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上前要給他替一碗,被麻悅兒接過去了,“我來!”說完,到小鍋裏,幫着劉載呈又盛了一碗肉絲面。
劉載呈笑的嘴就沒有合上過,看到心愛的小娘子親自爲他盛飯,吃得更歡了,沒幾口,一碗又吃完了,又伸出手。
麻悅兒剛坐下吃兩口,見他伸手,再次站起身幫他又盛了一碗,面碗遞給他時,還露出了從沒有過的笑容:“小心,燙手。”
“我不怕燙。”劉載呈一臉笑眯眯,怕燙到小娘子的手,趕緊接過來,麻悅兒微微一笑,又坐回自己的位子。
老梁王看得老眼珠子就差掉了,驚得一動不動。
夏臻不緊不慢,厮厮文文的吃着自己的面條,仿佛沒有看到桌上的互動。
麻敏兒有些食不知味,以前悅兒懵懂不知,可是今天回來下馬車時,她看到悅兒是被劉載呈扶着下來的,也就是說,這一路上,悅兒一直坐在他身邊,甚至可能依在他懷中。
唉……危難之中的懷抱能頂天啊!麻敏兒還真不看好劉載呈這個妹夫,不知夏臻有沒有阻止這小子趁人之危的行徑。
一碗吃完,夏臻伸手,麻敏兒自然而然的接過去,幫着他盛了一碗。
“老王爺,面色雖粗陋,味道着實不錯,再不吃,你碗中的面就要糊了。”夏臻微笑提醒。
老梁王看向夏臻,這個曾經無法無天的北蠻橫子,仗着從龍之功,橫行京裏,就連聖上都縱容他欺市霸道,沒想到回北方一趟,再次來京裏,自己不霸道了,卻縱着妻子胡作非爲。
這就罷了,甚至還讓女流之輩插手國之重事,如果說這兩口子在胡鬧,那風江逸可是幾朝元老屹立不倒,聽說是他主動請這兩口子幫忙的,那麽……
夏臻接過碗,也不管老梁王深究的目光了,繼續優雅的吃飯,一碗粗鄙的面食生生被他吃出了高貴優雅、氣定神閑。
老梁王雙眼眯眯,低頭挑了一筷子面,卻沒有動嘴,等下桌子,一碗面一動也沒有動。
麻齊風整個心思都在女兒身上,根本沒有察覺餐桌上兩個權貴之間的你來我往,他妻子莫婉怡雖有所感覺,但心思也僅僅局限于小女兒之情上,想不出也想不到其他。
吃飽喝足,劉載呈才肯離開,而且三步一回首,五步一揮手,老梁王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上了馬車,離開了麻宅。
麻敏兒看着濃情蜜意的小王爺感覺頭疼,轉身說道:“爹,這兩天,大家都累,都洗洗休息,不管什麽事,明天再說。”
“敏兒……那……那你們……”
“我們……”
“我們現回去,過兩天再過來。”夏臻打斷了小媳婦的話,沒讓她留在麻宅。
麻敏兒看向他,眼中有問。夏臻給了個回家再告訴你的意思。
哦……麻敏兒伸手握住小妹的手,“悅兒,别怕了,那些壞人都被你姐夫抓了,沒事了。”
麻悅兒看了眼姐夫,小時候,因爲看到他殺人,她曾被吓病了,用了很久才不怕他,現如今,她明白了,他殺的是壞人,她不那麽怕了,點點頭,“謝謝姐夫。”
夏臻輕輕一笑,“那些匪人雖然沒有了,但京城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以後出門還是要多帶人手。”
“是,姐夫,我知道了。”經此一事,麻悅兒是不敢獨自出門了。
麻敏兒朝家人笑笑:“都進去休息吧,我們回去了。”
回家的馬車上,麻敏兒問:“那些人都解決了嗎?”
“嗯。”夏臻回道。
“确定?”
