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沒有!”米雪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柔,一臉怒。
“你很漂亮!”鄒子川赫然清醒過來,淡淡的說了一句。
“謝謝。”米雪從嬌羞之中恢複了過來。
“現在開司米星系情況怎麽樣?”鄒子川坐到了那巨大的翼龍真皮沙發上面,鄒子川是團長,卧室有近百個平方,不同的是,有自動牆壁,可以把整個卧室分隔成一個房間和一個客廳,除了練功的時候,鄒子川喜歡寬闊一點,所以,現在整個大廳和卧室都連接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卧室。
“非常嚴峻,宇宙戰艦的損毀嚴重,輕型機甲傷亡更大,從斑斓殼蟲的分部情況看,最多能夠支持三天。”本是有點羞澀的米雪在談到戰況後,表情立刻肅起來。
米雪把話說完,名的,她發現,剛剛與鄒子川拉近的距離一瞬間又遠了,而僅僅隻是因爲鄒子川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鄒子川的坐姿,大馬金刀,踞一方,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權威,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感。
米雪心中越越疑惑了,鄒子川雖然曾經有一段時間性格變化爲冷冰冰的,但是,并沒有這種強大的壓迫感。
爲什麽會這樣?
米雪心中一動,她記得子川和她說過,他不是鄒子川,當時她并沒有當真,現在,米雪越來越發現了不妥,這不僅僅是性格上的表現,還有一種内在氣質的表現,而這種氣質雪感覺得到,并不是僞裝的,而是一種非常自然的上位者氣質,以前米雪也感覺鄒子川有很多地方和自己的父親相似,但是,那僅僅是相似,米雪從來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
當雪開始真正地注意之後子川地一舉一動都讓她有了一種陌生地感覺。但是。這種陌生裏面又有着一點熟悉。畢竟。米雪和鄒子川生活了數月地時間。鄒子川骨子裏面地那種氣質有意無意之間還是沒有改變。
“爲什麽帝國聯沒有派援軍?”鄒子川哪裏知道自己隻是坐下來。就會引起米雪地無邊遐想。
“這……”米雪整了整心思。收回了自己胡思亂想。鄒子川地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爲涉及到了父親羅蘭地野心。
“因爲你父親?!”鄒子川立刻就猜測到了問題所在。
“……是地。有人洩露了我們家族地軍事基地。”米雪遲了一下點頭。一臉黯然。不得不說果恩斯特家族因爲這次斑斓殼蟲而沒落。那麽父親要負起主要地責任。當然。恩斯特家族能夠東山再起。也完全是羅蘭地地功勞。所以。沒有人能夠阻止羅蘭地野心。
“洩露了軍事基地!”鄒子川本是靠在沙發上地身體赫然坐正爲一個軍人。他對這種軍事機密有着一種本能地敏感。
“是的們家族的軍事基地被人曝光,引起了梅沙大将軍的猜忌沙大将軍要求我父親開放開司米星系的所有軍事基地,我父親沒有答應判陷入了僵局……”
“看來,你們家族出了内鬼。”這是鄒子川的第一個直覺,要知道,既然是軍事機密,必然管理非常嚴格,普通人想要洩密都沒有可能,能夠洩露秘密的必然是恩斯特家族的高層。
“是的,我父親查了很久,但是,我們家族的秘密依然不停的洩露。”
鄒子川突然變得沉默了,靠在沙發上一陣漫長的思考,那黝黑的面具在暖色調的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得找出這個人!”
鄒子川朝米雪招了招手,這個時候,艙壁上的警示燈亮起,宇宙飛船正在降落,提示艙房裏面的人綁緊安全帶。
在宇宙飛船上面,幾乎是每一個人艙房裏面都有安全帶裝置和液壓緩沖裝置,一般的時候,安全帶是升空和降落的時候使用,而液壓緩沖裝置是宇宙飛船進行空間跳躍的時候使用。
其實,宇宙飛船的下降方式并不是滑行降落方式,而是啓動反重力系統,逐漸減少反重力系統的功率,讓宇宙飛船緩緩降落下來,非常平穩,一般的時候,并不刻意要求乘客綁好安全帶,但是,坐在椅子上還是必須的。另外,這種降落方式速度是非常緩慢的,小型的飛船從大氣層到星球的表面隻需要半個小時,而大型的宇宙飛船要二個小時,那種超級的母艦所花費的時間更長。
機甲和宇宙飛船不同,因爲機甲個體小,戰鬥的時候的動作幅度激烈,人體很難承受那劇烈的高難度變相動作,所以,機甲是沒有安全帶裝置的,全部
壓緩沖裝置。
米雪的身體出現了一霎拉的遲,終于,還是緩緩的走到了鄒子川的身邊,不過,她和鄒子川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雙手下意識的拉了拉襯衣,這一刻,米雪突然有點後悔穿上鄒子川的衣服,這個環境下,自己的着裝實在是有點不妥,當然,這一絲不妥主要是感覺到了鄒子川變化後才産生的,如果米雪沒有感覺到鄒子川的變化,她自然并不會認爲不妥,畢竟,她是鄒子川明媒正娶的妻子。
“有問題嗎?”
