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依照高方平的錦囊妙計中的細節和步驟執行。
梁希明覺得很神奇，竟是成功在街市上收到了他今生一筆錢：九貫。
錢很少，甚至也不知道九貫可以幹什麽，但那種被人信任的成就感，梁希明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下一步就簡單了。
後世有總結，小事情二十一天就會養成習慣。
習慣就成自然，那麽往後隻要做好服務，花費又不大，繳費的人就不會輕易更改這種習慣。
“賺錢簡不簡單？”
回來後在院子裏，高方平靠在躺椅上問。
“高大哥真乃神人，錢雖然很少，但這種感覺很奇妙。當時小弟真的也不怎麽信街上的人會給我錢。”
“隻本着幫高大哥做事才去的，但真的從賣米糕的那小娘子手裏接過對于她極其重要二文錢後，小弟心裏有種不說清的奇妙感覺。”
“爲此小弟非常惱火那些平時欺負的地痞，一怒之下揍了那群混混，依照高大哥的吩咐背誦了台詞，然後街市上的人來扔錢那個瞬間，小弟真的震撼了。”
小梁越說越激動，“說起來往前的十五年算是白活了。總感覺陷入了一種身不由己的死循環當中，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高方平微微一笑道，“這種感覺我理解，智商欠費，被人糊弄，三分之二的黑鍋都是爲手下狗腿子背的，這叫捧殺，或高處不勝寒。”
小梁撓頭道：“可小弟還是沒想明白他們猶如看雜耍而過來扔錢的緣故？”
高方平道：“其中，有看在你梁衙内惡名不敢不給的人，也有‘别人扔我不扔不太好’的心态，還有抱着試試看反正錢不多的的心理。最後，被那群混混禍害得水深火熱的人肯定也有。這就叫羊群效應。”
頓了頓又道，“當然了，大家習慣了你洗心革面做好人後，你就再也不能做壞事了，否則人品值會比從前還低。”
梁希明楞了楞，其實剛剛體會了做好人的榮耀感後，輕易也不願返回曾經過街老鼠的日子了。
于是小梁點頭道：“高大哥既然如此說，以後小弟會把手下管緊些。”
“你管不好。”高方平高深莫測的搖頭。
現在小梁對他很崇拜，便乖乖的請教：“那便請高大哥幫我？”
“大名府牢城營中有個混混叫富安，你去牢城營，把他提出來使用，他會幫你把下屬管的服服帖帖。”高方平道。
“這還不簡單。”
梁希明當即讓人去辦理了。
如此就又解決了一事，否則，高方平真有些不好意思爲這事找梁中書開口。
富安出來後，由富安輔助小梁展開這邊的業務，他輕車熟路，所以見效會很快，好多小錢錢呢……
晚間院子裏。
高方平感覺應該交代一下關于利益分配的事了。
便對梁希明道：“我問你，你收來的保護費你覺得應該歸屬于誰？”
小梁道：“當然歸屬高大哥，我之所以去收，是因爲好玩，還因爹爹吩咐要盡地主之誼，所以是幫你去的。那才多少錢，我又不缺錢。”
高方平卻搖頭道：“現在錢少，但有天錢會多到讓你眼紅。一世人兩兄弟，我可不想那時反目。”
小梁道：“多謝哥哥把我當兄弟，就爲了這點，将來錢再多我也不眼紅，全部給你，我一直幫你收錢。”
高方平給他後腦勺一掌，“沒志氣，男人大丈夫，絕對不能視金錢如糞土，那顯得很詭異，錢都不喜歡讓我怎麽放心你？”
“那便高大哥安排好了。”小梁捂着腦殼一陣郁悶。
高方平道：“以後，我給你四成。”
“小弟要那些錢幹嘛哩？”小梁很弱智的樣子。
“包括東京的保護費，我也給你四成！”
高方平再次語出驚人，“現在還覺得錢沒用嗎？這等于你現在每日有六百貫收入。以後，還會更多。”
“六百貫！”
小梁終于吃驚了。
真沒想到會有這麽大利益，想爹爹都要依靠盧俊義的走私所得、反給官家送禮，還要湊足蔡京的生辰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每日六百貫的話，一年二十萬以上，竟是比爹爹還掙錢？
這麽想着，小梁首次眼睛發亮。
“可高大哥爲什麽要對小弟這麽好？”
小梁覺得不可思議。
“沒那麽多爲什麽，你對我有這麽重要。”
高方平道：“我爹爹不方便結交你爹爹，我也不方便結交你爹爹，但我可以結交你。對咱們往後的部署很重要，這才隻是初期，将來不論我的保護費收到什麽地方，你都有四成。這是承諾！”
“好啊……”
小梁傻傻的樣子。
高方平再道：“大名府也以我的名譽去運作。但操作由你主持，富安會在這裏幫助你。”
小梁撓頭許久：“好吧，反正小弟也不懂那麽多，以後高大哥叫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
小梁離開後。
梁紅玉道：“衙内爺，你真的把好處給小梁哥四成啊？忒不劃算。”
高方平把她抱在懷裏道，“他爹官太大，已然是領袖氣質。而河1北地界情況複雜，沒有梁中書支持，咱們其他業務難以展開。”
“其中包括人才的搜集，土地的審批，官府各項環節的打通，凡此種種，我老爹未必能做不到，但梁希明就可以輕易做到。所以東京的利益看起來很大，但和咱們往後大計相比，算不得什麽。”
“喔。”
小姑娘其實她沒聽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