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之上,被禁軍圍死了之後,梁山中軍不斷的收縮。
盧俊義猶如個飛将軍一般的在馬上,于前陣大喝道:“腐敗懦弱的官軍,可敢派個将領,堂堂正正的和盧某人于陣前戰個五十回合?”
梁姐很不服氣這個人,打算親自出手教這個師兄做人,卻是高方平自來猥瑣,哪管這些,微微一擡手後,鋪天蓋地的箭射了過去,并且非常集中。
“還敢裝逼?”
神臂弩的近距離射擊那不是開玩笑的,盧俊義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又怎麽樣,任他身法如何飄逸,也直接在一瞬間就被突突突成馬蜂窩了。
“嗚——”
梁山陣地群體中,又一次噓噓了起來了。
奈何飛将軍他想顯擺個人武力,卻是人家都不回應,然後就看到盧俊義和馬匹,身中了三百多箭後就倒在地了。
梁姐覺得這很不地道,我打得過他的,應該讓我親手把他捉了才對。
見了盧俊義的待遇後,無數此番出征的狠人頭領終于放下了兵器,跪地道:“我等認輸了!”
見這些平日高高在上,武藝超群的偶像頭領們這樣做,這些跟随着的吃瓜小兵顯得無所适從,仿佛信仰瞬間崩塌了一般。
處于禁軍軍陣中的高方平道:“現在才求饒認輸不覺得晚了些嗎?以往我一直善待梁山。因爲我和天下所有昏官一樣都在維穩,我一直把梁山看做個大一号的寨子,生産基地。官都有兩張口我也有,你們這樣的勢力在大宋并不稀奇,到處都是,無非你們人數多了些。實際上,我高方平說你們梁山和獨龍崗一個性質,那麽你們就一個性質。這就是一個政治遊戲。“
梁山的吃瓜小兵們面面相視了起來。
“底線不在于你們被看做什麽,而是你們做了什麽。”高方平接着道:“聚集起來的山寨不止你們一家,問過往客商收保護費搶劫的,也不止你們會幹,這麽幹的勢力在大宋,沒有五千也有三千。僅僅搶劫,你們不算光頭上的蟲子,我仍舊可以爲維穩。但攻打市鎮就是造反。郓城和北1京事件之後,我始終抱有僥幸心理,以爲你們會低調會悔過,但是這次,攻打大宋的行政區獨龍崗,就是造反行爲。此乃十惡之首,本官高方平依據大宋律當機立斷,判處主要頭領死刑,立即執行。”
“殺。”
說完後一揮手,又一波箭雨飛了過來,這些首先跪地投降試圖獲得優待的頭領們、就被幹掉了。
靠,這麽狠。
被吓到這些吃瓜兵們慌張了起來,開始在混亂中試圖突圍。
結果又被突突突了一波,又死了三百人後,剩下的就相對有點慫,戾氣不算重了。人數大約在九百衆之間。
看他們跪在地上哭如同孫子一般,高方平也不是說不想給他們路走,便道:“最壞的一小撮應該都被我幹掉了。總體上宋朝政府是寬大慈悲的。所以此番本使願意用另外的眼光看待你們,但你們運氣不好,上次我沒時間扯犢子,人太多無法安置,于是把俘虜放了,此番沒那麽好條件,你們有兩條路,投降被捕,然後接受審查。結合過往各地官府的案件卷宗審查後,沒死罪的可以優待,勞動改造三年後重新編入民籍,若有死罪的,嚴格追究到底。不接受的,現在起身反抗。”
反抗個蛋,全部都被捆了起來,抓捕歸案了。
沒人見過這樣的戰鬥場面,這根本不叫打仗。
實在是不論素質、紀律、思想、裝備、士氣等各方面都拉開了代差,所以看似威猛的六千梁山軍,在大宋精銳禁軍之一的畢世靜部四千騎兵趕到後,那真是看得人肝膽欲裂,兩盞茶的功夫,就是近三千屍體躺在了祝家莊外的地上,到處是鮮血和箭隻。
沒真正上過戰場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是會嘔吐的,所以包括扈三娘等人,全部一起在城頭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依照程序和規則打掃戰場,然後進入祝家莊整理内務,然後等候其他軍路的行動消息。”高方平下達了命令。
小牛臯就帶隊去執行了,順便檢查抓捕的九百多人捆綁是否牢靠。
在菊京和梁紅英護衛下,穿着鎖子甲的高方平來到城下,仰頭呵斥道:“還楞着幹嘛,速速開了寨們迎王師入内,本官高方平、大宋中書侍郎、資政殿大學士、北1京留守,北方臨時宣撫使正式宣布,臨時征用祝家莊。”
然後上面的無數家将家兵,便停止了嘔吐,急忙離開了城頭打算開門了。
不過在門開前,寨子裏忽然發生了一些吆喝,還有少量兵器交鋒的聲音,亂了那麽一下子。
“護衛!護衛!”
