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想法圓桌

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付小有這一覺得睡飽飽,睜開眼,揉揉眼,他的小厮大概聽到聲響了,連忙揭開床幔,“付管事,你醒啦!”

“什麽時辰?”

“快到中午了。”

“都這麽晚了?”付小有趕緊利索的起床,雖然二娘讓他睡到自然醒,可這裏畢竟是北郡王府,可不是自己在麻家的小院子。

小左兒點點頭。

“趕緊幫我把衣服把拿過來。”

“好咧。”

付小有十九歲,随身小厮小左兒十五歲,是他在京城牙行親自挑的人,身世背景跟他差不多,不過他沒小有幸運,他自賣自身也沒有救活爺爺,現在是孤兒一個,既把小有當主人,又把他當哥哥,整天跟在他身後,不過他有一點比小有好,他爺爺曾是童生,他能認能寫,是個好幫手。

付小有趕緊穿好了衣服,邊穿邊說,“等下我去找小東家,你拿些碎銀子、銅角子,找兩位大哥(夏臻派來保護他人生安全的退伍兵卒),幫我把跑腿之人的錢給了。”

“是,付管事。”小左兒聽到讓他去,高興的龇牙咧嘴笑。

“多拿些碎銀子,要是有投緣的人,你就多給些,下次再遇到事時,人家也肯幫忙。”

“是哩,付管事,你放心,我保證做好。”

“嗯,去吧。”

“好哩。”

小左兒蹦蹦跳跳去了另一個房間,裏面有個中年賬房、兩個小夥計:“領銀角子、銅錢。”

“各要多少?”中年賬房問。

“銀角子你稱個十兩吧。”

“銅子呢?”

“十貫。”

“好咧,我登記一下,你拿鑰匙給小夥計打開箱子去數吧。”

“多謝了。”小左兒解下腰間的鑰匙,遞給了小夥計,不一會兒,兩個小夥計就把他要的銀角子、銅錢都給了他。”

十貫銅錢小左兒拿不動,找人幫忙,不一會兒就收掇好了,跟兩位中年護衛道:“叔,付管事讓你們跟我去發銀錢。”

“小有呢,我們可是要保證他的安全。”

小左兒笑笑:“付管事今天不出去,他等會去找小東家。”

“他找少夫人幹嘛?”中年護衛好奇的問。

“不知道!”小左兒搖頭。

“行,知道了,是在家裏吃飯,還是到外面?”

小左兒道:“先在家裏墊墊肚子,到外面再陪那些漢子們喝點小酒、胡聊聊。”

“小左兒,行啊,做事麻溜啊!”中年護衛笑道。

“那裏,都是跟付管事學的。”

“跟付管事學好呀,那可是個人精。”

“嘻嘻,付管事不喜歡人說他人精。”

“可他就是個人精。”中年護衛笑道。

人精付小有先去找了麻齊風,見他們不在客院裏,趕緊拔腿到了王府主院,沒一會兒就看到單小單,“少夫人呢?”

“去送江夫子了。”

“哦。”付小有抄手站在廊柱有太陽的地方,半倚在柱子上,讓陽光照到身上暖洋洋的。

“這幾天累到你了吧。”單小單靠到柱子邊低聲問。

“嗯。”付小有道,“不是體力累,是心累。”

單小單點頭,“我懂,京城可不比别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可能連郡王和少夫人都幫不了。”

“幸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付小有眯眼看向遠方天空,幾天好像幾十天一樣難熬,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你找少夫人幹什麽?”

付小有回道:“問問他燒烤的事,看看能不能把這個當生意做起來。”

“或許可以吧。”看到那些世家子弟稀罕的勁,單小單覺得付小有想法不錯。

麻敏兒回到了院子,剛到門口就見小有站在廊下,“怎麽不多睡會?”

“醒了。”付小有放下抄着的手,連忙過來見禮。

“有事?”麻敏兒笑問。

“那個燒烤,我們能不能當生意做?”

