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其中的人們行色匆匆,因爲水泥廠屍變,不少戰隊接了這份清剿任務。裏面不乏趁火打劫的人,看看沒有殘羹可撈。
背道而馳的賀豪抵達高牆下,與幾個熟悉的士兵們打了眼色之後,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通過壁壘,而是下了車,步入軍醫大帳。
女醫生跟着個士兵談論着今日的見聞,水泥廠的事情沸沸揚揚,見到主犯‘承博瑞’堂而皇之的進來後,衆人一下傻了眼。士兵所顧忌的說道:“朋友,你不該出現在這。”手裏的突擊步槍都拉響了——他們害怕賀豪會有瘋狂之舉。
賀豪從破篷布衫的衣兜裏掏出了新民币,很厚的一沓,全是10元大鈔。一沓足有1000元,共計4沓。
錢散在桌案上,在提燈的映照下,好似發出了奪目的光芒,吸引着士兵的雙眼,并死死攥住。
士兵撇了一眼帳篷外的過往人員,緊張的舔着嘴唇,然後驚慌的抓起一件白大褂,蓋住了錢,惶恐不安的問道:“什麽事!快說!”
“軍方下令抓我了麽?”賀豪想确定一下這裏的安全性。
“還沒有,但應該快了。可能明天,也可能今晚。”士兵将裹着錢的白大褂放進了藥箱裏。才緩緩松了口氣,但仍舊激動不已,似乎是出于極度興奮。
賀豪默默得點了點頭,指着女醫生說道:“白冰,方便談談些事情嗎麽?”
“在這?還是?”那個叫白冰的女醫生格外緊張,因爲賀豪與往日不同,不說他身上背的案子,就是這嚴肅的模樣都讓人惶惶不安。
“裏面吧,裏面方便一些。”賀豪說着,挽着白冰的肩膀,将她推進了篷布門後面——裏面是雜物間,沒什麽值錢或者重要的東西。
士兵們忙着清點錢财,沒有理會賀豪與白冰,他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戒備森嚴的仁慈壁壘下作祟。
小貝在軍帳裏扣着手指,看着過往的士兵,坐立不安,她沒賀豪的膽氣,敢在軍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斌清則嚴陣以待,提防着進出的其它幸存者與士兵……
“你瘋了?快點進去或者快點走,你徘徊在這會害死我的!”白冰被賀豪推到了角落中,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這種感覺不是血淋淋的,而是那種發以心底的黑暗。
賀豪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說道:“幫我搞一張新的身份ID卡,随你開價。”言辭之間沒有詢問之意,多半是要求。
“辦不到,幫你自由出入已經是最大限度。别過分。”白冰嚴詞拒絕,她知道孰輕孰重。
賀豪在這些進出基地的日子中,看出白冰不是一個堅定的人,她隻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貓。
賀豪大步向前邁了一步,将她擠在角落裏——後背貼着木箱,前胸貼着自己。她束手無措的縮在中間,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你退後……”白冰扯着賀豪的衣領,她沒有用力,就算用力也拉不開那身子。
賀豪将臉貼向白冰,刀刻般的唇角在她的臉上有意無意的碰了又碰:“就這一次,妳總不能看着我掉腦袋吧?”