夏臻輕笑一聲,“放心。”
“哦。”麻敏兒松口氣。
夏臻伸手把小媳婦摟到懷裏,很想告訴她,除去了這拔,還有其他,身爲權貴,這種事無法避免,但他什麽也沒有說,輕輕的拍着她,安撫着她,讓她安心。
“夏臻……”
“嗯。”
“你沒讓劉載呈坐另一輛馬車?”
夏臻聽懂小媳婦的意思了,“示意了,他裝糊塗。”
“我看是你裝糊塗吧。”
夏臻輕笑一聲,“小女兒之情,我可攔不住。”
“不,你能攔住。”麻敏兒直起身子,“但你不攔,爲何?”
小媳婦盯着他,夏臻伸手摸摸她的頭,“要是老梁王同意,四妹嫁給劉載呈也不錯。”
“我不覺得。”
“爲何?”
麻敏兒道:“一個是劉載呈本人,他并不是個有多少擔當的男人,悅兒嫁給他未必幸福,二個是梁王府的人口那麽多、那麽複雜,悅兒嫁過去,怎麽應付得了?”
夏臻微微擡頭,伸手再次把小媳婦摟到懷裏,“這件婚事,對我來說,是有益的,既然你不同意,我也不強求。”
“夏臻……”
“皇上一直想牽制夏家,但我們夏家人口少,沒人嫁給或是娶了宗室之人,現下,要是四妹嫁到梁王府,我想聖上樂見此事。”
“夏臻……”麻敏兒心裏不得味,那可是自己的親妹妹,她并不想她成爲政治的犧牲品。
夏臻如何不懂小媳婦的心:“放心,就算是聯姻,那小子要是想娶四妹,得保證能護四妹一生周全,否則我們不嫁!”
“謝謝你,夏臻……”麻敏兒摟住他,“我們得把悅兒的幸福放在第一位。”
“嗯,我知道。”
——
劉載離在地牢裏審了姓梅的兄妹二人,快到傍晚時,梅南風不忍心妹妹受罪,招供了:“我們不姓梅。”
“那姓什麽?”
“蔡……”
劉載離擡眼,“蔡廖東是你什麽人?”
“我父親。”
“原來你們竟是前殿衛司指揮使蔡廖東的兒女。”劉載離冷勾嘴角,“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并不是他的嫡子。”
劉載離輕屑譏笑傷害到了蔡志遠,“可他對我們盡心盡力并不比嫡子嫡女少。”
“是嘛!”劉載離放下手的刑具,冷笑:“所以你們兄妹才爲他不顧一切來犧牲自己的小命爲他報仇。”
蔡志遠把頭扭到一邊。
劉載離又走到梅若兒跟前,讓人潑了水把她澆醒,當她睜眼看到他時,不自覺的打着哆嗦。
劉載離眯眼悠悠而問,“是誰讓你扮成北郡王妃的模樣來勾引我?”
“我……我……”
“蔡若兒……”
蔡若兒蓦得擡眼,“你……”
劉載離身邊的近侍馬上叫道,“你的哥哥已經都招了。”
蔡若兒轉頭看向大哥。
蔡志遠悶聲低頭,一副頹敗。
怪不得京城那些隐暗的勢力都說,落誰手裏也不能落到燕成郡王的手裏,那就是個活閻王,果然如此,看到自己身上的傷,蔡若兒自嘲一笑,開了口:“還記得在大公主府爲你擋刀的那次嗎?”
劉載離勾嘴譏笑。
蔡若兒道,“就在我們這些歌伎伶人要離開時,有個侍人模樣的男子遞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你和北郡王妃長得很像,若是加以利用,便能達到目的。”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是誰給了你提示?”