鄒子川有一絲不悅。
立刻,米雪的心髒輕輕的一跳,她感覺到了鄒子川語氣中的不悅,這在以前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縱然是鄒子川的性格大變的時候,鄒子川也會因爲她坐得太遠而不悅。
現在的鄒子川,滿了一種無法形容的霸氣。
米雪做夢也想不到,鄒子隐藏在思維深處的殺機和權威已經徹底的掩蓋了這具身體的善良,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鋒芒畢露。
“我……有點不習……”米雪輕輕的坐到鄒子川的身邊。
“不習慣什麽?”鄒子川攬米雪柔軟的腰肢,米雪身體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體香,鄒子川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感到鄒子川那有力的手臂環住自己的細腰,米雪下意識的戰栗了一下,她再一次感覺到了鄒子川的變化,以前的鄒子川,從來不會如此主動的抱住她。
“能夠拿下你的具嗎?”米雪強忍着不适。
“抱歉,習慣了。”鄒子川輕輕的拿下具,戴這面具有些日子了,從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習以爲常了,不戴着面具反而有點不适應。
“啊……”米雪的身體赫然彈起,呆呆的看着鄒子川。
“又有問題?”鄒子川皺起眉頭。
“你……你瘦了……”
“是的。”
“我……我有點不适應,抱歉。”米雪發現了自己的失态,緩緩的坐到了鄒子川的身邊,不過,雙方的距離再一次拉大了一點點,雖然隻是一點點,鄒子川卻是無法摟住她的腰肢了。
米雪這細微的變化立刻被鄒子川觀察到了,鄒子川低頭一陣沉默,他感覺到了問題,以前的米雪并不會如此排斥他,雖然以前的米雪也不接近他,但是,至少不會排斥他,而且,在後面一段時間,他和米雪的關系已經到了很親密的地步,現在,兩人的關系似乎在倒退。
問題出在哪裏?
鄒子川并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正在徹底的占有這具軀體,他那鐵血無情,強烈的占有欲站了上風。
而實際上,一開始的時候,鄒子川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曾經非常可以的改變自己的那自私的性格,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的本性又再一次複蘇了。
現在,鄒子川感覺到了。
漫長的沉默讓房間裏面變得壓抑沉悶,看着鄒子川那眉頭緊鎖的表情,米雪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陣難受,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很痛苦,這種隐藏在心裏的痛苦感染了她……
“你很不開心?”
米雪挪到了鄒子川的身邊,輕輕的爲鄒子川揉捏着肩膀,她知道,剛才的戰鬥讓這個男人耗費了巨大的體力。
實際上,米雪很驚訝鄒子川的耐力,隻是經過了短暫的休息之後,這個男人就恢複了體力。
“謝謝。”鄒子川感受着米雪身體散發的體香,眉頭立刻舒展了很多,和米雪在一起,會讓他感覺很舒适,這個女人雖然不?言笑,但是,卻很體貼人。
“應該是我謝謝你。”米雪輕輕道。
“你活着就好。”
“嗯。”
米雪發現,自己再一次找到了感覺,在那小屋裏面的溫馨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實際上,兩人都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都不知道如何說,無論是鄒子川還是米雪,他們都是寡言少語的人,在貧民區的時候,兩人一天說的話也是二句,有時候甚至于幾天不說話,很多事情,都有一種默契,根本不需要語言來表達。
沉默是漫長的,當然,米雪始終沒有閑着,一直都在幫鄒子川輕輕的揉捏着肩膀和手臂上的肌肉。
“休息一會吧。”鄒子川輕輕的抓住米雪的手。
“嗯。”米雪很順從的停了下來,讓鄒子川抓住她一雙沒有絲毫瑕疵的玉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