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還沒來得及皺眉頭,麻敏兒樂道,“好呀,聽說花滿樓的美人天下第一,今天我可要大飽眼福羅。”
霖蕭挑眉,朝夏臻看過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夏臻端着面孔朝小媳婦看過去,一臉别讓人家瞧熱鬧的樣子,麻敏兒輕輕靠到了他身邊,輕輕搗他了一下,眼擡了擡,意思是就想長長見識嘛。
這見識能漲?夏臻伸手看似輕輕撫了她按在肩頭的手,實際上‘狠狠’掐了她一把,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小媳婦掐他,現在他變成大哥哥教訓小妹妹,别調皮。可是大哥哥怎麽能拒絕得了小妹妹可憐巴巴的眼神。
臻哥,好臻哥,姐可是現代人,好不容易來古代一次,更好不容易有機會進*樓,你得讓姐實現這個願望啊!
一個不肯,一個哀求,落在蕭霖眼裏就是眉來眼去,還沒等他猜測夏子安到底會不會同意時,那邊麻敏兒已經高興的就差蹦起來。
要不是有蕭霖在場,麻敏兒都要親一口他的好夫君,一臉笑眯眯:“蕭公子,你請客的意思是不要我們花銀子吧?”
“那是自然。”
“哈哈,太好了,那我可以多叫幾個美人陪我了。”
呃……夏臻撫額。
蕭霖仰頭跟着哈哈大笑,“沒問題,你要多少,今天全免費。”
“那趕緊走啊!”麻敏兒連忙催促。
還……真比男人還猴急,蕭霖再次瞄了眼夏子安,這媳婦被他縱的、寵的還真沒話說,一臉笑眯眯:“子安老弟,弟妹,請——”
不一會兒,他們到了五樓另外房間,包間不大,但極盡奢華,走進後,如置身皇宮保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起的。
“這間房,個人消費是多少?”
“人個消費?”蕭霖沒聽說過這樣的名詞,但他馬上就懂了,笑而不語。
麻敏兒見他不肯回,“算我沒問。”
“子安,這裏你來過,你來告訴你媳婦,一個人要消費多少?”
夏子别了他一眼,“上次來也沒花銀子。”
“呃……”促狹的蕭霖被人堵上了嘴,不過瞬間把目光轉到他媳婦身上,難道不吃醋?可她進了房間,伸頭這裏看看,那那摸摸,“太奢侈了,真是燒銀子啊……不……不,是燒金子……”
“真正燒金子的不是我吧?”蕭霖意味深長的接過話。
麻敏兒轉頭,“啧啧……”邊啧邊搖頭,“蕭公子,你這金子是活的,我家的金子是死的,都燒不出來了。”
蕭霖雙眉高高揚起,“一座金礦挖完了,可以挖下座啊,那可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啧啧,蕭大公子,這話要是不懂事的平民說,我呢就一笑了之,可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那真是……先不要說金礦有多難堪察出來,再說金礦可是國之重利,我們是不會随意碰的。”
蕭霖一臉似笑非笑,意思是這種鬼話我會信?
麻敏兒朝他笑笑,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我們不像某人喲,已經有兒有女,我們得積福,趕緊生兒生女,然後平安和順的過過小日子。”
“小日子?”
“蕭大公子,這個你可深有體味喲!”
蕭霖眉目瞬間清冷,“拜你們所賜,我現在可過不了小日子。”
夏臻知道小媳婦說話肯定有含義,要不然她不可能随意露出金礦之事,果然如此,随意在房間内踱着步子,悠閑的很。
蕭霖看到悠閑的夏子安,突然意識到自己又陷入了他媳婦說話的坑,爲何要挖坑讓我跳?他不自覺的看向麻敏兒。
麻敏兒聳聳肩,“蕭大公子,美人呢?”
蕭霖未動?
麻敏兒見他未動,走到他身側,招招手。
精明如蕭霖沒想到麻敏兒離他這麽近,都沒來得及看夏子安,就順着她手勢彎了腰,聽到四個字:“知足常樂”可不知爲何,他卻聽出了暗示的味道。暗示什麽呢?他似乎能猜出來,又似乎不能。
說完之後,麻敏兒趕緊到了自家夫君身邊,伸手挽住他胳膊,“臻哥,你想看幾個美人。”
“胡鬧。”
“嘻嘻,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夏臻伸手就敲她腦殼,“回去再找你算賬。”
“不要啊,臻哥!”
蕭霖一直盯着這對打情罵俏的夫婦,腦子裏卻在不停的轉着,就在麻敏兒轉頭要催他時,他蓦然一笑,“來人——”
“爺——”管事連忙上前,“上美酒,叫美人。”
“爺,今天點那位?”