“是。”
劉載離冷眸緊眯,以他經驗判斷,此女并沒有說謊,“來人——”
“爺——”
“把他們關押,等待處決。”
“是,爺。”
劉載離轉身離開了地牢,走到出口時,他對近身暗衛道,“去查一查姓蔡的外室,查清她的近親旁系。”
“是,王爺,小的知道了。”
剛到房間,門口回事的連忙道,“爺,聖上召見。”
“嗯,知道了。”劉載離雙眸一動,馬上猜出聖上爲何要召見他,洗漱過後,快速進了宮。
——
老梁王妃看到寶貝孫子又是一通哭,不過此刻是喜極而泣,“臭小子,你去那裏了,害得祖母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讓祖母受驚了,是孫兒的不是。”劉載呈給老梁王妃結結實實的陪了禮。
“呈兒……”看到孫子誠懇認錯,一時之間老梁王妃還有些不習慣,“你懂事了啊!”愣過神來,她又哭了。
“祖母,你年紀大了,莫喜莫悲。”
“呀呀我的寶貝孫子,你真是長大了,長大了!”老梁王妃真是感慨極了。
老梁王沉坐在一邊,一聲不吭。
梁王夫婦見兒子雖遭了一劫,倒是懂了點事,不過看到父母爲他操心,過意不去,梁王妃道:“母妃,呈兒也不小了,不如給他找個媳婦,讓他媳婦管他,也省得讓你操心了。”
“媳婦?”老梁王妃道,“是啊,我家呈兒也是十八歲的大小子了,該給他找媳婦了。”
“找到媳婦,讓他媳婦管。”
老梁王冷哼一聲,“什麽樣的小娘子能管住他?”
呃……聽到老梁王的話,衆人深以爲然,就劉載呈這種霸道不講理的性子,還真難爲人家小娘子了。
劉載呈卻撅嘴不滿,“祖父……”
“難道我說得不對?”
“祖父,當然不對,肯定有小娘子能管住我。”
呃……這是什麽情況,梁王府的小霸王竟有小娘子管得住,那是誰家的小娘子啊!
老梁王妃驚訝的看向寶貝孫子:“是誰家小娘子,快讓祖母去提親?”
劉載呈害羞的跑了,“我去洗漱換衣袍。”
“這……這孩子……難道真有喜歡的小娘子了?”老梁王妃眨眨眼。
梁王夫婦知道這個嫡幼子的婚事不在他們手裏,他們也不多言,看向父母。
老梁王妃看向老梁王,老梁王立起身,“我去書房。”
“老王爺,你……”是不是知道呈兒喜歡那家小娘子?可惜老梁王妃的話沒說完,老梁王就離開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屋子人。
寶貝孫子回來了,老梁王妃的心也就放下來了,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都散了,都散了!”
——
宮殿内,元泰帝問:“那些賊子都抓到了?”
“是,聖上,夏子安摧了他們的窩點。”
元泰帝立起身,走出龍案,出了大殿,快要到傍晚,外面的陽光并不強,樹影點點,帶來夏日的甯靜,皇帝手背在身後,緩緩踱着步子,“朕登基三年了,居然還沒有肅清這邦亂臣賊子。”
劉載離跟在皇帝身後,并不接話。
元泰帝繼續朝前走,“繼續審,京城的窩點端了還不夠,還要把南方的窩點也一并端了,這次一定要肅清。”
“是,聖上。”劉載離行禮。
“還有……”元泰停下腳步。
劉載離擡眼看向思索的元泰帝。
“還有……風之平一案,你也派人手查實,倒底是怎麽回事,盡快回禀朕。”
“是,聖上。”劉載離領命。
元泰帝眯眯眼,繼續行走,“大天監說今年是個風調雨順的好年景,朕想有個好收成。”
劉載離明白聖上的意思了,“聖上,一定會的。”
——
兩天以後,夏臻夫婦正準備去麻宅,劉載離來了,二人把他請到了正廳。
“已經招供了?”
劉載離點點頭,餘光卻在麻敏兒身上,麻敏兒給他們二人端了茶水後,行禮道:“我就不打擾二位議事了。”說完退出了客廳。
劉載離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嗯,領頭行刺是前帝的人,還有一對梅家兄妹是前帝殿衛司指揮使外室兒女。”
“還有餘部嗎?”
