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的衣服就被灼穿的稀爛,整個面部上的皮膚直接融化,露出血淋淋的肌肉。手指這種小體積軀幹直接融化掉落,手槍還沒來得及掉在地上,整個人就癱跪在地上。
另一個士兵小半個身子也被灼傷,不過他迅速的單手脫掉衣服,而後抱着被溶解掉手掌的斷腕,嚎叫着跑到了士兵隊伍的後面尋求庇護。
“是什麽東西!是什麽!”軍士官在隊伍中大聲的吼叫着。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的什麽事。
就在士兵們被突然的變故驚呆時,殘存的喪屍已經沖入了士兵隊伍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小戰士直接被咬斷了喉嚨。
“火力别斷!”軍士官趕忙穩住隊伍,将沖過來的兩隻喪屍擊殺。
“讓我死……我不想變成喪屍……求求你們……”小戰士害怕的落下了眼淚。他對生命依然眷戀的,可是活着對于他來說,有些奢侈了……
衆士兵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時候。又是一灘漿液從天而落。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居然還有一顆人頭。
士兵們快速的分散開躲避後,從腰間中摸出一枚磷火手雷。拉燃後抛甩出去。
“呼!”的爆燃聲響起,一團夾有淡藍色的白光猛的閃耀開。随後前方的區域内燃燒起了刺目的銀色火焰。
士兵們這才注意到,躲藏在黑暗中的吞吐者。它的駭人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士兵們連忙對它射擊。可是普通子彈不能有效的射進它的體内。因爲它的身腹部髒器、咽喉、下颚等處的内部都有着極堅韌的角質層。這也是它不會被自己所分泌出的強酸反噬的原因。
四肢與身軀根本不懼怕子彈的攻擊,而頭部的要害又是那麽的難以命中。所以士兵又們一時難以應對它。
悲劇接踵而至!士兵隊伍後方被溶解手掌的士兵突然屍變,從後方偷襲咬傷兩名手持沖鋒槍的士兵。
接着,前方被溶解掉上身皮膚,癱跪的陣亡士兵突然起身,複活成了喪屍!
士兵隊伍前後出現的喪屍一下就打亂了原有的陣型。士兵們不得不放棄吞吐者,來應付眼前的麻煩!
後方的斷腕喪屍直接被打的渾身布滿窟窿。可前方Xr-1型病毒感染的變種喪屍受到槍擊後,直接爆炸開!
很難想象,那股威力甚至可以媲美普通手雷。爆炸的沖擊波直接将前方一位士兵震死。中間的士兵被東倒西歪的掀翻在地。
1平米以内的士兵都被帶有病毒的污血沾染,不說他們是否會被感染。那些被飛射出來的骨頭所擦傷的幾個士兵已經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突然的爆炸讓本來不知所措的士兵們一下愣住了。
就在這個時刻,被咬斷喉嚨的小戰士屍變了,他猛的從地面上站起,然後沖進了沒有反擊能力的士兵隊伍中,發狂的撕咬起來。一時的大意,釀成了無法挽回的惡性循環。
這一次的戰鬥直接碾滅了所有士兵的鬥志,因爲他們都不知道下一刻将以什麽方式死去!于是紛紛逃向了營地外面。
當所有士兵手中的彈藥瀕臨枯竭,并且開始懷疑身邊的戰友是否在剛才的爆炸中被感染時,這支隊伍就已經不攻自破!
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讓門口的機槍手噴吐出所有的彈藥,控制喪屍從營地内沖出來。防止将事态進一步的擴大!
磷火手雷所引發的火焰,将吞吐者暴露于吊車塔上的狙擊手視野中。
狙擊手在制高點,僅用一顆穿甲彈就解決掉了這個極度危險的家夥。
但爲時已晚,它對區營地已經造成了難以彌補的重創!
營地另一面的局勢同樣糟糕!指揮中心的防守力量很薄弱,緊緊是持着手槍的6個巡邏兵,怎麽能招架的住蜂擁過來0多隻喪屍。他們疲于撤退,根本就談不上反擊。
這波屍群,幾乎是刀入豆腐一樣的切進了幸存者的隊伍中。
衆人四散的逃跑着,其中茉莉與阿嬌被驚恐的人群沖散開。小艾趁着混亂試圖躲進倉庫裏,可是厚重的金屬拉門早就被内側的插鎖牢牢铐住——70團的團長劉偉傑顯然将這個冰冷的水泥建築當做最後的防線。裏面儲備的食物、淡水足夠支撐他和幾個副手,以及5名通信兵與10名安檢兵度過周。
當然全營地的彈藥儲備、醫藥儲備、汽油儲備都集中在這裏。隻要這個指揮中心不淪陷,區營地的脊柱就不會崩塌。
很快,外面的幸存者與傷員就沒那麽幸運了。0于隻喪屍很快增長到了0多隻。幸存者們甚至無奈的逃亡到了營地外。
所幸營地另一側的武裝越野車支援過來。車頂上的輕機槍傾瀉彈雨。一下就頂住了喪屍的攻勢。剩下的幸存者們在另一位軍士官的指揮下全部登上了停車場中的重型軍用運輸車。
這也是70團長劉偉傑的最後命令——連夜運送剩下的幸存者到晨光主基地。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從喪屍群手中奪回區營地。人口資源他不敢再被無作爲的消耗掉了。
與這些幸存者連夜前往晨光主基地的,還有剩下的士兵部隊。這并非劉偉傑放棄了區營地的反擊。因爲那些士兵已經被喪屍群阻隔在外面。沒有掩體的人類根本無法與喪屍正面對抗。
而劉偉傑龜縮在指揮中心,所以他依然能夠以逸待勞的消耗喪屍。
“外面的喪屍足接近40隻,遊蕩在其他地方的暫時不明……”副團長統計數據的話語還沒結束,劉偉打斷道:“損失多少士兵!說重點!”
