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顔着急的樣子,蘇轼則是有些龌龊的一笑,扭頭看了看耶律思那邊,發現那位遼國公主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然後才伏在趙顔耳邊說了幾句,結果趙顔聽完之後也是眼睛一亮,當下也對蘇轼露出佩服的表情。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夜幕降臨時,整個完顔部都早早的吃完晚飯,然後回帳篷休息,對于趙顔與耶律思這對剛剛打破禁忌的年輕人來說,夜晚的來臨則多了一層**之色,而且有了第一次後,兩人都是食髓知味,所以這天晚上自然又是一番雲雨。
隻不過就在兩人剛剛平靜下來,疲憊的耶律思剛想休息一下,這時趙顔卻忽然再次翻身壓在她的嬌軀上,又是一陣火熱的愛撫,全身酸軟的耶律思根本無力掙紮,而且她内心也不想掙紮,結果不一會功夫,帳篷裏就又響起一陣銷魂的呻*吟聲。
當天晚上,趙顔一連要了耶律思三次,次次都把她折磨的全身無力。第二天依然如此,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了第五天兩人雲雨過後,耶律思忽然明白了趙顔的想法。
“夫君,你是不是想讓我懷孕,然後不得不和你一起回大宋?”耶律思像隻慵懶的小貓似的躺在趙顔懷裏,一邊玩弄着他的頭發一邊開口問道。
趙顔聽到這裏也是老臉一紅,不過他也沒有否認,當下十分認真的開口道:“思兒,我真的不想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遼國,對你而言,那裏已經沒有了親情,也沒有可以保護你的人,既然如此,不如跟在我身邊,讓我來保護你一輩子!”
耶律思從小長在深宮之中,哪裏聽過如此火熱的情話?特别是趙顔最後那句“讓我來保護你一輩子”,更讓她心中一顫,差點就想立刻點頭答應趙顔,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耶律思也一直處于搖擺之中,雖然之前她說過不願意和趙顔去大宋,但是随着這幾天的放縱與瘋狂,她也越來越迷戀呆在趙顔身邊的感覺,特别是每天早上醒來時,都有一支強壯的臂膀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裏,好像可以把外界的所有危險都隔絕開來,這種難言的安全感也隻有以前在母親的懷抱裏才可以感受的到。
“夫君,我們不要說這件事了好不好,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就是一對真正的夫妻,至于以後的事,還是放在以後去想吧!”耶律思最後神色複雜的道,她也知道這種生活并不會持續太久,但是卻不願意去想以後的事。
聽到耶律思的話,趙顔卻不肯就此放棄,而是再次開口道:“思兒,我知道你害怕我會像你父親那樣喜新厭舊,不過你要知道,我堂堂一個郡王,整個王府裏也隻有一妻一妾,而且那個妾室也是我王妃幫我納的,雖然我知道這并不能證明我不是個花心的人,但是我還是想請你相信我,而且在遇到問題時,光是逃避是沒有用的,若是不去勇敢的嘗試一下,又怎麽可能斷定以後的結局呢?”
趙顔勸說的話極具條理,而且也很有鼓動性,這讓耶律思臉上也露出掙紮的神色,甚至很想鼓起勇氣同意和趙顔去大宋,不過一想到萬一自已日後真的被抛棄的話,那豈不是和自已的母親一樣悲慘?這讓耶律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再次退縮了。
感受到懷中耶律思的變化,趙顔也不由得暗歎一聲,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開口道:“思兒,不如我們打一個賭,若是我們離開前你懷孕了,那你就跟着我回大宋,若是沒有懷孕,那一切都随你自已的選擇,如何?”
趙顔說出上面的話也是萬般無奈,他知道耶律思現在很難說服她自已做出選擇,所以隻能退一步,以懷孕爲賭注來幫助耶律思做出選擇。
耶律思聽到這裏,雖然有些害羞,但她也知道,若是她真的懷着孩子回到遼國,恐怕會立刻成爲貴族間的笑柄,也許這些恥笑她自已可以忍受,但一想到自已未來的孩子也要在别人的恥笑中長大,這讓她立刻就對趙顔點了點頭道:“好,一切都按夫君說的,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趙顔這時也是十分驚喜的道,按照劾裏缽的謹慎,他可能需要在完顔部這裏呆上幾個月,這麽長的時間足夠讓耶律思懷孕了,要知道自已讓薛甯兒懷孕,也不過才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
“我……我……我的……”不過這時耶律思卻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好像十分的不好意思,不過最後還是閉上眼睛大膽的道,“我的要求是夫君也要愛惜自已的身體,不要因爲想着讓我懷孕,就……就變得沒有節制!”
