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嫁妝陰壞

施秋菊滿是故事的雙眼忍住淚意,堅定的搖搖頭:“配不上就是配不上,我不會跟你的。”

“秋……秋娘……”顧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被她拒絕,“是不是夫人又對你說了什麽,是不是她不讓你嫁?”

“夫人讓我嫁,但不讓我做小妾!”

顧敦有那麽一會恍乎,突然轉身朝門外,“我去找她,除了我,這輩子誰還會把你捧在心尖上!”說完大步跨出了門,朝前院小跑而去。

“你别去……别去……”施秋菊捂嘴哭了,跌坐在門後。

麻敏兒就知道顧敦還會來找她,看到他也不覺奇怪。

顧敦站在未來的王妃跟前,想發脾氣,又不敢發,生生把自己憋成了豬肝。

麻敏兒也不跟他廢話:“納妾,絕無可能。”

“咋不可能,那個男人不是三妾四妾……”顧敦的話被她沖開了,“王爺以後難道就不會娶三妾四妾?他不納,皇上、權貴們誰都會讓他納,你有制止得了?”

“老将軍沒有,大将軍沒有,我相信夏臻也不會有。”麻敏兒直接杵道。

“……”顧敦的話一下子被堵了。

麻敏兒立起身,站在他面前,“要麽娶了施嬸,要麽給我死心。”

“不,我不會死心的,我離不開秋娘。”顧敦橫眼道。

“離不離得開,那是你的事,但讓施嬸做妾沒有可能。”麻敏兒再次強調。

“你……”顧敦真是拿未來王妃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我……”

麻敏兒瞟了他一眼,“沒事出去吧。”

“我……”顧敦氣得想伸手指人,手剛擡起一點,沒敢,氣呼呼的轉身走了,這女人可是王爺放在心尖上寵的人,他惹不起。

單小單見他走了,關上門,“小東家——”

麻敏兒歎了口氣,“等小有回來,讓他再找兩個燒火打雜的。”

“小東家,你……你同意?”單小單驚訝的捂嘴。

“沒同意。”

“那你招人……?”

“明年就要大婚了,總得多招些人吧。”

單小單覺得不對勁,“小東家,你……你有啥想法?”

“是有想法。”

單小單感興趣的看向麻敏兒。

麻敏兒道:“施嬸不能再坐在竈台後面燒火打雜了,得讓她出來鍛練鍛煉了,就算不嫁給顧敦這樣的将軍,她也得學會怎樣應對複雜的大宅門生活。”

單小單懂了,小東家将來是王妃,她身邊的人,那怕就是個燒火的,也會有人奉承、拍馬屁,如果施嬸一直這麽老實拎不清的話,那以後就算有好日子,也不會過得好。

房間内,一主一仆陷入沉思之中,突然之間,麻敏兒突然開口問,“子安呢?”

“王爺跟章将軍出去了。”單小單說:“後天就要出發了,他們大概還有很多事要忙吧。”

“哦。”

——

知道女兒要回來了,麻齊風跟小女兒兩個人,忙得熱火朝天,把麻敏兒留在家裏的所有衣物、被褥都拿到太陽底下曬。

“爹,都曬了四五回了,二姐怎麽還不回來?”麻悅兒焦急的問。

“天寒地凍,路上不好走,肯定要耽誤。”

“那爹,二姐能趕回來過年嗎?”

“肯定能的。”麻齊風道:“說不定快到翼州境内了。”

“哦。”麻悅兒有點無精打采,從開始的興奮,到等的焦急,她等都累了。

麻齊風笑道:“你這丫頭,别無精打彩的,跟你婉姨去學習理家。”

“爹,你讓我幫着婉姨理家就理家,說什麽學習……”

“哈哈……”麻齊風歡快一笑,“爹這點小心思也被你看出來了呀?”

“哼,我當然看出來了。”麻悅兒故意癟癟嘴。

“去吧,被子我來拍。”

“哦。”麻悅兒想了一下說道:“爹,婉姨還有幾天就生了,你也下去呀,别拍了。”

麻齊風答到:“知道了,吳嬸在跟你婉姨說話,我不方便。”

“那你讓我下去幹嘛?”

麻齊風說:“去看看你牛叔備了那些菜回來,不要等你二姐回來沒菜。”

“哦,知道了。”麻悅兒下樓去找牛叔牛嬸了。

麻家小客廳,莫婉怡挺着就要生的肚子正和她的大掌事說話,“這麽說,都已經備得差不多了?”

