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分手打壓

夏小忍木直直的站着,餘光都給一個。

“小忍……小忍……”曉文不死心,輕輕的一聲連一聲的叫,可惜人家連眼珠子都不動。

“我說小……”突然聽到腳步聲,曉文倏一下離了夏小忍幾步遠,還沒有站定,杏兒從房間内出來,他朝她笑笑,“杏兒,你在裏面呀,我咋沒看到你進去呢?”說完,故意而心虛的朝裏面看看。

杏兒闆正的臉比夏小忍好不了多少,她朝邊上瞄了眼後離開了。

曉文見她走了,連忙追過去,“喂,杏兒,我找你有事。”

杏兒腳步未停,問了一句,“什麽事?”

“馓子有沒有了?”

“沒有了。”

“單嬸啥時再炸?”

……

兩人漸走漸遠,夏小忍聽不到他們聲音,雙眼朝天瞄了瞄,還真有意思,以後的生活難道都是這樣,好像也不錯。

黃夫人一直把小丫頭菁羅的話放在心上,一直想去見秋白硯,卻一直沒動,覺得不合适,作爲女方家長,她覺得主動去找男方,好像不太好。

黃意涵哭哭鬧鬧鬧騰了兩天,兩天後,站在門口,一會向外,一會兒又進來,猶猶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菁羅暗暗搖頭。

第三天,她終于下定決心去找秋白硯,被她的母親拉住了,“幺娘,你已經十五歲了,不能再這樣随随意意往外跑了,在家裏跟母親學家事。”

“母親,我已經學了呀。”

“這些那裏夠。”黃母搖頭。

黃意涵撅着小嘴:“母親,可是秋大哥生我氣了,我再不去,他不要我了怎麽辦?”

“你……你一個小娘子,怎麽能說出這種不知害臊的話?”

“母親,可我就是這樣的性格,你讓我怎麽辦。”

黃母腦殼生疼,斷然道:“就算你什麽秋大哥喜歡你,我和你爹也不會同意你嫁給他。”

“爲……爲什麽?”黃意涵的吃驚的問。

“因爲不合适。”

“怎麽不合适了?”

“就是不合适。”黃母嚴厲的說。

“不,我就是要去。”

“來人,”黃母大聲叫了一下,“把院子門鎖了,菁羅,你看着幺娘,隻讓她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裏,不許出去。’

“是,夫人。”

“母親,憑什麽?”

黃母沒回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從今天起,女工、算賬、打理廚房采辦、到莊子上收租,你一樣不落的都要學起來,要是學不好,你就不要嫁人了,我和你爹養你一輩子。”

“不,母親,我要出去,在家裏我會憋死的。”

“那就試試會不會憋死。”

“母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我疼愛你,舍不得你,沒想到把你養成了這樣,你這樣嫁人,這是要禍害别人家啊!”黃母真是痛心疾首,寵女兒竟成這樣子,都是她的錯啊!

日子不急不慢的過着,轉眼間,四月就要過去了,眼看着就到了五月,秋白硯帶着郭二平就要進京了,行李等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秋白硯到小木院和小東家辭别。

“辛苦你了,秋大哥。”

秋白硯搖搖頭:“謝謝你給我機會,讓我又有借口回到京城。”

“你離京城時曾發誓永不回去?”

“嗯。”秋白硯道:“是不是有些可笑。”

“不,秋大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困境,走出來就好。”

“沒錯。”秋白硯松口氣般說道:“我從沒有想過會遇到小東家這樣的人,也從沒有想過離開一個郡王,又會遇到另一個郡王,人生際遇還真是奇妙。”

“隻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遇到奇迹。”

“對,沒錯!”秋白硯道:“我現在特别相信。”

麻敏兒道:“到了京城後,麻煩去麻府一趟,替我爹問候一聲祖父。”

“好的,小東家,我知道了,還有什麽事要交待的嗎?”

