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一擊,将公孫越從戰馬上生擒了過來。
公孫越趴在許褚的懷中,奮力的揮舞着手臂、蹬着腿,似想要從許褚的戰馬上撲騰下去,
但問題是許褚力大無比,便是暴躁的戰馬,也能被他單手摁在地上,公孫越這點氣力在許褚眼裏又算是什麽?
任憑公孫越在戰馬上怎麽折騰,許褚那兩隻猶如鐵鉗子一般的手掌就是能夠狠狠的摁住他,讓他在戰馬上絲毫動彈不得。
主帥被敵軍生擒,這對公孫越軍所産生的影響自然是非常巨大的!
“公孫司馬被擒了!”
“司馬被捉了!”
“撤!快撤!”
就在公孫越被生擒的時候,雷薄本人則是乘機率兵遁逃,
消息在敵軍的普通兵卒們嘴中口口相傳,恐慌和怯戰的情緒如同病毒一樣蔓延在三軍的軍陣中,敵軍的将士們開始瘋了一樣的四下逃竄。
這仗打不打在他們眼中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如此一來,荊州軍一方士氣更旺,他們一邊大肆攻殺敵軍,一邊搶奪幽州的戰馬……
眼見前方的形勢大定,魏延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他迅速轉身對着劉琦拱手道:“府君,末吏請令,率領一支兵馬協助前軍!”
坐守在後陣的劉琦卻搖了搖頭:“此刻不需你去前陣助戰,文長……汝率領咱們軍中的四百精騎,火速前往敵軍後方的大營。”
魏延聞言一愣,不知劉琦此刻讓自己去突襲袁術和公孫越的後營是有何意圖?
“府君,此時此刻,某當驅兵去助典君等人追擊袁軍才是……他們的營寨此刻已是與空寨無異,讓我去打他們的營寨,又有何用?”
劉琦微微一笑,道:“公孫越領來了一千騎兵,但每一名騎士最少也要有一匹到兩匹的備馬,如今公孫越的一千精騎受困于此,但他們的備馬想來應是還在其軍的主寨,這才是這個戰場上最大的财富,你若是能将這些備馬找來,則将是最大的功績。”
魏延聞言頓時恍然。
他急忙一拱手道:“府君放心,屬下這便去敵軍的大寨,繳獲公孫越的戰馬。”
“快去吧,不可讓旁人争了先。”
“唯!”
……
接下來的戰鬥,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公孫軍和袁軍潰散的潰散,敗逃的敗逃,兵器,戰馬,辎重等物,被劉琦和鮑信,劉岱等人刮分。
正在将士們打掃戰場的時候,卻見公孫越被許褚押解到了劉琦的面前。
“許宗長果然是勇武非常,竟然能夠生擒公孫越,實令劉琦深感敬服。”
許褚連忙擺手,道:“承蒙府君謬贊,褚當不得這般誇贊。”
典韋亦是跟了過來,他看着已經被繩索綁縛,但依舊是趾高氣昂,一副不可一世之态的公孫越,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腿上。
“跪下!”
公孫越被典韋一腳踢中,當時就跪倒在了地上,
他使勁的甩着腦袋,咬牙切齒地沖着劉琦吼道:“小賊,吾乃遼西公孫氏中人士,汝安敢殺我?”
劉琦聞言,眉頭一挑,道:“我爲何不敢殺你?”
卻見許褚走到了劉琦身邊,低聲道:“劉府君,此獠雖然是某家生擒的,但某家還是建議府君不要殺他。”
“哦?”劉琦頗有些好奇地看向許褚,道:“願聽許宗長高見?”
許褚憨聲憨氣地道:“公孫氏乃是遼西大族,其族兄公孫瓒乃邊郡名将,目下屯重兵于青州,怕是久後便有争雄中原之念……公孫家族不好惹,府君還請三思而後行之。”
許褚身爲一宗之長,能想到這些事情,屬于他的慣性思維,并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劉琦沖着許褚拱了拱手,道:“多謝宗長提點。”
說罷,便見劉琦轉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公孫越,邁步上前,低頭問公孫越道:“我放了你,送你回去替我與汝兄公孫伯珪修好,如何?”
公孫越深吸口氣,他眯起眼睛,仔細地盯了劉琦一會,方道:“某兄公孫伯珪是薊侯,威震幽州,乃是當世名将,修好議和并非不能,隻是不能與你這乳臭未幹之子議,汝荊州當以劉景升出面方可。”
劉琦聞言,揚頭哈哈大笑。
少時,卻見他低下首搖了搖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公孫越,道:“公孫司馬,此刻我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在荊楚之地,本人已足矣代表嚴君,由我出面與爾等修好,已經是給了公孫瓒那厮天大的臉面,第二件,就是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不想跟公孫瓒修好議和了。”
說罷,便見劉琦緩緩的戰直了身子,在公孫越詫異的注視中,吩咐典韋道:“給他留個全屍,算是我對公孫瓒的敬重。”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味的時候,典韋便伸出手,将公孫越的腦袋猛然向着側面一轉。
“咔嚓!”一聲脆響……
公孫越的頸骨瞬時間便被扭斷了,他躺在地上,圓睜雙眸,裏面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但少時之後,他眸中的瞳孔便完全放大,身體亦是不在掙紮,徹底的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旁邊的人皆是驚訝的望向劉琦,不明白他爲何要殺了公孫越。
劉琦伸出腳踢了踢公孫越的屍身,淡淡道:“鮮卑人和烏桓人怕你兄長,我卻不怕,他若果能殺來我荊州,便讓他來吧。”
說罷,便見劉琦轉頭,看向身後的侍衛道:“找人用車,将他的屍體運往北方,交給袁紹。”
衆人不解其意,不明白劉琦爲何要将公孫越的屍體給袁紹,劉琦也不和他們多做解釋。
戰場的戰事結束之後,劉琦也沒有跟鮑信和劉岱見面,畢竟大家隻是暫時聯合的關系,沒有必要非得見面認識一下。
劉岱和鮑信也頗爲知趣,打完仗後便收拾繳獲的辎重撤退,畢竟北方的兖州,還有黃巾這個更強大的敵人在等着他們。
他們自然不能與劉琦無限期的在這熬下去。
……
不多時,卻見李通來到了劉琦的面前,向他見禮,并派人奉上了己方這一次在這次戰争中所繳獲的辎重和馬匹。
對于李通而言,這些戰馬對他的用處,遠不及劉琦許諾給他的戰船,和劉表以假節敕封給他的名位更加重要。
如此,反不如送給劉琦,換取他真正想要的名位和戰船。
随後,魏延又盡皆繳獲了敵軍後方營中的備馬,粗略一估算,大概最少有一千六百于匹,再加上劉琦軍營中本有四百匹戰馬,竟然是已經超過了兩千之數。
兩千餘匹戰馬所造成的騎兵,這在大漢朝南部諸州,已經可以稱的上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了。
劉琦仿佛可以看他,他荊州的馬軍已經開始逐漸成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