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邊聊天,邊喝酒,沒過一會兒,門口就進來兩位中年男子。
這兩人臉若刀削,都長着鷹鈎鼻,目光如電,看起來非常的冷峻,讓人看到他們心裏情不自禁就升起一股寒意。
他們一進來李培誠就隐隐感覺到了空氣中似乎散發着股寒意。
兩人一進來,目光冷冷掃視過酒吧,很快就看到了一臉陰沉的韓子榮三人。同時也看到了韓子榮手臂染滿了鮮血。
兩人臉色一變,急忙大步向韓子榮走去,微微躬身問道:“少爺,誰幹的”
韓子榮目光兇狠地投向李培誠那邊,兩人随着韓子榮的目光向李培誠那邊扭頭望去,臉色微變。他們雖然不認識李培誠等人,但他們認識柳芷芸。
“少爺,那是柳雲龍的女兒!”其中一位男子說道。
“邵建雄莫非你怕了?”韓子榮不滿地問道。
“如果少爺要對付的人是柳小姐,恕在下不能出手!”
邵建雄并沒有因爲韓子榮的不滿而退步,因爲他跟曹梓峰一樣是鷹爪門的金鷹護衛,無非他跟随的人是右護法韓升亮而已。雖然他的職責是跟随韓升亮的腳蹤前進,但要他對付另外一位護法的女兒,他還是不肯幹的,除非這個命令是韓升亮下的。
韓子榮很顯然也非常清楚這點,冷哼一聲,恨恨地道:“是那三個男的,尤其是坐在柳芷芸對面的那位年輕人,武功很厲害,我的傷就是拜他所賜。”
邵建雄和另外一個男子暗暗松了口氣,神情一凜,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李培誠他們走去。
看着兩位金鷹侍衛向李培誠等人走去,韓子榮臉上露出猙獰得意的笑容。
“子榮,他們兩人行嗎?”沈傑抱着還在隐隐作痛的手指問道。
金鷹侍衛究竟有多厲害,韓子榮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韓家裏除了他的父親和爺爺,還有兩位叔叔,似乎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他們不行的話,那隻有我家老爺子出馬才行了!”韓子榮說道。
沈傑聞言就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雙目興奮地盯着遠方,準備看戲。
李培誠放在桌子上的手再次微微動了動,他看得出來來的兩人決不是韓子榮三個公子哥可以比拟的,恐怕就連任遠和淩躍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當那兩人走到離任遠他們三四米的地方時,他們兩人才一先一後猛地回頭,由于淩躍先一步回頭,所以李培誠大緻判斷出淩躍的修爲應該比任遠稍微厲害一些。
任遠和淩躍臉色微變。
從那兩人冷峻的神情,走路穩健無聲,未出手氣勢卻已經逼人而至,就知道來的兩人不簡單!
任遠和淩躍幾乎同時将目光向韓子榮三人的方向投去,隻見韓子榮三人正得意地向他們兩舉着杯子示意。
兩人這時哪裏還不明白,這兩人是韓子榮那公子哥請來的幫手。
任遠雙目燃起興奮的目光,對淩躍道:“躍哥,看來國内的好手比國外多多了,泡個酒吧都能遇上這麽厲害的對手。”
淩躍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父親是軍人,他同樣是軍人,而且還是特種兵營的少校軍官,雖然他血管裏流着是好戰的血液,但作爲一名軍人,他卻不想像個流氓混混一樣在酒吧裏打鬥。
但現在很顯然,不戰上一回是不行了。
淩躍向任遠使了眼色,神情猛然一凜,整個人如獵豹咻地閃電般率先向邵建雄攻擊而去。
既然注定要戰,就要先下手爲強,淩躍是不會跟敵人客套的。
幾乎在同時,任遠腳猛一發力,整個人竟然騰空躍過椅子靠背,雙手在空中交錯劃過兩道爪影,向另外一個男子攻擊而去。
邵建雄兩人臉色一變,他們沒想到自己兩人還未開口,對方就率先發難了!