“你做事我放心,如果我大哥有空,你買房子的時候,給他過一眼。”

“行,我明白了。”

郭二平一直站在邊上,滿眼都是興奮,京城啊,沒想到有一天,他這個泥腿娃子還能到天子腳下。

“二平,出門在外,一切要小心,不懂的問秋大哥。”

“我知道!”郭二平比麻敏兒小一歲,一直和麻三郎一起念書,半個月休沐一次,都是麻敏兒去接的他們,他早就把她當自己的姐姐了。

“你呀!”麻敏兒笑道:“我對秋大哥說了,你要是喜歡什麽新奇玩意,或是回來想帶東西給大家,他都會給你支銀子。”

“多謝二娘!”郭二平聽到麻敏兒對他格外關照,笑得嘴都合不攏。

“不要光想着玩,還要跟秋大哥學做事。”

“嗯嗯,我知道。”郭二平用力點點頭,他明白自己在讀書上沒什麽出息,可要是做事也不行,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學做事,他還是挺認真的。

麻敏兒留了二人一起吃了頓晚飯,并約好明天早上去送他們。

“不要,真的不要,小東家,對我來說,每一趟出門,就主平時查鋪子一樣,真不要特别送。”

郭二平也道,“二娘,你現在是郡王的人了,出門也不太方便,就不要送了吧,我跟秋大哥還有商隊呢,人多着呢,沒事。”

麻敏兒歎口氣,“那好吧,我們七月份見。”

“好,七月份見。”

麻敏兒一直把秋白硯和二平送到了路口。

秋白硯和郭二平回到了安隆酒樓的住處,剛到酒樓巷子口,有一對夫妻站在那裏,等他們經過時,男人拱手問:“請問是秋掌櫃嗎?”

“黃老爺——”秋白硯已經認出他來了。

“你認得老朽?”老者倒是愣了一下。

“我經常去衙門交稅賦辦各種文證、契書,在衙門裏看到過你。”

“原來如此。”黃老爺笑笑,“聽說秋掌櫃要出遠門?”

“是,去京裏。”

“京城好啊。”黃老爺感慨:“找你聊幾句可以嗎?”

秋白硯遲疑了一下,郭二平馬上道:“我回去睡了,秋大哥你忙。”他說完後,就跑到安隆酒樓員工院子去休息了。

“好,黃老爺、黃夫人請随我來。”秋白硯把二人帶到了自己的獨門小院。

這院子也屬于安隆酒樓員工院子,隻是他是大管事,單獨給他僻了三間房,單獨圈了院子,守門的見主人回來,連忙開了門。

秋白硯把黃家夫婦請到了客廳,家裏的仆人見有客人,連忙上茶。

黃老爺端起茶杯後,第一感覺,這個年輕人不錯,小小的家裏,從裏到外,無論是環境還是仆從都清清爽爽利利落落,自有一番規矩。

“小院鄙陋,讓黃老爺見笑了。”秋白硯微微一笑。

黃老爺搖搖頭,“秋掌櫃,你……應當知道我婦夫二人爲何而來吧。”

秋白硯輕輕一笑。

“唉……”黃老爺先是歎了口氣,“我們夫婦二人隻有兩個孩子,我對兒子的期望太高,對他過于嚴厲,沒想到這嚴厲讓妻子看着心疼,她把對兒子的那份疼愛都給了小女兒,把她養成了不知眉眼高低、不知人情世故的孩子。”

“黃老爺,簡單有簡單的好。”

黃老爺搖頭,“要是簡單好,你爲何又要手把手的教她呢?”

秋白硯不吭了,是啊,爲何呢?他也曾問過自己。

黃老爺繼續說道:“這段時間,老妻把女兒關在家裏,她從開始的鬧騰,到現在性子收了很多,總算有些安慰。”

有些人男人說不出口,隻好有女人來講了,黃夫人接着夫君的話道:“秋掌櫃,原本我們是女方家長,不應當找上門來,可女兒又吵又鬧,爲人父母希望你能體諒,不要怪我們冒失。”

“夫人言重了。”

“幺娘的丫頭說你像我家老爺,說你是個好夫君人選,那丫頭的話我信,再加上幺娘隻要聽到你的名字就肯學習,就肯用心做事,所以我們……”

秋白硯抿抿嘴道:“夫人,我明天就要去京城了,我……給不了你什麽回話。”

二妻二人相視一眼,黃老夫人硬着臉皮問道:“你的意思……?”

