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凡小說裏都會出現的那間“悅來客棧”,抵死激戰了幾個回合。高方平頭發散亂的樣子從被子伸出腦殼來透下氣,轉眼又被捉回被子裏去。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傳奇人物高方平?”毛妹好奇的在被子裏問道。
“我就是他,你要不要跟我去南朝發展?”高方平問道。
“不了……我是遼國人,去了南邊會不适應,離開自己的族人也沒有歸屬感。我還是喜歡那個小毛賊似的你,不太适應給大人物跪1舔。”寶玑說道。
“不适應給大人物跪1舔的話,那麽你現在在幹什麽?”高方平問道。
“現在情況特殊,我想把我肚子弄大生個孩子,以便完成族裏的任務,了去一樁心事。”寶玑說道。
于是高方平感覺自己責任重大。唯一不好的在于,現在戰力雖然也還行,卻不知道出了什麽幺蛾子,已經很久沒能把女人的肚子弄大了。
“目測你是個奇女子,我非常的喜歡你。你以後别找男人,别讓我戴綠帽可以不?”高方平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很過分。
寶玑想了想道:“除非你把我肚子弄大再離開,否則難保不爲了族裏的任務而出意外。”
“好吧我會努力的。”高方平說道。
“加油,我看好你哦。”寶玑把他抱過來親親……
這時代全世界最大的一個包租婆、蕭的裏蘭正以奇怪的神色在大殿裏看着高方平。
高方平對她的定位是準确的,她真是當今世界最大的一個女地主,沒有之一。如果她選擇和豬肉平狼狽爲奸的話,她手裏那堪比後世蘇聯的領土上的資源、随着大宋工業化進程的開始,她可以富的流出奶來。
與此同時,區區千萬遼國百姓,依靠賣資源也能過的很富足。
高方平一以貫之的認爲,漢娃無需太享福,還是要以生産爲主業,養活全世界就是漢娃的責任。
是的這很無奈,好好的正和毛妹開房,卻被一個提着大錘的人給強制性請來皇宮喝茶了。理由是高方平目下身份已經公開,爲了安全計,爲了宋遼兩國體面,蕭的裏蘭不允許高方平像個野狗一樣的在民間瞎搞胡搞了。
于是作爲盟國相爺的待遇、在皮室大帳頭魚宴前,蕭的裏蘭做主,把高方平的住所和行動,被限制在皇宮之内。
于是現在高方平相當于被軟禁,連老蕭都不方便來看望。
包租婆她弄了些南朝流行的美食,正在大殿裏,看着高方平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咽,他小子吃東西的樣子不難看,堪稱一絕,很是儒雅。
其實是她想多啦,高方平的吃相在宋國一直是被儒生批評的,談不上“儒雅”,隻是說和喜歡手撕羊肉的包租婆相比,當然是要斯文些的。
一邊把老大一片羊肉放美麗的嘴巴裏大吃着,蕭的裏蘭笑道:“高相,本宮的招待還适應嗎?爲了把你限制在這裏,本宮可是費盡了苦心的。”
高方平道:“看出來了,娘娘擡愛,我惶恐。包括我住的地方也能看得出來,一切以南朝汴京風貌布置。盡然還弄的頗有味道,娘娘是真的用心了,其實我就一粗人,不用那麽給我面子。”
“你的意思、其實是你是個市儈的奸商,不會因這些就感激本宮對吧?”蕭的裏蘭眨了眨眼睛道。
高方平暗怪她把話說那麽直接,有意思啊?
