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早飯也不吃,我擔心對您的身體不好,所以來叫夫君起床用餐。”隻見曹穎一臉關心的微笑道,隻不過趙顔卻總覺得她的微笑中帶着股酸溜溜的醋味,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帶着幾分幽怨。
“多謝娘子關心,我們這就起床吃飯!”趙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心想明明是你把薛甯兒送到我的床上,可現在卻還來吃醋,女人的想法真是讓人搞不懂?
不過讓趙顔沒想到的是,曹穎聽到他的話後并沒有離開,反而走到他的床邊,然後拉開被子看了看裏面薛甯兒,結果把薛甯兒吓的再次尖叫一聲,一張小臉羞的通紅,躲又沒辦法躲,隻好把小臉埋在趙顔的胸膛裏,根本不敢看曹穎。
看到這裏,曹穎忽然伸手在薛甯兒的小臉上輕輕的擰了一把,“咯咯”一笑道:“昨天忘了告訴你規矩,雖然納妾不比娶妻,但是在圓房的第二天早上,你也得早早的起床,給我這個大婦敬茶,所以快點起床,我還等着喝你的茶呢!”
曹穎說完也不等薛甯兒回話,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趙顔,這才終于轉身出了房間,結果這讓趙顔也是松了口氣,雖然剛才曹穎一直在笑,但卻處處都透着詭異,讓趙顔也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這時趙顔又看了看依然伏在自已胸膛上不敢起身的薛甯兒,當下拍了拍她的挺翹的嬌臀道:“好了,娘子她已經離開了,我們快點起床,否則說不定她還會闖進來。”
聽到趙顔的話,薛甯兒這才敢微微的擡起頭,先是露出一雙眼睛看了看,發現房間裏果然沒有其它人後,這才把一張羞的通紅的小臉擡起來,不過這時卻對趙顔有些嗔怪的道:“郡王怎麽不提醒人家,原來今天早上還要給王妃敬茶,現在都這麽晚了,還不知道王妃和兩位公主會如何笑話人家呢?”
“冤枉啊,王府裏大大小小的規矩那麽多,我哪裏能記得清,更何況這也是我第一次納妾,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趙顔急忙叫屈道。其實這件事的确不能怪他,府裏平時的規矩他都記不清,更何況像這種平時很少用到的規矩了。
看到趙顔故意露出一種誇張的冤枉表情,薛甯兒也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過緊接着想到曹穎還在吃醋,當下急忙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服侍郡王穿衣,千萬不能讓王妃再久等了!”
趙顔也想起來今天還要回别院,當下也急忙站起來,薛甯兒本想親自服侍着趙顔穿衣,但是剛一站起來,立刻“呀”的一聲皺緊眉頭,畢竟她初承雨露,趙顔昨晚和今早又太過瘋狂,結合使得她走路都有些問題,更别說伺候人了。
看到這裏,趙顔得意的一笑,高聲把外面的小豆芽叫來,然後讓她服侍自已和薛甯兒穿衣,結果這個鬼丫頭一直看着薛甯兒笑,估計昨天晚上她在外面全都聽到了,結果把薛甯兒搞的是面紅耳赤,根本不敢與小豆芽的目光相對。
好不容易等到洗漱完畢,然後趙顔帶着勉強走路的薛甯兒來到内廳,這時曹穎正坐在那裏等着他們,寶安公主和壽康公主則坐在兩旁,當看到薛甯兒扭扭捏捏的樣子時,兩位公主都是捂嘴偷笑,結果把趙顔也給笑的臉紅了。
接下來就是薛甯兒給曹穎敬茶,其實這也是大婦對侍妾顯示威嚴的一種手段,本來薛甯兒應該很早就起床來敬茶,可惜因爲昨天太過匆忙,根本沒有人告訴過薛甯兒這件事,而薛甯兒對此也是懵懂不知,不過也幸虧如此,才讓趙顔在清晨時又得以瘋狂了一把。
隻見曹穎接過薛甯兒的茶品了一口,然後又開口教訓了幾句,無非就是讓薛甯兒恪守婦道、節儉持家之類的,全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不過對此薛甯兒卻表現的極爲恭謹,等到曹穎訓斥完後,這才輕輕的說道:“是,奴家日後定當謹尊姐姐的教誨!”
