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攔車不速

劉載離脫離危險的事很快傳到了夏臻耳内,他輕嗤一聲:“命倒是挺大!”

驚墨着看面色不揄的王爺,悄悄隐到角落,該做啥做啥去了!

麻敏兒一有空就捏玉水滴,可惜再也沒有看到裏面的影像,她好像與未來的自己又斷了聯系,無奈之下,她隻好雙手合起,放下額下:“希望你們一切平安,一切……”

夏臻夫婦二人平靜的呆在西草溝,享受日出,看晚霞西下,過着悠閑的小日子,京城好像就沒那麽平靜了,但這些不平靜,也隻有權門貴胄們能感受到,老百姓沒有,他們仍舊該幹嘛幹嘛,甚至有些被京城世家壟斷的生意,仿佛也不那麽緊了,有些商戶竟分得了一杯羹,“還真是怪了,以前,任我怎麽找門道,就是買不着,沒想到,現在這麽容易就買到了,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我也是,憑我這樣的腳店(供人臨時歇腳的小客店)怎麽能買到酒曲回來釀酒呢,可是現在居然還真就買到了……”

……

這是一間普通的小茶館,小商小戶在裏面交換着自己的消息、心得,京城給他們的感覺是,越來越寬泛了,越來越好做生意了。

付小有喝完早茶後,和搭坐的幾個商人拱手道别,不動聲色的走了,不僅小商小販們覺得生意好做了,他也感覺在京裏的生意好做了,沒那麽多人盯着、打壓着了。

這不,這些天和彭掌櫃二人盤了幾個小門店,已經裝得差不多了,正準備開業,“要不要讓大掌櫃過來看看?”

付小有搖頭,“不要了,你看着辦,而且店鋪的掌櫃最好請京城本地人。”

“爲何?”彭掌櫃不解。

“這……怕是給四娘留的嫁妝鋪子。”

“啊,老爺同意四娘嫁給……”

“也不是,就是預備着。”

“哦。”彭掌櫃朝小有看看,見他不說,估計東家正愁呢,梁王府啊,這可是正宗的宗親,是皇族,能嫁過去可了不得。

付小有又道,“鋪子巡過了,我要回西草溝了,你有啥事要帶過去?”

“沒有。”彭掌櫃搖搖頭。

“哦,那我就回去了。”付小有喝完手邊的茶水,起身出了京城總鋪子,彭掌櫃送了一小段,看他走了。

付小有還沒來得及轉上大街道,就被人攔住了,馬車夫驚了一下,“你們是何人?”他是夏臻的退役軍卒,有身手,見到有人攔路,渾身戒備。

攔路的小厮,渾身穿的簇嶄新,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跟爺走一趟。”

“這可是天子腳下。”

“天子腳下又怎麽樣,爺讓你跟我走一趟就走一趟。”小厮态度甚是傲慢。

付小有從車廂内跳下來,繞到前面,隻一眼,就看出小厮穿的衣服是那個府邸的小厮服,皺頭直皺,“告訴你們家主人,我隻是麻宅一個小小的管事,還不值當他這麽勞師動衆的請。”說完,朝跟随的兩個護衛掃了眼,讓他們行事。

兩個護衛,前面有說過,是中年人,也是夏臻舊部,身手相當不錯,見小有讓動手,他們上前,一個擋,一個拎,把攔路的小厮撇了。

“喂……喂……”看着馬車得溜的走了,小厮急得大跳,“你們知道我家爺是誰嘛,竟敢這樣待我,我……我……”氣得跺腳,連忙告狀去了。

八月天,熱成狗,大街上沒幾個人,車夫不放心,“付管事,剛才那小厮是誰啊,摔了他沒事吧?”

“梁王府的。”

“啊……莫不是想娶四娘的小王爺?”