“如果遇到比小娘子更合适的人,我會成婚。”

“你……秋……”

秋白硯垂眼:“我原本想等她長大,可是她卻遲遲長不大……”

黃家夫妻完全明白女兒是什麽樣子,怪不得别人說出這樣的話。

“我已經不想等了,麻煩二老把這話傳給她吧,希望她以後遇到比我好的男人,一輩子幸福。”秋白硯還是說出了殘忍的話。

“真是……遲了一步!”黃老夫人無不遺憾的說道。

“夫人,緣份這種事,沒有早遲,隻要到了,那怕天涯海角都會走到一起,所以……”

黃夫人歎口氣:“還是要感謝你,在女兒不懂事時,你能有耐心教她,謝謝!”

“夫人的謝意讓我慚愧,對不起!”

黃老爺坐在邊上,看到年輕人進退有度,風度偏偏,還真是個不錯的郎君,可惜了,女兒配不上人家啊!

黃家夫妻在遺憾中告辭了。秋白硯坐在油燈下久久沒有動彈。

黃意涵知道父母去找秋白硯了,一直坐在被鎖的門口,讓菁羅一見到父母回來就告訴她。

黃家夫妻本不想告訴女兒被拒的事,可是女兒不聽到他們的話,似乎不罷休,隻好進了她院子。

“母親,怎麽樣,秋大哥對你講了什麽?”

黃母搖頭:“他沒說什麽。”

“那他什麽時候去京城?”

黃母看了眼女兒并沒有回答。

“母親,求求你,我想在他進京之前見他一面。”

黃父歎氣:“孩子,别見了!”

“父……父親,你……什麽意思?”

“他……”黃父想騙女兒,卻開不了口。

黃母也想對女兒說謊,不讓她見到姓秋的,可跟丈夫一樣開不了口。

“母親……父親……你怎麽不說話?”

突然之間,黃母決定讓女兒死心,“他明天早上去京城。”

“明……”黃意涵大叫:“母親,我要見他。”

“去吧,去見見吧。”黃母平靜的說。

原本以爲母親會阻止,那曾想竟如此平靜,“母親……”

“去吧,你喜歡的人,你的人生,你自己去面對吧。”黃母叫道:“菁羅,安排馬車,你帶幺娘去。”

“是,夫人!”

黃意涵見到了秋白硯,兩人之間,對話也不多短短幾句,她不知道自己問了什麽說了什麽,但是男人的話一直回蕩在她腦海裏,“對不起,等你長大的時間太長了,我等不了,所以如果在京城遇到合适的人,我會成婚。”

“時間太長?我都十五歲了,十六就可以成婚,再等一年不行嗎?”黃意涵一直抓着菁羅的雙臂瘋狂的搖晃,一直怒吼怒叫。

菁羅一直任由她搖,任由她發瘋,一直等到她筋疲力竭,癱倒在地也沒有開口。

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失戀更讓年輕人成長呢?黃意涵在這場失戀中,整個人都沉靜下來了,她不在歡脫,她不在随意出門,在不知不覺中,她出入廳堂竟有模有樣了。

秋白硯沒有想到會在京城城門口遇到他的前主人——燕成郡王,更沒有想到還是身份尊重的他先打的招呼。

他隻能硬着頭皮上前行禮,“郡王——”

“呆在麻二娘身邊好像不錯。”

“呃……”秋白硯沒想到主人會說這樣的話。

劉載離笑意十足,“放心,我不會挖你過來,你放心留在二娘身邊,盡心爲她做事。”

秋白硯不是小白,他的人生閱曆告訴他,前主人與小東家之間……他不敢想下去,拱手道:“多謝郡王擡手。”

劉載離笑笑,“在京裏要是遇到什麽麻煩事盡管找我。”

秋白硯露出職業笑容:“能得郡王照顧,白硯三生有幸。”

劉載離揮了一下手,放下簾子,馬車緩緩的向城内出發。

京城城門不同于其他地方,隻有劉載離這樣的人才可以在馬車上不要下來檢查,像秋白硯這樣的平民是必須下來的,就是這樣,才讓他看到了自己。

“這究竟是便利還是麻煩?”

郭二平也不知道劉載離與麻敏兒之間的事,跟在他後面,“他是誰?”

“燕成郡王。”

“哦,我知道了,他在二娘家住過,怪不得要照顧我們。”郭二平笑道。

秋白硯看了眼聰明但還沒有人生閱曆的大男孩,笑笑,“走吧,我們進城。”

“哇,終于到京城了!”郭二平看向高大的城門樓,腳踏又大又寬的大青石闆,“真是氣派啊!”

