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無所謂,一群烏合之衆被一名小人拉攏住了而已,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就在賀豪對此不屑顧,欲要離開的時候,老梁突然打住了會場的吵雜。通過大聲的喝吼,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大家這麽高興,我就再宣布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咱們要新任命一個邊鋒衛隊指揮官。”
老梁的話語,就像是重磅炸彈一般的在人群之中炸開。
會場死寂了數秒,便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所有的戰隊隊長們,熱切的響應着。同時他們也在心中暗暗的想着:“這個職位會花落誰家,是不是自己?”
說了些吊胃口的話後,老梁正式宣布了這個人的名字——賀豪!
衆人先是一愣,然後便非常躁動的議論紛紛,甚至有些脾氣暴的直言吼道——“什麽?怎麽會是這麽一個鳥人?”;“我不服!”
衆人紛紛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在場近百人中,幾乎全部對此任命表示否決。
而老梁也是無奈的穩住了衆人,正要将賀豪請上前台,讓他與大家好好溝通一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臭名昭著”的壞小子,居然離開了會場,而且打包帶走了大量的食物……
“簡直就是胡鬧!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不懂規矩的混蛋!”劉偉傑徹底挂不住了面子,毫不掩飾的放聲斥責。
“去把那個小子給我找回來!”老梁對身邊的士兵下達指令,他明白目前的狀況是越來越糟糕……
說實話,他在心中還是舍不得賀豪的。盡管這家夥讓所有人頭痛不已,但他卻有些能力,單憑刺殺了廖隊,全基地有誰能夠比拟此等功績?
士兵們領命,離開了會場去尋找這個刺頭。
龍九爺安穩的坐在輪椅上,将這所有的經過看在眼中以後,對囚牛等諸多貼身高手說道:“務必拉攏住此人,他将是基地中一号響當當的人物,若是真的順了軍方,對咱們的奪權大計,将是莫大的阻力啊!”
囚牛頗爲自信的說道:“九爺,你放心吧。我早就在他身上下了功夫。待我一會出馬,定能讓他歸于咱們!”
龍九爺冷笑着點了點頭道:“還是你這家夥有遠見。去吧,和他好好談談。”
“嗯!”囚牛點了點頭以後,悄悄的走出了會場。心中更是竊喜不已,不僅得到了龍九爺的誇贊,還能名正言順的離開會場,要知道他深愛的小靜,在外面等着自己呢。
此刻的備受衆人關注的賀豪,又身處何方呢?
他随着大齊,在指揮樓中迂回繞行!
賀豪拎着用衣服包裹的美味食物,跟着大齊走了許多彎路後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在基地中的獨間究竟在哪?”
“快到了……豪哥。”大齊不安的應着。
他估摸大佛那頭也已經布置完了現場,便按照追馬的計劃,拖延了分鍾之後将賀豪領到了17房的門前,并遞上鑰匙說道:“這就是小串的房間,你進去吧。我去把你的同伴接來……”
賀豪看了看大齊,覺得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什麽也沒說,便開門而入。
同一時刻!
大鷹按照追馬的計劃,居然領着囚牛從走廊的另一端饒了過來。他與大齊打了一個照面以後,什麽都沒有說,都在心中各自的感歎着追馬的計算能力,居然能夠把時間掐算的如此精準!
大齊低着頭從囚牛身旁走過。
囚牛瞥了一眼這個男人,覺得似乎在那見過。大鷹見狀,連忙拉了一把囚牛,并指着17房間說道:“那就是新任邊鋒指揮官的單間了,我剛才見到賀豪領着一個女人進去了,我就沒好意思打擾。”
這一套說辭是追馬教的。大鷹很聰明,說的很自然。但效果卻出奇!
囚牛猛的想起什麽似的一拍大腿。臉色驟變,而後發瘋似得向周圍張望!
“小靜!”囚牛在心中狂呼着,他不敢相信賀豪會把他的女人領進房間,可是眼前的人這麽說了,而且走廊上也确實沒有她的倩影。不詳的預感便湧上心頭!
“賀豪要對我的女人做什麽!”囚牛臉色鐵青的走到17房門前,而後暴踹一腳,将門扉踢的粉碎。
入目的一切,讓這個鐵塔一樣的漢子崩潰了——
賀豪揮舞着機械手臂,将鐵拳送進了小靜的腦袋中。而小靜則****着下身,雪白的雙腿内側,流淌着鮮血且伴着污濁的液體。而且遍布淤青,想必遭受了極度苦難的折磨。不僅如此,就連上身的衣衫都被撕扯的粉碎,露出的身體上布滿了齒痕。
最主要的是她死了!死在賀豪的鐵拳之下!