“嗯。”

車夫大樂,“怪不得呢,我說付管事一向低調,從不嚣張,今個兒倒是嚣張了一次,原來……”他大笑。

坐在馬車架邊上的兩個中年人也大樂,“梁王府又怎麽樣,隻要少夫人不同意,那小子也沒轍。”

“對,說得沒錯。”馬車夫心情一松,甩起馬鞭子,得得跑起來。

小厮跑到劉載呈跟前,“爺,那賊眉鼠眼的小管事,可嚣張了,讓人把小的甩到了一邊,你看……我的衣服都被摔壞了。”

看到小厮連個人都請不來,劉載呈氣呢,伸腿就是一腳,“沒用的東西,我讓你請個人,你都請不來,要你何用,白白耽誤了爺的事。”

“爺,饒了小的吧。”

“滾,滾下去。”

小厮連滾帶爬下去了。

随身小厮阿來鼓鼓嘴,“爺,你要是真想見姓付的管事,我看你還是自己親自去吧。”

“嘿,爺是從二品郡王,叫他一個小管事過來,還叫不動啦?”劉載呈眉毛撇成八字。

阿來嘟囊道,“那姓付的可是麻二娘身邊最最得力的人,聽人說,麻二娘都叫他哥呢,你派個不着調的小厮去叫人,那會叫得到。”

“給我滾一邊去。”

“是,小的這就滾一邊去,反正想娶媳婦的不是我,是爺你!”

劉載呈氣得伸腳就踢,可是阿來早就躲開了,“爺,你可有半個月沒見到麻四娘了,飯都吃不好,人都瘦了,你再不去,那付管事就要進麻宅了!”

“去去去,别煩我。”

“爺,不是小的要煩你,那姓付的管事悄悄打探着你,把你的事彙報給麻二娘,再下這樣下去,你……”

“不娶就不娶。”劉載呈氣得仰在竹椅上。

管事進來回話,看到的就是這個模樣,“小……小王爺……我的酒曲還有不少,但是前來買的大酒樓沒多少,都是小腳店,你給賣嗎?”

劉載呈裝死不動。

管事沒法,隻好繼續說:“小王爺,兩天後,我們的人要給西草溝送貨,你要不要跟着一道……”

“去去去,我不去。”劉載呈翻個身,就差拿靠墊蒙頭,張眼就罵給他扇風的小厮,“沒吃飯啊,扇個風都沒力氣,爺發賣了你。”

小厮吓得連忙用力扇風。

管事見主人不耐煩,下面的話也不說了,悄悄出去了,下了樓梯,遇到另一個管事:“你的事給主人過目了?”

“過什麽目,又是以前的老樣子。”

另一個管事嘴角扯了扯,“前一段時間不是做得有模有樣嘛?”

“三天打魚,以後怕是也不結網了。”

“啊,怎麽回事?”

“誰知道呢!”

兩個管事一起下了樓,剛到樓梯口,居然看到了老梁王:“老王爺……”兩人齊齊行禮。

老梁王看了眼鋪子内外,沒精打彩的夥計們,因爲他的到來,個個打足精神,可是倦怠的神色騙不了人,他又朝樓上掃了眼,“呈兒在上面?”

“是,老王爺。”

老梁王踩着樓梯慢慢上去了。

阿來一擡頭看到老王爺來了,連忙上前要行禮,被老梁王制止了,他慢悠悠的踱進來了,朝孫子桌案上看了眼,賬薄放得亂七八糟,看來他的人所回不假,這小子新興勁過了,又懶散起來。

看了幾圈後,孫子還是沒發現他,搖搖頭,隻好開口:“呈兒……”

聽到祖父聲音,劉載呈懶洋洋的翻了身,從藤椅上起來,“祖父,你怎麽來了?”

老梁王坐到桌案後,伸手動了一下桌上賬薄,“怎麽?天氣熱,人倦乏了?”

“沒……”劉載呈沒精打彩的坐到椅子上,也沒個坐相。

“還沒。”老梁王哼了一聲,“我聽人說,最近,你不去麻宅了?”

