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兵發着顫音在營地門口處吼嚷着,這一句話猶如晴空霹靂。即使那些心中有所準備的幸存者,在喪屍群真的出現于視野中後,也吓得腳軟打晃。
老梁首當其沖的跑上了臨時架設的瞭望哨塔。接過通訊兵手中的望遠鏡,向着遠處翻飛的雪塵中瞭望。當他看清那密密麻麻的喪屍方陣後,望遠鏡險些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
面容駭人的喪屍群,并肩接踵而行。即便是齊腿的深雪也無法緩慢它們的腳步。它們如同結隊的豺狗,在雪原中狩獵一般的奔跑着撲向它們眼中的獵物。
平靜的山谷中逐漸傳來喪屍們的低吼。那聲音就像是天際的沉悶雷聲般滾滾而至。讓聽聞的人們肝膽俱寒。
尤其是喪屍群中的那隻粉碎的中級毀滅者,雙臂代足的在雪中劃動前沖。巨大的擲地聲如同死亡的戰鼓,在林間回蕩。
喪屍群的右翼前,是兩隻快斬者,它們以跳躍的方式代替着奔跑前行。再與大隊伍拉開一些距離後又停下來等待,如同訓練過的一般,懂得團隊配合作戰。
僅僅百餘隻的喪屍群,就足以震懾住人類的精神。
“快!讓營地外面所有的幸存者全部撤離戰壕帶!”老梁回過神後才想起還有二十餘名幸存者沒有返回營地内。
從最開始宣布喪屍襲來的信息,到喪屍群抵達營地僅僅過去了40餘分鍾。積雪對于喪屍的推進速度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它們的抵達足足提前了1個小時。這絕對讓老梁猝不及防!
齊腿的積雪中,9公裏山路僅用40餘分鍾便抵達,是何等可怕的移動力。想到這一點,老梁心中明白過來,如果營地失守,那麽這裏将不會有一個活口。要知道認了人類在雪中是根本無法比拟喪屍的速度。
外面工作的幸存者們更是驚慌的不得了,從布控地帶到營地入口僅150米的距離,那些幸存者們就連滾帶爬的跑了近40秒。可在這個時間内,喪屍群幾乎是推進到了營地的火力網之内。
眼看形勢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老梁絲毫沒有顧忌還有名幸存者沒有逃離開火力網,便下令射擊。
槍聲一瞬之間同時響起,三挺機槍噴吐着火舌,槍聲與山谷之中的回音震的人們耳根發疼。
呼嘯的子彈直接誤殺了跑在最後的名幸存者,再之後才射進了喪屍群中。
“呃奧!”粉碎的中級毀滅者發出嚎叫,它在制控者的控制下,交叉雙臂擋在了身前。像堵牆一樣的保護了其身後的喪屍。
拖着金紅色軌迹的子彈擊打在它那堅硬的皮膚上後,居然被滑彈開。肉眼可辨的看着那些子彈偏移,射向天空或雪地中……
老梁是一個能把握住戰局的指揮官,戰場上的每一秒都是衡量勝負的尺碼。他當機立斷放棄了對中級毀滅者這個龐然大物的攻擊,指使火力點集中在那些普通喪屍身上。
噴吐的火舌送出一串串幾乎沒有間隙的子彈鏈,喪屍群在推進到營地前100米的時候,就被消滅掉了0餘隻普通喪屍。
這些喪屍即便沒有一擊緻死,但掃斷了軀體後也使它們失去了戰鬥力。
看着喪屍如同割麥子般的倒下,無疑催漲了幸存者們的鬥志。
“勝利在望!”老梁适時的鼓舞,讓起初龜縮的幸存者們受到感染,逐漸讓他們積極的投入戰鬥中。
因爲作戰距離而處于劣勢的喪屍群,居然由原來的密集方陣散成了無形沙陣。這使得人類需要耗費更多的7。00mm子彈才能對喪屍群造成打擊傷害。
突然的變故,讓老梁一下子慌了神。他沒想到喪屍居然像有了思想一樣的懂得回避火力點。
不但是他,操控機槍的士兵們也驚呆了。甚至停下了掃射,因爲他們知道,手中的彈藥是無法支持他們進行前方橫向0米範圍内的火力打擊。
僅是這猶豫的數秒,喪屍群推進到了營地前方65米處。
壓力在瞬間體現出來!
