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雖然是一堵厚厚的山岩,但賀豪能夠勘測到對面的那對男女已經開始脫衣。男人心急火燎,脫不下女人的褲子,便直接用匕首将其褲腰割開。然而就在這一刹那,抱成一團的男女突然像泥巴樣的融成一團。鮮血與髒器從爆裂的肌膚下噴湧出來。參差出來的骨頭也折成了數段。最後化成一團肉糜,看不出一點人型。
隔着山岩施展的牢籠握殺,殺人于無形之中。
“你在幹什麽!”擦拭狙擊槍的男人聽到了肉質爆裂的沉悶炸響,便警惕的呼喊了一聲。他側耳傾聽,沒有聽到好兄弟的回應,不禁鎖住眉頭的站起身子,然後向房間走去……
這時,無形的重力憾場從正面頂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然後猛地回扯——他就像是被一張大手拖拽着一般,跌跌撞撞的翻滾回了射擊孔。男人透過那縫隙,看到了一張鐵面,血色的機械眸子在高速旋轉,就像修羅一樣恐怖。
男人在劇痛中;驚恐中駭得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看着一把造型詭異的勾刀,從射擊孔中探了進來,然後在自己的喉嚨上一割——脖子一涼,鮮血噴薄而出。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渾身有種流瀉的感覺,然後又有一陣陣猛烈的空氣灌湧進喉間。
賀豪宰了暗哨裏的人,而後才向着正門摸去。
三個耍錢的男人對視而坐,能夠看到彼此大部分的視覺盲區。賀豪通過滞影面具分析出了他們的視野——每個人的雙眼向外發出錐形的紅色熒光,覆蓋不到的地方就是絕對死角。掌握了這點後,賀豪便很輕松的潛行到了車門下。
同時擊斃三個人并不難,賀豪充能出了5立距的電磁凝環,但是沒有直接釋放,而是将機械鐵掌牢牢抓住了金屬車身……
“嘭。”
強大的電流被引進了那三人的身軀裏,他們便猛地打了一個機靈,身上也瞬間炸出一團白色光火,然後僵直身子的從車上彈落下來,碳化的口鼻中噴出青煙與火苗,眼珠子都不知道崩到了何處。
這不大不小的爆炸聲,把賀豪自己都吓了一跳。看來5立距電磁凝環也有着可怕的殺傷力,以後施展一定要慎之又慎。
解決了防空洞門口的全部把守人員後,賀豪翻過了焊接起來的車體壁壘,徑直進入回廊……
醉漢抱着酒瓶,在雜物箱上翻了個身,發着傻笑的夢呓起來。
突然,勾刀猛地探伸而出,銳刃就像肉鈎一般釘在他的胸膛上——醉漢口鼻噴血的暴睜雙眼,還沒來的及看清是誰,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到了地面上。更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扼住了喉嚨。随後插進胸口的利刃猛地橫斬,醉漢便被開了膛。
鮮血發出‘簌簌’聲,順着翻開的肺泡流出體外。死狀慘烈,不忍直視。
賀豪在屍體上拭去刀刃的血漬,然後向着回廊深處繼續潛行……
回廊全長11米,微微斜上的延伸進山體中。回廊兩側是可以栖身的窖穴。隔着門,裏面是黑暗,黑暗中是女人。皆是半殘之軀,人不人,鬼不鬼。
賀豪可沒有精力去拯救她們。殺了兩個首領才是正事。
潛過回廊,另一端是避險大廳,足有數千平米。18米高的穹頂下面是堆積如山的集裝箱,都是改造過的,有門有窗。并且用腳手架的墊闆銜接起來。遠遠望去,就像樓塔——住着兇徒。
賀豪勘測全場,試圖找到符合首領特征的兩個男人,卻被一陣突然響起的槍聲驚的縮回身子。
“哒哒哒……”一串突擊步槍的槍聲,刹那間打破了避險大廳的沉寂。一群兇神惡煞的男人們跑出了集裝箱,循聲觀望。
“發生了什麽事!”一個光着屁股的男人邊用薄毯圍住下身,邊給步槍上膛的吼道。他留着寸發,左側額頭上有一個大坑,癟的很深,看上像是被榔頭狠狠鑿打出來的。
“不,不,不,不……”一個看上去有些癡傻的漢子站在集裝箱下,結結巴巴的說着,半天就是那一個字。
“不知道!防空洞裏溜進來三隻‘老鼠’。打死了兩個弟兄!”結巴身旁有個端着槍的小子,他被那重複的字眼憋得難受,便搶了言。結果挨了結巴一記響亮的耳光:“輪,輪,輪……輪到你放,放,放屁了麽?”
癟頭惡漢一聽死了兩個弟兄,頓時氣的直拍大腿,厲聲問道:“男的女的!”
“女,女……”結巴憋了半天,還是一個字。
“全是女的?”癟頭惡漢嘴上一說的同時,臉上也跟着浮出喜色。
“女的就一個。”結巴終于把話說硬擠了出來。
“哎我的二弟呀!你别跟着趕亂了!”癟頭惡漢指着那個挨了耳光的小子說道:“你來回答,人現在抓沒抓住!”
結果沒等到那小子回答,避險大廳的另一側回廊内,爆發出了更激烈的槍聲。同時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跌撞跑來,揮舞着手掌的喊道:“頭兒!頭兒!又死了個兄弟!不過活捉了個娘們兒!嫩着呢!”
“媽了個巴子,誰他媽敢來我這撒野!”癟頭惡漢一拍欄杆,提着槍,從半空中躍到地面。别看他年紀大,卻身手不凡。
“哒哒哒……”
這一次,突擊步槍的槍聲變得更近了,似乎就是在這避險大廳中打響的。一群狼狽不堪的惡漢掐着一個女人。從那條回廊中遁逃出來。一串槍火緊随其後,打在了集裝箱上,發出陣陣彈跳聲,并伴着流光。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吳雙!她滿臉鮮血,被拔了個精光。渾身上下,不着寸縷。惡漢們連拖帶拽,将她的身子在地面擦出一串血痕。
“都他媽給老子鎮靜點!找好位置隐蔽!我看誰能打進來!”癟頭惡漢一腳踹開摔倒在面前的軟蛋。架着槍,對着那側回廊就是一輪火力壓制。
突然,兩道身影一左一右的竄了出來,以防空洞中粗大的地下水管作爲掩體,向着癟頭惡漢給予還擊。
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吳迪與狗三!隻不過他們沒了之前的神采奕奕。而是渾身鮮血。吳迪一條胳膊中了彈,都不能完全擡起手臂,他隻能依靠牙齒叼着彈夾來更換彈藥。
狗三的眼鏡碎了,滿臉黃泥,額頭上的皮肉都是翻開的,腳腕上有傷,側腰上也有傷。不過這二人雙眼通紅。鐵齒都咬碎了,面對成倍的敵人,他們面無懼色——就是死,也要先救出吳雙。
“哥哥!”吳雙喊破了嗓子,滿臉淚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