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十三号監獄,亮着闌珊燈火。在漆黑的暴雨中,影影綽綽。于荒漠之中,就像囚着邪靈的魂燈。
監獄内部不僅沒有沉寂,反而更加喧嚣……
賀豪一衆就像幽靈一般的陸續向監舍潛伏而去,盡量避開耳目。看門的守衛并不拒絕外人的出入,所以點了點頭便給予放行。
4層高的監舍呈寨塔布局,四面都是牢房,中間镂空。盤旋的走廊上,站滿了品行不端的幸存者,他們吃着零食,窺望監舍内的女人被蹂躏摧殘的慘狀。
維持秩序的監獄守衛,端着帶刺刀的戰鬥步槍,來來往往。路過牢房時,總會戒備的瞅上幾眼。他們怕這群娘們傷了客人,也怕客人傷了娘們。
一層牢房收押的是0多歲的中年女人。她們很廉價,但都乖巧。懂得迎合各種各樣的客人,深晦地獄的求存之道。
二層牢房收押的是0歲的普通女人。她們的面容在末世前無一不是沉魚落雁的俏貨。隻不過此刻她們渾身帶傷或者鼻青臉腫,姿色折了幾分,但反而更惹人憐愛。
三層牢房收押的是稀缺貨。末世前的高官妻子或富豪女兒;一線明星歌手;社會名流;警花與女兵。那些曾經趾高氣昂的女人淪爲了男人滿足征服欲的器具。骨子裏流着高人一等的血液,成了她們的累贅——末世重新洗牌,野性的男人登頂,然後這血液的氣味就像吸引鲨魚一樣讓他們趨之若鹜。
爲了避免這些搖錢樹難耐屈辱的自殺,她們便被吊在棚頂,隻要轉動門口的手輪,就能讓她們擺出客人需要的姿勢。
四層牢房收押的是頭牌新貨。俄羅斯娘們,日本女人,洋妞黑鬼應有盡有。除此之外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抓來的熊孩子幫禁衛——姑娘是個頂個的嫩,個頂個的野。
穿過灰綠色的走廊,乎明乎暗的警示燈伴着尖銳的警報。監舍内明明被男人們折騰的很熱,而小貝與夏雪卻感到了刺骨的冰冷。
“女人的煉獄,男人的天堂。”尹孝對這裏做出了最中肯的評價。
“到了四樓,我就熄燈。别浪費太多時間。”賀豪又補充道:“到時候記得把眼睛上的篷布扯掉,那是你們的護身符。”
衆人面面相觑,不明含義。而賀豪已經走上階梯,衆人便陸續随行,直奔4樓……
樓梯口戒備的兩名守衛,伸手攔住了賀豪等人說道:“今天客滿了,兄弟。全是包夜,明天趁早。”
老九閃出人群,突然扣住守衛的戰鬥步槍,并直揮一擊重拳,落在那人的下颚上。動作很快,力量很重。直接将對方擊暈。
守衛的同伴尚未反應過來,尹孝便拔出腰間的十字弩,射向對方的喉間,近距離的激射,讓箭矢貫穿了那人的喉嚨。透體而出的釘在牆上。
重傷的守衛捂住咽喉,欲要開槍射擊,賀豪則直接撩起篷布衫,蒙住對方弓着身子的腦袋,而後鐵臂一絞,懷中便發出了一串的骨頭碎響。
于此同時。小貝抽出腰間的肢解鈎刀,割開了那個昏迷守衛的喉嚨。力量很重,刀鋒很快。頭顱幾乎與肉體分離,大量的鮮血瓢潑滿地。
一切發生的太快,且無聲無息。以至于周邊都沒有任何人察覺。
賀豪用機械手掌貼在了走廊上的電燈開關上,對着同伴做出‘準備’的手勢。随後利用磁感控制直接破壞了監舍内的電路,甚至那紫色的閃電順着電線一路飚到内側監舍的地下電機室,将柴油發電機燒到破碎。
整座十三号監獄瞬間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靠他娘的!咋回事!”漢子們的咒罵此起彼伏,在室内早就适應了光明的衆人成了睜眼瞎。甚至都看不見面前的女人,隻能靠撫摸來尋找下家夥的地方。
而賀豪等人不同,随着蒙在眼睛上的篷布被扯掉,那隻一直處于黑暗中的眼睛,可以捕捉到藏于阒暗中的風吹草動。
“原來如此!”衆人心中大爲驚喜。他們也知道這種優勢持續不了多久,所以動作必須要快。
衆人如同晃動的暗影,從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分别溜進了牢房。
小貝揮舞着鈎刀,砍死了趴在女孩身上的惡棍。鈎刀嵌入肉體,一貫到底。開膛式的創口大得可怕,碎裂的内髒與成段的腸子撒了一地。
尹孝用十字弩頂着目标的側腦,扳機一扣,把兩個男人射了個對穿。鮮血濺了自己一臉,溫熱帶着一股鹹澀。他呸了一口唾沫,踩着屍體拔出箭矢,銳利的倒刺扯裂堅硬的顱骨,将軟嫩的腦質扯了一地。
老九捂住一個男人的嘴,抓住那男人胯下的小兄弟,将其翻轉半圈,大頭沖下的舉到半空,然後狠狠地貫在地上。那人隻是發出一聲輕哼,便被摔得肝腦塗地。頭顱與身子折成了90度,癱軟如泥,一動不動。
牙簽等四人一起溜進了牢房,将一個惡棍蒙住腦袋,打算将其割喉。但對方晃動着強壯的身子掙紮出來,反将夏雪過肩摔倒在地。盛怒惡棍拔出手槍,摸索着夏雪身子,抓住後,用槍口頂在她的心窩。千鈞一發之際,泡芙開了槍。子彈穿過了那男人後腦。
“嘭!”