遙遠的涼州城,重巒疊嶂的北山,在五月陽光下層林盡染,郁郁蔥蔥,蓋天遮日。

某個深谷底下,空穴山洞内,仔細聽來,還有人聲回響,從暗處轉過的黑衣人又驚又喜,“難道這裏就是姓夏的金礦?”

“探探就知道了。”

幾個黑衣人剛想動作,一聲鴉叫,走在最前的黑衣人應聲倒地,後面的人大叫:“不好,趕緊回頭。”

那裏還輪到他們回頭,幾人紛紛倒地,永遠躺在這無人知曉的大山深谷。

驚墨從暗處走出來,問手下人:“第幾拔了?”

“回驚将軍,已經第三拔了。”

“不得馬虎、小心行事,不讓任何人得知金礦之事。”

“是,驚将軍!”

曲折的山道另一端,谷底,穆呈钰站在夏臻面前,手裏拿着已經淘得差不多的金子,“這谷底的金子成色非常好。”

夏臻接過來,伸手撚了撚,“嗯。”

“王爺,要不要挑些好的給夫人打金首飾?”

“挑最好的。”

“好咧。”穆呈钰笑笑。

“我兒子女兒的金鎖、金手镯也都挑好留在這裏。”

穆呈钰咧嘴無聲的笑笑,“好的,郡王。”

夏臻彎腰在礦洞内走了走,勞工們正在緊張的幹着活計,分工明确,合作默契,一看就是有着多年經驗的淘金工,這些人世代爲夏家淘金,他們的家人住在某座與世隔絕的大山内,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由穆家負責,夏家有多代,穆家也就有多少代,他們相互依存,共同而活。

穆呈钰與淘金大管事說了幾句後,又轉到了夏臻眼前,“小的已經跟大管事講了,他們知道了。”

“嗯!”夏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想出去了。

穆呈钰說道:“王爺,襄州靈石縣的出金率也挺高。”

“不高,劉載離能回京嗎?”

“可不給皇帝那是不可能的。”

夏臻瞄了一眼他:“不要提醒我,我懂,想得長久,不能貪,有舍才有德。”

“郡王知道就好,祖上說了越貪得多越留不住,和我們夏家一起軍功起家至少十家,可傳到現在,除了我們夏家,沒有其他。”

夏臻轉頭一笑:“除了我不貪,也要有像穆家這樣的家臣才能一起守成。”

穆呈钰欣慰的笑了:“等郡王成婚後,我要把兒子帶出來曆練了,要不然就對不上郡王的輩份了。”

“好,讓他過來。”

“我回去就辦這事。”

“嗯。”夏臻和穆呈钰兩個帶着各自護衛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

眼看五月要過去了,就要到麥子飄黃的六月,夏臻的心有些急切與煩燥起來,衛仁感覺到了他的不安,“郡王,田先生馬上就要到了。”

“嗯,”夏臻倚在椅子上,面色淡淡,不知在想什麽。

衛仁道:“田先生把女兒帶來了。”

“要是看對眼了,沒什麽疑義,就讓他們成婚。”

“是,郡王。”

夏臻道:“給先生女兒一萬兩銀子陪嫁。”

“是!”

夏臻又道:“以我個人名義給黃大人一萬兩禮錢,再以郡王府的名義給五千兩。”

“是,郡王。”

“去看看有沒有祖父的信。”

“好,我馬上去。”衛仁去了軍中密諜處很快拿了信件過來。

夏臻接過來看了看,心下松了口氣,“祖父做事總是這麽妥。”

衛仁沒敢問,見夏臻看過來,朝他笑笑。

“祖父已經把我在京裏的府邸及大婚所關的事情都做好了。”夏臻緊繃的心明顯松了下來。

原來郡王是擔心大婚的事啊,還以爲對什麽事不滿呢,害得他擔心受怕了半天,衛仁揖禮:“郡王,要是沒什麽事,卑職去忙了。”

“嗯,去吧。”

夏臻忙得不見人影,麻敏兒也忙得心焦燥,咦,她忙什麽,難道是秋白硯離開了,她要打理鋪子?那倒不是,股份制以後,都不要她打雞血,那些掌櫃、管事做生意比她還積極,那裏要人管。

那她忙什麽呢?當然是忙怎麽樣做一個郡王妃,英嬷嬷以爲,夫人雖然是庶孫女,但至少出生名門,可是兩個專門教規矩禮議的嬷嬷跟她講,未來王妃對這些幾乎不懂。

“怎麽會這樣?”