“機槍停止!手槍射擊!”老梁對彈藥量也是心知肚明,他打算将剩下的7。00mm機槍子彈用于第二道防線上,因爲營地内部設有人造窄道,喪屍群是不可能在那裏施展開平推攻勢。
當營地防守僅依靠手槍時,傾瀉火力量急轉直下,根本阻擋不住喪屍群的銳利攻勢。甚至屍群推到了營地5米處時,擊殺的喪屍寥寥可數。
其中不少幸存者精神上已經承受不住了這死亡的壓迫感,逃進了營地中。
這就使得火力直接潰散。
原本打算布置到營地前100米的數道壕溝,因爲時間不及,僅挖到了5米左右。但這也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不少喪屍跌入其中後,影響了後方喪屍的推進。它們的速度一下就緩了下來。
老梁連忙命令機槍手重啓火力網,盡可能的擊殺那些固定目标,在提升彈藥使用率的同時,盡可能多擊殺它們,這樣在第二道防線上,壓力就少一些。
壕溝對于普通喪屍是比較緻命的。但在中級喪屍與異種喪屍面前就形同虛設。
原本混亂的喪屍群中,迅速沖出一支由中級喪屍組成的精銳隊伍。當它們前方沒有普通喪屍這種累贅時,便以恐怖的速度突擊到了營地正前方!
無法想象,5米的防守距離僅在電光火石之間沖破!
機槍手将火力點從壕溝拉到了營地前方,甚至不敢再節省彈藥。盡可能去擊殺這些直接威脅到他們生死存亡的中級喪屍。
就在人們做着最頑強的抵抗時,一輛廢棄的轎車呼嘯着淩厲風聲,打着旋轉的砸在高地處的機槍手身上。
那兩個士兵甚至都沒來得及擡頭看清飛向自己的是什麽物體,就慘死于這重達噸的車骸下。
車體崩裂開的金屬闆直接将屍首砸割成數段。炸裂的玻璃碎屑混着血肉與髒器構成了不堪入目的穢物。
這場面成爲了壓垮幸存者們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衆人如同發瘋一般的湧入營地,所有的防禦工勢瞬間土崩瓦解!
老梁徒勞的呼喚着,可是沒有任何人去響應。他絕望着的看着屍群逼至眼下,失去了鬥志。
冷然間,他看到粉碎的中級毀滅者正在抓起營地前的廢棄車輛。明白就是這個可怕的喪屍以殘暴鐵腕摧毀着自己監護的營地!
他咆哮着,沖到了已經敗逃無人的機槍陣地,孤身一人端起紅日輕機槍。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着那個龐然大物,而後将扳機扣到了底。
充滿複仇怒火的子彈,幾乎連成了一線的落在毀滅者身上。可是7。00mm的子彈根本無法擊穿它的血肉之軀,影響到它的動作。
随着機槍因爲後坐力不斷地擡頭,子彈鏈也從毀滅者的腹部上掃到了頭部,其中數發子彈直接從它的左眼射進腦内。
“呃奧!”毀滅者的身軀猛的一顫,剛剛舉過頭頂的車輛從它爪中滑落,砸傷了左腿。
當老梁發現攻擊居然起了效果,便冷靜下來。用機槍對其頭部快速連發點射。
毀滅者痛苦的揮舞手臂試圖擋下子彈,但頭部遭受重創的它也難以再被制控者同步協調的控制,做到交叉雙臂的完美防禦。
就在擊殺毀滅者希望在即的時候,石軀者居然擋在了它的身前。
淩厲的子彈射在它的身上,迸濺起角質煙塵。當失去了沖擊力後又像綿綿細雨一樣的落在地上。
它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懈可擊!
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已經撕碎了他對于喪屍的認知。如果手中的槍械失去了擊殺喪屍的能力,那麽他還能用什麽來守護這腳下的寸土。
喪屍群咆哮着沖到了老梁的面前,就在他連生命都打算放棄的時候,一隻機械手掌攥住了他的衣領。将他拖進了營地内。
他回頭看着那個略有熟悉的男人,聽着不斷打響的手槍聲。從絕望的麻木中回過神來。戰鬥還沒有結束!也許才剛剛開始!
第二道防線内的幸存者與士兵已經無路可退,他們要借助人造窄道進行最後的抵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