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對對方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監管,不會叫對方有機會跑掉,或者轉移資産和貨物。
謝琳琅請那位老師吃了飯,也算是正式認識了他。
那法律老師姓靳,叫靳辛。
謝琳琅差點當場問出一句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妹妹叫靳麗或者靳力
盡心盡力。
好歹是沒問,不然還挺尴尬的。
外人不比她家老公,能接受她時不時無厘頭的吐槽和腦洞。
謝琳琅回了一趟家,正好趁着假期回去的,當做是看爹媽了。
而且琳琳練習任務比較重,盡管是她自己願意的,但謝琳琅還是想帶孩子放松放松,一家人就騎着車來到鄉下了,沈固載她閨女,謝琳琅自己騎那女士專用自行車。
之前拿去做樣品,前天剛推回家的。
到了地方下車,謝琳琅将車停在外邊,打算把門開大點推車進去,一進門的時候發現謝森在家。
聽爹媽說,最近謝森都不出去,估計是被吓到了。
謝琳琅覺得這樣也不是事兒,将自行車停好後就找她哥聊天了。
兄妹兩之前就算有過鬧矛盾和離心的趨勢,可還是親兄妹,她能說的肯定願意說說的。
要不謝森矗在稚這兒要是振作不起來,爹媽和嫂子看了也難受不适合。
于是她先是跟三哥說了一下開庭的時間,又說到時候他得去一趟,好好看看做壞事是要承擔後果的。
謝森才有了點精神頭:“他會得到懲罰嗎?”
“那當然,三哥,做壞事的人,不是沒有報應,有句話就概括得很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還有,你最近不出去了,能理解你猛地被人做局心裏不好受,可是因爲噎到就不去吃飯,這種事情沒必要,但你要是純粹想休息一下,那我沒有任何話說,畢竟人又不是機器,不能連軸轉。”
就怕你真的因噎廢食了。
謝森想了想,就說自己是想休息:“前兩年太拼了,而且出去之後看到外面世界太大,總覺得都能屬于我,我能在裏面攪個天翻地覆,現在想想,世界那麽大,我隻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我休息幾個月再想之後的路吧。”
“嗯,沉澱沉澱也好,外面世界不是不好,隻是風浪也大,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想要得到什麽,勢必需要付出些什麽,要不然你就要做好各種應對困難的準備。”
謝森點點頭,問她上次那兩個會英文的學生,她還有沒有聯系。
“前兩天跟靳老師剛吃過飯,那兩學生也一起來了,他們中有一個是想做翻譯的,另外一個倒是不介意去私人企業。”謝琳琅說;“三哥你要是想招攬他們,工資可不能低了。”
飯桌上多少喝點酒的,那個學生喝了點就情緒上頭了,說自己讀書不錯,家裏孩子多,爹媽是真沒法子了,隻能緊着他這個有希望上大學的供着,他們村裏的那些叔伯親戚,也經常一把菜一塊肉一隻雞幾個蛋這樣慢慢接濟他,就希望他上了大學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也讓村裏能出個文化人。
他還說了,自己一定要找個正道的又賺錢的工作,他弟弟妹妹還有機會,才辍學兩三年,他要是明年出去賺錢,弟弟妹妹還來得及上學,有一份不一樣的人生的。
謝琳琅知道自家哥哥心動,就提了這孩子的這些醉話。
“也是個知道感恩的。”謝森就說想認識一下這學生,要是他願意,年後自己要是再出去跑生意,就聘他。
“黃狗子跟着我一年都有千把塊,這學生仔畢業了要是跟着我,我一個月給他三百塊。”
那确實還可以。
三百塊也夠看的了。
一年到頭幾千塊。