兩個嬷嬷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

英嬷嬷不解道:“她七八歲才被流放到鄉下,按道理,她應當懂一些才對。”

“我們打聽了,她懂的一些禮議規矩還是當年在北方避難的雲寶公主身邊的人教的。”

英嬷嬷朝二人看看,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就成了:“不管如何,你們盡心盡力就是。”

“姑姑,那當然,我們得了老夫人的命令,那肯定是要盡力盡力的。”

什麽時代都有挑戰權威的上等仆人,他們甚至報團排擠嫁入豪門貴胄的媳婦,有很多媳婦不堪其重,不是得了抑郁症就是自殺。

那麻敏兒呢?在高強度訓練下,她是有些不适,不過也僅僅是不适,有一點她比誰都清楚,那就是規矩是做給别人看的,不是用來折騰自己的,她不會爲了證明自己是個标準的貴婦,就把自己往死裏逼,知道規矩用在何處、怎麽用,然後學個六七層也就行了。

不過就算是六層,要是沒有點天賦,也難達到,幸好,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努力加天賦,她達到了。

禮儀嬷嬷似乎不是這麽想的,端着一張老臉,“夫人,你是王妃,成婚之時,皇上肯定給你封诰,你要到宮裏謝恩,謝恩可是隆重、緊慎之事,來不得半點馬虎,還請你再練跪拜之禮。”

麻敏兒微微一笑,露出四顆雪白的牙齒,“容嬷嬷,你是老夫人派給我的禮儀嬷嬷吧?”

“是,當然是!”容嬷嬷回答的字正圓腔。

“你現在屬于王爺的人吧。”

“是,夫人。”容嬷嬷仍然有力的回道。

“那也是我的人吧。”

“是,夫人!”容嬷嬷有些不解的擡頭看向未來的女主人,心頭一緊,她想幹什麽?

麻敏兒露出牲蓄無害的笑容:“那你得聽我的吧!”

“……是,夫人,但是在練……”

“嬷嬷,也沒别的,我練跪拜之禮時,怕做不好,你跪在我邊上,我們一起,我看着你,及時糾正。”

容嬷嬷嘴角老皮幾不可見動了動了,卻仍要端莊的行禮,“是,夫人!”

于是練習房裏,一老一少練習跪拜之禮,一刻鍾……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麻敏兒年輕,又有拳腳功夫,練兩三個小時,雖然揮汗如雨,但還不至于暈厥過去,可是容嬷嬷的年紀大了,雖然她常年練習,有底子在,可也架不住五月底六月初的天氣啊,六月初的涼州城熱得就跟蒸籠一樣,這樣強度的練習,不死也得脫成皮。

想給我下馬威,想在我身份作威作福,前幾天折騰小丫頭就罷了,還搞到我頭上,當我是小貓啊,随你拿捏!

英嬷嬷被二等丫頭蘭亭叫到了練習房裏,容嬷嬷已經虛脫了,歪在地上。

“方嬷嬷?”

方嬷嬷虛弱的說:“沒……沒事,我給夫人做示範。”

英嬷嬷目光冷冷的看向麻敏兒,“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麻敏兒目光比她更冷:“我做的不好,作爲禮儀官陪我一起訓練難道有錯?”

“夫人,方嬷嬷可是老夫人派過來的人。”

“難道你們的賣身契不在我這裏?”

“你不尊……”

“英嬷嬷,你勸你說話小心點。”麻敏兒倏一下立起身,眸光微束,“不要拿老夫人來爲自己鋪路。”

“……”英嬷嬷被麻敏兒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低頭看向方嬷嬷,“老奴能帶她下去休息嗎?”

“我不是吃人的老虎。”

“多謝夫人!”英嬷嬷揮手,讓小丫頭把方嬷嬷架走了。

麻敏兒朝老夫人派過來的丫頭們掃了一眼,“都下去吧。”

“是,夫人!”一屋子的人沒一會兒便都退了下去。

單小單見衆人都退了,看向小東家,低首沒吭聲。

“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太過了?”