看起來,這也是個不能随便得罪的女人,高方平雖然不太了解遼國政治内幕,但現在的形勢比較暧昧,蕭的裏蘭她敢幾次三番這麽明目張膽的把高方平弄來,且看起來她并不是一個做事不考慮的渾人。然後看那日她街市處理事務的明斷和節奏,這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在高方平看來,蕭的裏蘭說不上是當年蕭太後那樣的強勢政治人物、但至少她已經是遼國勢力的一極,她不太懼怕遼皇。所以她無需太避嫌。
這些東西沒人會說出來,但用心的話也是有迹可循的。
想想也好笑,在天祚皇帝這個亡國昏君的治下,以遼國體制而言,出現多極權利是很正常的,沒出現才奇怪。
遼國不是大宋,蕭氏這個後族不是一般的外戚集團,乃是非常強大的,又有過蕭綽這麽一個強力女性的先例。于是在控制力薄弱的天祚皇帝治下,皇後蕭的裏蘭的影響力也就不小了。
隻看這個時期間遼國前後兩任首相:蕭奉先和蕭的裏底,一個是她哥哥,現在的老蕭是她叔叔。這已經非常明顯的指出,蕭的裏蘭是權利的一極了。
要是當年蕭太後幹的太差的話,那麽後來的蕭氏就能被壓制。可惜的在于蕭綽美女偏偏幹的還不賴,在遼國是個有些威望的人物。她雖然是個女人,雖然不是什麽太祖,卻模仿漢制,來了個類似老趙的杯酒釋兵權的舉措。這是後來遼國内部也相對平安的原因。
是的遼國宗室那群王爺手裏的兵權,就是蕭綽奪下來的,被稱爲“諸王歸第”。基本架空了天下兵馬大元帥一職,基本消除了各族各部私兵,還兵權于遼國朝廷,自那之後,遼國真正的首相是北院樞密使。這個角色總覽兵權,且總覽宗室内務。那些什麽大元帥啊、南院大王啊,北府平章事啊,都成了虛職或是副手了。
蕭的裏底牛逼的地方在于,他連宗室内務也管。嚴格來說的話,自蕭太後改制後,遼國的北樞密院,就是大宋樞密院、宗正寺、以及部分中書門下的合體。
大宋的宗正寺在明清時期叫宗人府,多數時候是皇帝都喜歡避開走的一個機構,專門請宗室子弟們喝茶的一個衙門,專門管理這些人的戶口啊,爵位過續之類的問題。
所以在遼國、老蕭也肩負了請王爺喝茶的皇家差人身份。就是這個原因,換個人是拿義坤侯沒辦法的,但老蕭說撸他,就可以仿佛調教小屁孩似的弄進去黑打一頓,用的其實不是國法,而是耶律家的家法,弄進去之後,所有昏官的套路都是一樣的,當然就是屈打成招栽贓陷害齊加,整死爲原則。這種事不止老蕭會幹,一千年後的文明社會某時期的派出所也幹了不少。
YY完畢,高方平總結出了蕭的裏蘭不是省油的燈,也是遼國的掌權人之一的結論來。
上次高方平都決定不來這個地方、離她遠點了,但這次是強勢被約會,不能不來。
“娘娘,說起來你我雖然情同主仆、且承蒙您那母性般的吉祥光芒整個的照射着,讓臣吉人天相,躲過了無數危機。然後皇宮的美食雖好,可我作爲一個宋國外臣,被您強勢限制在這裏招待,真的很不好。”小高酒足飯飽了之後就開始找點話來說。
蕭的裏蘭一個忍俊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道:“都在傳言南朝豬肉平是個會睜着已經說瞎話的人,輕易不能讓你給蒙了。然而不知道爲什麽,對着你這麽個人,總能讓本宮有些赤條條似的放松感,知道你說話有毒,卻讓人愛聽。這也算是躲在這深宮中、本宮能遇到的爲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在臣看來,娘娘您還真不算捆在深宮,幹政的手似乎伸的比較長。”高方平微笑道。
蕭的裏底真的不忌諱這些,放肆的笑道:“你說的并不算準确,何爲幹政,何爲不幹政?遼國不是南朝,咱們的女子也是大遼一員,不論我述律氏還是耶律氏,其實都是這個家庭的主要成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高方平有些尴尬,這第二次的激将法試探,更加證明了她是幹涉遼國政務的一極了,并且承認的明目張膽。這樣看來的,遼國政治真的有些暧昧了。
高方平肅然起敬的樣子道:“和女強人說話,讓人爽朗的如同在天空飛翔一般,臣對娘娘的敬仰,瞬間就感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呀。”
蕭的裏蘭歪着腦袋想想道:“高相你對着人總是這麽不着邊際嗎?老這樣,會讓本宮誤會爲你不待見我,不願意和本宮談話。”
高方平尴尬的尋思:我還真不想和你談話呢。
不過蕭的裏蘭又笑了笑,緩和道:“但和你說話雖然基本在瞎扯,卻真的很有意思。”
高方平微笑道:“能讓娘娘高相,就是臣的心意了。”
蕭的裏蘭微嗔的樣子道:“高方平,本宮再也不想和你東拉西扯,你要是在胡說,可就真失禮了。”
“那麽臣告退。”高方平起身想逃跑了。
“本宮說你可以走了嗎?”蕭的裏蘭不高興的道。
于是那個提大錘的家夥,雖然沒說威脅的話,卻用強壯的身軀攔着不讓走。
“我這算是真被軟禁了嗎?”高方平洩氣的坐了下來。
蕭的裏蘭笑的很燦爛的樣子道:“本宮哪敢呢,惹毛了你,你去找陛下告狀,那也會讓本宮下不來台的。”
高方平大爲皺眉,她這肌肉是顯擺的越來越明顯了,直截了當的指出“你找陛下告狀也沒什麽卵用”的意思。
于是高方平既來之則安之,“娘娘說的哪裏話,和您這般的坐在這裏互動,能讓任何男人如同在飛翔一樣,我怎麽會被惹毛。”
“嘴巴真甜,陛下也是男人,可惜他不似你這麽想,這讓本宮很絕望。”蕭的裏蘭道。
高方平心想:她這算是因發情而對她男人不滿嗎?
“高相,對此你怎麽看?”蕭的裏蘭又問道。
高方平被她弄的一陣驚悚,表示什麽看法也沒有,想趕緊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