“祖父,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你是我嫡親孫子,我怎麽不知道。”老梁王道,“不去的好,那小門小戶的有什麽好的。”

“祖父,什麽小門小戶,那麻家以前也是帝師呢。”

咦,這小子……老梁王眉毛高擡,“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倒是記得。”

劉載呈撇嘴,“不你說人家小門小戶嘛。”

老梁王倒是被小孫子氣笑了,“你就那麽心喜那小娘子?”

“人家又不稀罕我。”

“嘿,我堂堂梁王府,我還瞧不上她小門小戶呢,她居然敢瞧不上我孫子?”老梁王瞪眼。

“麻二娘什麽都敢。”劉載呈氣鼓鼓的,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麻……二娘,跟着夏二愣子還真是什麽都敢,老梁王嘴角抽了抽,“那麻二娘前段時間不是挺好的嘛,怎麽這下又不讓你去麻宅了?”

劉載呈下意識轉過身,背對着他祖父。

老梁王看向他的貼身小厮阿來,“你說,咋回事?”

阿來嘴瓢了瓢,“回……回老王爺,那……那麻二娘身邊的管事挑拔是非。”

“管事挑拔什麽是非……”

“這……小的那知道。”阿來那敢說,小王爺管鋪子的新鮮勁過了,又跟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樂,雖比以前好一些,不過估計離麻二娘的标準還遠着呢。

老梁王捋須,細細琢磨,好像琢磨些味道出來了,難道嫌我孫子不學無術?

呵呵……老王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喲,要是别人這樣說,估計能被你打斷腿。

老梁王看不上麻家人,可架不住麻家有人能治住他這個小霸王孫子啊,看着不得勁的小孫子,他心思動了又動。

日子如水,真是過得很快,一滑之間,居然到了九月初,到了雲寶公主要大婚的日子,雖然是九月十五,但是夏臻夫婦一入九月就進京了,住到了京中的北郡王府。

麻敏兒懷孕也三個月了,按理,她這個孕婦是不好參加公主大婚的,她完全是陪夏臻回京的。

由于莊颢曾是夏臻部下,兩人又情同手足,再加上各種因素,夏臻算是莊颢比較重要的人了,重要的人,肯定要幫着兄弟一起忙活了。

不僅夏臻親自幫着忙活,還調了很多人手幫忙,整個附馬府,算起來,護衛、雜役,竟有一半是北郡王府的人,這兄弟情分還真不是蓋的。

炎炎白日已經過去,傍晚時分,二人終于有空坐到小閣間,把盞端杯,喝上幾口了,“子安,我敬你一杯。”

夏臻欣然舉杯,一口喝了杯中酒,放下酒杯,著筷子夾菜,壓了口中的辣味。

莊颢自己也飲了杯中酒,随即又倒了一杯,又舉起來請夏臻,被他擋了,“意思到了就行了,敏兒聞不得這些味。”

莊颢笑了,“像子安這樣疼妻子的男人真是鳳毛麟角。”

夏臻擡眼,“我不疼妻子,難道疼别個女人?”

“哈哈……”莊颢搖頭,“京城男子,無論是世家還是平民百姓,那個不是妻妾成群。”

夏臻不以爲意,“一個女人就夠我纏的了,真不知那些男人怎麽能找那麽多個。”

莊颢大笑,“子安,看來你跟我一樣,天生不愛和女人打交道,有一個就足夠了。”

夏臻擡起眼皮,“得了,咱們不說這個,說說京裏的趣聞轶事。”

“好。”莊颢點點頭,把自己遇到的聽到的趣事講了講,不知不覺講到了梁王府,講到了劉載呈,“你是怎麽想的?”

“我不反對,看媳婦的意思。”

莊颢擡眉,“聽說這段時間,劉載呈去麻府,被丫頭轟出來了,難道少夫人她……”

“嫌他不上進。”

“原來是這樣。”莊颢失笑,他又道,“聽說蕭霖馬上就要回來了。”

“嗯!”