“嗯,婉娘,都備得差不多了,花了近二萬兩。”吳許氏說到銀子,感覺心疼。

莫婉怡感覺到她心疼,微笑道:“吳嬸,别心疼,這些年,要不是沾了二娘的光,我的鋪子不僅不能開分店,更不會賺這麽多銀子。”

“知道,我知道。”吳許氏歎口氣,“托你娘的福,讓你嫁了個好人家,我呀看到你過得襯心如願,也不想銀子不銀子了。”

莫婉怡拿起吳嬸的手,“多謝嬸子,這麽多年以來,要不是你爲我操勞,我那能有這麽多銀子。”

“這話别說了,我答應過你娘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莫婉怡微笑,“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吳嬸笑了,“你這孩子,不是世上好人多,是你命好。”

莫婉怡低頭,拿着吳嬸的手道:“嬸,你摸摸,這孩子可皮實了,這幾天大概知道自己要出來了,不愛動了。”

吳嬸道:“這圓溜扁的肚子怕是男娃。”

“不管生啥,我都喜歡。”莫婉怡幸福的說道。

看過東家,吳許氏留下清單,高高興興的回去了,回家之前,到總鋪子瞧瞧,那曾想,男人在店裏被人打了,她驚恐的問:“怎麽回事?”

店裏的小夥計道:“掌櫃的,柳家人打了大掌櫃,還要搶東西,幸好我們家的倉庫門鎖牢,沒被他們砸開,不過他們說了,明天還會過來。”

吳許氏連忙讓夥計去找郎中的找郎中,收拾的收拾,扶起男人到了鋪子賬房内,“是不是柳家人知道我們采買東西了。”

吳許氏男人點點頭,他氣得不輕,“那可是給未來郡王妃置辦的東西,他們竟也敢動手。”

“肯定是柳氏作的幺蛾子!”吳許氏咬牙切齒,“等你看過郎中,跟我去找莫大人。”

吳大掌櫃點點頭。

結果,莫大人不在府裏,去了府城,他一方面是去向上司回禀平定的情況,另一方面,給兒子鋪人脈去了。

吳家兩口子差點被柳氏逮在府裏出不來,幸好帶了幾個夥計過來,有夥計擋着才脫身。

“當家的,怎麽辦?”吳許氏慌了,那些東西不是從京裏買來的,就是托人在産生的買來的,都是上等的好東西,要是被柳家人搶去了,可怎麽好?”

吳氏男人也沒了主意,“那……那怎麽辦?”

吳許氏急得在大街上轉圈,田先生收到郡王要回平定的消息,剛剛讓人打掃完空置的将軍府,準備回大營。

吳許氏的目光掃到他馬車,這可是平定人不敢惹的馬車,整個平定人都知道,她盯着那輛馬車拍了下男人,道:“我有辦法了。”說完,就跑了過去,人還沒有到,就被侍衛擋住了,“什麽人,亂闖亂竄?”

“我……我是麻二娘家的……的……”吳許氏半天沒有憋出話。

倒是田先生聽到麻二娘,感到親切,揭開馬車簾,“何人?”

“我是麻二娘家的婉姨的……”

她話還沒有說完,田先生就知道她是誰了,“你是許氏繡坊的掌櫃?”隻要跟夏家能沾上一點關系的人,田先生都會派人打聽,更不要說未來的王妃娘家人了,這娘家人包括後娘,這後娘還不錯,家裏的鋪子沒有打着郡王的旗号欺道霸市。

“是,正是……”

田先生笑着揮了一下手,那些擋着她的侍衛馬上讓出一條道:“先生,先生,小民有一事相求。”

“何事?”

吳許氏把自己遇到的難事說給他聽。

“原來是這樣?”

吳許氏連連點頭,“是,先生,還麻煩你找幾個人幫我看一下倉庫。”

田先生微笑點點頭,“倒是難爲你們家主人了,行,這事我知道了。”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田先生揮了一下手,馬上有人過來,他說道,“找一小隊人馬,讓柳家消停。”

“是,先生。”

吳許氏親耳聽到了這話,高興的連連施禮。田先生在她的施禮中離開了。

柳氏聽到弟弟被人打傷,那叫一個氣啊,可她那敢把氣撒在田先生身上,在家裏轉了兩天,到底被她想到了辦法。

仆人勸阻道:“夫人,老爺臨走時,可千叮甯萬囑咐,那你别……”

柳氏毫不在乎的說道:““别什麽,我既不掐人又不打人,難道我這個後娘就不能到繼女家坐坐了。”

“夫人……郡王的人都插手這件事了,你就不要……”