管他什麽形勢,一向猥瑣的大魔王調轉馬頭就跑,根本不裝逼,很怕死的模樣跑到後面禁軍群體中躲着,這才開始思考到底怎麽了?
少頃後門倒是開了,卻見一個顔值非常高的美人,把刀架在一個狠人的脖子上作爲人質。然後美女和她的少數幾個心腹家将,卻又被大批的祝家武士給圍着,一起投鼠忌器的往這邊移動。
也不知道那個瞬間,發生了什麽事?
“不許在前進。”高方平躲在軍隊中大聲呵斥,“非朝廷編制,沒經過許可的,不論任何情況下,在本相附近持有兇器是不允許的。我不管你們誰是壞人誰是好人,但凡再敢前進一步,一起突突了,沒情面可講。”
嘩啦——
高方平下令後,近兩千口神臂弩就擡了起來,對準了這群人。
所以祝家莊的那些家兵就不敢裝逼了,顧不上護衛他們的主人祝彪了,轉身就鳥獸散了,跑回了寨子裏去躲着。
扈三娘從扈家莊帶來的娘家私兵,也丢下扈三娘跑了。所以目下,場中隻留了扈三娘把刀架在祝彪的脖子上。
發生了這種事,祝彪險些肺都氣炸了,一跳一跳的掙紮道:“高大人不要遲疑,此蛇蠍女人才是壞人,快幹掉她,我會對相爺陳述她的可惡之處,然後還有厚禮準備好,欲送給相爺。”
高方平摸着下巴圍觀了他們一下後,說道:“我瞅着麽,兩個都不像好人,我咋知道誰忠誰奸?”
見他如此德行和話語,扈三娘感覺很傷,很委屈,幾乎颠覆了她心中的英雄形象。且不說他如同個小人昏官似的,遇事第一時間居然不是英明神武的處理,而是轉身叫着“護衛”就跑不見,都不管人家危險還是不危險。
單純的扈三娘還覺得,早先祝彪這厮大逆不道,有過要綁架朝廷命官的想法,咱們獨龍崗苦他祝家的淫威久了,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青天,扈三娘沒有多想的就犯渾,抓住機會把人給絆了,打算來找高方平領功,卻是他來一句兩個都不像好人。
現在的扈三娘,她還不是一個成熟的女英雄,實際上隻是個丫頭,有沒十八歲都不肯定,總體有點萌。當然了,喜歡練武運動的她身材是相當矯健的。
高方平見了她的委屈神态,又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扈三娘嗎?”
她好奇的樣子點了點頭。但因爲見到白馬王子便有點軟腳蝦,一時便把手裏的刀子松了松,卻馬上又警覺了過來,又重新握緊刀。然後這個過程就導緻……噗嗤一下,把祝彪的脖子上弄了個口子。
祝彪驚恐的叫了起來道:“賊婆娘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不把老子弄死你不甘心是吧,我懷疑是你在私通梁山賊寇,否則他們怎能如此容易就破壞了咱們部署的攻勢,攻到了城下。”
“你誣陷,我沒有。”扈三娘大聲道。
祝彪的脖子一邊流血,一邊看向高方平道:“大人勿要猶豫,快宰了這個以下犯上的女人,她很顯然在事情敗露後想要殺人滅口。您不能等我被她害死之後才作爲。”
高方平嘿嘿笑道:“作爲一個法官,我還真的隻能在你被她幹掉後,才以殺人罪辦她的。否則你讓我現在拿她怎麽辦?她是你未婚妻,這像是你們兩口子鬧矛盾,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脖子上的傷口連輕微傷都算不上,原則不予立案,且有幾千人看着,剛剛形勢她不是有意,是典型的誤傷。你想本官怎麽辦理?”
“你……”
祝彪從未見過這麽弱智的昏官,媽的老子都說了有孝敬的,你居然還不知道怎麽辦?
“且本官覺得,扈三娘敢冒犯你,挾持你來見我,必有隐情,是這個道理嗎?”高方平道。
“大人您不能因爲她長的好看,就如此偏頗,其實這女人相當不安分,乃是一個蛇蠍女人。”祝彪大叫道。
高方平擡手打住道:“她是什麽人我不關心,我隻關心她做了什麽。”又看向扈三娘道:“扈三娘,你緣何用刀子挾持你未婚夫前來本官架前?”
扈三娘典型的是個武力型沖動的丫頭,而不是智慧型的。她說話都不利索,結結巴巴的道:“他包藏禍心,欲謀害大人。我這心裏就想着,不能任由發生,大人好意來救了咱們,怎能吃苦,于是我便把他拿了,交與大人治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