好在兩人身經百戰,鷹爪功練得爐火純青,臨危不懼。腳尖往地上一點,在狹隘的空間,竟然流暢地往後飛退,鐵爪卻護住了身前的要害。
淩躍和任遠見狀,哪裏肯讓他們回過勁來,立刻緊逼而去。
身子微微騰空而起,厲爪如鈎,直取對方脖子大動脈而去。
啪!啪!雙方鐵爪在空中交錯,發出清脆的聲音,竟然如兩硬物撞擊在一起。
李培誠雙目如電地注視着打鬥現場,在考慮要不要出手。一方面他不想太早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任遠和淩躍按目前形勢來看不會落敗。
柳芷芸有些緊張地注視着打鬥現場,她已經看出來邵建雄兩人應該也是金鷹護衛,一時倒也沒去注意像李培誠這樣一位讀書人爲什麽可以這樣鎮定自如。
雙方的打鬥非常精彩,翻騰滾打,就如電影裏放映的高手過招一樣,出招又快又狠,招招直取要害,讓人眼花缭亂,終于引起了酒吧裏人的注意。
那些外行人看不出其中的兇險,隻覺得很酷很精彩,甚至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以爲在現場拍電影呢,在四周尋找攝影機的位置。
嘭!嘭!任遠和邵建雄幾乎同時誤中木桌,木桌轟然倒地,中間活生生被摳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五爪印。
這下子,周圍的人開始慌了,紛紛躲到一邊去,膽子小點的不敢再看,選擇了離開。
韓子榮的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他萬萬沒想到,就算金鷹護衛出手,竟然一時也拿任遠兩人無奈。
邵建雄兩人越打越是心驚,他們實在想不出在杭城還有這麽厲害的年輕人!
酒吧外響起警車鳴笛聲,接着就沖進來七八個穿制服的警察,爲首的警察是一位一米八多的中年漢子,見到打鬥場面先是一驚,接着皺了下眉頭,立刻大喝道:“全部住手!”
道上混也有道上混的規矩,不好往死裏得罪官方,至少在表面上得給他們面子,雖然這麽七八個警察就算全部帶槍,任遠四人也可以閃電般解決,但他們還是猛地向對方攻出一招,接着往後一退,穩穩落在地上,雙腳如生了根。
“打鬥鬥毆的全部帶走!”中年警察手一揮,後面的警察就立刻把四人圍了起來。
任遠肩膀碰了下淩躍,低聲道:“躍哥,你證件帶來了沒?我最讨厭進局子了。”
淩躍聳了聳肩,道:“誰出來泡酒吧,還帶那玩意!”
兩人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李培誠還是一絲不拉地收入了耳朵,暗道,這兩人果然有來頭,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來一點,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圍着任遠和淩躍的警察見這兩小子沒有一點覺悟的樣子,頓時氣惱極了,上前就拿出手铐準備铐他們。
任遠目中寒光一閃,準備動粗,淩躍卻瞪了他一眼,他隻好無奈乖乖束手就縛。
韓子榮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的目光,嘿嘿一笑,站了起來,帶着手指骨折的沈傑一起,向中年警察走過去,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和沈傑的手,道:“警察同志,我們是受害者,剛才那兩人無故向我們攻擊!”
這時,酒吧的老闆也走了過來,在警察耳邊說了一下,中年警察看了李培誠和柳芷芸一眼,指了指他們兩,道:“你們也跟我們去趟公安局。”
然後又對韓子榮三人道:“你們也是!”
韓子榮與劉凱三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陰險的笑容,根本沒有要去公安局的不安,反倒很高興的樣子。
李培誠将他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心裏有絲不安。
警車很快就帶着相關人員離開了酒吧!
在警車上,韓子榮和劉凱三人分别打了個電話。
等到了西湖區公安分局,那位中年警察把一幹人帶到了審訊室,現場鬥毆打鬥被逮個正着的四人仍然帶着手扣。
中年警察剛準備讓人審問任遠等人,就有一個年輕警察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聲,接着他的臉色一變,扔下一句等我回來再審,就離開了。
中年警察離開的時候,韓子榮三人情不自禁流露出得意的神情,甚至那個胖子輕輕吹起了口哨,直到柳芷芸瞪了他一眼,他才幡然醒悟,這事還涉及到柳雲龍的女兒。
柳芷芸現在心裏非常矛盾,她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韓子榮三人肯定是動用了家族的力量。但她現在跟他父親的關系很僵,而且這事涉及到韓子榮還有另外兩個世家,就算她打電話給父親,柳雲龍的處理方式隻會是帶她離開公安局。更何況,當中還夾着個李培誠。她現在隻想跟李培誠開開心心地過一段時間,誰也不要幹涉,如果他老爸過來,估計她就得立刻離開李培誠。但是她卻不能眼看着任遠和淩躍兩人被整,雖然她也看出來兩人應該有些背景,但她不認爲在杭城他們的背景會強過韓家,從他們到現在還沒采取任何行動,就可以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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