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豪在一個舞廳的調查中,請了一個扮相頗爲體面的老酒鬼,從他含糊的話語中,獲悉了一個名爲‘金篩子’的地下**。位于86号大街的稽查局旁,那是方仁開設的,一個收益不錯的地方,于是賀豪打算去看看。
剃刀用了十餘分鍾,便找到了那。門庭很低調,普通的燈箱旁立着方家特有的招牌。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坐在門口喝着酒,衣擺下方露着槍。
就在賀豪領着斌清與小貝打算進去時,卻被攔了下來——他們要ID身份卡,這裏不歡迎不速之客。
賀豪點了點頭,裝出從懷中取卡的動作,然後趁他們不注意,拔出肢解鈎刀,揮刀便砍。銳刃掠過那兩個男人的喉嚨時,賀豪抓着他們的頭發推到一旁——鮮血沒能濺他滿身,不過有幾滴倒是迸在面具上。
小貝與斌清眼疾手快,将傾倒的屍體直接住,然後扔進了剃刀的車廂中。
賀豪勘測四周,确認無人發覺這裏的情況後,便領着二人走了進去……
**内部的裝潢同樣樸素,沒有鑲着金的桌案,也沒有嵌着鑽的器皿,更沒有光着身子四處亂晃的女侍。0張圓桌周邊圍滿了人,桌子上的錢也堆成了山——一個真正意義的**,沒有一絲多餘的花哨。
**内部沒有區域劃分,一鍋粥。這裏有穿着破衫爛褲的戰隊成員,也有穿着末世前名牌服裝的商人,更有穿着軍裝的小官員。他們聚在一起,将撲克摔得昏天黑地。謾罵與吵嚷的飛沫就像戰場上的箭矢——左右橫貫。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在這張賭桌上的角落傳來:“哥!我們快走吧!你都輸了500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她環抱着一個赤膊的男人,奮力拉扯。那男人似乎是因爲輸了錢加上妹妹的碎碎念,便一把将姑娘推開,嘴裏大罵:“閉嘴!催催催!就知道……”可話說了一半,便生生的咽了回——賀豪擠過熙攘的圍觀人群,用手臂擋住撞向自己的姑娘。然後用機械血眸将兄妹二人打量了一遍,最終在賭桌上的一處空位上坐了下來,示意加入賭局。
“我草!承博瑞!”男人身旁的眼鏡小子吓得渾身一顫,壓低聲音的在那男人耳邊驚恐說道:“吳迪哥,快帶吳雙姐走!”說着還拉了一把那個盯着賀豪渾身打顫的姑娘。
那個叫吳迪的男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打算拿着完成任務獲得的000獎勵,來**翻上一番的時候會遇到了‘承博瑞’,正所謂冤家路窄。
“可是……我輸得這麽多,怎麽走!”吳迪滿頭冷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晃動着身子如坐針氈。
“那也比沒了命強!”眼鏡小子的一句話,讓吳迪心一橫。低聲應道:“咱們跟蹤做的滴水不漏,你别在這裏自己吓自己!”說着手臂一震,又将100新民币掃在了賭桌上。
賭局開始了,6個人。除了賀豪與吳迪之外,就剩下個戰隊成員與莊家。玩的是野魁梭哈,類似‘同花順子’,‘三條兩對’的比大小。賭局不大,底注100,加注50。但每局的速度很快。運氣不好的,幾分鍾就能燒掉好幾百——正如吳迪。
賭局之上各有勝負,其中賀豪‘赢’得最多,他勘測着每一個人手中的牌花,所以勝券在握。随着他幾乎不輸的戰績越來越誇張,賭桌之上的衆人都坐不住了——可賀豪雙手不曾離開桌面,一直抓着撲克推推放放,實在是讓人懊惱不已。
很快,吳迪将剩餘的錢輸的精光,在妹妹那狠狠地拍打與眼鏡小子的沉重歎息中,他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抽千!
新的一局開始了,賀豪很幸運得抓了一副黑桃Q;紅桃Q;方片Q;紅桃9;草花5——Q三條,極其有力量!