“四魁八美十二秀都點。”
“爺……”管事被自家爺的話吓住了,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啊。
“趕緊去!”
“是,爺。”
麻敏兒聽到蕭霖如此安排,樂道,“蕭公子爽快!”
花滿樓二十四美都有自己的獨立房間,甚至有人有獨立房間,等她們齊齊上了五樓頂層最華貴包廂門口時,發現居然都被點了。
“老天啊,我們十二秀被叫齊不希奇,一鄭萬金想看八美也有可能,可讓我們四魁齊齊上陣,這裏面的人物……”
十二秀的話,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她們也被這樣的陣勢驚住了,個個看向領頭管事,可惜管事已經敲門了。
“爺,人都到了。”
爺?竟然是東家,二十四個美人,瞬間相視,東家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所有的美人都屬于他,可他卻從沒有享用她們,害得她們芳心碎了一地。
要是以前也罷了,都知道東家好男風,他不喜歡女人,她們也沒有辦法,可是一個月前,他們聽說東家竟有兒有女了,不僅如此,還聽說兒女的娘親就是個普通的婦人,長相不要說二十四美了,樓子裏随便一個小丫頭都比她好看。
憑什麽,憑什麽如此婦人得了東家的眼,還能爲東家生兒育女,更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聽說東家還給了她正頭娘子的位置,正頭娘子啊!那可是郡王妃啊!
二十四美個個帶着小心思進了房間,隻一個擡眼,她們就被眼前的公子們驚呆了,人說東家是第一公子,雖然很少見到公子,但這些能爲花滿樓賺銀子的女人們還是有機會見上一兩次,當然知道他舉世無雙、風姿綽約。
逞是她們閱人無數,她們還是被東家身邊的一高一小兩位公子驚住了,那高個公子,挺拔俊朗的沒他英氣逼人,英氣逼人的沒他風姿綽約,風姿綽約的沒他挺拔俊朗,他的儀态端莊,面容清俊,坐姿挺撥,氣質潇灑,
随意端杯啜茶的動作,浸透唯美浪漫的氣質,看到他,仿佛就看到了詩情畫意。
呃……要是夏臻知道女人覺得他的氣質浪漫,一定會說,咦,這不是形容我嶽夫的詞嘛!哈哈……夏大公子,你不知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可又有誰知道,五年前,哦不,三年前,他渾身還充滿戾氣,所說好的愛情就如春風化雨滋養的人性情都變溫和了,如一塊美玉,随着時間越發溫潤。
二十四美又把目光移向了那位小公子,隻見她笑容自然洋溢,肌膚如雲,沁出一層淡淡的櫻粉,粉腮紅潤,丹鳳眼内透出一股嬌憨,身形要比一般公子要纖弱,不過不妨礙他的盛世美顔。
“公子——”
“公子……”
二十四美齊齊向端坐在對面的三位高不可攀的盛世美顔的權貴行禮。
蕭霖揮了一下手,二十四美齊齊禮畢,微微颔首,等待貴人們點人。
“夏公子,麻二公子……人都在這裏了,喜歡誰,自己點。”蕭霖一臉促狹。
麻二公子?夏臻一頭黑線。
麻敏兒轉蕭霖笑笑,哥們,上道啊!
那一挑眉,蕭霖馬上讀懂了她的意思,差點仰頭大笑,“麻二公子,那還坐着幹嘛,趕緊點哪!”頭微甩十二美人。
“來了,來了!”麻敏兒轉頭,“臻哥,你喜歡那樣的,我幫你點。”
夏臻伸手就敲她腦門殼,“就你這樣的。”
“啊……”二十四美人當中有人忍不住驚訝出聲,意識到自己失态連忙垂首,吓得小心肝撲嗵直跳,爲什麽盛世美顔貴公子都喜歡男人?
“換換口味嘛,挑一個?”麻敏兒捂頭,小嘴仍舊叽裏呱拉。
夏臻伸手就要打人,被麻敏兒逃開了,“那我可不客氣!”
三位盛世美顔貴公子,一位是東家,東家,二十四美知道,他肯定不會點人,而高的那位又好男風,那隻能這位瘦弱的了。
就在夏臻兩口子打情罵俏時,二十美已經把姓夏的公子猜出來了,那就是北地來的北郡王,除了他,她們想不出還有什麽姓夏的有這等姿容。
至于姓麻的……難道是北郡王暗養的優伶?可是京城不是傳言北郡王夫妻恩愛的嘛,難道也是估名釣譽之徒?
麻敏兒如纨绔子一樣,上前,伸手勾了第一個美人的下額,微擡,“花容月貌,甚是動人,就是……”雙眼下移,“不夠豐滿……”
噗嗤……蕭霖正在喝水,沒忍住,一下子噴了出來了,還沒來得及試嘴,房間被人打開了,“麻……”劉載呈的話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被麻敏兒截胡了,“麻二公子見過小王爺!”
