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趙顔是個郡王,但是在一些生活方面卻還不如後世的一個普通人便利,比如拿洗澡這件事爲例,後世隻要是住在城市中,随時都可以洗個熱水澡,哪怕是在農村,裝個太陽能也可以随時都有熱水,但是在大宋這種年代就不行了,趙顔想要洗澡也必須事先通知。而且就算是貴族,也不是天天都要洗澡,一般都是三五天才洗一次澡,若是天天洗澡的話,可能會被人看做有怪癖。
另外關于洗澡還有一點讓趙顔十分不滿,那就是所謂的浴室其實就放了一個大浴桶,若是水涼了,就得讓人不停的往裏面加熱水,十分的不方便,這也是他洗澡時必須要有人伺候的原因之一。
等了好一會兒,小豆芽這才前來禀報說洗澡水準備好了,趙顔這才進到浴室,在小豆芽的伺候下脫下衣服。現在已經是初冬時分,氣溫已經很低了,不過浴室裏升着爐子,裏面燒的就是他與曹家合夥的蜂窩煤,使得浴室裏十分暖和。
“真舒服!”趙顔進到浴桶裏慢慢的躺下,全身被熱水浸泡着的感覺讓他禁不住呻*吟一聲,旁邊的小豆芽則十分貼心的幫他捏着手臂。其實在剛穿越到大宋的時候,趙顔還十分不習慣讓小豆芽這個未成年少女伺候洗澡,不過現在時間長了,他也慢慢的堕落了。
浴室裏本來就升着火,再加熱水的蒸汽升騰,使得房間裏顯得更熱,小豆芽身上隻穿了一件露着小臂的單衣,十分賣力的給趙顔捏肩捶背,一張小臉也被蒸汽熏的紅撲撲的,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趙顔其實昨天剛洗過澡,今天并不是洗澡的日子,隻是他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所以才吩咐小豆芽準備洗澡水,而且趁着小豆芽給他捏手臂的時候,趙顔的一雙眼睛也在悄悄的打量着小豆芽的胸前,這倒不是趙顔龌龊,而是他想搞清楚小豆芽是不是也在束胸?
小豆芽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十分單薄,現在被水汽這麽一熏,再加上趙顔故意濺了些水在她身上,對此粗枝大葉的小豆芽根本沒有發覺自己的衣服已經貼在身上了。結果趙顔這時發現,小豆芽胸口的位置的确纏着一圈布,看起來好像還很緊,估計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束胸了。
“小豆芽,你胸口綁的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很緊,你不難受嗎?”趙顔給自己打了半天的氣,最後終于鼓足勇氣問道,同時臉上還要做出一副十分單純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小豆芽胸口的東西是什麽似的。
小豆芽雖然有些神經大條,但聽到趙顔問起這種女兒家的私事,卻也不禁面色微紅,但卻又不能不回答,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道:“啓……啓禀郡王,這……這個叫做束胸,必須要綁緊才有用,雖然穿上去很難受,但奶娘說女人必須要戴這個,否則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哈哈,小豆芽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頭,還擔心嫁人做什麽?既然這東西戴着難受,那就去掉算了,我可不想看着我們的小豆芽受罪。”趙顔笑呵呵的道,小豆芽和覓雪都是曹穎貼身的陪嫁丫頭,以後遲早都是趙顔房裏的人,所以他才說小豆芽根本不用擔心嫁人的事。
小豆芽聽到趙顔說到她不用擔心嫁人的事,當時臉上就更紅了,接着又聽到趙顔心疼自己,雖然小小年紀還不太懂男女感情,但心中也禁不住甜滋滋的,再加上她性子單純,竟然真的聽從了趙顔的吩咐,輕輕的“嗯”了一聲轉過身,把衣服解開後又去掉了束胸,然後低着頭羞紅了臉又轉過身繼續給趙顔捏肩。
這時小豆芽的單衣早已經濕透了,去掉束胸幾乎就相當于沒穿衣服,這時趙顔才發現,小豆芽束不束胸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别,兩個小荷包蛋根本沒有任何看頭。其實這也不奇怪,小豆芽本來也才十三歲,再加上發育也有點晚,正處于前後不分的年紀,趙顔也沒什麽戀童癖,自然不會對小豆芽這樣的小身闆有任何興趣。