聽到耶律思的要求竟然是這個,這讓趙顔先是一愣,緊接着又被她那幅羞澀的模樣撩撥的十分心動,當下虎吼一聲把對方壓在身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造人運動。
接下來的幾天裏,趙顔與耶律思雖然也是夜夜笙歌,但在耶律思的強烈要求下,趙顔也知道節制了一下,不再像之前那樣一晚上要纏綿數次了。
蘇轼知道趙顔這幾天的消耗特别大,特意用打到的獵物向完顔部的人換了幾支老參幫趙顔補身體,其實蘇轼對趙顔的私人生活并不感興趣,隻是因爲耶律思的特殊身份,特别是想到大宋的皇子竟然把一位遼國的公主拐回去,這就足以讓蘇轼爲之興奮了。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劾裏缽帶着人已經離開部落一個月了,趙顔與耶律思打破了禁忌之後,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迅速升溫,已經可以用如膠似漆來形容了。至于蘇轼則與那位頭領夫人拏懶打的火熱,估計蘇轼也是用這種辦法來轉移自已的相思之苦,周侗和何力兩人則因爲勇武過人,使得部落裏不少的女人都對他們很感興趣,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換新娘,趙顔都有些擔心這兩個家夥會樂不思蜀直接留在這裏。
不過也就在趙顔他們幾人都沉迷在溫柔鄉中,暫時忘掉了身邊的危險時,劾裏缽帶領的隊伍也終于來到了黃龍府爲女真人特意設立的集市,女真人稱這裏爲打搏,打搏屬于黃龍府與女真人勢力的交界地帶,不少遼國的商人都在這裏設立貿易點,用來收購女真人的貨物,不過這些商人背後都有遼國貴族的支持,而且統一把女真人貨物的價格壓得極低,比如一頭海東青在遼國和大宋價值千金,但在這裏卻隻能換一車麥子。
完顔部是附近女真部落的霸主,劾裏缽也是遼國皇帝封賞的節度使,所以完顔部在打搏有一塊專用的駐地,平時哪怕完顔部沒有前來交易,也不允許其它部落入住,否則就是對完顔部的挑戰,很可能引來完顔部的怒火。
劾裏缽帶着隊伍進到打搏後,像以往一立刻趕到駐地,跟随他們前來的許山則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打博這裏也應該有皇城司的人,他現在需要找到皇城司留下的暗号,從而确定對方的身份。
不一會的功夫,劾裏缽就帶着人來到完顔部的駐地,所謂駐地,其實就是一片用木頭和泥土做成的棚子,劾裏缽每次帶着人來都是來交易貨物,而且買賣完貨物後就會離開,加在一起也住不了幾天,駐地簡陋一些也沒什麽。
隻是讓劾裏缽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到駐地,忽然隻見其中一個棚子裏走出一個人,這讓他心中一怒,以爲是有其它部落的人擅自住在這裏,不過當他看清這個人的長相時,一時間卻是驚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忽然驚喜萬分的道:“頗刺淑,你竟然沒死?”
從棚子裏走出來的正是在遼國死裏逃生的頗刺淑,他在離開上京後,就拖着還沒有傷愈的身體開始回家,在路上邊走邊養傷,最後終于來到了黃龍府境内,接下來就要穿過崎岖的鷹路,最後才能到達完顔部,不過這時頗刺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走鷹路又經常遇到一些危險,比如兇猛的野獸,還有流竄的女真人強盜之類的,所以在沒有傷好之前,頗刺淑一個人也不敢走鷹路。
也正是在上面這種情況下,頗刺淑最後決定在打搏這裏的駐地暫時住下來,打算養好傷有了自保之力再走,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劾裏缽帶着人出來交易,這讓他也是又驚又喜,緊走幾步上前抱住劾裏缽道:“本來差點要死了,不過蒼天保佑,總算是讓我活着回來了。”
劾裏缽看到兄弟“死而複生”,自然是萬分欣喜,拉着他問了幾句,不過很快他又想到趙顔的事,當下急切的問道:“頗刺淑,你真的與大宋的廣陽郡王商量過兩方結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