單小單搖頭,“沒有,小東家,我就是覺得,爲何人心這麽複雜呢?”

“這很正常,他們進入到一個新環境,爲了給自己謀求最高的利益,必然會這樣做。”

“可你是主人呢?”

“奴大欺主的事太多了。”

單小單長長的歎了口氣。

一直到吃過晚飯,方嬷嬷再也沒有來教規矩,跪了兩三個小時,麻敏兒也很累,廂房内,單小單讓另一個大丫頭冬梅先出去:“這裏我來吧。”

冬梅朝她看了眼,低頭微微行禮,“有勞了!”

單小單笑笑回應,看着她退了出去,剛剛還端坐的麻敏兒歪到榻上了,“累死我了。”

單小單等人也跟着學規矩,當然能體味有多累,“小東家,什麽時候洗澡?”

“等一下!”

“那我幫你拿衣服。”

“嗯”

要不是單小單過來叫她,她都歪在榻上睡着了,連忙快速的去洗了個澡,倒到床上睡着了。

夏臻來找她時,她早已呼呼大睡。

“王爺,要不要我叫……”

“不要了,讓她休息吧。”夏臻揮了一下手,單小單退了出去。

夏臻看着熟睡的小媳婦,低下身子,親了親她的額頭,“快了,等糧食一收,這裏的事一安排,我們就進京成婚。”

說完,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龐,看到了持在她脖頸的玉水滴歪在一旁,伸手摸了摸,“幸好自己強制把玉水滴帶在她脖子上,要不然這小媳婦是不是自己的,還真是……”

剛想到這裏,有光劃過他的雙眸,刺得他睜不開眼,就在他下意識閉眼的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敏兒。

不對……不對,敏兒就睡在床上,怎麽在玉水滴了,他連忙睜開眼,玉水滴還是以前的玉水滴什麽,根本沒什麽敏兒。

夏臻怔住了,難道這段時間太忙,沒有休息好,我又開始神恍乎了?是的,肯定是的……

可是他的腦海裏又閃過了玉水滴中的敏兒,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好,怎麽會這樣,難道……難道是燈光映照的原因?

夏臻擡眼,看向床邊的銅油燈,也許是光照到了玉,反射的光亮!他再次低下頭親了一下小媳婦的額頭,好好睡吧,咱們明天早上見。

一千多年前,現代麻敏兒也吓了跳,她以爲能看到麻敏兒,結果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臉,她拍拍心口,另一隻手輕輕松開,玉水滴沒有了影象,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她輕輕歎了口氣,擡頭看向小床,小床裏的孩子已經熟睡了,可是她的丈夫應酬還沒有回來,不知爲何,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這個時代人心太浮燥了,雖然沒有三妾四妾,可是卻比她曾經的時代更讓人恐懼,女人們可以不計身份,爲了錢不擇手段的扒着男人不放。

丈夫是如此優秀,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她整天坐在繡房裏,仿佛已經與世隔絕了,她感覺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她該怎麽辦呢?她原本想見見另一個自己,她該怎麽樣才能讓丈夫停留在她和孩子身邊呢,可惜……她看着玉水滴發呆。

夏臻剛走出麻敏兒的房間,英嬷嬷等人就等在廊下,“王爺——”

“到我書房。”

“是,王爺。”

英嬷嬷等人跟着夏臻到了書房,到書房時,男管事正等在那裏。

夏臻坐在太師椅上,目光沉沉,朝他們掃了一圈,“最近比較忙,還沒有空跟你們說說。”

“王爺——”

“王爺……”

管事們紛紛行禮。

夏臻目光威嚴:“你們雖是祖父、祖母親自調教的管事,如果想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虎假虎威,我是不铙的。”

“小的不敢!”

“奴婢不敢……”

“敢也沒關系,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們應當比誰都清楚,不要看我現在脾氣收斂了,但隻要我想殺人我就殺人。”

殺……殺人……幾個男管事都不知道王爺爲何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爲他們怠慢了未來妃王?原來就有忌憚之心的管事們更加小心了。

英嬷嬷等人吓得臉都變白了,她們一直緊小慎微,隻是方嬷嬷稍稍……居然讓王爺起殺意,還沒來得及告的狀被深深的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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