莊颢抿了一口小酒,夾了塊菜,才又開口道:“宮中今年有幾個懷孕了,數麻淑容的月份最大,七個多月了,那蕭貴妃也五個多月了,聖上還真是多枝多葉。”

夏臻不急不慢的夾着小菜,悠悠吃着,“看來今年是個好年份,懷孕的人還真多。”

莊颢笑了,“我收到田先生的信,他不能來京城賀我大婚,倒是跟我說了北方突厥雖沒落了,但是新的部落如契丹、黨項、女真慢慢崛起,你怎麽想?”

“不是我怎麽想,而是看我大魏朝發展如何,有實力,又何懼于他們。”

“子安說得是。”莊颢看了眼夏臻:“伯父在涼州怎麽樣?”

夏臻懂他的意思,道,“父親擅常領兵,農事上……”其實,他在農事上也不精,要不是小媳婦懂,他那能自給自足。

莊颢慢悠悠喝了口小酒,“你想回北邊嗎?”

“窩在小小的西草溝,馬連奔跑的地方都沒有,你說我想不想回?”夏臻眯眼沒說虛話。

“現下,風老太師一系列舉措,令國庫銀子大增,聖上大概不會擔心……”餘下的話,莊颢沒說完,言下之意,大家都懂。

夏臻輕嗤一聲,“再等等吧,要是今年秋收豐收,我猜,明年我就能回北邊了。”

“那我們以後豈不是難得見到面了?”

夏臻笑笑,“怎麽會,别忘了,京城可我有的府邸。”

“哈哈……對對……”莊颢失笑,馬上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作爲手握重兵的北郡王,他有可能被皇上随時随地招回京城的可能,他們還是會見面的。

他的情感還真有些複雜,一方面希望這個曾經的主人一帆風順,一方面又想多見見朋友,人啊,果然什麽事都不能兩全。

夜幕降臨,夏臻帶着微微醉意回到了北郡王府,到房間時,小媳婦已經洗漱好坐到床上了,半倚在床頭看書。

“回來啦!”

“嗯。”夏臻脫了外袍,“我去洗澡,等會就好。”

“哦。”麻敏兒繼續看書。

半刻鍾之後,夏臻到了床上,伸手拿了麻敏兒手中的書,放到床頭櫃上,“睡了。”說完,小心的扶她躺下。

“哎呀,都三個月了,現在沒事了!”

“沒事也要小心。”

麻敏兒争不過他,也不多言,“今天收到夫子的貼子,他說明天過來,到我們家吃頓便飯,你明天還要去附馬府嗎?”

“那就不去,我派人過去說聲。”

“好。”

第二日,不僅風太師來了,趙雨彥也帶着妻兒來了,“早就想帶着眉兒去西草溝祝賀,卻一直太忙,沒能成行,還請王妃不要怪罪。”

“趙大人,你也太客氣了。”麻敏兒笑道,“趕緊請坐。”

風江逸道,“二娘啊,小趙大人說得是實話,他确實忙得轉不開身,我證明。”

麻敏兒一頭黑線,“夫子,趙哥兒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嘛,你老啊就别擔心啦。”

“哈哈……”風江逸援須大笑,“是我想多了。”

麻敏兒轉身道,“眉堂姐坐啊!”

“好。”麻眉兒笑眯眯的靠着夫君坐下了。

麻敏兒讓單小單給兩個孩子拿了零嘴,“日子過得好快,沒想到兩個孩子都會走會蹦了。”

“是啊!”麻眉兒朝她的肚皮看看,“你的也快了。”

“沒想到,一晃眼之間,我們都是當娘的人了。”

“誰說不是呢?”麻眉兒跟着感慨,想起曾經的繁華與落魄,仿佛就在昨天。

風江逸看向夏臻:“聽說子安這幾天一直都在附馬府?”

