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事發頂住

麻夫人道:“我們家要敗了。”

“敗……怎麽可能,你還有女兒是娘娘呢!”麻敏兒大驚失色。

“娘娘……”麻三夫人自嘲譏笑,“你祖父還是從二品朝奉呢?”

“……”麻敏兒抱起麻三夫人,“三伯母,你快講講,到底出了什麽事?”

麻三夫人突然抓住侄女的手,“敏娘,救救你三伯吧,救救我們麻家……”

“三伯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你三伯欠了人家很多很多銀子……多得……多得……”麻三夫人看向北郡王府巍峨的府邸,“怕是這樣的一座宅子都能買下來了。”

“三伯母,這是皇上禦賜府邸,有市無價。”麻敏兒急死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你三伯……”麻三夫人剛想說,發現侄女身後站了一群人,“你三伯……”

麻敏兒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夏臻等人都出來了。

“怎麽回事?”夏臻冷冷的問。

“三嫂,怎麽啦?”麻齊風擔心的問。

“三嫂……”莫婉怡走到她身邊要扶她,“大冬天的,地上冷,快起來吧。”

“我……”麻三夫人掙脫麻敏兒和六弟媳婦的手,雙手捂臉,眼淚直往下滾。

好不容易才把麻三夫人勸到了廂房,“大家先去别的地方,我和三伯母單獨聊幾句。”

在麻家,麻敏兒一直是大家的主心骨,所以她說這樣的話,大家都沒有異議,到另一個房間了,夏臻站在麻敏兒邊上沒走。

“三伯母,出了什麽事?”

麻三夫人的眼淚似乎都流光了,目光呆滞:“你三伯欠了人家二十萬兩銀子。”

“什麽?”麻敏兒震驚的朝夏臻看了一眼,“他賭錢了?”

“你三伯跟其他庶子不同,他不賭錢。”麻三夫人木然回道。

其他庶子……麻敏兒深吸一口氣,包括爹在内,麻家幾個庶子都賭錢,不知爲何,聽到這話,麻敏兒心裏極爲不舒服,要不是爹有分寸,早就被賭錢吞沒了。

“既然不賭錢,還有什麽事,能讓他欠二十多萬兩銀子?”麻敏兒盯着她,等着她回答。

麻三夫人朝夏臻看看,抿嘴咬牙沒吭聲。

麻敏兒看到她的小動作了,又氣又急,“三伯母,沒了夏臻,你以爲把事情告訴了我就能解決了?”

“我……”麻三夫人心道,不想當面說,讓你轉告你夫君,這樣也不至于沒臉皮見人。

哎喲喂,麻敏兒要知道她是這樣想的,肯定得罵出聲。

“三伯母,你要是不想說,那就坐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一下,我讓人送你回府。”

“敏娘,我……”

麻敏兒耐心的等她出口。

“我……”麻三夫人再次掃了眼夏臻,他如泰山一樣坐在主位,一動不動。

夏臻跟沒瞧見她的小動作一樣,心道,要不是爲了小媳婦,我夏臻認識你是誰啊,大街上走過都不會叫一聲。

麻敏兒轉身。

“敏娘……”

“三伯母……”麻敏兒道,“這事你跟祖父講了嗎?”

“還……還沒!”麻三夫人苦口道:“我……我怕把你祖父吓着,要是吓出個什麽,我就是麻家的罪人。”

要不是看在爹的份上,麻敏兒立馬想回她兩句,忍住咽下了氣,“三伯母,我最後再問你一句,到低是什麽,讓三伯欠了這麽多銀子?”

“是……”麻三夫人擡眼,眼淚再次留下來。

——

劉載離一直在追查南蠻夷人的下落,抓到了兩個,死活不開口,站在某個宅院下的地牢裏,峻臉冷面,盯着被打的南蠻子,氣得就差殺人,也沒用。

他放下雙臂,“小心不要讓他們找到尋死的機會。”

“是,爺。”

劉載離轉身出了地牢,上了台階,沒一會兒,到了地面,轉過一個院門,到了自己的私人宅邸。

暗衛跟着他進了書房,“爺,我們探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你要不要聽?”

“有意思?”劉載離問:“何事?”伸手接過随從倒的茶水,仰頭喝完。

“宮裏人訛麻淑容的娘家。”

“這是第幾個了?”

