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調教前線

第二天一大清早,城門将開時,夏臻就帶着妻子兒子到了城門,城門一開啓,揚鞭駕馬,疾馳而去,揚起陣陣塵煙,徒留送别的人傷感、落淚。

“又大半年不能見到了。”麻齊風總是最感傷的那一個。

莫婉怡輕輕握住他的手,“子常,别難過,大半年很快的。”

看着越走越遠的隊伍,再不舍又能怎麽樣呢,女兒嫁人了,是人家的人了,以後啊,這樣的日子是常态,他隻能慢慢接受了。

麻奕初要去公署辦公,也收回目光,“爹,我們回去吧。”

“嗯。”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麻齊風看向前來送行的年輕貴公子們,他那‘死皮賴臉’的小女婿也在人群中,瞄了眼,心裏着實喜歡不起來。

怎能讓未來嶽山不高興呢,小霸王帶着讨好的笑容上前,“麻大哥,你要上衙門,伯父他們就由我送。”

都談婚論嫁了,麻奕初也不矯情,“多謝小王爺了。”

“麻大哥,你……你不要這麽客氣嘛,跟大家一樣,叫我子呈。”

“好,子呈小弟,那就麻煩了。”

“麻大哥你太客氣了。”劉載呈擺擺手。

“我要去書院,大哥,我跟你一路走。”麻三郎也看不上未來的妹夫。

“好。”

聽到小舅哥聲音,劉載呈馬上接上話:“三郎,要是在書院裏有誰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搞定。”

麻三郎眉頭動動:“你還是備好訂親的事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小霸王劉載呈可是從小到大一路混過來的,一聽這話回的有意思啊,看到小舅哥不耐煩的樣子,也不動聲色,嘻笑一聲,“好好,我肯定會準備好親事。”

蕭霖與劉載離相視一笑,朝麻齊風等人拱拱手,“伯父,走好,我等就先行一步了。”

“好好。”麻齊風笑着回禮,看着他們離開,又歎了口氣,年輕真好啊,活得真精彩。

麻大郎兄弟二人上衙的上衙,去書院的去書院,劉載呈把麻齊風等人送回到麻宅,并不急着走,跟着麻悅兒到了小院。

“你不能來。”麻悅兒不好意思的抵着小院門,不讓他進。

“誰說的,我怎麽不能來?”劉載呈手扣着她的小手,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小娘子,終于要定親了,終于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頭。

“要誰說,風俗就是這樣,定親、大婚前,都不能見面。”

“管那們多幹嘛。”劉載呈牽着小娘子的手就進了院子,“外面怪冷的,咱們到小廳裏取暖去。”

麻悅兒小臉紅紅的看向被牽的小手,跟着進了小廳。

雁兒和靈兒相視一眼,又轉頭朝外面看看,既然老爺、夫人都不能阻止,她們就更不能了。

靈兒暗暗動了動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爲了将來的日子,想隻要小王爺不過分,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阿來看到靈兒動手指了,暗暗替他家爺緊了一口氣,見她又松了拳頭,跟着松了氣,馬上就要名正言順了,有什麽不見的。

小廳内,空間大不,雖然沒有生火爐,但是挺暖和,坐到如沙發的長椅上,劉載呈還是拉着麻悅兒的手不放,傻嘻嘻的笑着。

麻悅兒瞪了他一眼。

嬌嗔的小眼神,瞪得劉載呈心都癢了,“悅……悅兒……”

“幹什麽?”麻悅兒被他叫得不好意思,倏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往邊上坐了坐。

“悅兒,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坐到一起說話,你就讓我拉拉手吧。”說完,伸出手又要拉。

“都拉過了,不行。”麻悅兒縮回手,不讓他拉。

小娘子不肯,劉載呈也不敢強逞,惹生氣了,怕是連話也不跟他說了,“那咱們說說話呗。”

