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在這時,推演開始後的第三十分鍾,積分排行榜刷新了。
每個推演者都收到了提示,虞幸打開看了一眼,眼神一亮。
【當前積分排行】
05、06:20
01、04:7
02、07:4
03、08:4
虞幸和趙一酒的七分,分别是賣出了兩杯中檔酒水,三杯高檔酒水得到的。
而底下兩組,一個是由于迪廳酒水難賣,另一組不知是何原因,總之酒水賣得似乎不大行。
重點是排名第一的小組,05和06是橙子和小燕的号碼,她們竟然得到了二十積分!
從時間看,她們上去之後如果是完成了鬼物的要求,也最多來得及完成一次。
一次就有二十積分,遠遠高于樓下賣酒水的收益,這說明什麽?
說明“賣酒水”是一個錯誤的選項,它雖然能獲得少量積分,但在四個組互相競争的前提下,與“完成要求”相比簡直是浪費時間,提前認輸。
這正驗證了虞幸的推測,一樓的一切都是假的,沒有收益,還被鬼物們加了一堆亂七八糟子虛烏有的規則,可以放棄。
橙子小燕還算有點本事,她們不僅沒成爲炮灰,反而借助最先上二樓的優勢,成爲了四組中的領先者!
“要不要上去看看?”虞幸興緻勃勃地提議。
趙一酒點頭,他們可以先上去觀察觀察,不行再下來就好。
兩人十分果斷,在調酒師平靜的目光中無視了新來的客人,走向樓梯。
奈何橋樓梯冰冷刺骨,離近了看,上面的血迹斑駁陳舊,早已深深刻印在樓梯本體上,無法剝離。
踏上去,虞幸感到一陣陣寒意從腳下升起,逐漸包裹住他的整個身體,這股寒意機具滲透力,像是在審視他的靈魂。
這座“奈何橋”上沒有孟婆,傳說中的孟婆湯,也在忘川廳進行售賣。
他們于是不需要忘記前塵,在走過十八級台階後,順利上了樓。
突兀的,所有聲音全部泯滅,仿佛一瞬間被剝奪了聽力,來自迪廳的吵嚷和酒咖的純音樂瞬間消失,眼前漆黑,連視力都讓人不敢信任了。
乍一看,隻能看見一盞盞幽綠燈籠在空中搖晃,燈籠古色古香,上面還用毛筆寫着褪色的文字。
虞幸适應了兩秒,把自己從“又聾又瞎”這種令人不安的狀态裏拔了出來,眯着眼睛看去,才發現燈籠不是在空中,而是懸挂在天花闆上。
一條筆直的長廊從他腳下延伸向未知的黑暗,隻能從長廊兩側房間底部透出的晦暗光亮裏窺見一絲輪廓。
五感不清,靈相不識,虛實不辯——這就是二樓給虞幸留下的第一印象。
“果然,這兒才是這場推演真正的主場。”
感受到二樓氛圍的一刹那,虞幸就有了決斷。
他沿着走廊走了兩步,皮鞋踩在地闆上,發出空洞的聲響。
“這條長廊看不見盡頭。”趙一酒像個幽靈般跟在他身後,聲音壓小了點,因爲在這裏說話,哪怕一點點聲音都能傳很遠。
不知會不會驚動房間裏的“客人”。
而他言下之意,二樓布局并沒有遵從一樓的建築基調,它完全是一個架空的空間,長長的一條,沒有岔道。
“說明二樓的客人很多呗。”虞幸沒有看見先上來的橙子和小燕,她們可能在某個房間裏,也可能沿着長廊走遠了。
趙一酒在黑暗裏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在了不少,手裏握住了【碎心】。
不,這把小刀現在已經變了模樣,改了名字,原本的碎心屬于趙謀,融合的是趙謀的人格面具,在慶元制藥廠裏時,趙一酒算是借用。
而在愛麗絲地獄結束後,趙謀正式切斷了碎心和自己人格面具的聯系,讓趙一酒自己進行了融合。
現在這把武器形态的祭品,名叫【止殺】。
它比原來長了很多,足足有趙一酒半個小臂長,造型不似小刀的弧度,而是頭尾一般直,兩側開刃,比起刀來,更像一把短劍。
【止殺】被趙一酒從人格面具上召出,握在手裏與周圍的漆黑交融成一片,鏽迹斑斑的劍身映不出半點光澤。
不反光的武器,是暗殺的絕佳選擇。
趙一酒可以充分利用它的力量了,如果慶元制藥廠那個推演資格測試時趙一酒手裏就是【止殺】而不是【碎心】,那麽在唐黎的追逐戰時,他絕不會陷入劣勢,絕不會受傷。
“怎麽感覺你很喜歡這個地方?”虞幸瞥了他一眼,從對方周圍的氣壓中察覺到一抹輕松。
“……”
趙一酒一開始并沒有回答他,在虞幸以爲他又不想理會自己的時候,卻突然開口:“還行。”
對于趙一酒來說,黑暗的确是一重保護,他擅長的一向不是扮演與奉承,在樓下快要憋死了,而樓上,雖然看起來陰間了不少,可對他來說反而比一樓舒适。
虞幸了然點點頭,目光注意到趙一酒手裏的東西,眉頭一挑:“這是原來那把刀嗎?啧啧啧,我好羨慕啊……”
他缺一個武器類祭品啊!
看看,看看他現在的兩個祭品都是啥,一個燭台,一個洋娃娃,他總不能指望那這兩樣東西砸人,砸出去效果如何他不清楚,但很難收回來是能确定的。
每次要動手,都得徒手上。
虞幸早就厭惡了掐斷某處骨骼時的觸感了。
“你可以找曲銜青要。”趙一酒不爲所動,甚至把止殺往身旁收了收。
他昨晚零點剛過就聽趙謀說了,虞幸身邊有個很強很強的推演者,也就是虞幸上次去他家時和趙謀提到的那一位——異化線大佬曲銜青。
這個曲銜青似乎和虞幸的關系不一般,竟然在虞幸直播新人賽的時候明晃晃地表達着支持。
所以想要個武器類祭品還不容易嗎?趙一酒冷冷想着。
他邁開步子來到和虞幸并肩的位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低聲問:“二樓的客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我們要不要踹門進去看看。”
又是踹門?
虞幸失笑,暗道一聲趙一酒果然踹門上瘾,然後搖頭制止:“走吧,我們先随便逛逛,等有客人按鈴了再進去。”
他眼尾一彎,仿佛與二樓客人關系很好似的:“上面的客人和一樓的可不是一個級别,我們應該更恭敬些服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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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下午。
我是在晚上碼字的,就在寫這章的時候,宿舍裏又飛進來一隻蛾子……(我快升天了),好在這次它死了,我還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