“回爺,第七個。”

劉載離勾嘴一笑,“想錢想瘋了。”

“爺,他們想錢想瘋了是他們的事,隻要不妨礙我們做事就行。”暗衛跟着笑笑。

“這次胃口多大?”劉載離感興的問。

“小的派人打聽了,這個數。”暗衛伸出兩指頭。

“二萬兩,麻朝奉怕也拿不出來。”劉載離道,“弄不好,麻朝奉會告到聖上那裏去。”

暗衛連連搖搖頭,“爺,你說錯了,不是二萬兩。”

劉載離擡眉,意思問,那是多少。

“二十萬兩。”暗衛好笑的回道。

“什麽?”劉載離驚了一下,眉峰陡得一擡,“這是……”他馬上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爺,麻家有個二等淑容,又有從二品官階朝奉大夫,你也覺得宮裏人太過分了,是不是?”暗衛看向臉色微變的主人。

劉載離沒有回答暗衛的話,而是問,“他們用了什麽手段訛錢。”

暗衛道:“用了老手段。”

“吃飯給鋪子?”

“是,爺。”暗衛道:“不過這次這個好像吃得有點多,京城七十二家正店(正店指大酒樓,借用了繁華宋朝京城當時的情況,捂嘴偷笑!),被麻三老爺吃了一半。”

“三十六家。”劉載離失笑,“可真有他的。”

“爺,三十六家,每家三千兩,共計十萬八千兩,還有個鋪子十萬兩,共計二十萬八千兩。”

劉載離眯眯眼,又伸手拿杯子,喝了一杯水。

“實際上各家店的成本可能三百兩都不到,三千兩的實際收益人都是他們那些人的了!”

“京中的人多少都知道些,都避着些……”劉載離突然問:“麻家除了外放七年,其他都生活在京裏吧?”

“是爺!”

“怎麽還會……”劉載離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爺,麻朝奉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注重嫡子嫡孫,把嫡子嫡孫教育的跟世外道人似的,那嫡長子要不是不會處理花樓之事,何置于被先帝一怒之下斬了。”

劉載離眉頭凝起,“那麻三被人訛,還真不出人意料。”

“是,爺,就是這樣,那些個庶子,倒是個個會賭會玩,個個溜得很,也隻有麻老三好下手了。”

——

常平郡王的心情着實不好,看着媒人假笑,他特想一腳把她踹飛,都是什麽賤渣,辦個事都辦不好。

“王……王爺,不是小的辦不好事,實在是風太師府上看人家,一不看身份,一不看錢财,小人無從下手。”

不知爲何,看着對面的貴公子一派風輕雲淡,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可媒婆還是不自覺的感覺到害怕,小心的解釋道。

常平郡王劉載文收起眼角不易察覺的戾氣,微微一笑:“辛苦甄婆了,多謝!”邊說邊拱手,顯得禮貌有度。

“王……王爺客氣了,要是沒什麽事,小的去王妃那裏回一聲,這事也算在小的手中有始有終。”

“嗯,去吧。”常平郡王端起茶杯滑蓋。

媒婆連忙退出去了,走到門口外不被人看到的角落,連連拍心口,“都說常平郡王溫潤如玉,爲何讓人感覺駭得慌呢?”擡起腳,飛快離開了他的院子。

不同意,還是不同意……劉載文輕輕眯着眼,腦子裏不知想着什麽,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侍從站在門口輕聲問“爺,張三有事回禀。”

張三專門爲他打聽京城三教九流之事的人,劉載文收好情緒,“讓他進來。”

“是,爺。”

不一會兒,張三進了房間,進來就行大禮,“爺,小的有事回禀。”

“嗯,講吧。”常平不急不徐道。

“爺,宮裏的人又訛了麻朝奉家一把。”

劉載文皺眉:“最近聖上沒有寵*麻淑容?”

“回爺,小的打聽了,跟前幾個月一樣,十天一次。”

“原來是這樣。”劉載文嗤聲一笑,“上次是三千兩,這次呢?”

“回爺,上次隻訛一頓,這次可大發了,自從麻家那位從三等婕妤升爲二等淑容,到現在兩個月了,這麻老老三開始時不敢吃,偶爾試試,試過幾次後,發現沒人到他家要銀子,這一個月,天天都是大酒樓,吃得滿嘴流油。”

“天下有白吃的飯?”劉載文陰冷冷的笑道:“就算貴爲皇室子孫,想要得到權力,想要金山銀山,也得絞盡腦汁,就他一個白癡,還想白吃,不訛他訛誰。”

“爺,這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說上次三千兩,就讓麻家當家主母跑斷腿的去借,這次是二十萬兩,怕是……麻朝奉要告到聖上那裏去。”

“聖上……”劉載文冷勾嘴角,“一要看他有沒有臉告,二要看聖上理不理,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已經第七次了吧。”

“是,爺,除了麻家,目前最多的一次是蔣妃的娘家,被搞了十萬兩,但蔣家有家底,财大氣粗,十萬兩就當孝敬那些宮裏人了。”

“敢訛這麽多,怕是把麻家侄女婿算計進去了吧。”

“爺,小的猜也是這樣。”

劉載文陰陰一笑,“這到是有意思了,倒要看看,曾經橫行京裏的夏橫子會如何解決,還像三年前嗎?”