不過……這所謂的夠看和還可以的水平,不到三年必定要變。
到時候再說吧,難道自己還要說三哥,你這工資三年内一定要加哦,不然幾年城鎮普遍工資都有這個數了。
“兄妹兩個平時不怎麽見面,還挺有話說。”巧娟端了個果盤進來。“吃點水果吧,有啥話慢慢說。”
之前謝琳琅和三哥是在屋裏講話的。
巧娟隻知道自家兒子自從前段時間進城找琳琅後,就不再出去東奔西跑了,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麽事不,心裏雖然擔心,可兩孩子看着都不想說,她也就沒問。
隻要這事不會讓天塌了就成,誰還沒點秘密呢。
“媽,你坐,别忙活了,最近你這個廠子怎麽樣了。”
巧娟一開始說還成,不過提到了一個細節,有人見她東西賣得好,也學着做,包裝紙都差不多。
“要是人家幾十罐幾百罐的賣,我其實都不介意的,可要是他們以後……覺得這個賺錢,刹不住車,借着我們廠子的名義在倒賣,我擔心要出事。”
是了,華國人的山寨技術,一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沒有人能超越。
比如後世的雷碧,康帥傅等。
不都是靠着盜版來存活麽。
制止不了這些人是一回事,她覺得得拿出個章程,起碼讓人能清楚區分正品和仿品,免得仿品吃錯了得病了跑來正品這裏找賠償可不好。
謝琳琅就說了自己的擔憂。
“哎呦,我就說嘛,總覺得這樣下去是要出事,我不介意大家沾光賺錢,但不想别人搞出不好的事情讓我來買單。”巧娟也是當廠長的人了,自己也想了辦法的;“要不然我在報紙上登報,告訴大家,我們家的廠子的貨都是去往哪裏的,然後怎麽區分?”
“這是個辦法,但是有些人根本不識字或者不看報紙的……,還有,要想長久的宣傳,那您是要每期報紙都刊登麽。”
“也是哦,那咋辦啊,要不我在廠門口貼告示?”巧娟問道。
“媽你等等,我想想。”謝琳琅想了想,挺多名詞和辦法浮現在眼前的。
最後她抓住了幾點。
包裝
商标
廣告投放。
包裝,就是找設計師,給巧娟的産品定個固定的名頭,還有有特色的宣傳畫和商品名稱,比如說後世的王老吉老幹爹老幹媽之類的。
商标,就需要去注冊了,前提也是要把商品名稱的系列先想出來。
廣告投放就是巧娟自己想出來的主意,加以修補,長期定量的去進行報刊雜志甚至電視台的宣傳。
巧娟聽了閨女的解釋,滿頭星星在轉悠;“太複雜了吧,我都搞蒙了。”
“别懵,要做大事肯定有些東西要規定好,按照系統化來,以後才會輕松容易上手。”
巧娟就真的在那裏認認真真的考慮起來了。
後來沈固和謝國居也進來了,汪翠雲見這邊一屋子人也好奇的過來看。
所以一家子就圍在一起,先想名字。
謝琳琅知道老幹爹那些,不好把人家的商标給搶了,就沒提那些名字。
自己想要發光可以,但是别把别人的光給掐了啊。
一屋子的人想出來一些名字。
因爲謝琳琅提示一下最好是兩個字到四個字,要好記上口又能跟她娘搭邊的,所以大家想的名字就諸如:周巧娟,周家媳,巧娟姐,巧娟嬸,巧娟醬菜,周家醬菜,巧手婆,周姨醬菜……
諸如此類寫了很多很多。
最後巧手婆和周姨醬菜兩個難以取舍,就讓巧娟自己爲難去了。
謝琳琅也沒那掌控欲啥的,最多當個推手在家人身後添把火加把勁,這些事就他們自己決定吧。
一家人吃了飯後,汪翠雲跟謝琳琅閑聊,說到那邵老師的時候,汪翠雲就頓了頓。
“琳琅,你說我也是市裏面弄個門店怎麽樣。”汪翠雲的眼裏有鬥志有希冀,閃爍着微光,可也帶着忐忑。
她似乎非常看重謝琳琅的建議,要是謝琳琅開口說一句不怎麽樣或者不行,估計能讓汪翠雲直接來個退堂鼓。
謝琳琅倒是不反對女性創業。
隻是在這個時候,她要是表示出非常支持,不知道會不會成爲這對夫妻兩争吵或者鬧矛盾的引子。
先前搬家宴上就有點眉目了,盡管哥嫂看着還沒什麽問題,表面上也沒什麽變化。
可這事兒也難說。
