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進來的是團長,領着一名綽号叫做‘蟾蜍’的兵王。二人做試探性的潛入,以身試險。
穿過要塞大門的時候,二人并沒有看到森嚴戒備。相反,隻有零星的幾名狂徒,他們與名肉女打情罵俏,絲毫沒有防範。
團長與蟾蜍面面相觑,勾起笑意,這笑意有三分竊喜,七分蔑視。
“如你所料,他們松懈了。”蟾蜍搓着上嘴唇,遮遮掩掩的輕聲說着。
團長藏在人流中移動,目光左右遊走,他窺視着要塞内的建築布局與人口分布情況,摸着防禦力量的位置。
因爲内側高牆有衆多狂徒鎮守,團長與蟾蜍都沒靠近,就随着人流繞到了另一側,他們看到了用大量實彈進行訓練的肉女,不禁輕吸了一口冷氣:“這裏的武裝力量不弱,除了教官以外,什麽也不缺。”蟾蜍再次震驚的說道。
“是啊,但扛不住用這麽多的子彈喂。不出半年,這群柔弱的女人都能成爲精銳。”團長應道,眯着眼,看着那群女人腳邊成堆的彈殼少說也有千枚,百米開外的木靶與車靶早已沒了形……
“看那。”蟾蜍用目光示意團長說道。後者順着目光望去,在要塞東北圍牆的連接處,發現一座哨塔,哨塔的入口是一鋼鐵材質的防爆門,高1米,擁有廣角射擊孔,能以制高點俯視整座要塞。
團長轉着身子,向遠處眺望。這種哨塔一共1座。外側高牆8座,内側高牆4座。隻不過外側的更高一些——這裏本身就是一座監獄,所以哨塔的攻擊方位更針對内部……
“至少要占領半側的哨塔。”團長點着頭,喜上眉梢的說着。他打算奪下6座以上的哨塔,一旦成功,那麽輝煌要塞将變成屠宰場。
二人又沿着幾條樞紐地帶穿梭,摸清了突擊路線與撤退路線,然後在一處沒人的角落駐足,将背着的基司墨德重型狙擊槍與血星突擊步槍埋進了土裏。
“你們在幹什麽?”一名狂徒偶然路過,撞個正着。
蟾蜍腦子飛快,填土的動作變成了挖土,應道:“我發現了一把槍。”而後停下動作,緩步退開。
“槍?”狂徒一時大意,走上前去觀望,不想那個團長從身後摸出投刀,那刀隻有7寸長,兩頭都是雙面刃,随着他奮力一甩,投刀便貫進了狂徒的太陽穴——一擊緻命,技藝精湛。
“快走,離開這。”團長用腳将土抹平,向着将屍體藏好的蟾蜍說道。
二人環視四周,确定再無人看到後便離開了……
随着越來越多的兵王,跟着幸存者隊伍混進輝煌要塞并埋好武器。要塞便被無形的鐵手按在掌中——兵王們都等待時機,一旦入夜,他們将奪取哨塔,以制高點屠殺要塞内的所有人……
結果黃昏之時,要塞的閘門突然關閉了——死掉的狂徒屍體被賀豪發現,于是戒嚴,任何人不得再出入,并且所有人員都被集結到要塞前門。
大概00多名幸存者,被推搡到了一起。周圍全是荷槍實彈的狂徒與肉女,呈環圍之勢。
“我死了一名部将,他的名字叫做‘王奎’。誰殺的?”賀豪身襲墨圖改,在人群中穿梭,尋找兇手。沛洩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令膽怯之人瑟瑟發抖。
衆人無人敢應答,皆保持沉默。無聲的氣氛持續很久,落針可聞。
賀豪表面是在尋找兇手,實則尋找間諜與兵王。他知道對方混進來了,但不知道混進多少。所以先集結衆人。而真正的目地卻是借此虛晃一槍——賀豪讓狂徒們在要塞内四處尋人,隻要發現沒有過來集結的外來人員,格殺勿論!