——

麻三夫人腆着臉把有麻齊蒙簽字的欠條都拿了出來,厚厚的一卷,麻敏兒馬上就伸手接過來,一張一張的翻過去,居然都是大酒樓的吃飯欠款單,而且每一單不管吃多少,都是三千兩,一直翻到最後一單,才是一個鋪面契子,契額爲十萬兩銀子。

麻三夫人看着麻敏兒越來越沉的臉色,忍不住再次哭泣,“我早就對你三伯說過了,不要去酒樓吃啊,上次的教訓他還沒夠啊……”

“等等……”

麻三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呆呆的看向麻敏兒。

“你剛才說‘教訓’,什麽意思,難道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一次?”

“是,就在你們進京前,慧兒從四等美人升爲三等婕妤,有人借着祝賀的名義,讓你三伯去酒樓吃飯,結果他大醉,什麽也不知道,酒樓找到家裏要我付銀子,三千兩啊,就一頓,你知道的,你祖父是個耿直的人,平時除了自家鋪子進項,根本沒有别的收入,我們的日子過得……我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銀子,還跟眉兒家借了一千兩,才勉強湊夠三千兩還了欠條上的錢。”

麻敏兒轉頭看了眼夏臻,他正看着她。

麻敏兒拿着一撘欠條,抿嘴沉思,沉思之中,不知覺的在房間内繞圈子,繞啊繞啊……

麻三夫人都覺得自己要暈了,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她侄女過來一把拉住,把她扶起,“三伯母……”聲音平靜的很。

“敏……敏娘……”

“三伯母,這事我和你侄女婿接下了。”

“什麽,我剛才聽到了什麽?”麻夫人又喜又驚。

麻敏兒淡定如厮:“三伯母,等下,我讓人把你送回家,回到家後,你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其他什麽事都不要過問。”

“可送欠條的人說了,不給銀子就撕了你三伯。”

“三伯母,你放心,有我們在,撕不了。”

“敏娘你們肯出銀子?”麻三夫人朝侄女看看,又朝侄女婿看看,二十萬兩啊,可不是小數目,他們……舍得拿嗎?

潛意識裏,麻三夫人還是認爲侄女和侄女婿有這麽多銀子,但銀子是人家的,就算是親生老子,誰又願意一下子拿出這麽多呢。

“三伯母,你放心,事情我和夏臻來解決,你不要操任何心。”

看着侄女淡定如常,不知爲何,麻三夫人的心瞬間就被她安了下來,雙手抱住她的手,“敏……敏娘,麻……麻家對不起你們父子。”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麻老六在麻家的待遇,她是知道的。

“三伯母,現在不是說古的時候,你能把三伯的貼身小厮找給我嗎?”

“小厮沒回來,馬車夫行嗎?”

“行,可以的。”麻敏兒點頭。

“好,他被我關在家裏,我馬上就回去把人帶給你。”

“我剛要派人送你回去,就讓我的人把他帶回來。”麻敏兒又道:“三伯母,回到家後,切記,一定要向往常一樣過日子,家裏家外,決口不提三伯欠二十萬兩之事,那怕外面有什麽風吹草動,你也隻笑笑,什麽也不說,能做到嗎?”

“我……”

“三伯母……”

“好,能。”人家都幫自己把事扛下來了,麻三夫人覺得這點事要是再做不到,自己還有什麽臉面求人。

麻敏兒把麻三夫人打發走了,剛出客廳門,就被麻齊風他們圍上來了,“敏兒,出了什麽事?”

“爹,有些小麻煩。”麻敏兒道,“這些天,你們都呆在這裏,不要回去了,等我和夏臻把事情處理了,你們再回去。”

麻齊風知道女兒擔心他們,點點頭,“行,隻要不打擾你們,住幾天都沒問題。”

“走,我們大家去晚飯。”麻敏兒招呼大家:“吃好晚飯後,我和夏臻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自行去休息。”

“好,二姐,你忙吧。”麻悅兒道。

洛陽郡王站在麻悅兒的身邊,剛想朝她笑笑,結果小娘子轉頭就說:“小王爺,我二姐有些忙,等下你自己回去,就不送了。”

“好好,我自己回去,不要你們送,不要……”劉載呈一臉傻笑。

麻敏兒撫額,怎麽把這個小霸王給忘了,“對不住了,小王爺,家裏遇到點棘手的事,等下就不送你到門口了。”

“沒事,讓四……”

衆人一臉奇怪的看向他。

“讓四娘的哥哥們送送我就行了。”劉載呈的話拐了個彎。

“是,小王爺。”麻大郎馬上揖禮。

麻悅兒差點沒耐住性子發脾氣,這纨绔想幹嘛,真是煩死了。

衆人都看到麻三夫人是怎麽樣一種狀态而來的,雖然走時,好像沒事一樣,但他們還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一樣。

麻齊風帶着兒女們吃好就回客院了,他知道,女兒該他們知道的時候,肯定會告訴他們,現在不是胡亂關心的時候。

莊颢要回去,被麻敏兒留了下來,“要不要回去陪公主?”