直到這時,整個敬茶儀式才算是完成,然後曹穎吩咐人把早餐送來讓趙顔他們兩人用餐,而她和兩位公主則去指揮着下人爲回别院做準備,一直忙到吃過午飯後,所有事情這才準備完畢,然後趙顔帶着家人再次搬到了城外的别院居住。
“咦?人呢?”趙顔有些奇怪的自語道,他回到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前院探望那些前來減肥的胖子,在他的心中,這些人将會成爲軍校的第一批學員,做軍校的第一任校督,趙顔身上的擔子也很重,事先也要和這些學員打理好關系,但是讓趙顔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别院時,卻發現那些本來住在别院前院的胖子們全都不見了。
“啓禀郡王,剛才老奴已經問過留守的下人了,聽他們說,兩天前楊将軍就從城中趕來了,當時孫膑廟那邊的房子雖然還沒有完全修好,但也差不多能住人了,所以這些衙内們都被楊将軍趕到孫膑廟那邊去了,聽說不但吃的差,而且每天還要跑步,把那些衙内們折騰的夠嗆,有不少人吵着要回來,卻被楊将軍狠狠的責罰了幾個,現在再也沒有人敢違抗楊将軍的命令了。”這時老福開口禀報道,做爲一個管家,他回到别院後的第一件事也是聽取下人的禀報,所以對别院裏的事情也很清楚。
“兩天前,那豈不是十六就回來了,看來這個楊懷玉還真是個工作狂啊!”趙顔聽到這裏輕聲自語道,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過年的時候他去楊家拜年,趁機把趙曙任命楊懷玉爲軍校總教官的事偷偷的告訴了對方,結果楊懷玉當時就感激的熱淚盈眶,再想想楊懷玉被閑置了這麽多年,現在有如此大的幹勁也很正常。
趙顔本想去看一看軍校那邊的情況,不過昨天晚上體力消耗太大,現在他一想到自已要走上幾裏地才能到軍校,立刻就感覺腿腳發軟,反正軍校的事也不急于這一兩天,而且那些人身上的肥肉還沒有減下來,根本不可能進行正常的訓練,因此趙顔就暫時打消了去軍校的想法,而是轉身去了别院前面的上水莊。
新的一年過去了,上水莊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如佃戶們手中有了錢後,不少人家都在年前翻新了房子,使得整個莊子看起來整潔多了,莊子裏跑來跑去的孩子身上也都有了新衣服,而且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看到趙顔也不再躲起來,大人們恭敬的向他行禮,小孩子則沖着他露出一張張天真的笑容,讓人看着打心眼裏舒服。
不過上水莊最大的變化卻不在莊子内部,而是在莊子東邊正在興建一座規模不小的道觀,這座道觀自然出自曹佾之手,事實上就在曹佾來到趙顔别院不久,他就決定在别院附近建造一座道觀,日後他就擔任這座道觀的觀主,以便就近使用趙顔手中的顯微鏡。
也許在别人看來,曹佾爲了使用顯微鏡就在别院旁邊建造一座道觀有些浪費,但事實上卻并不是這樣,若僅僅是曹佾一人,這種做法自然是十分浪費,但曹佾卻有另外的想法,那就是他打算借助顯微鏡這個神奇的器具,爲道教打開另外一扇大門,因此這個道觀建造好了之後,曹佾就會集中一批道教的精英,然後共同研究顯微鏡下那個神奇的世界。
對于曹佾的這種打算,趙顔在剛開始時也是持中立的态度,即不支持也不反對,反正這件事對自已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事實上曹佾在剛剛建造道觀時,就已經召集了一批道教中的精英人物,暫時就借助在上水莊的佃戶家中,每天由曹佾領着來到趙顔的别院使用顯微鏡,而且還做了許多的筆記,而且還不讓别人看,搞的神神秘秘的,不愧都是神棍出身。
當年真宗在位時笃信道教,結果使得道教大興,但後來仁宗登基後,對這些神神怪怪的道教并沒有任何好感,結果導緻道教失去最大的依靠,從而被佛教壓下一頭,不過就算是這樣,道教依然是财大氣粗,比如别院附近的這座道觀,硬是被他們調集了大批的财力物力和人力,花了一個月時間建造了近半,剩下的依然在建造之中,但建好的房屋卻已經可以住人了,平時曹佾就和一幫道士住在這裏。
因爲道觀還沒有建成,所以也沒有起名字,而且這裏是用來修行的道觀,平時不接受信徒的香火,因此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甚至道觀外面還有兩個強壯的道士把守,不過趙顔卻是例外,擡腳就進了道觀,把守的道士也不會阻攔。
當趙顔找到曹佾時,發現對方正和幾個白胡子的老道激烈的讨論着什麽,面前還擺放着幾張圖,看樣子是通過顯微鏡觀察的某種生物,這些人讨論時夾雜着大量的道家用語,聽起來像是天書似的。
對此趙顔也沒有任何興趣,隻見他直接走過去,然後從懷中摸出一疊圖紙拍在曹佾他們面前的桌子上道:“各位,你們想成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