特有的聲響回蕩在監舍中。刹那之間,整棟監舍陷入沉寂。
“有人開槍!”監獄的守衛找出強光手電筒,不斷的在監舍中掃蕩。試圖找到開槍的家夥。
而陸續救出姑娘們的賀豪一衆恰被堵個正着!守衛見到樓梯口那幾個穿着篷布衫的男男女女便毫不猶豫的開了槍,大量的子彈就發狂的毒蛇,将走廊撲咬的火花四濺。
賀豪撐着護欄,從4樓翻身躍下。守衛則迅速調轉槍口,向他傾吐彈藥。
原本應該直挺挺摔在地面上的身子,在重力憾場的加持下,突然飄搖一旋,落向守衛們。賀豪拔出9T,在滞影面具的自動校正的下,打出彈無虛發的緻命攻擊。
兇神惡煞的守衛們成了無力的羔羊。他們不斷晃動手電,在黑暗中尋找賀豪的身影,可除了稍縱即逝的冰冷鐵面與血色機械眸的幻影外,便什麽也沒捕捉到。迫于死亡的威脅,守衛們發瘋的扣動扳機,胡亂飙射子彈。
刹那之間,監舍亂成一片。在走廊上奔逃的惡棍被流彈射中身子後,便發出慘叫的歪在護欄上,然後打了一個轉,四腳八叉的摔到地面。
一些未經捆綁的女人則光着身子,發出刺耳尖叫的奪命奔逃。在黑暗中踩空了階梯,整個俏臉龐與嫩身子貼着台階的棱角滑到底。一身的血口,一團的模糊。
小貝與老九還有尹孝也随着賀豪抄出了槍,他們快速的向樓下沖鋒,并将沿途的一切目标射翻在地——無論是誰,不分男女。
時間緊迫,容不得甄别。
牙簽等人則疏散着獲救的惡童女孩,将她們夾在隊伍中央。然後跟着小貝與尹孝他們一同沖鋒而下。
賀豪持着9T與鈎刀,在守衛的隊伍中進進出出。他的身上幾乎覆滿了湛藍色的水紋光波。他就像是風暴中不朽不倒的燈塔,指引着衆人的撤離,吸引着敵人的火力。
當營救隊伍帶着女孩們逃到1樓後,所有人蜷縮在角落中暫緩片刻。他們需調整一下狀态,然後各執其責——老九與小貝沖到舍外,登上剃刀。然後阻截支援的守衛。
尹孝則護着小雷子,沿着高壓電網的沖向一旁的停車場,他們需要在最快的時間搞到一輛大車,可以拉載全部被救女孩的大車。
孤軍奮戰的賀豪,獨自撐起了一道防線,但對方人數衆多,終究漏出缺口。
幾個恢複了視覺的守衛,發現了躲在角落中的牙簽,泡芙與夏雪,還有藏在他們身後的嬌娃與姑娘們。
“媽的!她們躲在這!”守衛咆哮着端起戰鬥步槍,打出一串槍火。
泡芙與牙簽沒傻得徹底,掀倒一旁的幾個金屬檔案櫃,拉成壁壘,藏于其中。從夾縫中探出槍口,給予還擊。
雙方在監舍的兩側各據一方,相隔數十米的互射。原本處于劣勢的牙簽一衆随着身後的女孩們從傍邊的屍體上尋到槍械,并加入戰鬥——戰局便瞬間逆轉。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嬌娃揚着手臂高呼,振奮着女孩們,她們可不是尋常的柔弱丫頭,而是熊孩子幫的禁衛!槍械在手,便有了戰魂。她們不畏兇險的從四面八方沖鋒出去,以少量的目标,吸引了大量火力。然後讓同伴有了更良好的戰鬥契機。
金色的流彈在漆黑的監舍間左右飛馳。
守衛被帶着複仇怒火的子彈撕得粉碎,而女孩也被打成了篩子。隻不過前者是後者的數倍。
死去的守衛臉上是震驚,死去的女孩臉上是不甘——她們不甘于沒有多帶走幾個雜碎的狗命……
就在戰局勝負已定的時刻,一個身影以可怕的速度奔進了監舍。偌大的監舍内都回響着“锵锵”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