麻敏兒愣了一下,“你竟想到了這個?”

付小有笑笑:“我見這些貴公子一個個稀罕的樣子,覺得能賺錢。”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麻敏兒道:“怕是不妥。”

“爲何?”

麻敏兒道:“京城不比别的地方,昨天晚上我們已經肆意妄爲了,實際上,巡火隊的人阻止我們是對的,一旦發生火災,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那……那……這生意就泡湯了。”付小有不甘心。

麻敏兒看他這樣,“那倒未必。”

“啊……”付小有雙眼一亮,“二娘,咱們在那裏買鋪子做燒烤?”

麻敏兒搖頭,“這個先不忙,咱們先做燒烤爐架。”

“燒烤爐架?”

“對,沒錯,先在這上面賺一筆,然後嘛,在郊外租個空間大一些地方做燒烤、火鍋子。”

“哇,還是二娘想得周到。”付小有心悅誠服。

“不過……”麻敏兒啧了下嘴,“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個燒烤爐架得快,最好三五天就能出貨才好。”

“燒烤爐架長啥樣,我馬上找鐵匠鋪子做。”

“下午,我畫個圖紙給你,你先做幾個樣品。”

付小有等不急:“少夫人,能現在就畫嗎?畫好了我就找人做樣品!”

“這麽急?”

“是啊,趁着昨天晚上那些個王孫公子急吼吼的熱乎勁啊!”

麻敏兒想想也是這麽個理,說道:“跟我來。”

她有自己的小書房,帶着付小有進去,連忙給他畫圖紙,其實也就是個大概的樣子,把現燒烤爐照過來。

“我畫三款。”麻敏兒道,“分精緻、中等、普通。”

“你的意思是給不同等級的人用?”

“嗯!”

“還是少夫人想得周到。”

麻敏兒笑笑,白紙、墨筆、直尺一一放好、拿好,趕緊開始了。

——

麻奕輝人在院子裏,心卻不在院子裏,手裏拿着書已經發了好一會兒呆,三伯事件對他的影響挺大,大到他都不知道怎麽回書院面對同窗。

爲何,爲何命運要這樣捉弄我,沒父沒母,沒人幫着操持,讓我過得如此艱難,麻奕輝緊緊的抿嘴咬牙,内心掙紮。

艱難?先不說祖父麻承祖所有的精力與心思都花在他身上,就是妹妹麻眉兒對他也很關注,經常讓趙雨彥到書院關照夫子,過年過節,給夫子的禮物一樣不少。

人啊人……

“大公子——”小厮在門口道。

麻奕輝聽到跟沒聽到似的。

“大公子,老大人讓你過去一趟。”

剛想發火的麻奕輝聽到祖父叫,壓下了要發的脾氣,“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放下他,他竭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祖父——”到了祖父房間,麻奕輝就給他請安,“早上來時,你已經出去了。”他的意下之間是想問你去了那裏。

他擡起頭看向祖父,待着他回答,卻見到了深沉靜默目光,“祖父?”這目光讓他感覺不安。

聽到嫡長孫叫喚,麻承祖動了動,“一德——”

“祖父——”

麻承祖問:“還記得我爲你取字時,取于何意嗎?”

“記得,祖父,謂始終如一,永恒其德。”

“始終如一……永恒其德……”麻承祖仰頭,“難啊……難啊……”

“祖父……”麻奕輝輕聲問:“是不是爲三伯的事……”

“老三……”麻承祖無奈一笑,“原來我……竟也是俗人啊,俗人啊……”

“祖父,你何以這樣說?”

庶孫女的話猶在耳邊,是啊,她說得沒錯,兒孫們當着他的面讨好乖巧,他就以爲他們聽話了,就以爲他們都會遵着自己的教導達到他所期待的人生結果。

可是結果呢……竟是從沒有教導過的老六竟都把兒女教出來了,不僅如此,他年輕時好賭,竟在雲水以後再也沒有賭過,再也沒有……

“祖父……”沉默的祖父讓麻奕輝感到不安。

“一德……”

“祖父……”

“跟祖父出去出曆練一番吧。”

“祖父?”麻奕輝感到不解,“怎麽曆練?”

