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除了有便宜勞動力,還等于進一步的拉攏儲戶。
以傳銷倍增的形勢,增加市場上對高家支票的接受度。是免費的平台推廣。
哼哼,現在這些廂軍窮,可不代表以後也窮,以後他們賺到了,也會存給高方平,他們的家人賺到了,還會存給高方平。嘿嘿。
最重要的張叔夜卷入進來,派出了廂軍作爲施工隊就穩妥了,不會有其他麻煩了。誰敢去工地上抓小辮子,就等于打狠人張叔夜的臉。
現在蔡京都不方便惹張叔夜,當然也就麻煩事少了……
說起來大宋的生産力很先進發達,焦炭和石油的應用,足足比歐洲早了幾百年,如此造就了冶煉技術更是舉世無雙。
連燒磚這麽YY的事,在大宋來說都已經不算技術活。汴京其他磚窯燒的肯定比高方平好,這是個熟能生巧的常識。
高方平現在打算起磚窯,是爲了競争和摸索新工藝。
與此同時,府裏早就下達了“廣開言路計”,不停的刺激大家挖空心思開腦洞,用于生産力的挖掘上。
廣開言路後就煩了,有天一個地痞對高方平說,想出一個辦法可以教豬跳舞,像耍猴一樣好玩。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用小朵的豬示範給高方平看。
高方平哭笑不得,卻依舊賞賜了他一貫錢。
類似的這種荒誕列子實在太多,每天被煩得頭有五個大。
但某一日,那個對畜生有特殊心得的家夥,又獻上了一條和馬匹溝通的特殊方式:摸馬骨的特殊手法。
交給了徐甯實踐。
最後徐甯彙報說:對大多數的馬真有用,軍士和馬的貼合度有一個質的提升。因爲很簡單,找到了讓馬高興的點,馬就會對主人好些,這乃是馬之常情。
就像高方平對富安好些,富安也會得力一些。
于是高方平賞賜了那家夥百貫巨款,升副總管。
另外有三個家夥,也算在工建方面骨骼清奇,聽說高方平要建設豬場之後,他們挖空心思的搞了一套設計圖,包括怎麽安排工料,怎麽部署人員,一切步驟都很詳細。
現在這份施工圖,就放在高方平的桌子上。
廣開言路計厲害了。
老實說他們的這份施工計劃,還是有些毛病的,但也有很多地方有道理。
最大的特點是可以節約高方平的時間,無需高方平花費大量精力去從頭設計,隻在他們的基礎上完善修改一下就可以用了。
于是,這三個家夥也被高方平任命了工頭,将會留在汴京指揮廂軍的建設。工錢比以前翻了三倍。
居于這些,現在高府的士氣非常之高,練軍的練了個驚天動地,而搞生産的也不遑多讓……
現在。
汴河附近那十裏地已經用簡陋的籬笆圍起了圈。
三個項目主管領着寒碜的三十幾個泥瓦匠,正在進行先一期的規劃和整理。
到太陽升起時,興緻勃勃跑來視察的高方平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尴尬。
這起來根本不能叫工地,不多的幾個人,僅僅隻是正在以比較原始的辦法打井。
該怎麽入手高方平真不知道,因爲以前并不是工科,更沒有實際經驗。
所謂隔行如隔山。
工人和三個主管看到高方平親臨後,急忙放下手裏的活過來等候指示。
就他們所知,衙内是個鬼才,有一肚子腦洞,關于怎麽建設恐怕會有比較好的意見,甚至大家認爲,他有一些神迹般的建設工具沒拿出來。
反正這時代的人就信奉這些,譬如楊志有寶刀,徐甯有寶甲。
“衙内來,卑職等就放心了。是不是有什麽好的神秘器械?”
正在爲工期發愁的三個主管問道。
高方平簡直被他們問的一臉茫然,媽的少爺都還想問你們有沒有呢。
好在小高也穩住了陣腳,神秘的搖頭道:“沒有,我隻有錢。”
“……”
好吧,這也的确是最爲霸氣淩然的回答。
高方平接着道:“一定程度我是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這些方面我并不小氣,爲此我昨夜連夜制定了一份鼓勵發明、鼓勵改良器械的獎懲規則,以後還會逐步完善。”
“從現在開始,你們最好不要問我有什麽主意,隻能問我要研發經費,包括但不限于你們自己研發,别人研發了你們介紹進來,都能有獎勵。且獎勵力度并不低。”
這些家夥一聽,興奮了起來,當即湊在一起商量着能用什麽法子,更高效的打井,以便滿足此君的惡趣味。
隻看衙内的第一期鼓勵獎池總金額高達一萬貫,真能讓人嘴巴笑歪。
這果然是個敗家子啊,有這點錢,豬場都建設起大半來了。但這喜好新奇的纨绔子弟,竟是願意用這些錢來開發器械,再用器械去緩慢的建設豬場?
真乃是有錢就是任性啊。
如此就算是先用錢,搞定了這些家夥。
“好在我有錢,哈哈。”
這也算是這身體的超能力了。
更具宋人愛出神童、愛創**發明的特點,有錢燒,應該最終是會有無數技術和發明加速出現的。
現階段對豬場的建設倒是會慢些,但其實慢有慢的好處,這會導緻基礎更紮實。磨刀不誤砍柴工。
差不多時候,第一期五百人廂軍也來工地報道了。
由高方平親自指示協調了一些接下來工作和人事上的細節,這才放下心來,這樣明日就能放心的啓程大名府……
下午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兩個文士卻不得已穿着雨披,騎着馬出城來到工地附近。
這也叫工地?
兩個文士簡直看呆了,偌大的土地就圍着些簡陋的籬笆,有那麽不多的一些人在裏面散漫着,各自拿着鏟鏟錘子什麽的不幹活,而是相互像群蠢貨一樣的對着鏟鏟錘子之類的評頭論足。
“這些人……包括高方平是不是頭被人打過?”
藤元芳十分的想不通,“他小子想盡辦法拿下這片地,到底是想幹什麽?”
另外一個文士笑道:“估摸着吧,那黃口小兒是故意弄一個很大的規劃,從高俅手裏騙錢,然後麽……你懂得。”
藤元芳也神色古怪了起來,這麽一說當然就懂了
繼續走,這裏到處是爛泥,又相對偏遠,連路都沒有。
實在不知道這片地能用來幹什麽。現在看着,就能想象出這裏的結局,這麽一群少量的蠢貨會持續在這裏三年五年的混下去,直至高俅再也沒錢給那個敗家子揮霍。
早知道就不用來看了,無非是蔡相公始終關注那小子,比較好奇他大動幹戈的在這裏圈了一片地要幹什麽。
“走吧,不用看了。“
就此藤元芳兩人懶得再深入,調轉馬頭打算回城喝酒去。
原本還謀劃着想否通過工部把這小子的工程叫停,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就讓他們這樣愚蠢的燒錢燒下去,其實也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