劉載離回道:“已經沒了。”
“那就好。”夏臻端杯滑蓋有送客的意思。
劉載離并沒有離開,“你難道不感興趣,爲何有人跟二娘長得像嗎?”
夏臻皺眉:“二娘并不是你能叫的。”
劉載離勾嘴一笑,“稱呼就是讓人叫的,我并不覺得。”
夏臻眯眼。
劉載離仿佛沒有看到對方的警告,笑眯眯的開口,“那姓梅的兄妹,并不姓梅,前帝殿衛司指揮使姓蔡,而他那外室是市井中的普通婦人,隻是……”
夏臻看向故意賣關子的劉載離,撇嘴根本不屑知道。
“隻是那外室之母竟與麻老爺的母親是姐妹。”
夏臻再次皺眉。
劉載離喝了杯中茶水,立起身,“不過你放心,無論是姓平的老婦人,還是姓蔡的外室,都在前幾年的京城之亂中喪生。”
夏臻擡眼,“那你說這些還有何意義?”
“弄明白爲何有人長得像,難道沒必要?”
“随便你。”夏臻不以爲然。
劉載離擡手,“那倒是。”說完,勾嘴一笑,“告辭。”擡腳離開了北郡王府。
坐上去麻家的馬車,麻敏兒問:“劉載離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
“哦。”夏臻說什麽,麻敏兒都是信的,就算有事,他不說自有他的道理,她也不追問,“也不知爹肯不肯跟我們回西草溝。”
“一會兒就知道了。”
“也是。”
到了麻家,歇了兩天,麻家人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麻敏兒提議,“爹,跟我們去西草溝吧。”
麻齊風搖搖頭,“我們就不去了,我要留在這裏照顧大郎與三郎,準備大郎婚事事宜,要不,你把悅兒帶過去散散心。”
“悅兒,跟不跟我去?”麻敏兒問。
麻悅兒點點頭,“我想和二姐去給娘親上墳。”
“好。”麻敏兒答應了。
麻齊風歎口氣,“去吧,跟你們娘親說說話,告訴她,我們一切都好。”
“好。”麻敏兒答應了。
中午,夏臻夫婦與麻家人一起吃了午飯,爲了與麻家大郎、三郎說上話,一直等到晚上他們回來,當天晚上也便住在了麻家。
“大哥,怎麽樣,一切還好吧。”
“還好。”麻大郎道:“以前大家知道我是夫子的學生,現在又知道我是他未來的孫女婿,個個都對我挺客氣的。”
“那就好。”麻敏兒道,“由于夫子進行稅賦改革,必然會得罪一批人,肯定會有小人使絆子,大哥,一切要小心。”
“自從上次事件後,我小心又小心,比之以前好多了。”
“小心使得萬年船,辛苦大哥了。”
“沒什麽。”麻大郎謙虛的笑笑,“聽說瑤瑤在渡假村?”
“嗯,夫子急匆匆回來,沒來得及帶上她。”
“哦,那……”
“不會有事,那邊有子安的兩萬軍卒。”
聽到這樣的話,麻大郎放下心,“你們什麽時候回西草溝?”
“準備明天。”
“哦。”
麻三郎有些舍不得,“二姐,你經常不在家,我都吃不到你做的好東西了。”
“我就算在家,你也在書院啊,那能天天吃到我做的好東西。”
“好吧。”麻三郎撅起小嘴。
麻敏兒安慰他:“别不高興了,姐姐做了些你喜歡的方便面,帶到書院裏,晚上餓時泡着吃,還有幹面包,小餓時墊墊。”
“謝謝二姐。”
“休沐時,和大家一起去西草溝玩。”
“好。”
進京的兩三日一直忙小妹的事,都沒有問夫子之事,小妹沒事了,麻敏兒才想起夫子,睡上床,她問了夏臻,“我們明天就去西草溝了,也不知夫子那邊怎麽樣?”