“少夫人,你這話說的……”莊颢無奈的笑笑,下午,他沒有去接雲寶過來,雲寶或許在長公主府,或許已經回宮了。

“要是不陪,還真有事需要你幫助。”

“好。”不知爲何,在京城感覺頹廢的莊颢突然生出了有事做的豪情。

麻敏兒轉身,“小單姐——”

“少夫人——”

“幫我找一下秋……”

“不要找了,在你們吃晚飯時,秋大哥、彭叔已經在待客廳等着了。”

“太好了。”麻敏兒又問,“小有哥?”

“還沒到。”單小單道:“不過彭叔說了,今天晚上肯定會來。”

麻敏兒道:“有帶人手嗎?”

“身邊有王爺給的兩個退役待衛。”

“哦。”麻敏兒轉頭問夏臻:“在客廳、還是書房商量此事?”

“書房。”

“好。”

麻三夫人把那個馬車夫給北郡王府的帶回去了,回到正廳,坐在椅子上,如同死過一般木然然。

“夫人,晚飯都冷了,趕緊去吃吧。”

“老夫人吃了嗎?”

“已經吃了。”

“哦。”麻三夫人想了想,說道:“等我吃好後,我會去找老夫人,你讓人去支會一聲。”

“是,夫人!”

麻三夫人心道,公公太耿直,此事告訴他,他一定會找皇上讨說法,可慧兒還在宮裏内,找皇上讨到說法還好,要是讨不到呢,慧兒這一生豈不是廢了。

麻三夫人一不相信公公能擺平此事,二不敢拿女兒的前程賭,但是麻敏兒爲她們家把事頂下來的事,她還是要告訴當家人的,雖然這個當家人是麻老夫人,她也得說,這是良心,不能讓人家把事扛了,這兩個老的還不知道老六家爲老三家所做的一切。

麻老夫人正叨念兒子,“又不知道到那裏吃吃喝喝。”

剛到門口的麻三夫人内心苦的跟黃蓮一樣,不,比黃連還苦,“母親,我來了。”

“聽說你去找蒙兒了,找到了嗎?”

麻三夫人搖搖頭,“沒!”

“這孩子,又到那地方鬼混去了。”麻老夫人有些生氣。

麻三夫人面色淡淡,伸手讓仆人都退了出去。

“老三媳婦,你這是……”

“母親,媳婦有幾句話想對你單獨說。”

“哦。”

麻三夫人随手關上了門,轉身走到老夫人跟前,“母親,等下,我對你說件事,你要頂住。”

“頂住?難道是齊蒙出事了?”

“嗯。”麻三夫人站在老夫人面前,沒有否認。

“怎麽回事,有沒有受傷?”麻老夫人驚叫。

“母親,前來報信的人說,他被關在某個酒樓房間内。”

“他們爲何要關他?”

“吃飯不給銀子。”

“那就拿銀子給他們。”

“母親……”麻三夫人目光平視老夫人。

“老三媳婦,是不是銀子不夠,我有私房,全拿給你。”麻老夫人說完,轉身就去房内拿銀子,被麻三夫人一把抓住:“母親,沒用的,不夠。”

“那要多少?”麻老夫人驚訝的問。

“二十萬八千兩。”

“多……多少……”老夫人打了個踉。

“母親,你沒有聽錯,就是這麽多。”

“二十……”麻老夫人暈了過去。

——

某大酒樓,某房間門外,白皮白須的中年人問:“關了多久了?”

“回,爺,已經一天兩夜了。”

“人怎麽樣?”

侍人回道:“除了水,沒給一口吃的,已經餓暈了。”

“明天要是再不來送銀子,怕是要餓死了吧。”

“爺,那要給他吃嗎?”

白皮白須的中年人皺起眉,“都沒動靜嗎?”

侍人道:“回爺,無論是麻三家,還是北郡王府,都沒有動靜。”

“這是不打算要這條賴皮狗了?”中年人勾嘴。

“爺,要是他們放棄怎麽辦?”

中年人冷冷的眯起眼:“麻承祖可就這一個嫡子了,會放棄?”

“爺,這事,麻承祖不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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