其實!之前發生的事,唯有大佛一人知曉。他将小靜騙到了房間中,并發瘋似得折磨與摧殘,而後不顧她的忍辱哀求,将其活活的掐死。丢下了半張通行證在她的手中後,迅速離開,在臨走時,不忘将挂在門扉上的“邊鋒指揮官”的燙金牌匾摘走。
也就在他離開房間的15秒後,大齊領着賀豪來到了這個房間前,而後将賀豪蒙騙進去。
當賀豪驚愕的發現地上那具半裸的屍體是死不瞑目的小靜時。她就被大佛體内的Xr-變種病毒感染成了可怕的喪屍。
而賀豪出于自保,便痛下殺手。而就在他将成爲喪屍的小靜擊斃時,囚牛竟然突從天降般的闖了進來!
接着,百口莫辯的一幕,就如此的發生了!
……
“小靜!小靜!”囚牛看着落在地上的半邊腦袋時,已然認出那就是自己在末世中最心愛的女人!他痛心疾首的狂呼,甚至那洪鍾般的聲音在指揮樓内久久不絕的回蕩着。
賀豪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但還是想向囚牛申辯自己的無辜。但他僅是剛剛一張嘴。便被囚牛指着鼻尖的喝住。
“你閉上你的臭嘴!***的!我要讓你死!”囚牛雙眼充滿鮮血,如同一隻狂龍!
那氣勢,都令賀豪臉色微變。
突然,囚牛拔地而起!他将左手探入了後腰之中,抽出了一把精鋼匕首。而後一步縱躍飛起,直刺向賀豪,他那不凡的身手,在悲怒之中化作了血光,直逼向賀豪的喉嚨。
“好快!”賀豪在心中暗驚,畢竟他沒有佩戴滞影面具,所以幾乎是捕捉不到囚牛的身影。他不敢托大,直接催動重力憾場,将自己拉退開些許距離,之所以沒将囚牛推走,完全是出于白天的情面,以及剛才的誤會确實因自己而起。念及這些,賀豪便不想傷到囚牛。
囚牛一招落空以後,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直接跪在地上,用他那壯碩的臂彎将小靜的屍體從血泊之中扶起。二十年未曾落淚的他,在此刻忍不住痛哭起來,那豆大的淚珠混着鼻涕灑在了那冰冷的屍體上。
可憐至極!
一旁的賀豪見狀,長歎一聲,立掌阻隔,說道:“囚牛。我來到這裏之前,她已經成了喪屍,我沒有辦法不殺她。我想其中……”
“你放屁!你放屁!”囚牛帶着哭腔連吼兩聲,阻斷了賀豪的話語,而後繼續咆哮道:“你這個畜生!枉我待你不薄!之前有人就告訴我,是你領着小靜進來的,怎麽又會是你這般說辭!”
賀豪心中大駭,已然知道自己中了計。可此刻自己卻有無法開脫,便最後解釋道:“有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等我去把他找來。”說完,賀豪便大步一邁的要離開房間。
囚牛抱着屍體,猛地起身刺出匕首,阻斷了賀豪的道路。口中吼道:“怎麽!想走!妄想!”言罷,再次發動了兇猛的攻勢,将匕首收于掌心之内,先劃後刺。發動了兇猛的連續攻勢。
賀豪忍無可忍的直接催動00倍重力憾場,将這個莽漢硬生生的擊退開。接着做出最後的警告道:“别逼我!”
囚牛被重力憾場的力量掀翻在地,摟着屍體艱難的起身,他知道自己不是賀豪的對手,但身爲一個男人,殺死心愛之人的仇敵就在面前,哪怕是死!也容不得後腿寸步!他雙指夾着精鋼匕首翻了一個刀花,而後直接飛甩出去!
“哧!”
匕首劃破空氣,爆發出駭人的聲響。
“固執!”賀豪心中暗斥一聲,而後直接催動100倍握轉星河,将匕首偏飛開。
沒想到的是,囚牛追着飛刀緊随而至,旋轉身體的踢出一腳旋踢。筆直的襲向賀豪的面門。攻勢淩厲的可怕!