“關我什麽……事……”白冰被緊緊的壓着胸腔,說話的聲音都急促不以。
亂抓的細指碰倒了一個藥瓶,掉在地上,發出“當啷”的聲響。一道身影從篷布門的縫隙間閃過,駐足數秒後離開了。
白冰吓的大氣不敢出,帶着哀求的顫音說道:“來人了,你快走吧。”
“關我什麽事?”賀豪挂着邪笑,将話語原封不動還給她,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白冰像個羔羊一樣的瑟瑟發抖,掙紮着身子,想從縫隙間擠出去,可是胸部在賀豪身上摩擦了一陣後,她覺得裙子下被一個硬家夥卡住了,接着一隻冰冷的鐵手伸進了後背,一隻火熱的大手伸進前胸。
“你到底想怎麽樣!”白冰驚恐的看着賀豪,嘴唇打着顫,想喊,卻又不敢。
“一張新身份的ID卡,什麽名字都行。最好是死人的。”賀豪說着話的同時盯着她,目光中有一股邪火,燒的她内心發顫。
“不可能……”白冰的話沒說完,就覺的兩腿一空。冷空氣在裙子裏面打了一個轉,然後就是陣火熱,這火熱是從身子裏面傳來的,從最敏感的位置發出。
“呃嗯……”白冰咬着嘴唇,一動不敢動。任由氣息從鼻子她的小鼻子裏噴出來。
賀豪貼得更緊了,動作溫柔的像一道小溪,卷着柔情淌遍她全身,然後鑽進身子裏,融化了她的意志。
“就這一次。”賀豪俯身耳語,氣息在她耳朵裏打轉,讓她的靈魂都發癢。
“不……啊……呃!”白冰随着賀豪的動作,渾身發顫,就像飽滿的海綿一樣榨着汁水。
“真的就一次!”賀豪話語突然生硬起來,軟硬兼施。
白冰整個腦袋都鑽進賀豪的胸前。搖搖頭又點點頭。那手在他的身上亂抓,甚至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印。亂顫的身子,跟着賀豪的越來越快的速度一同聳肩——她反手捂着自己的嘴,甚至将手指咬在齒間。
她怕叫出聲……
她越是怕,賀豪越是猛烈。甚至那聲音都到了難以遮掩的程度。
“我答應你……你放我……出去!”白冰的話爲時已晚。賀豪已經成了離開弦毒箭,隻有射中獵物的最後一刻,才能結束。
白冰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便隻能抱住賀豪,任由他的發洩。她隻祈禱的時間能夠永固在這一刻——沒有開始,沒有結局……
小貝在門外等了又等,隐隐之中莫名的心痛,讓她渾身發抖。雙手冒着冷汗。礙于過往的幸存者與士兵,她始終沒有去掀開那道篷布門。
時間過了不知多久,似乎是到了天塌地陷的永恒時刻。
直到醫療大帳内隻剩下之前的名士兵時,她終于忍不住得沖到了門口,并奮力揚起——卻狠狠地撞在了賀豪胸膛上。
“你在裏面搞什麽鬼……”小貝的嗓音發着顫,目光如刀,就在她要沖進去的時候,被賀豪死死的摁住肩膀,然後翻了個身子的推了出來。動作很輕,卻讓這個心不在焉的丫頭打了一個趔趄。
士兵們看着他倆的撕扯,沒有言語,清了清嗓子的幹咳一聲後轉過身去。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停在了大帳前。然後步入一名身襲黑軍裝的士兵——隸屬金色軸心的精銳士兵。
“密令,搜捕承博瑞,隻要出現這個名字的ID卡,一律通報!”精銳士兵闆着臉,讓那三名士兵渾身發顫。
“沒聽清?”精銳士兵的冰冷話語,這才讓那個士兵回過神,紛紛敬着軍禮回應道:“是!”
精銳士兵看了賀豪一眼,說道:“你們幸存者也要注意。”
“是。”賀豪回應着,并目送那人的離開。
“你們該走了……”士兵們下着逐客令,并用槍托推了推賀豪與小貝,将他們攆了出去……
“事情解決了?”斌清打量着賀豪,并沒有看出端倪。
“嗯,今晚去城區裏摸摸方仁的底,明天咱們應該有一個新身份了。”賀豪說着,坐上剃刀,他和林楓的約定可沒有忘記,目前要處理的事還有很多,至于這些零碎的時間,倒是可以可以用來調查。
斌清點了點頭。然後踩了一腳油門。剃刀便在夜幕下,進入了破曉基地的集散城區。
小貝坐在後座上,目光沒有離開過賀豪脖子上的抓痕,手中的肢解鈎刀在皮質刀鞘内推進拔出,割破了皮囊;劃破了手心。
清澈的明眸中,蒙上了薄薄的淚霧……
她什麽都懂,隻是不說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