“京兆府的魏大人幫着處理,刑部查無實據,已經放人了。”
“啊,我怎麽不知道?”
夏臻伸手把她摟到懷裏,“今天下午的事,驚墨剛打聽到。”
“哦。”麻敏兒安心的趴在他身上,“那就好,這樣我們又可以輕松的回渡假村了。”
“睡吧,明天早點出發。”
“好。”
第二天一清早,麻家人早早的吃好了早飯,把夏臻夫婦送到了門口,麻悅兒跟着他們一起去了西草溝,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和未來大嫂住一起,麻悅兒很快把不愉快之事忘了,過得簡單而舒适。
随着天氣越來越熱,前來渡假的人還真不少,主要以年輕的貴公子爲多,爲何這樣呢?一般情況下,各世家貴族都有自己的消夏莊子,他們當然到自家莊子上消夏,但年輕人不同,他們喜歡成群結伴出來玩,像西草溝這樣吃喝玩樂爲一體的渡假村最适他們了。
麻悅兒前腳到了西草溝,劉載呈後腳就跟到了西草溝,每天他們都能見上面,要不是禮節,還有其他公子哥纏着他,他能整日粘在麻悅兒身後。
麻敏兒讓夏臻調了個會身手的小丫頭放在了麻悅兒身邊,不僅防亂臣賊子,也防劉載呈這個小霸王,怕他渾不吝。
新調的小丫頭叫小靈,跟夏小忍完全不一樣,眉眼彎彎,見人三分笑,還真是跟她的名字一樣有靈氣,跟雁兒挺合得來。
隻是劉載呈就不是那麽喜歡她了,爲何呢?看他來告狀就知道了,“二娘,聽說那個讨人厭的丫頭是你給悅兒找的是不是?”
“是啊,怎麽啦?”
“看着笑眯眯的,卻每次我跟悅兒都說不到兩句話,就把我趕出來了,膽也太肥了,竟敢以下犯上,趕緊給我把她趕走。”
“幹嘛讓我趕,你自己趕就行啊!”
“我……”劉載呈能說我一打不過她,二個怕真把這個小丫頭趕走了,你們使絆子不讓我娶悅兒那可就不妙了。
麻敏兒動動眉,“劉載呈,你整天這樣玩,京裏的生意呢?”
“我……我明天就回京裏。”
麻敏兒輕哼一聲,“我可不是你爹娘,更不是你祖母,可不會管你,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沒有定力,沒有能力,我家小妹是不會嫁給你的。”
“我……我知道,我明天就回京裏。”劉載呈理虧的笑笑。
“做事得有做事的樣子,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别指着靠祖上、家族,得靠自己,明不明白?”爲了妹妹的幸福,麻敏兒操了老媽子的心。
劉載呈很想說,我家的銀子多是很,幹嘛要費力再賺,不過他不敢說,怕這話一出口小娘子就不是自己的了,心裏暗暗道,行,就算不差銀子,我也得掙,要不然麻家人看不起我,我可不能讓他們看不起我。
沒想到自己說話還行,第二日劉載呈果然走了,麻敏兒對進京的付小有道,“幫我盯一下,看他進京是不是真得打理生意了,要是敷衍做樣子趕緊告訴我。”
付小有點頭:“好的,少夫人了,我知道了。”
“行事小事。”
“嗯,我知道了。”
劉載呈走了,沒想到蕭霖來了,還帶着老婆子兒子兒女。
麻敏兒挑眉:“蕭大公子,你的客棧、别院、别莊多如牛毛,還住我的渡假村?”
“你不想賺銀子?”蕭霖亦挑眉。
“總覺得你的銀子不好賺。”
“哈哈……”蕭霖仰頭大笑。
舒玥如也跟着她男人笑了,對兒女說道,“小玉、小澤、小巽,叫阿姨好。”
“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