“嗯。”麻悅兒點點頭。

“那咱們說什麽?”劉載呈傻愣愣的話。

聽到這話,麻悅兒先是一愣,愣過之後,抿嘴一笑。雖比對方小三歲,可是情智比他成熟,想到二姐離開了,雖然有婉怡、新大嫂,但她覺得,她們以後還會離開京裏去雲水生活,隻有她在京城,沒人在跟前幫襯着了,什麽事都要靠自己。

二姐曾說過,很多男人的本質差不多,但爲何,在婚後的生活中體現出千差萬别,爲何别人家的夫君總是好的,其實不過是女人會調教而已。

如何調教男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兩情相悅是基礎、當門戶對是平等的前提條件以外,更重要的是女人的智慧與耐心,通過長時間的潤物細無聲才能做到。

“謝謝你!”麻悅兒目光平視,帶着女兒家的溫柔。

“謝……謝我什麽?”小娘子溫柔的目光,小嘴裏說出來的話,讓劉載呈心裏甜絲絲的。

“謝你送我們回來。”

“嘿,我還以爲你說什麽呢,這是我應當做的。”嘴上這樣說,劉載呈心裏卻很高興,暗道,你看你看,我的馬屁沒有白拍,悅兒她都知道,下次,我還要這樣做,悅兒她高興,我也高興。

以謝開始,溫柔而和顔悅色,麻悅兒的調教夫君之路開始了,這樣切入的方式,試問誰能不接受?

下一次,要是再有什麽要送的,這小子肯定更積極,一次,二次……等過了婚前、新婚期的新鮮勁,送嶽父、接妻子就會成爲常态,根本不需要像其他妻子埋怨的那樣,‘爲何以前你接送我們,現在懶得什麽也不動,我就知道你把我騙娶進門,萬事就了?’

既便是夫妻,當對方爲我們做什麽時,也得有感恩的心,不要覺得作爲丈夫或是妻子就要天經地義爲你做什麽,互相理解,才能讓婚姻走得更遠。

從‘送人’這件小事,我們看到了麻悅兒的情商,可是情智未開啓的傻小子那裏知道,還沒正式訂親呢,他已經被人家當夫君調教了,并且還屁颠屁颠往上湊,樂此不疲。

哈哈……這是麻敏兒潛移默化的結果嗎?或許有一點點這樣的原因,與其這樣說,不如說麻家女人的情商都高,前有果決立斷的麻眉兒,後有認清自己處境的麻慧兒,現在又來一個自靠自立的麻悅兒。

麻家以肉眼的速度敗落下去,可麻家輸出的女兒卻在逆境中爲自己迎來了幸福的曙光。

梁王府、麻宅爲訂婚宴忙得腳不沾地,夏臻帶着妻子曉行夜宿,快速趕向涼州城。

當十一中旬月,寒冬臘月來臨時,當京城麻悅兒的訂親宴訂在十一月十六日時,夏臻也趕到了涼州城與青州府交接的戰場之地。

話分兩頭,我們先說梁王府的訂親宴,麻家這頭,既然有了長媳婦,而且這個長媳婦還出生名門,自然而然的,家就讓她當了。

開始,風珞瑤還推辭,莫婉怡真誠的說:“瑤娘,不必有心裏負擔,你父親生性不喜交往,我跟着他當然也隻能做些宅内之事,可是大郎不同,他要在朝中爲官,肯定要跟權門貴宦打交道,而我又不擅長,你不來當家,誰來當呢?”

“我……可我才嫁進來一個多月!”

“我知道,瑤娘你不必多想,我們家沒那麽多規矩,大家都随性,隻是你是長媳婦,就請多擔代點,你放心,我和四娘還是會幫你的,等你懷孕生子,事情就由我做,其餘的,還請你擔起來。”

對方都說到這份上,風珞瑤隻能點點好,“好,要是我做不好的,還請婉姨指點。”

“那肯定的,就怕我沒什麽指點的。”莫婉怡又笑道。

既然讓風瑤上手,那就沒什麽批漏了,第一,她是地道的京城人,熟悉京城的風俗規矩,其二,就算她有不懂的,她背後的娘家強大,或是風老夫人親自過來指點,或是派出得力的嬷嬷、管事,怎麽也不會出漏子。

