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羽這才面露微笑道:“李兄盡管開口。”
“我還想在天柱仙市開個商鋪,到時可能還需林兄替我盤家店面下來。”李培誠說道。
林雲羽笑指着李培誠道:“若是這店裏的法寶都是李兄親自煉制,恐怕連我們林軒閣都要危矣。”
看似林雲羽這話講得有些過了,實際上這話卻是一針見血,李培誠就怕到時自己真若開了商店,以自己的煉器實力,若親自煉制出一些在那裏出售,然後再搞些葛古和柳芷芸親自煉制的丹藥放在裏面出售,恐怕不紅火也難。到時以炎黃宗名不經傳的小門派,難免要惹來一些紅眼的人。
做生意貴在和氣生财,在修真界中做生意同樣如此,李培誠可不想三天兩頭有人來店裏鬧事,尤其在炎黃宗還隻是小門小派的時候。他現在隻志在安心蒙頭發财,暗中快速發展炎黃宗的實力,而不是到處惹事生非,結遍仇家。故雖然林肖應該也有門路盤到店,李培誠卻仍然希望林雲羽出面,隻要他出面盤下店面,以他的威名,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輕易到店裏惹事生非。
李培誠仿若未聽懂林雲羽話中之話,隻是笑道:“林兄這不是長我的志氣,滅自個兒的威風嘛!”
林雲羽哈哈笑了起來,道:“什麽時候李兄想要店面,提前招呼一聲便是。雖然我已經多年沒在天柱仙市露臉,量來應該還有人賣我面子的。”
李培誠哈哈一笑道:“好,我記住林兄的話了。”
李培誠知道林雲羽心系淬煉金瑤土,接着又道:“不如現在暫先去淬煉些金瑤土吧。”
林雲羽見李培誠剛承諾下幫他淬煉金瑤土,立馬便提淬煉金瑤土之事,心下暗生感激,本想客氣一二,奈何心中确實記挂着金瑤土之事,所以道:“如此有勞李兄了。”
兩人攜手往後花園走去,此時已經是夜晚。
一輪明月懸挂在深邃的星空,如水的月光鋪灑在後花園,山溪水從石壁縫中緩緩流下,發出清脆的水流聲,襯得整個後花園更加幽靜。
月光之下,再看不到土丘上的金光,隻依稀看到那針葉狀,植株矮小的不知名小草随夜風搖擺,在土丘上投下扭動的影子。
李培誠也不廢話,直接盤坐到土丘旁,施放出三昧真火和太陽真火開始淬煉金瑤土。
火光再次在念雲宮的後花園沖天而起,将整個後花園襯得通明。
兩個小時過去之後,李培誠淬煉完了第一把金瑤土,而林雲羽則還在辛苦地淬煉着第一把土。
雖然僅僅隻是兩個小時,但這種高強度,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的淬煉讓李培誠在淬煉完第一把金瑤土後,不得不暫停下來調息一番。這時他才想起,林雲羽在這裏已經淬煉了數百年,心中不禁暗自感歎不已。
比地球上大了不少的月亮逐漸偏東落下,将隔李培誠身前不遠處的那矮小雜草的影子拉得老長,夜風下不停搖擺着。
李培誠調息完畢,睜開雙目,雜草扭動的影子印入他眼簾。
剛剛調息完畢,李培誠靈台澄明如鏡,不染一絲雜念。印入眼簾的雜草影子便如在一塵不染的白紙上落下了首滴墨汁,又如在平靜的湖面扔下了一塊石頭,激起點點浪花。
那種突兀的刺激,讓李培誠腦子裏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兩眼猛然亮了起來,手一揚,将那不知名雜草連根帶土拔了起來。
雜草地面部分矮小,葉子針狀呈土黃色并不密,而它的根系卻較爲發達,比起地面部分不僅更長,而且根須密集盤繞。
李培誠細細觀察了一下,把根部的泥土小心取了下來,心中竟有些緊張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穩了穩心神,李培誠這才釋放出一團三昧真火将那不知名的雜草給卷在當中。雜草屬木,遇火便着更别說這種三昧真火,隻瞬間便化爲虛無,隻剩下一團晶瑩濃黃的圓珠狀汁液,汁液在火光的包裹下閃爍着點點金光,就像燈光下一顆閃爍的琥珀石。
李培誠小心翼翼地淬煉着拿圓珠狀的汁液,不過半分鍾,那汁液便化爲虛無隻留下一粒比起李培誠三天前淬煉出來體積還要大個一倍的金瑤沙。
李培誠激動得差點便要仰天長嘯,這個結果證實了他的猜想,植物富集的猜想。
當初就是因爲植物富集重金屬這個課題讓他跟柳芷芸有了人生的交集,然後漸漸發展成爲了夫妻。剛才調休後李培誠張開雙目,在月光下迎風搖曳的雜草讓靈台空明的李培誠猛然想起植物富集這件事,遂立刻做了試驗,沒想到卻成功了。