“不要什麽……”柳氏一想到那些金光閃閃的嫁妝,心口就疼,“我弟弟說了,那些可都是在京城和産地買回來的好東西,得值萬兩銀子啊,萬兩啊……這個小賤貨,拿去讨好繼女,也不給她弟弟、妹妹留一些,這口氣我怎麽咽得下。”

“夫人,夫人……”

第二天一大早,柳氏把家裏膀大腰圓的丫頭、婆子都帶上了,坐着馬車到了麻家,等他們到時,是早上八九點鍾,剛好是太陽開始暖和的時候。

妻子就要生了,麻齊風不讓她下樓了,自己一個人忙裏忙外,正在回事廳裏和牛大寶說年貨的事情。

施春月除了忙廚房的事,家裏的打掃雜事等也都歸她管,也忙得腳不沾地。

門口,看門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他是施家族裏一個老光棍,一輩子沒娶過媳婦,日子不好過,付老爹老了,麻齊風見他老實巴交就讓他到自家看門了。

麻悅兒正和莫婉怡在二樓廊下曬太陽,二樓較高,她們能看到遠處,突然看到馬車從官道上拐下來,麻悅兒驚喜的叫了一聲:“難道是我二姐?”

莫婉怡搖頭:“怕不是!”

“不是?”

“嗯,二娘信上說,她跟郡王爺一道回來,馬車隊伍肯定壯大,不會是一輛。”

“那倒是,那有可能是大平哥回來了。”麻悅兒猜了猜。

“有可能。”莫怡姨回道。

麻悅兒撅撅嘴,“郭嬸很久沒來了。”

莫婉怡道,“你要是想她,可以請她到家裏吃頓飯啊。”

麻悅兒搖頭:“她做生意忙着呢。”

“那倒是。”

“我讓她請幾個人幫忙,她都舍不得。”麻悅兒道,“郭嬸還真是勞碌命。”

“等她娶了媳婦就好了。”

“不知道大平哥會娶什麽樣的媳婦,會不會對郭嬸好……”

……

樓下,施老頭正坐在門内,迎着太陽曬,與付老爹閑聊磕牙,門環被拉響了,“開門,開門……”

施老頭趕緊上前開門,探出頭,“你們是……”

“我們是莫大人家的家眷。”

“莫大人家眷到我們家做什麽?”老實的施老頭腦子沒轉到東家續弦是莫大人的女兒。

婆子驚叫:“哎喲喂,我的娘呀,這麻家是什麽人家,娶了莫大人的女兒,轉過臉,居然不認識人家娘家了,這是何道理……”

婆子的聲音很大,鄉間閑逛的人很多,原本就被他們的馬車吸引,雖然小旺村生活不錯,但是能置馬車的人家也少,他正好奇這輛馬車是幹嘛來的呢,都跟了過來,沒想到是麻家續弦的娘家人。

不過話說回來了,續弦嫁過來也有一年多了吧,咋很少看到莫家來人呢,要麽不來,這一來,居然帶這麽多婆子丫頭。

果然是富貴人家,仆人就是多。

施老頭腦子這下轉開了,夫人的娘家啊,那是爲尊爲大啊,趕緊開了門,“請——請……”

柳氏被丫頭婆子攙着下了馬車,通身穿得花團錦簇,富貴逼人,半昂着臉,不屑的掃了眼衆人,蹬着步子就朝門内走。

“啧啧……果然是縣太爺的夫人,這通身的氣派還真是華貴……”

“氣派啊,官夫人哪……”

圍觀的人也跟着移進了門,都是鄉裏鄉親,施老頭也沒有不讓他們進。

莫婉怡和麻悅兒在樓上已經看到這陣仗了,麻悅兒扶着後娘小心翼翼下了樓。

不知爲何,莫婉怡感覺眼皮跳得厲害,左邊是丫頭、左邊是繼女,她還是心慌的很,聽說父親去府城了,這柳氏來幹嘛。

看着面前這個一年除了送節禮才回去的繼女,柳氏心裏跟打翻了醋壇一樣,她一直想看繼女苦水漣漣的樣子,可是每次看到每次都失望,不但如此,自己跟繼女相處的不好,可看到她跟麻家的繼女相處的不錯,心裏就更恨,這個小賤人……

麻悅兒見面前的婦人眼神不善,有些緊張,悄悄搗了身邊的丫頭雁兒,讓她去報信找人。

“夫人——”莫婉怡平平靜靜的叫了一聲,想行禮也行不了,肚子太大。

柳氏看了眼大肚子,突然毫無征兆的搶地哭地,“夫人啊,我對不住你啊,我不好啊……”