訂親傳話的兩個中間人,一個是媒人,媒人看到風老夫人都親自過來了,就算有什麽漏子、不滿,也不敢把事情擴大,隻有圓融,所以兩邊的訂親禮、宴席等,妥妥的,幾乎沒有龌蹉。

第二個中間人是劉載呈,麻悅兒都把他當夫君調教了,所以讓他代往梁王府的話、做的事,那也是相當妥的。

搞得想壓麻家的老梁王妃憤悶極了,“小小的麻家,怎麽做起事來,比娶老大媳婦還周全,老大媳婦可是伯府的嫡長孫女呢?”

“哼!”老梁王冷哼,“那風江逸參了夏臻一本,愧疚的讓他老婆子幾乎都住到麻家了,能有漏子讓你撿?”

老梁王妃癟了癟嘴,“還有你寶貝孫子,這個月除了去麻宅,幾乎都在家裏,什麽事都過問,搞得他好像是麻家的兒子,不是我梁王府的孫子,真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聽到這話,老梁王也生氣,“這小子怎麽就一下子收住性子了,還真是怪了?”

“是啊……”老梁王妃說:“幾個老王府裏都有纨绔子,沒一個像咱們呈兒的,說收性就收性了,不僅庶務打理的好,居然還親力親爲自己的親事,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了。”

想到孫子的改變,老梁王不得不承認,孫子自從被麻二娘當街揍過一頓,又跟着他砸過一回酒樓後,确實長進了,悶口沒接老婆子的話。

老梁王妃長歎氣,“罷了罷了,呈兒處處護着,我這想給麻家難堪的絆子也别使了。”

“祖母,你剛才說什麽?”小霸王劉載呈帶着外面的風雪進了房間,仆人給他解了大氅了,他到火籠邊上烘了烘。

心思被寶貝孫子聽到,老梁王妃有些不好意思,怕孫子鬧騰自己,結果他站到火籠邊上烤火了。

“呈……呈兒,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這話問得忒心虛。

“後天就是定親日子了,我當然得早點回來。”劉載呈哄暖了身子,坐到老梁王妃身邊,雙手摟住她的肩,“祖母,我娶麻家小娘子,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話呢,你怎麽能跟外人一樣踩麻家呢,你踩了麻家,就是看不起麻家小娘子,可她要做我媳婦的呀,你這不是看不起我……”

“呸……呸……祖母可沒這意思……”

“祖母,我知道你沒這意思,你愛孫兒呢,既然這樣就愛屋及屋吧!”

“臭小子,你這小嘴現在倒是會說呀,還‘愛屋及屋’?”

“是啊,祖母,我還會說‘一榮俱榮’讓自己媳婦無光,讓她的日子不好過,不就是說我劉載呈無能嘛,我可不承認我無能。”

“小子哎,你行啊……”老梁王聽到孫子的話跟着感慨,可不就是這個理嗎,打壓麻家是爽了,可把孫子置于何地,罷了罷了……心裏頭那點不得意,爲了孫子放開了,放開了。

老梁王妃忍不住戳了孫子的額頭,“麻家還真邪乎,都能讓我渾不吝的孫子開竅,行,看在這分上,後天的定親宴,祖母一定幫你辦得風風光光的。”

“多謝祖母!”劉載呈一骨碌下了地,給祖母行了個大禮。

“哈哈……”老梁王夫婦齊齊開懷大笑,每個高門大戶都有疼幺兒、寵幼孫的,梁王府也不例外。

甚至因爲地位、家資比别人更厚實,他們比别人更寵,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比如讓孫子跟人家一起砸世家宗族的大酒樓,他們已經準備好賠錢給人家了,沒想到居然一分銀子沒有花。

嘿嘿……這世道居然有比皇親國戚更牛拜的人物,梁王府已經默認了,他們與北郡王府站在一條道上了,誰讓人家手握重兵,是個實權人物呢!