“名……”副團長直接報出了令人咋舌的數字。因爲這一次莫名的屍變事故,直接讓他殘存的兵力陣亡了三分之一。
劉偉傑談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能統計出名字的都記下,”然後起身,親自通過區域無線電打算聯系69團長——周濤。
“69團、69團,收到請回複!”劉偉傑連等也不等的,便又重發了數次音訊。
“沙沙……沙沙……收到,收到。”無線電另一端很快就做出了回應。
“我是劉偉傑,我需要和你們69團長直面對話。”
“沙……團長休息了,有什麽事我幫您轉達給副團長。”
向來沉穩的劉偉傑不禁狠狠的拍打着桌子吼道:“少跟我扯官腔!什麽休息不休息的,那裏來的臭毛病!把周濤給我叫過來!”
無線電的另一端傳來一些低聲的對話,由于信号的嘈雜無法聽清談話内容。但很快就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沙沙……劉團長,别激動。我是69團副團長,王冬。您應該見過我,對我有些印象吧?”
劉偉傑與他的副團長面面相觑,在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身材矮小,面容陰郁,目光狡黠的黑胖子。
“沙沙……想必是劉團長想起我來了吧?”
不耐煩的劉偉傑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區營地現在已經爆發大規模的屍變事故!請求你們派遣部隊前來支援我們,收複這個重要的地段!”
劉偉傑接着解釋道:“畢竟從黑山鎮逃出來的人們都要在這裏歇腳,補給。如果此地失去了,那麽幸存者活着抵達基地的人數就會減少!區不能丢!請派支援!”
“沙沙……什麽!區淪陷了!”無線電另一端的王冬錯愕不以!他心裏清楚。自己的69團中殘存的兵力足,接近600人,甚至内含一個整編的連隊。但是手中的彈藥很窘迫。
相反70團人數少,但是彈藥等物資相當充沛。正是因爲他們具有持久作戰、低消耗的能力就派遣他們負責設立區營地。可是,沒想到行事嚴謹細密的劉偉傑居然失守。“難道……出現了次疫情?或者出現了屍潮?”王冬在心裏想着,無論發生了以上的那種情況,這對于正處于建設中的晨光基地來說,都是毀滅性的威脅!
王冬連忙詢問具體情況,可是通信突然中斷!
遠在區營地的劉偉傑這邊出現了新的情況——當安檢兵從指揮中心二樓開始射殺了樓下15隻喪屍後,它們居然逐一退散開了,并在士兵射程之外包圍住了指揮中心!
吊車塔上的探照燈電源與通信設施的電源都被切斷!死寂的夜晚中,指揮中心的衆人依然能隐隐聽到營地角落中傳來發電柴油機的隆隆聲。不争的事實——輸送電線被人爲的切斷了!
當劉偉傑等人發覺這些喪屍居然有了驚人的作戰意識後,他們深深的感到了恐懼。這種恐懼感要遠超于當初面對成千上萬的屍潮……
吊車塔上的狙擊手在失去了燈光後不敢貿然的發起進攻。黃澄澄的穿甲子彈成了用于祈禱的護身符……
區内幸存的70團兵将們成了被流放于死亡之海上的孤島囚徒。
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阿炳,依然悄悄的躲藏在那間特别的隔離室中。他渾身瑟瑟發抖,因爲他看到了恐怖之源。知曉這場浩劫的真相——廢墟的中級制控者,阿炳見到了這個可怕的喪屍,是它導演了這一次的災難。
它那爬動的畸形身軀,甩擺的長頸,與護衛着它的士兵喪屍就像是夢中的惡魇一般……
正在貪婪的窺看這一切的阿炳,突然被窗戶傳來的猛烈拍打聲吓的癱坐在地上。他眼睜睜的看着窗戶外封釘的厚闆材被幾隻喪屍拍打斷裂。而後看着四五隻喪屍破窗而入!
阿炳絕望的縮在角落中,看着喪屍團圍着自己并飛快的沖來,他緊閉雙眼,等待死亡的到來!他隻希望自己能死的痛快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