“我想去各地走走,去看看大魏風光、世道人情。”

竟是這樣的曆練,麻奕輝大驚,“祖父,我明年就要參加科考了,這時間……”

“到下一個三年吧。”

“祖父,奕初都在翰林呆了二年多了,我還是舉人。”

“一德……”聽到嫡長孫的回答,簡直跟庶孫女說得一模一樣,不知爲何,麻承祖一直有些忐忑的心卻怪異般平靜下來。

“祖……祖父,我已二十四歲了,既沒有功成又沒有娶妻。”

是啊,是啊,準備明天就辭官的麻承祖如一隻皮球一樣,一下子洩了氣,我還有嫡長孫,他還沒有成家立業,我……

——

付小有連午飯都沒有好好吃,拿着稿紙就急匆匆的走了。

“喂,回來,回來……”麻敏兒笑着叫道。

付小有又跑回頭:“少夫人,叫我何事?”

“你路過秋掌櫃時,讓他回來一趟,我有事找他。”

“哦知道了。”付小有又跑了。

“喂,回來,回來……”

付小有又跑回頭:“少夫人,什麽事?”

“小單姐,趕緊拿點東西給他墊墊,不要仗着自己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好的。”

付小有撓撓頭,“我……”

“别急這一會,這裏的茶點吃點,趕緊。”

“哦。”付小有塞了幾塊點心,喝了一杯茶,又跑了。

“唉。”麻敏兒看着單小單道,“以後,你可得好好照顧他。”

“少夫人……”單小單的臉都紅了。

——

來的路上,趙雨彥還在暗暗慶幸,兩年前不管是爲了還麻二娘的恩情,還是爲了更好的跟夏臻打好關系,他都選擇了戶部,現在想來真是正确。

若不然就算有雲水鎮上的交情,風太師也沒辦法把一個不是戶部的人調到他手下,進行稅賦改革。

“坐吧,各位!”風江逸對衆道。

“太師,在你老面前,我們那有坐的資格。”

風江逸看着拍馬屁的官員,感到腦殼疼,面上卻和氣道:“坐吧,今天的話有點長,爲了你們能夠更好的聽進我的話,各位也就不要講究什麽排資論輩了,趕緊坐。”

“是,太師!”

“是,太師!”

……

衆人紛紛落座,等坐下來時,他們才發現,座位竟不是左右一字排開,而是像圓弧一樣,圍在太師的跟前,靠得如此近,意識到這一點,衆人紛紛不自在起來。

仿佛看到了大家的不自在,風江逸也不點破,面帶微笑,這種擺椅坐位,還是他在麻二娘那裏偷學來了,在雲水鎮時,他發現丫頭就是這樣給他手下掌櫃、管事傳意授命。

傳意授命?要是麻敏兒聽到這樣的話,估計嘴角能撇到天上去,老頭兒,那不叫傳意授命,那叫開會,叫商讨。

他在門口偷偷觀察過好幾次,終于弄懂了,她爲何要這樣擺椅坐位,被他發現了其中的玄機,今天終于可以拿來一用了。

這就是古今文化的不同,不,确切的說是中外文化價值觀的不同,天朝也是在現代才引入圓桌概念。

我們都知道,在古代,不管是站立,坐桌,都有嚴格的等級制度,把人的地位、等級劃分的泾渭分明,這有利于統治階級固鞏自己的特權,卻不利于商讨,很難讓人們在長桌上暢所欲言表達自己的意見。

但是圓桌就不同了,不僅代表公平公正,還不分上下席位,圍着圓桌而坐,不僅避免因席位而産生的各種特權、或是糾紛嫌隙,還能讓與會者,更好的交流、溝通,直到今天圓桌已成爲平等交流、意見開放的代名詞。

以自己的資曆,趙雨彥明白,他隻能排在最末端,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可沒想到,他離風太師居然這麽近,眨了下眼,馬上明白這種坐法來自那裏了。

他不僅在雲水生活了好幾年,而且還做過麻家的賬房管事,這樣的會議,他參加過很多次,忍不住朝風太師笑了笑。

風江逸知道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了,回以一笑,順道在笑容裏藏了點内容,嘿,小子,知道就放在心裏,可别說出來,小心找打。

哈哈……趙雨彥自認爲自己的情緒管理很到位,收到風太師的眼神,也要忍不住大笑!