勘測了其餘人手中的牌花後,他們也都非常不錯,不過賀豪是最兇的,穩殺對面5人。于是衆人都很自信的把注金追到了每人1150。
吳迪手裏拿的是黑桃K;紅桃K;方片10;黑桃7;紅桃4——K二條,隻需偷換一張K。就可以反敗爲勝,穩殺所有人。于是他非常不娴熟的将黑桃7換成了方片K。雖然手法拙劣,但很幸運地避開了所有人的雙眼。
最終的開牌後吳迪以K三條獨攬6900。
“哈哈哈哈!”吳迪狂笑着抱住這筆巨款,對着撲在身上雀躍不已的妹妹,與激動得差點哭了的眼睛小子笑道:“我就說我會時來運轉!”
賀豪勘測過牌花,他不可能輸,所以斷定眼前這個留着辮子的赤膊男子耍了詐,就在他欲要開口的時候,坐在對面的漢子憤而起身,抽出腰間的匕首,刺穿了自己手中的撲克,然後以娴熟的刀法釘在了桌面上——方片K!
“小子!解釋一下,你這張方片K是怎麽回事?”
“一副撲克,兩張方片K?”其餘的人嘩然起身。一人指着吳迪咆哮道:“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還使詐!”接着翻身躍起,抓向吳迪,不想那小子身手尚算不錯,錯身躲過飛撲後一擊重拳落在對方的下巴上,直接令其昏迷過去。
吳迪單臂抱着散成一攤的鈔票,欲要落跑,不想剛一轉身,就被看場子的安保人員用槍托掀倒在地。不光是他,就連妹妹吳雙與眼睛小子‘狗三兒’也被擒住了。
參賭的戰隊成員,單手撐着圓桌。翻過去後給了吳迪十多個耳光。帶着血絲的唾液濺了滿地。
“别打我哥哥!”,“别打我大哥!”
吳雙與狗三心疼得直哭喊,那臉色都變的慘白。
“這賭局不算!”輸急眼的男人從吳迪手中奪回新民币,并且那手又向賀豪面前伸去,就在抓住錢的一刻,被賀豪死死扣住了手腕。
“你幹什麽?”賀豪低沉的電子音并沒有喝住那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家夥。
“有人使詐,擾亂賭局。誰知道之前有沒有搞鬼?所以全部一筆勾銷!”那人強詞奪理,明擺着是仗着身後人多,打算搶回賀豪手中的錢。
下一刻瞬間,賀豪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用機械鐵掌抓起身邊的酒瓶,舉的很高,然後重重的拍在那男人的臉上。位置很正,奔着雙眼而去。碎裂的玻璃瓶卷着鮮血崩了滿桌;遍地。因爲力量過大,勾含的半握鐵拳又貫在男人的腦門上,随着一聲脆響之後的悶響。那人的腦袋癟得像個洩氣的籃球,裂開的皮膚與顱骨之間擠出了腦漿與鮮血。
男人死了,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攥着錢,滑落在地上。
“殺人啦!”男人的同伴并沒有爲他報仇,而是作鳥獸散的四處奔逃。恐怖感就像突起的飓風,肆虐着全場;吹襲着角落——所有人四散奔逃,争相躲避。
吳迪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将按着自己的家夥甩了一個過肩摔。然後扯着妹妹與狗三一路狂奔,臨出門的時候扔了一句:“他是承博瑞!”
賀豪微微一愣,沒有料到對方認出了自己的假身份。
“承博瑞?一顆人頭值5萬的承博瑞?”原本不愛攪渾水的幸存者,這回紛紛掏出了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小貝與斌清見狀,當機立斷的掏出武器,與欲要擊斃賀豪的蠢貨展開近距離的搏殺槍戰。
混亂的場面最終被9T的槍聲徹底鎮住。被射碎了上半身的屍體遍地都是,沒有一個活口。血漿染得地面鮮紅,走在上面都打滑,根本就站不住人。
小貝在**上扒着零星散落的新民币,大概有6000。賀豪勘測全場,隔牆殺了5個在辦公室裏伏擊的安保人員後,找到了**的保險箱——1萬新民币,6000g的能量結晶。還有7把A0霰彈槍。他單手抓着巨大的保險箱,就像用茶壺倒水一樣的把所有财物倒進星座儲具中。
僅僅用了1分鍾,衆人完成掠奪。疾步快走的賀豪在門口駐足,他回頭看了看滿地的屍體,确定沒有一個活口後掀翻了吧台的酒櫃,劣質酒水撒了滿地,賀豪用将機械手掌按在上面,發動了微乎其微的電磁凝環。
蒼白的閃電引燃了酒,将**化作火海。火光映着賀豪染血的鐵面,就像地獄的烈火映着惡魔的刑具。
“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