林雲羽此時正一心淬煉金瑤土,倒沒去關注李培誠,還不知道不過轉眼間李培誠已經淬煉出了一粒比起往常大了一倍有餘的金瑤沙。
李培誠并沒有急着告訴林雲羽,而是又将剛才取下的一小撮根系部分的泥土懸浮在半空中,然後用三昧真火和太陽真火小心地将它淬煉。
因爲根系部分的泥土不多,淬煉起來花費的時間不過才二十來分鍾便淬煉完畢,得到的金瑤沙卻比剛才那粒還要大個一倍有餘,比起以前來則是四倍有餘。
李培誠終于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動,哈哈地笑了出聲。
林雲羽被李培誠的笑聲吸引,終于分心一邊控制着火勢,一邊将目光詢問地投向李培誠。
李培誠并沒開口解釋,而隻是将手掌攤了開來,手掌當中是三次淬煉的金瑤沙混合在一起的一粒“大”金瑤沙。
林雲羽見狀心神巨震,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繼續淬煉金瑤沙,蓬地一聲空中的三昧真火化爲虛無,辛辛苦苦淬煉了兩個多小時的金瑤土重落大地,但林雲羽卻仿若未覺,整個人如鬼魅般一閃,飛到了李培誠身邊。
“怎麽做的?怎麽做到的?”林雲羽如此高手,卻也根本無法控制内心的激動,嘴唇激動得都有些發抖,連連催問道。
李培誠此時對淬煉金瑤沙的事情胸有成竹,整個人身心輕松,神态泰然自若。他見林雲羽激動的樣子,微微一笑,手一揚又從土堆上連泥帶草拔起一根,然後将雜草根本的泥土弄了下來,把草遞給林雲羽,笑道:“你把這草給燒了便知道了。”
林雲羽疑惑地看了李培誠一眼,金瑤沙不隐藏在金瑤土裏,哪道還藏在這不起眼的雜草中不成?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放出三昧真火,将雜草給卷了起來。
短短時間内,雜草化爲虛無,留下了一粒“大”金瑤沙。
林雲羽目瞪口呆,接着又瘋似地又拔了數根雜草,同樣的結果出現了。
李培誠再把那收集起來的根本泥土遞給林雲羽,道:“繼續把這個給淬煉了。”
林雲羽如今對李培誠已經極信,聞言小心翼翼地用法力把那小撮泥土給裹卷了去,似乎那一小撮泥土似乎是什麽了不得的聖物。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小撮泥土給淬煉了,又得到一粒“大”金瑤沙。
林雲羽腦子裏似乎隐約明白了點什麽,擡目掃去,見五六畝方圓的土丘上稀稀落落地長着數百棵這樣的雜草,盤算了一下若把這麽多的雜草還有它根部的泥土給淬煉了,至少可頂自己辛苦數十年。(注:淬煉是極耗真元法力之事,不是連續不停作業,當中需調整修養,故林雲羽暗忖至少抵數十年)
怪不得我以前淬煉時偶有時會煉制出稍微大粒點的金瑤沙,原來卻是那雜草和雜草泥土裏的金瑤沙含量多一些。這李培誠還真是眼光犀利,細心至極的人,這麽短的時間内竟發現了這個問題,林雲羽心裏暗暗想道。
李培誠見林雲羽淬煉了幾根雜草和一撮泥土後,神情反倒漸漸趨與平淡,隻是目露喜色,反倒沒了剛見到自己手中的金瑤沙時那種近乎瘋狂的激動,又見他用目光掃視土丘上的雜草,心裏暗暗好笑,這林雲羽的目光看來還隻局限與眼前的雜草上,以爲這些雜草裏含金瑤沙多一些。卻還沒想到,這當中還隐藏着一個超積累植物機理。
不過這也是正常之事,沒經曆過李培誠那樣的科研工作,林雲羽又如何知曉植物富集機理呢?甚至還能運用到自己淬煉金瑤沙這件事上。
“李兄果然乃是奇人,目光如炬,我淬煉金瑤土數百年卻也沒注意到這些雜草竟然也藏有金瑤沙,李兄一來便發現了這些秘密。”林雲羽佩服道。
李培誠露出高深莫測的一個神秘微笑,道:“林兄莫非就隻看到了這些嗎?”
林雲羽疑惑地看着李培誠,不知道李培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李兄又看到了什麽?莫非你認爲其他地方這種草也藏着金瑤沙不成?”林雲羽反問道。
這金瑤沙乃是他林雲羽曆經千辛萬苦從一個遙遠的星球上找到的,那地方這種草并不少見,當地農民有些直接焚草積肥,大量的這種草燃燒起來,若真藏有金瑤沙,他林雲羽當年早便發現了,又何須辛辛苦苦瘋似地尋找金瑤土。故林雲羽倒還沒天真到認爲這種草天生就藏有金瑤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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