暗自笑過後,從排位之事上,趙雨彥啧摸出味道了,對于稅賦改革,風太師勢在必行,那麽真好,能讓年紀輕輕的他有幸參與進來,那就跟着大幹一場吧。

“各位,今天叫大家來,都知道什麽事吧?”風江逸面色淡然中帶着威嚴,正式開口了。

“是,太師。”

“是,太師……”衆人齊齊回道。

“嗯。”風江逸道,“那今天的第一個議題就是關于如何處罰騙人酒樓。”

議題?衆人被這新鮮詞搞蒙了,魏府尹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拱手,就被已經站起來的風太師按下去了,“坐……”然後擡頭對衆人說:“從現在開始,坐在椅子上不要對我行任何禮,想說就說,今天關鍵是分析問題、解決問題。”

“……”被按坐下的魏大人屁股還呈微擡狀,風江逸感覺到了,“坐,放心的坐,不會有人治你們的罪,也不會有人說你們無禮。”

魏大人帶着疑惑屁股坐踏實了,問,“下官想知道太師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先禮後兵,大家覺得怎麽樣?”

衆人紛紛點頭,“太師所言極是。”

風江逸就知道他們會這樣說,目光看向趙雨彥,“小趙……”

趙雨彥習慣性差點就要站起來回話,幸好腦袋轉得快,未動,且很放松的反問,“太師,我想問,怎麽樣先禮,又如何後兵?”

“問得好。”風太師贊賞的笑笑,而且并沒有坐下,站在衆人前,雙手背後,随意的輕輕踱步,又反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先禮,又怎麽後兵?”

這個問題,趙雨彥還真思考過,不,不僅是這個問題,在京裏,隻要被他知道的問題,他都會思考,假想自己處在所要解決問題人的位置,然後在内心處理事情,等真正處理事情的人把事情處理完,他會暗自比較考量、以及對事件結果的各種總結。

趙雨彥的成長,真是幾何極别的。

“如果是我,先把罰款單送至各家。”

“罰款單上有什麽内容呢,最重要的又是什麽?”風江逸又問。

趙雨彥道:“内容當是罰金多少等,最重要的是交罰款的期限,如果到期限不交,又如何解決。”

“說得好。”風江逸看向戶部侍郎,“曾大人,一般限期是多長?”

“回老太師,一個月。”

“可以調短嗎?”

曾大人回道:“遇到特殊事件當然可以。”

“調到五天可以嗎?”

“這……”曾大人道,“如果聖上朱批,可以。”

“好,等下回去,你就上折子讓聖上朱批。”

“是,太師。”曾大人很利落的同意了。

“至于懲罰……”

“回老太師,一般懲罰是罰金的百分之幾,以天數累計上漲。”

“我不問罰金的罰金是多少,我問罰金的罰金最後有幾個能收上來?”

“……”曾大人朝魏大人看過去。

魏大人無奈歎口氣,“不要說罰金的罰金了,就算是原本的罰金能收上來就不錯了。”

“這就是我今天想和大家解決的問題。”風江逸一臉嚴肅。

衆人看向風太師。

——

心活了一個早上,終于到了午飯時間,大家安靜的吃了個午飯,吃完之後,麻敏兒還沒來得及跟麻齊風聊幾句,又有人找過來。

夏臻皺眉。

“是我讓小有叫的。”

夏臻看她。

麻敏兒笑回:“不是三伯的事,是我想租地建鋪子。”

“租地?爲何不買地?”夏臻感到奇怪。

“我們以後會離開京城,買了不合算。”

“這不是理由?”夏臻一語道破。

麻敏兒嘻嘻一笑,“我能說我隻想撈一把就撤嗎?”

