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羊玄感說中心裏所想,李流一時語塞,接着矢口否認“什麽羊祜?小弟不知啊。”
這個時候,還是隐藏一下比較好,畢竟,剛才腦洞大了一點,心中所想太過匪夷所思。
“當真不知?”
“小弟愚鈍,真的不知道兄長所指何意啊。”
“對了,今日初次見面之時,”羊玄感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的意思“聽聞賢弟稱呼愚兄子均,莫非是愚兄和賢弟口中的這個什麽子均長得很是相像嗎?”
“的确。”這一點,李流倒是可以大方承認。
“可是王迪王子均?”
“兄長也認識子均?”李流又是一驚,怎麽王迪從未提過呢?尤其是二人長得如此之像啊。
“不曾相見,隻是聽聞而已,此子現如今已是大有不同了。”羊玄感似是而非的說道。
“大有不同?”李流還是感覺二人早就相識過。
“子均……賢弟莫不是李流?”羊玄感再次語出驚人。
“這……兄長如何得知?”李流感覺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被人參觀一樣,一覽無餘啊,撒謊和隐瞞、狡辯,在這個羊玄感面前,統統沒有了意義。
“這個王迪啊,哪有什麽朋友,相識者,無非是你們李家三兄弟而已,這李特已死,李庠,又是個穩重的人,今日那個環境下初次見面,決然不會冒冒然上去打招呼,所以,除了義氣幹雲的李流李玄通,愚兄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是誰了。”羊玄感用仿佛能看破這時間一切的眼神望着李流。
“兄長怎對吾等,尤其是子均那麽熟悉?莫不是在哪裏見過?”李流可不是三歲的孩子,三言兩語就被羊玄感忽悠過去,這麽神叨叨的預測,還真是不信。
“熟悉?”突然,羊玄感突然将臉湊到了李流的面前,幾乎是貼到了一起,吓了李流一跳,以爲要對自己不軌。
“仔細看看,僅僅是熟悉那麽簡單嗎?”羊玄感詭異的笑道“難道吾二人就不像是一個人嗎?或者說……吾二人,其實就是一個人呢?”
“一個人?”一種恐怖的感覺蓦然間爬上了李流的心頭。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羊玄感大笑着坐了回去,恢複了常态。
開個玩笑?可是,那一瞬間,那笑容、神情、語氣,和王迪真的很相像啊,但爲什麽卻彌漫着一股恐怖的氣息呢……李流不敢再想下去了,雖然自己的腦洞很大,但是,還沒有誇張到那種程度啊。
他恨不得立刻将王迪一把揪過來,好好對證一下,辨辨真假。
“今日之事,日後,賢弟與子均再見之時,千萬不要提起,這件事,我這個人,都不要再提起,就像從而發生過一樣,切記,切記。”羊玄感笑過之後,正色道。
“爲何?”
“總有一天賢弟會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眼下,還不到說的時候。”羊玄感囑托“保守住這個秘密,對子均的未來,很關鍵,賢弟總不希望這個好朋友有什麽三長兩短吧?”
“……”李流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有秘密卻不能說出去,那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爲了補償賢弟,愚兄可以送上一份大禮。”羊玄感倒是很通情達理。
“大禮?”
“不錯,大禮,就是這臨沅城,愚兄拿下之後雙手奉上。”羊玄感很是自信,仿佛這臨沅城已是囊中之物了。
“就憑兄長這區區百餘人?”李流笑了“不是小弟看不起兄長,隻是,這點人馬混在城中,要想折騰起什麽風浪,實在是困難啊,除非敵人麻痹大意,可是,今日這情形已經看到了,那陸晏雖說是經驗欠缺,卻也不是什麽自大輕狂之輩,旁邊樓玄與姚信,也都是老成持重,他們對吾等何曾放心?如此戒備,斷難接近其核心區域,如此來說,實在是是無從下手啊,硬攻與巧取偷襲,都不可能啊。”
“單純的從内部攻破,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羊玄感得意的說道“如若是内外夾攻呢?”
“内外夾攻?”
“不錯,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明晚,至多是後日晚上,愚兄在外面埋伏好的軍隊就要發動夜襲了,慌亂之下,那陸晏要麽是将吾等派上前線作戰,要麽是對吾等疏于防範,那麽,機會是不是就到來了呢?況且,這幾日,愚兄也沒閑着,暗中觀察了很久,可以說,整個城中的重要據點和布防,都已經是了然于胸了。”
“在陸晏等人的監控之下,還能對他們的核心區域了然于胸?兄長是如何做到的啊?”李流十分好奇,這是個學習、刷經驗的機會啊。
“哼哼,這幾日下來,在吳軍的有意引導之下,吾等也是爲了避嫌,探查了許多地方,都沒有遭到質疑和阻撓,這說明,去過的地方,都是無關痛癢的地方,但是,一旦有可能踏足某些區域,那些暗中監視的吳軍就會有意無意的出現,中斷吾等的行動,另尋他圖,這不就足以說明,那些暗中阻撓涉及的區域,自然就是重要的地方了,當然,考慮到未來這裏是要屬于賢弟的,所以,有可能需要助上一臂之力啊。”
“有幾成把握?”
“如無意外的話,九成把握,賢弟不會想到,城外那支部隊愚兄準備了多少!”
“但是,如果有意外呢?”
“什麽意思?”
“如果這支人馬能在明晚到達,并在一夜之間拿下臨沅最好,但是,如果因爲一些原因來遲了一些,是在後日才能到達發動攻勢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爲兄愚鈍,還是不太明白……”
“兄長以爲小弟爲何膽敢孤身入城?”
“你是說……”
“不錯,小弟在城外也埋伏了一支人馬,如無意外的話,後日晚上将會到達,發動夜襲,”李流苦笑道“現如今,我們在城内的活動都是受限的,出城聯絡更是不可能,到時候,咱們在城外的兩支人馬有什麽誤會,自行厮打起來,那又如何是好呢?”
這種情況并非不可能,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誰都不會向對方表露身份,将對方視爲吳軍而開戰,太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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