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郡和新城郡?!”劉谌沒想到會是這兩個地方,臉色變得有些難堪“這可是魏國的勢力範圍了!”
“看來殿下的胃口小了點。”陸抗故意說道。
“這不是胃口大小的問題。”劉谌搖頭“将軍這是算計在下啊。”
劉谌不是那種混吃等死的人,雖也久居深宮,可以曾爲了延綿漢祚,有過一番作爲,刻苦學習過不少知識,尤其是那一些祖國屈辱黑暗的曆史,曾經丢掉的領土。這兩個地方都是蜀漢之殇啊。
上庸郡的治所在上庸縣(今天的湖北竹山縣),新城郡的治所在房陵縣(今天的湖北房縣),此兩處四面被秦嶺,巴山,武當山,巫山阻隔,是一個标準的四塞之地,可以說是易守難攻,當年諸葛大神之所以沒去用心拯救孟達,除了一些世人揣測的原因(故意玩死孟達)之外,一個客觀理由就是真的路遠山險,于事無補,所以以吳軍眼下的實力(水軍爲主),根本就無法染指,那也意味着隻能靠自己了。
不過在陸抗看來,如果劉谌動用手中的山地兵資源的話,打他個出其不意,還是有希望的。
“不去,”劉谌搖頭“還是南下去取犍爲郡等地吧,畢竟我大漢的統治根基還在。”
劉谌雖然還是有些單純和稚嫩,卻不是傻子,即便是克服困難占領了這兩地,也是鑽進了一個小天地,幫着吳國在旁邊惡心惡心魏國還可以,真要求生存發展,人生地不熟不說,兵源都有問題,這輩子都要被陸抗當槍使了,壓根就發展不出去啊。
“好吧,既然殿下如此想,就不強人所難,那就按照第一個計劃來吧,”陸抗遺憾的搖搖頭,看來還是有些低估這個年輕人了啊,還是有些太心急了。
正當陸抗和劉谌等人忙着攻城略地,将重心放在了益州的時候,王迪在建平郡的活動開始逐漸活躍起來。
在這個區域活躍,也和吳軍拼命擴充之後的一些“大意”和“失誤”有關。
随着陸抗率領三四萬軍隊攻略巴西郡和涪陵郡(還要立足,整頓好巴東郡),人手逐漸不足了,而建平郡太守丁溫還是有些年輕氣盛、眼高手低,總惦記着跑到前面和那幾位世家子弟去搶人頭,所以,建平、武陵一帶的能戰之兵幾乎抽調一空。而步協,經過兩次大戰之後,家族成員和兵源實力都受損嚴重,兒子步璿呢,職能就是看好基地(心靈創傷還沒有恢複,有陰影,暫時不敢出來),自己,又迫于陸抗占據道德制高點,帶頭捐出私兵,所以重心不得不放在了兩頭宜都郡和巴東郡。再加上和東吳方面關系不錯五溪蠻部落也折損了不少,王迪又沒有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一個多月來,以難民、走私商人身份暗中向這一帶分流出了1000多人,再加上從當地招募來的一些流民,已經擴充至将近3000人一時間居然成了當地實力最強的勢力。
“李骧聯系上了嗎?”王迪已經受夠了挖礦的日子,農業時代挖煤的技術和産業化規模實在是讓這個穿越過來的絲青年無言以對,危險系數高。出煤率比較低,最關鍵是投放到市場上也沒賺到多少——中國是世界上最早開采和使用煤的國家。歐洲比我國的文字記載晚了約800年;英國比我國晚了約 1400年。所以,這并不是一個有多麽超前的規劃,西漢時候就開始用煤做燃料,百姓人家做飯取暖也是常常有之,至于工業用煤主要是冶鐵,可是計劃中的鐵礦卻遲遲沒有發現,所以,王迪一直處于比較尴尬的境地,作爲一個理科知識都還給老師,還沒有點開金手指的悲催穿越者,隻能眼看着這個時代的平民用生命的代價和低劣的技術開采煤礦,尋找鐵礦。
而在鐵礦發掘之前,生活用煤的使用量委實不高,需求量不大,價格也就上不去了,上不去的話,王迪就隻能積壓庫存了。所以,隻能另想它途了。
李骧,也是李特的弟弟,當初因爲和閻宇以及羅尚合作,爲了防止被騙而滅族,所以李特就留了一個最小的弟弟在老家(當初忽悠王迪說李骧是在戰鬥中僥幸逃生,其實都是計劃好的,由此可以看出,這李特也是很明白分散投資嘛)。現在,形勢已經發生變化,閻宇和羅尚都不在了,計劃也就要做出調整,建平郡以及未來周邊的發展都急需人才,上陣親兄弟,李特當然要極力推薦親兄弟了。
“四弟已經出發了,”畢竟很久沒見面了,所以依舊掌控特務營的李流高興地說道“一切順利的話估計還有二十餘日就可以了,畢竟現在巴東名義上是劉谌和陸抗共同管制,但其實還是吳軍做主,旅途也不是那麽順暢。”
王迪一聽還要二十多天,一陣無語,這坑爹的交通啊,上輩子習慣了飛機、高鐵的王迪連綠皮車都受不了,眼下覺得,這交通,尤其是西南山川,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子均爲何如此急切?”李特有點奇怪。眼下也就一個挖一天都要搭上好幾條人命的煤礦,還養着一大幫子人,帶過來的之前存的底子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蜂巢的物資和資金要到位的話還需要一段日子。
“缺人。”王迪不想解釋太多,畢竟下一個目标腦洞有點大,這幾位可能理解不了,手裏能用的、放心得了的也就是李特這兄弟幾個。
“子均覺得缺人,我卻覺得人太多了。”一想起這麽些日子人吃馬嚼,還沒有多少進賬,李流就有點心疼“要不我們裁減掉一部分人手吧。”
“三弟想裁撤誰了?”李庠無語,這個弟弟啊,什麽都好,就是。。。。。。太摳。
“主力當然要保留,但是那些受傷的,老弱啊,是不是可以。。。。。。”
“啊!一說受傷想起來了!”王迪驚叫一聲,随即跑下山去。李特等人雖是不明所以,卻也率人紛紛跟上。
山下有十幾處簡易的帳篷,這是臨時安置傷員和病人的地方——大多是挖煤時受傷的。
王迪來到了最裏面的一處闆房,推門而進,隻見榻上(其實就是木闆堆砌一下)躺着一個傷痕累累的年輕人。
“先生,此人傷情如何?”王迪問一旁正在救治的醫生。
“還好,小将軍身體健壯,雖傷勢較重,但現在已無大礙,過個三五日便可醒了。”醫生很是淡然的說道。
“先生真乃杏林高手!”王迪搜腸刮肚,誇贊醫生的詞,除了妙手仁心也就是這個了。
“家師的威名在下可是承擔不起。”醫生一聽這話很是驕傲。
“敢問尊師乃何方神聖?”
“家師正是董。。。。。。”
“可是董奉?!”一旁的李流大呼小叫道。
醫生見有人直呼家師名諱,有些不悅,但很顯然,李流說對了啊。
隻是,董奉是誰,聽着很耳熟呢,對,好像在三國殺裏遇到過。
哎,好久沒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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