跑到這來作甚?

駱俊不想讓陳王的傷情在軍中傳播過甚,故而對侍衛道:“他不好好照顧大王,來此作甚?讓他回去,隻告訴他本相一會便到。”

“且慢。”

卻見荀攸擡起手,慢條斯理地道:“那醫者既然是爲大王治傷之人,斷然不會輕易離開王帳,他此來,必是大王的傷情有變,駱相不可不慎重對待。”

說到這,卻見荀攸有意無意的看了一會下方的那些陳國諸軍尉,認真地道:“公等以爲如何?”

那些陳國軍尉不同與駱俊,他們大部分都是陳王在黃巾亂時,從四方流民中收攏至陳國境内,後征辟入軍包圍陳國,也算是憑借着軍功升遷上來的。(因爲陳王屬于宗室,爲了保證自己在國内的權威,故其軍中不用士子爲将)

這些人可算是跟随了陳王多年,這陳國軍隊就是他們的家,離開了陳王,他們前途未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活。

适才駱俊讓那醫官回去,衆軍尉心中皆隐隐有些不安,卻又不好直言,但如今被荀攸挑起了話頭,便也就在無顧忌了。

一名叫做張盛的校尉道:“駱相,既是事關大王傷情,那便不可耽誤,還是趕緊詢問要緊,駱相不肯讓醫者進來,莫非信我等不過?”

“不錯!”

“還是讓人趕緊進來吧!”

“大王傷勢要緊。”

“眼下還有什麽事,能比得上大王的傷勢重要?”

“……”

駱俊心下雖然不願,但諸軍尉皆衆口一詞,他也沒法說不行,隻能是道:“好,就讓那醫官進來吧。”

荀攸轉頭,沖着那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那侍衛會意,随即出去了,少時将那醫官領了進來。

那醫官進了帳内,環顧一周,最終與荀攸的目光相對。

卻見荀攸不留痕迹的輕輕沖他挑了挑眉毛。

那醫生會意,随即‘噗通’一聲跪下,畏畏縮縮的沖着駱俊拜道:“駱相,請恕屬下死罪!死罪啊!”

荀攸捋着摸着胡子,靜看那個醫者表演。

駱俊見狀,臉色一白,沉聲道:“出了何事?爲何這般作态?”

“禀駱相,大王高燒依舊,脈象漸亂,顯然是傷情加重,眼下事急,不可不謹慎處之,在下無權私自抉擇,特來請駱相定奪此事。”

荀攸滿意的暗暗點頭。

對于他來說,花錢使計買通一個醫者,讓他稍稍誇大一些陳王的傷情,這種事情委實是太過簡單了,當然一般人也不會這麽做。

駱俊看着下方一衆軍尉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這些軍尉的表情明顯都變的焦躁不安了。

“大王傷勢加重,可有良方處置?”

那醫者忐忑言道:“若是精心調養,監察得當,按時服藥、敷藥,也當能好轉,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大王眼下的狀況,萬萬不可行軍遠行,一旦遠行,路受颠簸,恐性命不得保全。”

駱俊聽了這話,臉一下子變白了。

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話。

他真的很着急回雒陽。

回了雒陽,他就可以慢慢的收拾整理這數萬軍隊,将他們逐漸吸納。

但一日在外,這事便一日充滿着變數。

卻見駱俊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混賬!安敢在此擾亂軍心,你言大王不能行軍遠行,分明是有意阻礙三軍返回雒陽!難道不回雒陽,我等盡守于此地等似乎?”

張盛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冰冷:“駱相何必心急,醫者隻是說大王不能遠行,又沒說我軍不能返回雒陽,您怒個什麽?”

其他的軍尉也是紛紛附和道:“不錯,大王不能遠行,我等又着急回雒陽作甚?”

“拖死了大王,于我三軍将士有何好處?”

“駱相爲何發怒?”

駱俊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劉寵受傷,軍心思變!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荀攸站起身來,對駱俊道:“駱相,大王傷勢如此沉重,恐不能遠行,若強行回兵雒陽,一旦路上有所變故,恐在座諸位皆罪責大矣,在下倒是有一良策,還請駱相靜聽。”

駱俊冷冷地看向荀攸,道:“公達先生,大王不能遠行,雒陽回不得,漢中也一樣是去不得的。”

荀攸沉穩笑道:“那是,那是……漢中和雒陽一樣路途遙遠,怎可讓大王在路上受苦難?在下所獻之法,乃是就近等援之策,既可讓大王安心養傷,又可保我三軍将士。”

“就近等援?”

荀攸輕咳一聲,解釋道:“實不相瞞,關中戰事,某已經派人前往南鄭去通知劉府君,請他率兵相助,劉府君目下已經在漢中點齊數萬兵将,欲出漢川前來相迎,救我等回返漢中,隻是這中間恐多有波折,還需我等尋一地堅守爲上。”

說到這,卻見荀攸道:“既然大王傷重亦是不能遠行,莫若咱們兩方聯軍,前往霸陵以北的新豐縣駐紮,新豐縣雖然不大,但年代甚久,屬千年古城,其城廓健全,土牆夯實!陳國将士們有數千張良弩,憑借此利器守城,一邊待援,一邊等大王恢複,豈不是兩全其美?”

南陵一場仗,打的陳國軍士甚感窩囊,他們引以爲傲的強弩尚還沒有使用,主帥就被張遼一刀砍傷,如今得知可以駐紮于新豐,再與西涼軍一争高下,頓時皆有意動。

駱俊聞言大驚:“不可!我軍糧草不敷,豈能持久?”

荀攸淡淡道:“相君錯了,我軍出漢中前,爲打持久戰,特意将糧草準備的充盈,足可支撐兩月有餘,況且縣城府庫,多少也有糧秣供給我等支用,若是用的緊湊些,一季足可支撐。”

駱俊的拳頭攥緊,使勁的瞪視着荀攸。

“可新豐離長安實在太近了!”

荀攸認真道:“正是因爲離的近,才不至于讓大王有太多勞頓,更何況離長安越近,便越能吸引西涼軍的主力,如此也可爲劉府君的救援之兵分擔壓力,創造良機!”

駱俊氣的滿面煞白,他也不是愚魯之人,自然是知道今日的事情多少有些古怪,如無意外,他應是讓荀攸給算計了。

那些陳國的軍尉多少也能看出些弊端,不過對于他們而言,眼下讓人算不算計無所謂,對于他們這些長年行于軍中的人來說……陳王才是他們的天,駱俊不是。

眼下這般情形,傻子也能看出來,隻有在最近的縣城駐紮,讓陳王安心養傷,才是對陳王最好的選擇。

駱俊咬着牙關開口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不能拿陳國數萬将士的性命作爲賭注。”

“那國相便可以将大王的性命作爲賭注了嗎?”張盛突然開口言道。

這話說的頗有些重了。

卻見駱俊哆嗦着指着張盛,怒道:“張校尉,汝安敢這般無禮?”

張盛大步向前一步,緊緊的盯着駱俊,怒道:“醫者已經說了,大王傷重,不可遠行,你還執意要回雒陽?莫不是想耗死大王,自領三軍将士?告訴你,有我等在此,休想!”

其後,幾名校尉亦是紛紛起身,高喝道:

“休想!”

“我等誓與大王同生共死!”

“絕不受你這小人梭擺!”

荀攸在一旁面無表情,但心中已然是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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