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到了大宋這個時代,黃河水比前唐時更加的混濁,河底也開始逐年擡高,眼見已經有了地上河的趨勢,不過趙顔穿越後開始注意黃河兩岸的水土保持,多次發而禁令,嚴禁任何人砍伐黃河兩岸的樹木,以及在河兩岸放牧,甚至還鼓勵各地植樹造林,如此一來,黃河水雖然沒有變清,但至少沒有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混濁,相信隻要持續的治理下去,也許幾百年後會再次出現一條清澈的大河。
趙顔之所以注意黃河水域的保持,除了後世所帶來的教訓外,另外還有黃河對大宋有着極其重要的作用,因爲在鐵路出現之前,大宋的南北交通主要都是通過河運完成,而黃河就是其中最關鍵的一環,若是黃河出現問題,東京城對外的交通就可能要癱瘓大半,甚至整個北方的運輸環節都會出大問題。
不過随着火車的出現,黃河水道的運輸雖然依然重要,但卻已經不再占據主要位置了,現在的黃河沿線已經出現一條平行的鐵路線,可以将人與貨物運輸到各地,現在若是從上空向下俯視,就可以看到一輛火車正沿着黃河邊的鐵路向東方奔馳而去。
“佾哥,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遇到你也去山東,這可真是太巧了!”在一節專門的車廂裏,趙信一臉興奮的對面前的一個青年人開口道。隻見這個青年人身材挺拔、五官俊美,長的一表人材,若是趙顔在這裏的話,肯定會十分感慨,因爲這個青年人竟然與他亡故的大哥趙顼有着七八分相似,事實上這個青年人正是趙顼的長子趙佾。
“是啊,我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巧,說起來咱們都快兩年沒見了吧?”趙佾這時也是一臉微笑的道。
趙佾是趙顼與華芷的兒子,而且還是趙顼的長子,當初趙顔幫趙顼挑選皇位繼承人時,趙佾也是其中之一,可惜他母親華芷是黨項人,這也導緻了他第一個被趙顔否決,不過他依然也是趙顔的學生,從小接受着新式的教育,而且與趙佳一樣,先是從格物學院畢業,然後又進入軍校中學習,隻是趙佳是去了海軍,而他卻是在陸軍學院中學習,前兩年畢業後就加入軍中,平時也很少回京,這也使得趙信在這兩年都見過他,卻沒想到竟然在這次去山東的火車上偶遇了。
“佾哥,這兩年你在軍中都在做些什麽啊,爲什麽連過年都不回來?”趙信這時十分興奮的再次追問道,趙佾的年紀比趙佳小一些,與趙信卻是差不多,當初在小學讀書時,他們兩人的關系也很不錯,這主要是因爲他們的母親都不是漢人,相似的出身使得他們自然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呵呵,其實也沒什麽,軍校畢業後我就加入軍隊,不過我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改名換姓的進入軍中,前兩年一直在西域那邊清剿匪徒,今年才剛剛調回來。”趙佾笑着開口回答道,兩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發生了許多的變化,比如不但皮膚變黑變粗糙了,氣質也變得更加的沉穩,相比之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趙信就顯得要跳脫一些。
“原來你去了西域,聽說那邊雖然已經被打了下來,但是盜匪卻是多如牛毛,那裏的駐軍經常出擊打擊盜匪,任務十分繁重,難怪佾哥你沒時間回來!”趙信聽到這裏也露出恍然的表情,不過緊接着他又有些好奇的追問道,“佾哥,那你這次爲什麽要去山東?”
趙信他們乘坐的這輛火車就是去山東的登州,本來他是在東京一個人上的車,可是當火車走到京東西路時,卻看到趙佾獨自一人上了火車,當下他急忙跑出去相見,兄弟二人這才湊到一起坐在了同一節車廂裏,當然因爲趙信的身份特殊,這節車廂也隻有他們兄弟兩人。
聽到趙信問起自己去山東的原因,趙佾卻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笑着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并沒有直接回答趙信的話,而是反問道:“信弟,你這次又爲何去山東?”
趙信倒沒有什麽隐瞞,聽到這裏立刻回答道:“我并不是要去山東,而是要借道山東從登州出海,然後彙合朝廷派來的海軍一起去倭國,之前我爹和陛下已經商議過了,準備要在倭國建立一個港口,不過倭國肯定不會甘心把自己的國土讓給咱們,所以我這次就是代表皇城司去那裏,然後想辦法挑起倭國的内亂,這樣我們才能渾水摸魚。”
“一個小小的倭國而已,直接派兵滅了不就行了,爲何還要費這個力氣?”趙佾聽到這裏卻表達了自己不同的意見道,神色間似乎對這件事頗有些不以爲然。
“呵呵,倭國雖然是個島國,但是他們剛剛結束了一場内亂,國内的兵力也比較強盛,而我們隻需要在倭國建立幾個重要的港口,對倭國的本身并沒有什麽興趣,再加上倭國又比較窮,派兵占領實在有些得不償失,所以父親他們才不願意派大軍前去。”趙信這時再次笑呵呵的解釋道,他隻顧着高興了,根本沒有注意趙佾的神情有什麽不妥。
趙佾這時似乎也察覺到什麽,當下轉而一笑道:“原來如此,還是三叔和陛下想得周到,不過信弟你什麽時候加入的皇城司,而且你堂堂一個皇族加入皇城司是不是有些失了體統,這件事三叔怎麽會同意的?”
趙佾在提到皇城司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不過趙佾這時隻顧着高興了,當下十分興奮的把自己加入皇城司的坎坷之路講一遍,特别還說明了自己加入皇城司後立下的汗馬功勞,這讓趙佾在震驚的同時,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更加不自然,幸好趙信隻顧着講自己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