“還有什麽理由?”夏臻感覺不對勁。

“暫時保密。”麻敏兒笑嘻嘻說:“我去忙了,爹,你們自便啊。”

“沒事,你忙你的。”

莫婉怡想開口說回去,見二娘那麽忙,沒好意思。

夏臻把嶽父送到了客院,“父親,等過了這陣風頭,我再送你們回去。”

“好好,多謝子安了。”

“父親太客氣了。”夏臻擡了擡手,“那我先去前院了。”

看着氣宇軒昂的女婿走了,麻齊風轉頭道,“進屋吧。”

考虛的這麽周全,莫婉怡那裏還好意思提回家。

——

麻敏兒的小書房,“午飯吃了嗎,秋大哥。”

“吃過了,小有說你有事找我。”

麻敏兒點點頭,“秋大哥,還記得我們進京時路過的那個有些荒涼的郊區嗎?

“記得,那裏的地有石坷粒,一是糧食不好長,顯荒;二是道路不通,顯僻,要不是大霧迷路,我們都走不到那裏。”

“要是好地方,怕早就被京城的貴人買光了。”麻敏兒笑笑。

“少夫人想幹什麽?”

“找那裏的亭長,租幾個村子下來,然後收拾一下,建個小木屋群落,種植花草,開發個渡假村,正式營業到明年三四月份,不過過幾天先把野營燒烤、火鍋子弄起來,先賺上一把。”

秋白硯點頭:“少夫人,你厲害。”

麻敏兒挑眉,“怎麽厲害了?”

“我們在京裏雖然也買了鋪子做生意,情形卻不太好,你另僻溪路,在下佩服!”

麻敏兒搖頭,“這次可不是我,是小有喲,我不過補充了一些。”

秋白硯笑道:“京裏的鋪子我就不買了,專心搞渡假村。”

“好。”麻敏兒提醒道,“我們隻租不買地,你把原因告訴當地的亭長,如果他是個明白人就會懂,他要不是明白人,你告訴所有的農人,讓他們懂得土地在自己手中的重要性。”

“我們可是生意人!”

“那也得有原則。”麻敏兒道。

“行,我知道了。”

“至于,如何讓租來的地沒有後患之憂,那就你的事了。”

“嗯,我懂了。”

——

鐵匠鋪子的掌櫃、夥計被貴人的銀子砸暈了,一個下午,外加小半個晚上,幾個簡單的烤爐架子就好了。

付小有拿在手裏,“做得有些急了,不夠精細。”

“貴人喲,你也知道急了,你看你,盯在我們身邊一眼不錯,真是沒見過你這樣急的客人。”

“哈哈……”付小有道,“有銀子,你不掙嗎?”

“……”掌櫃被堵得沒話了。

付小有卻沒空,他得拿回去試試,又扔了一綻銀子,“今天晚上繼續做,能做多少做多少。”

抱着一大綻雪白的官銀,掌櫃笑得嘴都咧了,“好咧,貴人,明天天亮保證二十個。”

付小有帶着手下人已經跑了。

——

毛承運手裏拿着官府剛剛送到的罰款單,苦得眼淚就得差下來,“一萬三千兩啊,娘啊,我不就是爲了生意好做,拍個馬屁嘛,居然……居然把自己給拍進去了。”

看着一天都沒有營業的酒樓,想死的心都有了,站在後門口,看着仆人們卸貨,伸腳就踢那些手腳慢的,“還不給爺快點,一個個就知道吃屎,連菜都保不……”

話還沒有說完,前面有夥計跑過來,“掌櫃的,那些纨绔子弟又來了,他們嚷嚷要在我們家門口燒烤。”

“娘啊,這是想拆我酒樓把我逼瘋啊!”毛承運一溜煙的跑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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