夏臻點頭:“子未的兄弟姐較少,父母年歲又大,沒什麽人幫襯。”

風江逸中懇的評價了一句:“小莊性情淡泊,雖在京城兩年多,但結交并不多,是個有心性的孩子。”

“子未對我講了,在京中兩年多,多得太師照顧,他心存感激。”

風太師擺擺手,“不過是心性相投罷了,算不得照顧。”

夏臻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風太師也轉了别的話:“秋天過了,就是冬天,你們還住西草溝嗎?”

“住啊,怎麽啦,夫子?”麻敏兒接過話。

風大師笑了:“冬日裏,山嘎啦裏冷,我看你們還是住在京城吧,這樣我也能來噌鍋子吃。”

“哈哈……夫子,你是爲了吃鍋子才讓我們留在京城的吧。”

“被你一語道破。”

麻眉兒也道:“二娘,再有兩個多月,宮中的淑容娘娘也要生了,不如你們就留在京中,省得跑來跑去勞累。”

麻敏兒看向夏臻。

“我随意。”夏臻笑眯眯而言。

“哦,那等西草溝秋收後吧,秋收後,我們就住到京裏,一直到過年。”

風江逸點點頭,“那我可要随時随地來噌鍋子啦!”

“随時歡迎夫子。”

“哈哈……”

由于夫子投了門貼,所以今天的午飯準備的很豐盛,麻敏兒見時辰差不多了,剛想讓大家去餐廳,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老王爺!”風江逸帶頭行禮。

“老太師,還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

“哈哈,我是來訪小友,老王爺,你這是……”

“我……”一句話,老梁王就被風江逸堵上了,“沒事,我就不能來了……”

“能來……當然能來……”

麻敏兒看向身後的劉載呈,這小子一副頹廢的樣子,還真不入眼,朝他瞪了一眼,意思是,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德性了。

我……我……還不是你不讓我見悅兒,所以我才成了這個德性,劉載呈以眼神回了過去。

還真是……麻敏兒無語了,轉頭見男人那邊冷場,咧嘴笑道:“來了就是客,用餐時辰到了,各位,請——”

“老王爺,你前邊請——”

“太師客氣了!”老梁王嘴上說客氣,身體可不客氣,走到了衆人前,誰讓人家是一品親王呢,禮當走在前面。

夏臻等人随後跟上。

麻敏兒落後了幾步,劉載呈知道這是爲了跟他說話,期期艾艾也落了幾步,慢慢吞吞靠到她身邊。

“你小子,什麽德性?”麻敏兒終于還是沒忍住低聲說道。

“我……我……”劉載呈一臉委屈,“他們說是你不讓我見悅兒。”

“我爲何不讓你見?”麻敏兒壓着聲音問。

“我……我怎麽知道。”劉載呈心道,我表現挺好啊。

還表現好,“你……”麻敏兒伸手就掐了劉載呈的胳膊。

“哎呀……”劉載呈沒料到麻二娘會伸手掐他,沒忍住喊出聲。

走在前面的幾位紛紛轉頭朝後看,發生什麽事了嗎?

麻敏兒龇牙笑笑,“不……不小心踩到他的腳了。”

麻敏兒什麽人,風江逸比誰都了解,笑眯眯‘哦’了一聲,餘光瞄向老梁王,他眉頭微皺,“呈兒……”

“祖父,沒……沒事……說完,煞有其事擡腳揉了一下。

趙雨彥幾不可見的動了動眉,随即淡然跟着衆人笑笑。

夏臻面上淡淡微笑,讓人看不出他什麽心思,現在的城府還真是深。

前面的人繼續向餐廳走,麻敏兒悄聲道,“吃好飯,再找你。”

“哦。”劉載呈像個犯錯的孩子,鼓嘴跟在後面,暗自哭道,我爲何要怕悅兒的姐姐啊,我又不是娶她,真是……真是……急得要跺腳,卻不敢,焉嗒嗒的跟着進了餐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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