柳氏突然呼地搶地時,莫婉怡被舉起的雙手吓了一大跳,以爲她伸手要推自己,下意識護孩子就朝後退,差點踉倒,沁紅吓得本能的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就把夫人連抱帶頂頂住了。

動作發生在一瞬間,等大家反映過來時,柳氏被她自己帶來的兩個婆子架住了,她肥胖的身子就倚在她們身上,一邊抹淚,一邊哭訴。

莫婉怡心定下來時,發現柳氏并沒有伸手過來,隻是自己吓到了,暗暗拍拍自己的心,卻感覺肚子隐隐作痛,但她忍住了,問:“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柳氏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對不住夫人哪,明知道你小,還讓你管鋪子、管下人,讓你操勞啊,我這個做後娘的不應該啊……老天爺啊……我不該偷懶,讓你小小年紀就受這等苦……”

莫婉怡嘴角直抽,搶不到自己的鋪子,現在居然被她說成幫不了忙,這女人想幹什麽?

沒等莫婉怡想弄清楚什麽,麻齊風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站到妻子邊上,扶住她才看向莫大人的繼室:“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周圍看熱鬧的人聽到柳氏又哭又訴,好像明白了,對麻齊風道:“莫夫人說對不住你家娘子,讓她受苦了。”

“……”麻齊風摸不着頭腦了,莫大人繼室跟妻子并不合,咋上來就說這些呢,他感覺不對勁,呆着不知說什麽。

“老天爺,你咋讓婉怡吃了多麽苦啊,一個縣太爺的黃花大閨女竟然嫁給鳏夫做繼室,這樣就罷了,爲了肚中的孩子,竟然花了大把的銀子讨好繼女,苦啊,我的婉兒啊,你好苦啊!”

“你胡說什麽!”麻齊風見周圍的村人議論紛紛,大聲斥道。

“我胡說?”柳氏抹了一把眼淚,冷哼一聲,“有沒有胡說,你問你妻子啊,難道她花了萬兩銀子讨好你閨女,你不知道?”

麻齊風知道柳氏不是個好人,根本不信她的話:“看在莫大人與少林公子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你要是來做客,我歡迎,要是來擠兌人,還請你離開。”

“呵呵,你是不是心虛了,騙了婉怡的嫁妝銀子,怕被别人說你吧……”柳氏的八字眉豎得老高,眼角瞄了眼議論紛紛的鄰人。

“不會吧,麻老爺這麽有錢,怎麽會騙娘子的銀子?”

柳氏陰笑一聲:“呵,怎麽不能,你們不要忘了,他有女兒要嫁給鎮國将軍府的小将軍,爲了讓女兒嫁過去體面,他不得不多陪嫁啊!”

“可麻老爺這麽有錢,自己的錢也夠了呀,何必要娘子的陪嫁銀子?”有人村人問。

柳氏譏笑:“呵,你們這些土村人,你們知道嫁王爺要多少銀子嗎?”

“多少?”

這世上,無論何時,平頭百姓對于權貴們的一言一行、吃穿住用都是極爲八卦的,平時想知道都沒地方知道,沒料到縣太爺夫人能爆這料,個個瞪圓眼看着她。

“這個數。”柳氏伸出一隻手。

“五百兩?”

“呵呵……那是鎮上富戶嫁女兒。”

“五千兩?”

“呵呵……那是縣太爺嫁女兒。”

“什麽,麻老爺娶個續弦,夫人居然有五千兩的陪嫁銀,老天啊,我家裏連一百兩都沒有,他二娶還能得五千兩……”

聽到五千兩,莫婉怡感覺自己的肚子更疼了,這可是當時母親留給自己的鋪子、田産加起來的銀兩,居然被她說成是他們陪嫁過來,她張嘴想說話,被麻齊風捂住了,朝她搖搖頭,輕語道:“咱們過自己的日子,随她說去。”

“夫君……”

被夫君安撫,莫婉怡感覺好多了,對,不跟她争這些無謂的東西,雙手輕輕托着自己的肚子,感覺不那麽疼了。

“五千兩啊,我這輩子怕是賺不到了……”

“就是,怪不得麻老爺對新夫人這麽好,要是我娘子能有這麽多嫁妝,我也當大爺供着……”

“咳咳……”見衆人隻管五千兩了,柳氏急得咳了幾下,可是圍觀的人聽到五千兩實在震驚,根本就忘了剛才萬兩之事,你說人奇怪不奇怪。

見大家不接話,柳氏又作起來,“苦啊,婉怡,你好苦啊……”她伏在兩個老嬷嬷的身上,作地作地。

衆人的注意力被她喊得又轉過來,“你女兒她不苦啊,你看麻老爺對她多好,站在這裏,都扶着她,小心翼翼。”