賀豪暗吃一驚,而後順勢踢出一記劈腿,以攻代防。
随着一聲震耳的肉悶響,賀豪隻覺得腳踝發麻,而後踉跄退了一步。而囚牛那個壯漢沒有絲毫的異樣,腳底剛一落地,輕點之後又是一腳直面重踢。
避無可避的賀豪直接催動00倍重力憾場,将叉腿的囚牛推出米遠。而後趁着他狼狽的摔在地上時,直接催動殺手锏——500倍的牢籠握殺。
“呃啊!”囚牛隻覺得渾身一緊,周圍一股無形的力量将他牢牢的束縛在了原地。甚至小靜的屍體都被緊緊的貼在身前,那沒有腦袋的半裸屍體滑跌在地。雙腿自主的岔開,将穢私之處赤裸裸的敞開在賀豪的面前,那鮮血與污液再度的交融的流淌出來……
“不!不!不……”囚牛聲淚俱下的哭着,緊閉雙眼,不願意見到已死的心愛之人,遭受這般亵渎屍首。他恨不得撞死在原地,以瀉除身心上的奇恥大辱。
賀豪微微偏開目光,語塞不言。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狀況。
而囚牛将這股悲憤再度轉化爲力量之後,居然用血肉之手撕開了500倍的重力憾場,那手背上都被破碎的力量撕開了數道深深的血口。
“賀豪!卧槽尼瑪!”囚牛發出最後的一聲咆哮,并将手伸入了後腰的貼身口袋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管狀物體,而後摁響。
賀豪見狀,不由的大吃一驚。心中駭然驚呼“爆炸物?”。想到這,他不由的飛身退開,并用機械手臂掀起鐵網床,試圖做出防爆姿态。
可,預計之中的爆炸聲,并沒有響起。
待賀豪在立起的床邊上微微露出雙眼時,看到了囚牛跪在地上,抱着屍體痛哭不已,并不住的搖晃着身子,仿佛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他在搞什麽……”賀豪大惑不解,在心中暗暗咕哝着。可他做夢也想不到囚牛摁下的是——聚龍令!
龍九爺貼身高手們,隻有在最緊急的時候才會使用的定制信号發生器!
……
“滴!滴!滴!……”
宴會廳之上分頭結交朋友的8名貼身高手,忽然聽到後兜中響起的微弱笛聲。他們起初一愣,然後将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龍九爺。
而那個老家夥依舊是穩穩的坐在輪椅上,靜靜品嘗着面前的一杯酒。
“九爺安然,怎麽回事?”衆人心中疑惑不解,并在人群之中相互傳遞神情。最終他們意識到出事的是囚牛!
饕餮。睚眦。嘲風。鸱吻。蒲牢。狻猊。椒圖。貔貅。他們8人紛紛閉眼聆聽着笛音音節變化,而後瞬間聽出了笛音中蘊含的方位信息。
8人幾乎是同時睜開了雙眼,紛紛與各自交談的戰隊隊長作揖告辭。而後匆忙的離開了宴會大廳。
當他們走出會場大門的一瞬之間,竟然從周圍的布景中,取出了先前藏匿的武器!
手槍、散彈槍、十字弩、飛索、長刀、匕首、鋼矛、雙劍!
而後殺意的沛瀉的在走廊上奔跑着,他們就像是一陣風狂風。一瞬之間從走廊的這端出現,一瞬間又從走廊的彼端消失。
神出鬼沒,來去無蹤……
在暗處,而這全部都在看在眼中的鄭子恒、大鷹、大佛、溜子一衆,無不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心裏清楚地很,龍九爺的貼身高手全部出動了,那必然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真是一步妙棋啊!”鄭子恒不由的對追馬臨時想出的計劃,感到萬分的欽佩。其中環環相扣,竟然如此的巧妙無痕。其中若是出現了半步差池,恐怕就是自己面對這群虎狼之師了……
“追馬呢?”鄭子恒突然想起什麽的,用手背抽了抽大佛的胸膛問道。
“不清楚。我隻知道他被士兵帶走了……”大佛搔首回道。
“媽的!那小子究竟在搞什麽鬼,下一步棋都沒交代,就整這麽一出!”鄭子恒憤恨的說着,俨然已經把追馬當做了主心骨,沒有他的繼續推導,所有人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大鷹冷然間發現了什麽,便眯着眼睛湊到了鄭子恒的後背,發現領子裏面夾着一張紙片。待取出以後,上面同樣出現了追馬用餐刀刻出來的蠅頭小字:“被找我,去軍營停車場,有驚喜。”
大佛臉色煞白的說道:“說句實話,你們不覺得追馬越來越吓人了麽……”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