妹妹的訂親宴如何風光,麻敏兒不知道,但是北方的荒涼,她是見識到了,“怎麽會這樣,我們走時,還不是這樣呢?”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蒼涼,她忍不住感慨。

夏臻跳下馬,走到馬車前,抱起兒子,“走吧!”他也沒辦法回答媳婦的話,大步向前,去父親的營賬。

營賬前,侍衛看到他來了,連忙大叫,“大将軍,大将軍,小将軍來了,小将軍來了……”

賬内,夏則濤聽到侍衛的叫聲,拖着瘸腿就朝外面急走,“臻兒……臻兒……”

“父親……”看到父親的瘸腿,夏臻的喉頭一下子哽住了。

五六個月的小凡兒被包在嚴實的披風裏,隻露出兩隻小眼睛,一點也不認生,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聽到父親的叫聲,仰眼看向自己的父親,咿咿呀呀,仿佛在問,父親你叫誰啊,在幹什麽?

有些頹喪的夏則濤剛想伸手拍拍兒子,說一句,你終于回來了,卻聽到了孩子的咿呀聲,“這是我的大孫子?”激動的看向包裹嚴實的孩子。

“是,父親!”夏臻低頭看向兒子,蕭條、頹廢的戰事帶來的沉悶心情,被天真可愛的兒子沖淡了很多。

“快快進來,外面冷。”

夏則濤親自給大孫子揭賬門,把大孫子迎進了賬蓬,兩人還沒有站定,外面斥候高聲大呼,“大将軍,大将軍,外敵來襲,外敵來襲……”

麻敏兒聽到戰事,連忙小跑進了賬篷,“把兒子給我,你們去迎敵吧。”

夏臻父子相視一眼,“父親,你腿受傷了,讓孩兒去。”

“你剛回來了,不了解戰事,我跟你一道去,把敵人形勢跟你講講。”

“好,父親。”

夏臻把兒子遞給媳婦,連忙跟父親站到輿圖前,聽父親講解邊境線上的戰情,麻敏兒轉身問夏則濤身邊的長随春平,“春侍衛,有空的賬篷嗎?”

“有,少夫人,請跟我來。”

“多謝。”不打攏他們幹大事,麻敏兒帶着兒子出了賬篷,帶着随從仆人又搭了幾頂賬篷。

章年美和顧敦兩人聽到斥候回事,連忙問,“敵人在那個方向?”

“西北角。”

顧敦道,“章條子,我先帶人去擋一擋,你等一下帶将軍他們過來接應我。”

“好,要小心。”

“知道了。”路過翼州府時,章年美已經把妻兒送回了家裏,現在,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戰事當中去了,轉身就進去了營賬。

外面,戰了很久的士兵,已經疲憊不堪,看到有援兵過來,個個高興的士氣再次高漲,“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終于有援兵了!”

将領主動找到顧敦,“顧大将軍,我帶路。”

“好!”顧敦磨拳擦掌,就等大幹一場,“我們先擋住敵人,等大将軍和王爺商量好,一舉消滅敵人。”

“對,一舉消滅敵人。”

半個時辰後,夏臻父子商議好了怎麽打退敵人,連一口飯都沒有吃,就要上戰場,幸好麻敏兒有準備,已經讓自己的廚師與營地的夥夫一起蒸了窩窩,“大家趕緊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打退敵人。”

夏則濤看向士兵列陣前的空地上,十幾筐窩窩,内心沒有感慨是假的,雖然營地上有專門的夥夫,也有自己的後勤制度,可是有一個女人,就是不一樣,不中不晌,夥夫沒有上頭的命令,根本不敢随意開火,再加上打了很久的仗,他們糧食也不多,他們根本無暇、也沒有足食的糧食吃一頓安心飯。

“那就吃吧。”他忍住感慨,下令道。

列陣的士兵聽到這話,個個高興的歡呼起來,“吃了,吃了……”個個迅速上前,拿了窩窩就跑開,去前線擋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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