“小豆芽,既然你每天都戴着束胸,那王妃是不是也戴着這個?”趙顔這時終于問出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最想知道的還是曹穎的情況,畢竟曹穎的年紀要大一些,每天戴着這麽緊的束胸,肯定會對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是啊,以前都是我每天幫着四姐兒戴束胸,因爲四姐兒的胸比較大,每次戴束胸都十分吃力,我的力氣大,很容易就可以幫她戴上,若是換成覓雪,那可就要吃力多了。”小豆芽這時也放開了,臉上帶着天真的回答道。
“呼~”趙顔聽到這個消息終于長出了口氣,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受到後世的熏陶,他也喜歡********的身材,對于平闆類的身材實在提不起興趣,不過緊接着他又想到,曹穎每天這樣把自己的身體緊緊勒着,時間越久産生的影響就越大,日子久了還會增加患乳腺癌的風險,看來自己得盡快說服對方不再束胸,然後再由曹穎帶動寶安公主和壽康公主這兩位姐姐,最好是以後天下間的女子都不再束胸,這對趙顔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當天晚上,趙顔直到半夜還沒有睡着,他一直思考着該如何說服曹穎,直到最後才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這才終于感覺全身一松,然後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趙顔依然按照平時的習慣早早起床,不過他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鍛煉身體,而是反常的沖進書房,在裏面呆了大半個時辰,連早飯都沒有吃,最後這才一臉興奮的沖出書房,然後去了曹穎的房間。
房間裏,曹穎坐在溫暖的煤爐旁一邊做着棉衣一邊對身邊的覓雪吩咐道:“沒想到夫君發明的這個蜂窩煤這麽好用,又幹淨又方便,之前買的那些蜂窩煤恐怕有些不夠了,覓雪你讓老福再多買一些蜂窩煤,至于木炭隻需要少少的買一些備用就是了,這樣也能節省一筆不小的開支。”
“是,奴婢這就去!”覓雪也笑着答應道,然後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來。冬天已經到了,趙顔雖然是郡王,但身上穿的棉衣也都是曹穎帶着覓雪這些侍女親自做的,她們之前學的女工可不是用來玩的,以後趙顔身上的衣服都将出自曹穎等人之手。
覓雪說着走向門口,結果這時趙顔剛好沖進來,差點把撞到覓雪,曹穎看到後不由笑道:“夫君這是怎麽了,今天早飯也沒見你吃,現在又這麽急匆匆的,早飯我還讓人在廚房熱着,覓雪你去讓人送過來!”
覓雪答應一聲離開了,趙顔卻是笑嘻嘻的坐到曹穎身邊開口道:“娘子,早飯先不急着吃,我這裏有幅畫你先看一下!”
趙顔說着,把一張花費了一早上時間畫好的畫拿出來。曹穎搞不明白趙顔爲何讓她看畫,不過還是放下手中的針線,然後拿起畫紙,結果剛看一眼,曹穎立刻“呀”的一聲丢下畫紙,然後有些生氣的道:“夫君您這是畫的什麽,怎麽這麽醜?”
隻見被曹穎丢下的畫紙上,畫着一雙似腳非腳的東西,看起來很像人的腳,但足背卻高高的弓起,腳趾也被壓在腳下面,看上去即畸形又有些惡心,難怪曹穎看到後會害怕生氣。
看到曹穎的反應,趙顔卻是露出滿意的表情,接着嘿嘿一笑道:“娘子有所不知,你别看畫上的東西醜陋,但卻讓很多男人爲之追捧,而且還美名其曰‘三寸金蓮’。”
“三寸金蓮?”曹穎對這個名字感覺十分陌生,這也不奇怪,因爲這個名字其實是在明朝時才出現的,當時女人裹腳要求要低于三寸,所以才有這個稱呼。
“其實所謂的三寸金蓮,就是現在有些風塵女子爲了取悅客人,故意用布把自己的腳裹起來,使它停止生長,因爲男人大都喜歡小腳,所以這些女子才會這樣做,不過這樣一來,那些女人的腳因爲長期被緊緊綁着,最後就會變成這個模樣。”趙顔的話其實有些誇張,北宋時雖然已經出現了纏足,但主要是把腳裹的更纖細一些,而不是像明清時那樣,必須纏成三寸,而且足背也高高的弓起來,隻是爲了吓唬曹穎,所以趙顔才把明清時的纏足樣子畫了出來。
“原來如此?”曹穎以前也聽說過裹小腳的事,隻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把腳變成這種樣子,幸虧這種風氣僅僅在風塵女子中流傳,一般的良家女子誰也不會去受這種罪。
“咦?不對,夫君你今天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和妾身說這個?”曹穎這時忽然驚覺,有些詫異的看了趙顔一眼,同時心中也好像猜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