“麻……二公子?”
麻敏兒朝他挑眉,嗯哼!
劉載呈可是地道的纨绔子啊,馬上心領神會,一臉笑意進了房間,随着他進來的還有燕成郡王劉載離。
“子離——”
劉載離微笑拱手,“子霖、子安——”
“坐坐……”蕭霖連忙招呼,“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給吹進來了?”
“借我這陣風來的。”劉載呈龇牙而笑:“我找二……二公子玩,剛巧遇到他,就一道來了。”
夏臻眼眸暗動,臉色淡淡。
劉載離微笑而坐,看向站在美人跟前的麻二娘,明知而故問,“這是……”
蕭霖并不知道三人之間的微妙,調贶道,“麻二公子喜歡美人,正在挑趁心的美人。”
“哦,原來如此。”劉載離伸手:“麻二公子請繼續——”
“燕郡王,要不,你來?”
“我……”劉載離失笑,朝長長的一排美人掃了眼,笑了笑,“并不合我意。”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載離再次伸手,那意思,你随意,别客氣。
劉載離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啊,居然對姓麻的這麽客氣,被說得微愠的美人瞬間收回了惱意,陪着笑笑。
麻敏兒收回頭,“姑娘,别生氣啊,我不是故意說你不好,而是有個小點頭子幫你遮住這個微小的瑕疵。
美人不解的看向瘦弱貴公子!
麻敏兒招招手,“耳朵過來……”
“呃……”美人也跟她們東家一樣,不知覺中,就把耳朵伸過來,聽到了貴公子的話,“啊……這……這樣也行?”
“絕對可以,保管你試過以後,就放不下。”
美人懷懷疑疑的看向麻敏兒,她伸手拍拍美人的肩膀,“試過就知道了,反正不要多少銀子,對吧!”眉毛上挑,一副你不會吃虧的樣子。
說完也不管了,轉身找下一位美人,不是嫌這個美人個子矮,就是嫌那個美人衣服過于俗麗。
“難道就沒有美人入你的眼?”蕭霖故意而問。
“有啊!”麻敏兒指着中間的那位說:“你,叫什麽?”
“妾叫妙瑩!”
“好名字!”麻敏兒拿起美人的手,左撫一下右一撫一下,“啧啧,瞧瞧這小手……真是……”
“手如柔荑!”劉載呈見她半天形容不出來開口而道。
“去,我剛要說出來。”麻敏兒瞪了眼他,轉頭對美人道,“美人,能否陪小爺飲兩杯。”
“能伺候公子,是妙瑩的福氣。”
麻敏兒又點了兩個美人,讓她們坐在自己身邊,陪自己喝酒,劉載呈也湊到她身邊,“給我倒一杯。”
“去去,你自己找去。”
“不去,美人都被你挑完了,沒得挑了。”
“臭小子,你這是想吃白食。”
“哈哈,還真被你猜對了,誰讓我現在窮呢,隻好吃你的白食了。”
蕭霖瞄了眼胡鬧的兩人,轉頭,“老梁王拿了二十五萬兩銀子給子呈标酒曲,還辦了酒坊,聽說酒水供給西草溝渡假村?”
“不要聽說,确有其事。”
蕭霖一笑,“四月天了,西草溝一定草長莺飛、花紅柳綠了吧。”
夏臻目光從小媳婦身上收回來,“想去就去,敏兒還想賺你銀子呢!”
“呃……哈哈……”蕭霖大笑:“夏子安,今天我可沒有收你銀子。”
“這可是你要請的!”夏臻臉皮厚如城牆。
“你……”在這裏京城時,誰敢對我蕭霖這麽嚣張,除了北方來的夏二愣子,怕是沒别人敢了,關鍵還駁不了人家的話,真是令人無語了。
蕭霖剛想轉頭跟劉載離說話,被麻敏兒點中的三個美人,其中一個,居然跪伏在地,“請公子垂憐!”
“垂憐?”麻敏兒不懂,“劉子呈,啥意思,讓我給她贖身?”
劉載呈也被伶人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聽完麻二娘的話,哈哈大笑,“哎呀,娘呀,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麻敏兒轉頭。
蕭霖雖然不像劉載呈這般大笑,可也好不到那裏去,劉載離手半握抵在鼻端,也是要笑而忍的樣子。
而自己的夫君,夏臻見她看過來,真是想拿眼神殺了她,可又不舍得的樣子,莫可奈何的從椅子上立起身。
“啊,什麽意思啊!”麻敏兒隻好求助于最好說話的劉載呈。
劉載呈已經笑得蹲到一邊了,捂着肚子,“不行了,我不行了……”
麻敏兒伸手剛剛指向劉載呈,就被夫君一把拉起來,“回家!”