破鏡重圓,那也是有裂痕的鏡子,是能一直維持到最後,還是裂痕越來越大,大到時刻都要心驚膽戰,那可不好說。
最後謝琳琅選擇了讓她自己想:“你想好了要面對的問題,和要做的準備就成。”
不接繼續幫她的話茬。
但是也表示有困難可以去找自己。
汪翠雲點點頭,看上去還是興緻勃勃很有幹勁的樣子。
謝琳琅一家人回去後,馬上迎來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八七年的元旦晚會的演出。
不是她演,她是個四肢不調五音不全的,參加演出的是她閨女,跟她這個媽完全不同的是,她閨女音準很好音色很棒,舞蹈方面是肢體協調節奏感強,這個年紀的孩子,身體還柔韌,不隻是唱挑方面遠勝于她這個沈念琳出品人,小新年這孩子還被老師評價了一句台風穩健。
夫妻兩個提前一天去看彩排的時候,沈固還說了:“就台風這一塊估計是跟你學的,你開個幾百人的大會,還能面不改色跟人開玩笑呢。”
謝琳琅:“呵呵,我謝謝你這不走心的誇獎。”
表演還挺好看的,看着一群小豆丁和半大不小的學生在那裏表演,别有一種天真的童趣。
而且老師們真的很用心,看得出來平時訓練的時候就給孩子們做了很多心裏建樹,除了個别遇到狀況在舞台上不動或者哭的低年級小孩,整場演出都沒什麽毛病。
不過……既然是小孩,有些東西就避免不了嘛。
家長也就是看個樂呵,沒有點評的意思。
表演結束後,謝琳琅和沈固去接孩子,謝琳琅手裏捧着一束花,也不知道拿在手裏多久了,給了閨女。
先前看表演,因爲擔心孩子賴在家長身邊,老師都是将孩子們組織起來不叫他們在表演結束之前亂跑,所以沒遇上機會給她,這會拿出來絢麗的小花,還帶着隐約的香氣,可把小新年激動壞了。
還尖叫了一聲謝謝。
面對一群小孩子對沈念琳投射來的羨慕的目光,謝琳琅表示,咳咳,這就是他們二十一世紀常說的儀式感。
也不是隻有明星才能有這份待遇。
她謝琳琅的小寶貝也該有此待遇呀。
夫妻兩告别了老師出來,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除了從學校禮堂裏慢慢出來的家長孩子們,路上基本都沒有了其他行人。
天氣炎熱,孩子剛才又唱又跳,謝琳琅擔心她熱到了,帶着她回家後,先是給她洗洗手,然後從冰箱裏拿了果凍出來。
是謝琳琅先前用水果粒和白涼粉一起做的甜品,吃一份,涼而不冰。
小新年吃得可開心。
“媽媽,今天的花和果凍,是隻給我一個人的嗎?”孩子冷不丁說了一句。
謝琳琅疑惑她爲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回答了是的。
沈念琳嘎嘎嘎咯咯咯的笑了一通。
小孩子天馬行空,說不定是想到了什麽學校裏好玩的事,謝琳琅也沒追問,去給孩子拿拖鞋了,一會好好的沖洗一下臉上頭上那些化妝品和發蠟。
這些東西洗幹淨後,已經是淩晨了。
沈念琳是累壞了,洗漱完頭發擦幹後就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夫妻兩個卻沒了睡意,将風扇調到最低的風,給沈念琳蓋上蓋肚子的小毛巾,謝琳琅和沈固悄咪咪的出來客廳裏坐着了。
兩人開了一瓶紅酒,就着點鱿魚幹和花生米在那裏“夜宵”。
鱿魚幹和花生米都是今天中午午飯時候秀蘭姨做的,她把剩下的帶回來了,打算饞嘴的時候拿出來吃,這會正好兩人都沒睡意,就喝點小酒,解決一下這兩個小菜。
順便聊聊今年春節回京城的問題。
“我這邊還有半個多月放假,你呢。”
沈固想了想,他那個時間雖多,可要是長時間離開也不行。
最多就能離開個一周,現在坐車來回都快要一周,他頂多也就待一天,所以在想時間上怎麽去調劑。
不過這京城和四亞,還真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