“你們那是不知道啊,他是在騙我女兒的銀子啊,等他把她詐幹了,就卷鋪蓋回京城了,那裏還要我女兒啊……”

“柳氏,你胡說我什麽都行,就是不能污蔑夫君。”莫婉怡急得上前一步,指着柳氏就道。

柳氏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婉怡啊,你真是被他騙得不輕啊,他大兒子在京城,二女兒馬上又要嫁給鎮國小将軍,那裏還會呆在這個窮不拉叽的地方……”

“那也不是騙我銀子,你胡說八道什麽?”莫婉怡氣得肚子又疼起來了,而且這次疼得不輕,但她急着爲夫君争辨,都沒有注意到羊水悄悄留了下來。

“婉怡啊,你忘了,你跟了他好久都沒有懷上孩子,了還不是怕你有了孩子不好甩了你……”

“你……”麻齊風也被柳氏氣得不輕,縣太爺的夫人,怎麽說話跟個潑婦似的。

老天啊,村人們一直奇怪,麻家都回京做大官了,麻六老爺爲何不肯回去,原來是銀子沒有騙到手啊!唉鄉間娛樂貧乏,柳氏的胡說八道,讓鄉人腦子裏生出N個八卦劇本,那還管事情的真假。

牛大寶急死了,這婦人胡說八道什麽啊,什麽騙銀子,他們家的銀子何止五千兩,十萬兩都有,怎麽會騙夫人這點銀子。

施春月感覺不對勁,夫人的日子就在這兩天了,柳氏跟夫人一直不對付,曾二娘提過,老爺能娶到縣太爺的女兒,縣太爺的繼室‘功不可沒’,她不可能這麽好心的過來爲夫人讨‘公道’,她到底安得什麽心。

她不放心的走到夫人身邊,剛走到她身邊,就聞到了羊水腥氣。

“不好!”施春月大叫一聲,“當家,趕緊去叫産婆,四娘,趕緊讓人找我娘。”

“牛嬸,怎麽啦?”

“你婉姨要生了。”

“哦。”

麻悅兒一聽這話,拔腳就朝後退,叫家中的仆人,“你去燒水,你去叫施大娘……”十一歲的小娘子已經隐隐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了。

衆人都被施春月的叫聲、麻悅兒的吩咐聲驚住了。

莫婉怡也被吓住了,她看向自己,這才發現衣裙都濕了,吓得渾身發抖:“夫君……夫君……我不要像娘一樣難産,我不要……我不要……”

麻齊風也被吓住了,“婉怡,别怕,别怕……”實際上他比誰都慌,比誰都怕,悅兒娘也是生完悅兒後身體變虛,沒多久就走了。

柳氏可不管這些,見人群看向繼女,她繼續鬼哭狼嚎:“我苦命的兒啊,你爲了讨好麻家,把家底都掀了,買萬兩妝嫁給麻家二娘啊……”

“啊……”

“啊……”

衆人又被柳氏吸引過來,“什麽五千兩還不算,還有萬兩……”

“老天啊,這麻家人還真是……居然又騙了人家萬兩……”

……

被吓得發攔的莫婉怡聽到後娘這樣敗壞他夫君,大叫:“沒有……沒有的事……”

柳氏就等她搭腔呢,走到被施春月準備架走的繼女跟前:“那你放在許氏繡坊倉庫裏的萬兩家什是幹什麽用的,難道是準備獨立門戶買的家具?”

“你……你……”大冬天的,莫婉怡肚子疼,再加上被繼母刺激,渾身冒汗,不一會,額頭就有黃豆大的汗朝下流。

産婆就住在家裏,她在後院,現在被人叫過來,看到莫婉怡還沒有被安置到産房,也急得冒汗,上前就推了一把莫夫人,力氣不小,把她推倒了,手指着她,“莫夫人,你也有兒有女兒,能不能不要這麽促狹,爲兒女積點德。”

“産婆說得對,做人不要這麽絕,爲兒女積點德。”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衆人吓一跳。

“二姐——”麻悅兒正慌得不知怎麽辦,聽到二姐的聲音,連忙繞過人群,撲到她懷裏,“二姐,快救婉姨,快救婉姨……”

“來人,趕緊把人擡到産房,所有閑雜人等趕緊離開。”

柳氏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見村人哄散,她帶的那些婆子、丫頭護着她,也跟着人群哄走了。

夏臻問,“要不要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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