“啊,才喝兩杯酒啊,這便宜豈不是白沾了?”麻敏兒不甘心。
夏臻唬着一張臉,連拉帶摟的把小媳婦拉走了。
“啊,就這樣回去啦!”劉載呈終于不笑了,見夏臻兩口子走,連忙追出去,“等等我啊!”
蕭霖見他們走了,也不起身相送,揮揮手,二十三個美人紛紛行禮退下。
“怎麽還沒有人不走?”蕭霖一返剛才的随意,面色沉沉,自有上位者的威嚴。
“爺……妾做錯了什麽嗎?”
一直憋住的蕭霖也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來人——”
“賞!”
咦,自己把客人得罪走了,爲何還要賞自己啊!心驚膽顫的美人還以爲自己會受到什麽懲罰,結果還得了賞,“妾……”
“下去!”蕭霖可沒空跟這些伶人多言,他正有事找劉載離,難得他不請自來。
劉載離的餘光一路目送古靈精怪的麻二娘,除了苦澀,還是苦澀,世上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從少年意氣到成熟谙世事,仿佛是一夜之間的事,年少時覺得世界之大,有多少有趣的靈魂在等待與自己相遇。可有一天當真正遇上時,他才發現,心喜的,在意的,并不屬于自己,人生最深的痛苦莫不過于得不到。
“子離……”
酒杯離開唇邊,“子霖……”
“有心事?”蕭霖看他低頭發呆。
“你知道的,我的職務不可能沒有操心的事。”
“那倒是。”蕭霖感覺他在說謊,但跟自己無關,“走,到我的茶間,我沖杯好茶給你解解泛。”
“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什麽!”
——
不罰反而被賞,花滿樓二十四美使出渾身解數,終于被她們打聽到了,爲了成爲樓上魁首,這些美人們可沒少明争暗鬥,難得坐到一起。打聽麻敏兒是誰,也成爲了‘難得’當中的一次。
“老天,你說那瘦弱公子是北郡王妃?”
“是,千正萬确。”
“天啊天啊,聽說北郡王妃恩愛非常,還真是果然如此。”
“真是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可不是嘛,北郡王連逛樓子都帶着她,可見真是喜歡到骨頭裏了。”
那個請求被‘垂憐’的美人,雙手捂嘴,“哎呀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有些嫉妒他的美人酸溜溜道,“我說寒秀兒,我說你的恩客怎麽老是比我們多,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還真不知你原來是這樣得來的,可真是……”捂嘴輕譏,一臉看不起她的樣子。
“我就主動了,怎麽啦……都已經是這樣了,還裝什麽裝……”
……
突然有人問:“春秀兒,剛才那北郡王妃在你耳邊低語什麽?”
“啊……”正在發愣的美人醒過神,“哦,他說安隆商行有女衣鋪子,鋪子有内裏穿的衣裳,可以讓我的……”她看向自己的心口。
“變大?”
“嗯。”
“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
……
——
北郡王兩口子并不知道花滿樓的姑娘們怎麽明争暗鬥,回家的路上,麻敏兒依偎在夏臻懷裏:“夏臻,我今天把我們的底子透了一點給蕭霖,你覺得他值得交往嗎?”
“此人太複雜,怕是不能。”夏臻道。
“那……”
“不必慌張,無妨!”
聽到夏臻的話,麻敏兒心安了。
見小媳婦不說話,夏臻繼續道,“不過,至少不會和我們交惡,做個一般朋友還是可行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倒也不錯。”麻敏兒仰起小臉,小心翼翼的問,“剛才那個美人說的話什麽意思啊?”
夏臻兜起就打了她小媳婦的屁股,“樓子裏,還會還有什麽事?”
“哎喲,疼!”麻敏兒邊叫邊轉動腦子,“你的意思是做那種事?”
“嗯。”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麻敏兒大笑,“哈哈,看來我還是挺有魅力的嗎?”
夏臻嗤笑一聲:“這些伶人陪誰不是誰,遇到你這樣的,一看就是沒經驗的,巴不得呢?”
“啊,臻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玩她,而是她玩……我?”
“你以爲呢?”
麻敏兒眉頭一動:“所以臻哥你也深谙此道,才不會讓這些伶人賺便宜是不是?”
“你說呢?”
“對對對,臻哥,你太聰明了,咱們絕對不做這些冤大頭。”
夏臻伸手就拎了小媳婦的耳朵,“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臻哥,疼啊,疼啊……”
“下次敢不敢啦?”還敢試探夫君,真是上房揭瓦了。
麻敏兒捂着耳朵叫道:“不敢啦,絕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