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君必要殺了雲湖小兒!”
**仙君一臉怒色立在大殿之上,全身散發着可怕的殺氣,身前一地的碎片和茶水。
大殿之内,除了**仙君最倚重的六大天君,其餘之人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仙君息怒,如今雲湖與血冥教祖連成一氣,氣勢如虹,我們隻能暫避其鋒芒,從長計議方才行。”仲淩出列沉聲道。
“哼,若不是你提的鬼主意,雲湖如今又如何能坐收兩百一十座仙島,乘勢坐大!”空明冷聲道。
仲淩目中寒芒一閃而逝,張嘴欲言又止。
“此事怨不得仲淩,我們都被雲湖看似灑逸孤傲的表面給騙了,其實此子修爲卓絕,城府深不可測,詭計多端,必是早早看穿了我們的計劃,暗中改與血冥教祖合作,從中撈取好處。”**仙君見手下不合,隻好壓下心頭怒氣,沉聲道。
空明聞言不服地退了下去,仲淩則雙目微微一亮,朝**仙君拱手道:“仙君所言極是,雲湖必是看出其中玄機,故借我軍之勢威迫血冥教祖,與他暗中達成某種協議。”
“按仲淩兄之意,血冥老兒并不是真正歸順雲湖了?”**仙君帳下六大天君之一的厲工若有所思地問道。
厲工此人個子高瘦,鷹鈎鼻,眼眶深陷,雙目不時閃過陰冷目光,顯然是一位冷酷陰險之輩,乃是**仙君帳下六大天君除仲淩之外另一位非淨明教的門人。
**仙君帳下如今包括李培誠在内有七大天君,其中四人乃是**仙君得意弟子,分别是空明,空理,空淨,空了,而李培誠、仲淩還有厲工則是屬于外派系之人了。
雖然**仙君極力拉攏仲淩和厲工,但兩人終究非淨明派之人,難免有别,也難免受到其他四大天君的猜忌和排擠。
厲工此時提問看似有疑而問,實際上卻是隐晦地表達出不滿空明事後編排仲淩,畢竟他們二人都是外派系的天君,自是站在同一戰線上,免得落個兔死狐悲的悲慘結果。
仲淩感激地看了厲工一眼,雙目精芒閃爍,從容道:“血冥教祖何等人物,又豈肯真正歸順雲湖,無非做一場秀而已,一來可解眼前滅頂之災,二來可幫萬毒教的兩百一十座仙島易旗正名,今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大力發展萬毒教勢力範圍。當然血冥教祖暗中必許以雲湖極大好處,而雲湖則恰好可借此機會撈到大把好處包括天君官職,又可乘機擺脫仙君的控制。”
“仲淩分析得有理,本仙君事後也曾細細思索,那雲湖境界雖然已達大羅金仙,但要說血冥教祖這等桀骜兇殘之輩甘心将畢生心血所創的基業拱手相讓,而且還俯首稱臣,就算我們大軍壓境的因素在内,還是太過匪夷所思。此正是本仙君非殺雲湖不可的原因所在,此子竟敢聯合血冥教祖陰本仙君,實在可恨!”**仙君說到後面,雙目再次殺機閃爍,咬牙切齒。
厲工心裏暗暗冷哼,你算計别人在先,又怨得了誰?嘴上卻道:“如今雲湖與血冥老兒沆瀣一氣,實力高深莫測,又是仙庭所封的天君,殺他談何容易。依屬下之見,還是任他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想必他現在挂着天君的名頭,總不至于敢來侵犯我們。”
厲工言畢,大殿陷入了沉寂,氣氛壓抑得讓人很是難受。
“隻怕他們就勢坐大,我們卻得多方顧忌,此消彼長,以後還得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了。”許久,空明那張冷傲的臉容上首次現出灰心的神色,無奈地說道。
大殿再一次陷入了沉寂,李培誠那可怕的實力就像一座高山壓在衆人的心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也讓他們根本無計可施。
“仲淩你不是一向自诩足智多謀嗎?爲何這個時候你也啞然無語了?”又過了一會兒,還是空明出言譏諷道。
“住口,空明!”**仙君冷聲喝道,如鷹隼的目光淩厲地射向空明。
空明苦笑着低下頭去,不敢再吱聲,他也是心中憋氣才這樣口無遮攔。
“啓禀仙君,屬下倒确實有些辦法。”仲淩躬身道。
衆人聞言皆雙目猛地一亮,這個時候就連空明也擡起頭,雙目期待地盯着仲淩,再也不出言譏諷。
“快快說來聽聽。”**仙君急道。
“如今雲湖與血冥老兒聯手,确實氣勢如虹,故屬下說需暫避其鋒芒,從長計議。”仲淩冷靜道。
“原來你那從長計議不是空口白話,仲淩兄果然足智多謀。”空明幡然醒悟,由衷地稱贊道。
仲淩聞言卻苦笑道:“不管如何從長計議也無非是亡羊補牢,又何來足智多謀,空明天君過譽了。”
空明以爲仲淩還在計較他之前的譏諷,讪讪地笑了笑。
仲淩繼續道:“雖然我們如今要避其鋒芒,但卻也可暗中給他們先埋下些禍端。”
“此話怎講?”**仙君的二徒弟空理有些性急地問道。
“散布謠言,中傷他們!”