果然,在肉女宿舍中爆發了一次沖突。成群結隊的狂徒殺了兩名兵王搭檔,還有另一名兵王拎着軍刀,從樓躍下。那人順勢打了個滾,緩沖沖擊力,然後奔逃向要塞深處。結果沒跑出幾步,就被守在内側高牆上的尹孝狙傷了——子彈正中膝蓋,打折了腿。
狂徒們前去俘虜,不過那兵王很厲害,瘸着腿與衆狂徒械鬥。且打且退,糾纏了數分鍾。最終體力不支,被一擁而上的狂徒制服。
待那兵王被拖到賀豪面前時,他已經死了——那個男人咬碎了牙齒裏面的氫化物膠囊……
要塞内部的掃蕩搜捕持續了個小時,最後再也沒有發現什麽。賀豪便對衆人說道:“大家可以散了。”
于是松了口氣的幸存者們吵吵嚷嚷的散開,結果賀豪當即擡起射殺了背對着自己的人,皆是被擊中後腦爆頭,彈片都傷了數人。
所有的幸存者全都傻了眼,不光是他們,就連狂徒與肉女都措手不及。衆人以爲賀豪發了瘋,吓得啞口無言。下一個瞬間,有人抱頭狂奔;有人倒退敗走。而賀豪則橫掃全場,将子彈再度送入人群中!
“突突突突突……”
密集的槍聲轉瞬消失,四散奔逃的人群中又倒下了4名壯漢。
“哇啊……”驚恐的人們不知道逃了多久,也不知道逃到了那,反正混亂平複了,人們才驚魂未定的從角落中探出頭。
布滿肉塊與血漬的泥地上,卧着7具碎裂的屍體。幸存者們竭力辨認,發現并不是隊友,而随着人群一起逃跑的團長與蟾蜍則是臉色鐵青,因爲二人發現那7名死者皆是自己的同伴——都被賀豪措手不及的擊斃。
賀豪以極其敏銳的洞悉能力辨别出了兵王!
“這不可能!他是怎麽做到的……”蟾蜍咬牙切齒,有力的手指都捏裂了擋在身前的石灰牆。
“嘭!”
寒月狙擊槍的槍聲,緊随其後的在要塞中回蕩起來,一發狙擊彈刺破長空,擦着團長的臉頰劃過,釘進了蟾蜍的太陽穴中,将他整片頭蓋骨掀到了半空,腦質噴湧而出,淋了團長滿身。
“哇!”人群中再度傳出尖叫,四散而逃。團長似乎明白了什麽,裝作惶恐不堪的在地面上爬行,手腳并用的扒着泥土,發出撕心嚎叫。
一名兵王忍無可忍的沖到角落中,從地下挖出埋好的基司墨德重型狙擊槍,他順勢滾到角落中,試圖狙殺藏身在内側高牆上的尹孝。結果在一輪互射中,雙方都命中的對方的頭部——尹孝披着墨圖長衣的兜帽,毫發無損。而那兵王就沒那麽幸運了,腦袋碎成了6片,迸濺了滿地。圓溜溜的眼珠子沾着沙石的滾出好遠……
餘下的兵王們見到團長趴在地上,便也強忍怒火,紛紛效仿的抱住腦袋,裝得瑟瑟發抖。
賀豪向着高牆上的尹孝伸出拇指,而後者也向對方伸出了拇指——一場無聲的誇耀。
加上團長一共51人的兵王戰團,在兩天的時間裏陣亡了5人,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無論是在柬埔寨内陸森林斬首毒枭大王,還是剿滅亞馬遜密林的軍火集團。他們的死亡名單從未超過人。而這次不過是粉碎一個小集團,居然會犧牲這麽多戰友。
賀豪換上的彈夾,也在心中計算着兵王的人數,他知道已經死了5人,對方一定會有所收斂,便示意狂徒們打開要塞的大門,将一直關在外面的幸存者放行進來……
其實很多幸存者都奇怪賀豪是怎麽找出兵王的。而這對于他來說并不難——特種兵與解放軍不同,他們走路時的動作是‘槍手步’。那是一種隻有單臂擺動,另一手臂垂直的習慣動作,看起來有些病态,實際是爲了迅速拔槍的職業步伐,沒有7年以上的訓練,不可能走出這種陋習步伐。所以賀豪借此從轉身散開的人群中找到了那名‘新手兵王’……
至于後來射殺的那4名兵王,也是因爲特種兵的本能習慣——凝視敵人。
特種兵的心理素質極強,他們即使面對天塌地陷,也會目不轉睛的緊盯敵人。當賀豪在人群中掃射,他們沒有像常人那樣抱頭潰逃,而是死盯着賀豪,所以這種本能出賣了他們……
至于蟾蜍被尹孝找到,完全是因爲他那憤怒的小動作——捏裂了石灰牆。如果他能像團長那樣敏銳,善于隐藏憤怒的話,恐怕就不會遭此滅頂之災。
總之,賀豪在排查兵王時讨盡便宜,算得上是‘搬回一城’。
而此時已經接近晚十點。盡管賀豪與尹孝再度親率的嚴防大門,但餘下的兵王早已潛伏完畢,他們分工明确,緊盯各自的目标。
“滴答,滴答。”時間一點點流逝,表針終于擺正了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