“好計!衆口铄金。此計就算無法破壞掉雲湖和血冥老兒的聯盟,至少也可讓他們貌合神離,互相猜忌。”**仙君贊許道。
若**仙君知曉血冥教祖如今連身家性命都拿捏在李培誠手中,恐怕他就不會這麽說了。
仲淩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逝,繼續道:“此乃暗招,見不得光。屬下還有一明招,讓雲湖不接也得接,除非他敢抗旨,或者提前不當這個天君了。”
**仙君精神猛地一振,雙目緊緊盯着仲淩,沉聲道:“說!”
“仙界每過百萬年左右,總會有七階魔獸靈智開啓,七階魔獸本就實力堪比大羅金仙,一旦靈智開啓不僅實力更加可怕,而且還會糾集一大群魔獸,其中甚至不乏同等階的魔獸。爲防止擁有靈智的七階魔獸發展壯大,一旦發現此事,仙庭必會立馬征集人馬剿滅。”說到這裏,仲淩目中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早年他曾親身經曆過一次剿滅行動,那九死一生的兇險慘烈場面到現在都曆曆在目,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
**仙君目中也閃過一絲驚恐之色,接着立馬射出兇狠之色,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道:“靈智開啓的七階魔獸實力深不可測,兇殘無比,就算本仙君單獨面對也唯有趕快逃命的份,恐怕隻有羅軒上仙這樣級别的大羅金仙還有太乙金仙方敢言勝,隻是他們這樣的人物誰又肯輕易出手呢?故每次有靈智開啓的七階魔獸糾集群獸出現時,仙庭各方勢力無一不是互相推讓,避恐不及,生怕傷了元氣,甚至丢了性命。若本仙君主動請纓派出得力手下雲湖天君,想必仙庭肯定很是高興,說不定還會對本仙君大加賞賜呢!對了,貌似隔上一次魔獸作亂的時間已經近百萬年了。”
衆人聞言都意味深長地冷笑了起來。
“若仙君再暗中與率軍的統領打聲招呼,想必雲湖就再也休想回來了。”厲工陰聲道,深陷的眼眸閃爍着陰冷的目光。
“那是自然!”**仙君陰冷冷地道,雙目眯了起來,射出淩厲至極的冰冷目光。
“不若仙君大方些,直接将天君名下的十名玄君官印給了雲湖,讓他直接任命去。一來可向他示好,二來,嘿嘿萬一血冥教祖心血來潮或者爲了行事方便弄個玄君當當。”厲工繼續一臉陰險地道。
“好好,本仙君如今反正奈何不得他們,幹脆就大方一些,也顯得本仙君心胸廣闊。”**仙君冷冷道。
衆人一陣會意的冷笑,心中是巴不得突然有魔獸開啓靈智出來鬧事。
遠在天煞仙島的李培誠并不知道**仙島正有一群人在合謀算計着他,此時他正雙目精光閃爍地欣賞着飄浮在自己身前的四件傑作。
一黑刀,一黑劍,一黑色戰甲,一藍色戰甲。
這四件法寶不僅凝聚了李培誠這位一代煉器宗師的心血,而且其所用材料的數目和珍貴程度也是極爲驚人。
刀是用曈目魔獸的十五萬個漆黑利爪煉制而成,若能完全發揮其威力,一經祭用便如十五萬個曈目魔獸利爪齊進攻,厲害無比。
劍乃是用曈目魔獸嘴角邊的五百六十七對獠牙煉制而成,其數目雖遠少于利爪,但獠牙的鋒利和堅韌程度卻要勝過利爪不少,煉制成劍其威力并不遜色黑刀。
黑色戰甲則是李培誠熔合五百六十七頭曈目魔獸的鱗甲煉制而成,一披上身,便如有五百六十七層防護鱗甲,就算大羅金仙級的人物要想攻破此防護也需花費大力氣,其餘之人則是休想攻破此防護鱗甲。
藍色戰甲自然便是菇首那一身壯觀的皮甲所煉制而成,七階魔獸的皮甲煉制而成的戰甲,毋庸置疑必是厲害無比,比起集五百六十七頭曈目魔獸的鱗甲煉制而成的戰甲恐怕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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